第386章:噩夢3

第386章:噩夢3

陳秘書連忙搖頭,他轉身出去了。剛出去,就看到舒雅走進來,他忍不住皺了皺眉:「舒小姐,我們總裁不在。」

陳秘書不喜歡舒雅,這個女人雖然跟老闆娘長得很像,但是她那雙眼睛一看,總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妖魅之氣,就不是個正氣的人。

舒雅傲然的瞅了他一眼,理都不理他,慢慢向總裁辦公室走去,陳秘書伸手去攔,舒雅面色沉了下來,「既然你知道我姓舒,應該知道我對你們總裁有救命之恩。」

「那又如何?」

「你攔著我,不怕你們總裁怪罪嗎?」舒雅討厭這個秘書,如果不是因為這裡不是她撒野的地方,她早就讓他滾開了。

陳秘書看了一眼黑色木門,微微側了身,「舒小姐,請等一下,我要先進去通報一聲。」

舒雅心裡不甘,卻沒有造次。昨夜她見過池未煊,在酒吧里,他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酒。通常情況下,男人外出買醉,不是公司出了問題就是婚姻出了問題。

今天她果真得到消息,池未煊跟蘇晴柔吵架了,所以她才不顧傷還沒好,就趕了過來。男人情感空虛時,正是下手好時機。

陳秘書很快就出來了,極不甘願的說了一聲,「總裁讓你進去。」

舒雅推門進去時,池未煊正端著咖啡,喝了一口,他眉頭就皺緊了,心氣兒不順時,喝什麼都不對。他放下咖啡,就看到舒雅推門進來。

池未煊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胸,並沒有起身熱情迎接,他冷冷淡淡道:「你不在醫院裡養傷,來這裡幹什麼?」

舒雅也不介意他的惡劣態度,她慢慢走過去,笑盈盈道:「我想你了,就來看看你。」離得近了,她驚呼一聲,「未煊,你上火了。」

她還記得他以前上火,只要喝幾碗薄荷葉熬的水,就能下火。

池未煊摸了摸唇角,一接觸就火辣辣的痛,他皺了皺眉頭,鼻間一陣香氣,舒雅靠得很近,纖白的小手握住他黝黑的大掌,焦急道:「別碰,手上有細菌,碰了會感染。」

池未煊如觸電般縮回了手,他腳尖蹬地,椅子向後滑去,離她遠了些。舒雅還要再上前,他抬手制止了她,「舒雅,別再接近了。」

舒雅僵站在原地,「未煊,為什麼不讓我關心你?」

池未煊站起來,背過身去,冷漠道:「喬震威已經入獄,現在沒人能威脅到你,舒雅,你想過什麼樣的日子,無人能攔著你,但是不屬於你的東西,不要強求,強求只會徒增悲傷,何苦?」

「未煊,你說的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關心你愛你。這世上,沒有人會比我更愛你,為什麼你就是不相信?」舒雅急切道,「你本來就是我的,我不是強求,我只是拿回。」

「舒雅,不要動她,她是我的底線。」池未煊冷冷的,這世上,只有他可以欺負她,別人要是欺負她,他絕不答應。

「未煊,她不愛你,你為什麼這麼傻?」舒雅鬱憤道,「我才是最愛你的人,這十年來,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改變過。」

池未煊轉過身來,他緩緩走近舒雅,步步逼近,「舒雅,不要以為我是傻子,十年前,你為什麼不肯跟我離開,你我心知肚明。我不點破,是念著我們那五年的情分上,不想做得那麼絕情,但是不要以為我什麼也不知道。」

舒雅被他逼得步步向後退去,直到背貼上冰冷的牆壁,她才急喘了一聲,手捂住砰砰亂跳的心口,「未煊,你這麼說對我不公平。無論我是因為什麼不肯跟你離開,我都是為了你。」

池未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憋在他心裡的那團火幾乎要將他焚燒,他說:「為了我?說得可比唱得好聽,那你說說,舒叔叔高升是怎麼回事?你一直留在喬震威身邊是怎麼回事?」

「我……」舒雅被他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裡只有一種念頭,那就是他知道了,他真的知道了,不可能的。這幾年,她活動範圍大了之後,她把該毀了的證據都毀了,他怎麼可能查得到?

「舒雅,我念在你救了我兩次的情分上,我不跟你計較,但是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池未煊說完,再也不看她一眼。

舒雅眼裡含著淚,她絕望地看著池未煊,「未煊,你真的怪錯我了,不是,不是的。」

池未煊背影僵直,沒有看她。舒雅緩緩背過身去,她抬起顫抖的手,放在扭扣上,一顆,兩顆,三顆……直到衣服全解開,她雙手握住衣襟,緩緩褪了下去。

襯衣滑落在她腳邊,她輕輕顫抖起來,啜泣道:「未煊,你見過我背上的野獸圖,可是你知道嗎?那不僅僅是野獸圖。」

池未煊聽到她脫衣服的聲音,他沒有轉過身去,只聽舒雅又道:「你看了我背上的野獸圖,你就知道我為什麼留在喬震威身邊,就知道我爸爸為什麼高升。」

池未煊終是沒忍住,他轉過身來,看著她雪背上大幅的刺青。上一次看到,他幾欲瘋狂,這一次,他依然心存愧疚。

他看了一眼,就閉上眼睛,聲音沉沉道:「把衣服穿上。」

「未煊,你仔細看,看清楚,這一幅刺青,是用很細小的文字刻成,是……喬震威收集的一些海城官員的罪證。我爸高升,是因為市委書記要讓我爸幫他拿回這些罪證,我是無辜的。」舒雅哽咽道。

池未煊聞言,他蹲下身子,湊近了仔細看,果真看見了她背上那幅圖是由文字刻成的,那些字跡密密麻麻的布滿在她的背上,他心裡驚駭,「怎麼會?」

「未煊,我不敢告訴任何人,我害怕。我身後這幅刺青,足以給我帶來殺身之禍。可是我受不了你誤會我,如果讓你繼續誤會下去,我不如死了算了。」舒雅痛哭失聲,她轉過身來,一頭扎進池未煊懷裡,放聲大哭。

池未煊沒有推開她,他雙手垂在身側,他沒想到她背上這幅野獸圖居然內有乾坤。喬震威這個老變態,他到底都幹了些什麼?

