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阿正的死亡記錄
晴柔去廚房裡泡茶,聽他們在客廳里說話,她端著泡好的茶出去,聽池未煊說:「睿宇還好吧?」
「嗯,這幾天安靜多了。」李承昊道。
晴柔坐在池未煊旁邊,「孩子還小,媽媽不在身邊對孩子的成長也不好。」
「嗯,我知道。」