與第一次見到這幅野獸圖時,池未煊現在冷靜了許多。「舒雅,你為什麼不早些告訴我?」

「我不敢,我怕你嫌棄我,而且我身上的這幅刺青,也會給你帶去麻煩,我不能給你帶去麻煩。」舒雅抽泣道。

池未煊知道此事事關重大,舒雅背上這幅野獸圖,承載了海城所有官員的秘密,可以將所有人都握在掌心,那些貪權的人,一定會想方設法拿到,這樣他就能在海城為所欲為。她不敢告訴他,情有可原。

但是為什麼他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到底哪兒不對勁了?

她穿好衣服,走到辦公桌旁,也不敢造次了,她看見他拿著文件批閱,試探道:「未煊,真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真的很想你。」

她幫喬震威管理藍爵宮時,學到了很多對付男人的法寶,剛才她太性急,忘記了勾引男人的大忌。她不會再犯,十年都等了,何況是這短短的時日。

池未煊跟蘇晴柔吵架,是她介入的最好時機,她必須好好把握,如果讓池未煊生厭了,她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池未煊睨了她一眼,他不是沒被女人誘惑過,之前申世媛幾次誘惑他,他都不覺得她討厭。現在,他對舒雅卻有了種厭惡,她輕浮做作,再也不是他從前認識的那個傲然清高的舒雅了。

舒雅見他無動於衷,她連忙轉換了一個話題,她一手撐著椅子上面的扶手,一手撐著桌面,看著他手裡的文件,「這是亞龍灣那個項目呀,之前我有接觸過他們的總經理,是個非常挑剔並且有著完美主義的男人,他們的Case接了不好做的。」

池未煊猛地合上文件夾,抬頭盯了她一眼,「舒雅,你逾越了,如果沒什麼事,就回去吧。」

舒雅臉色一僵,她目光在辦公桌上轉啊轉,他辦公桌上很乾凈利落,三部電話,一台電腦,還有幾本書,一個水晶相框。她的目光落在水晶相框上,是池未煊與蘇晴柔結婚時拍的照片,她的心像被毒蛇瘋咬了一口,她恨不得將這個水晶相框砸得稀巴爛。

她強忍著衝動,目光垂落,她看到了相框前擺著兩顆戒指,一顆名貴的戒指,還有一顆……如果不是那形狀像戒指,她恐怕認不出那是戒指,黃黃的,是草編的戒指。

她心裡好奇,繞過辦公桌伸手去拿,還沒碰到草戒指,她的手背就被人拍了一下,火辣辣的痛,她「呀」了一聲,連忙縮回去,淚水漣漣地看著池未煊,「未煊,你打痛我了。」

池未煊拿起兩枚戒指,順手放進抽屜里,他冷著臉,「舒雅,不該你碰的東西不要碰。」舒雅縮了縮脖子,心裡暗自猜測,瞧池未煊寶貝的程度,那顆草戒指一定是蘇晴柔送給他的。

她目光一凝,如果能拿到這顆草戒指,再去打擊蘇晴柔,他們會分得更快吧。舒雅想著,心裡有了主意,她不再死賴著不走,反正此行她已經有了收穫了。

「未煊,那我走了,我……」舒雅咬了咬唇,「我現在一個人住,有些害怕,我希望你能派人保護,畢竟我身上藏著這麼大的秘密,黑白兩道的人都想對付我。」

「我會安排。」池未煊承諾道。

「嗯,我走了。」舒雅點點頭,拿起包出去了。

舒雅一走,池未煊整個身體都放鬆下來,他揉著眉心,對於舒雅的說詞,他並非完全相信,他總覺得哪裡有問題,他拿起內線,「陳秘書,讓顧總下來一趟。」

顧遠兮很快下來,他敲了敲門,池未煊讓他進去,他推門進去,「大哥,找我有事?」

「遠兮,調兩個人保護舒雅,她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讓他們及時報告。」池未煊的意思等同於監視。

顧遠兮皺了皺眉頭,「大哥,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什麼,你去忙吧。」池未煊淡淡道,顧遠兮看著他的神情,沒有再多問,他轉身出去了。

池未煊靠在椅背上,看著水晶相框,他想起了早上的爭吵,又頭痛起來,他伸手拿起相框,直接蓋在桌面上,他心煩意亂起來。

舒雅從公司大樓出來,她轉身看著池未煊辦公室的窗口,眼裡充滿誓在必得的光芒。剛才池未煊質問她時,她靈機一動,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她背上的秘密上。

她這麼做有她的用意,絕不是單純的被他問得無言以對。第一,她背上的秘密關係著海城官員的命運,如果池未煊擁有了這些秘密,他在海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第二,她醞釀了一個更大的陰謀,她一邊讓池未煊保她,一邊放出風聲,那些人聞風而至,肯定會對她下手,那麼她可以自導自演一場戲,當然這場戲里必不可少的就是蘇晴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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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奪新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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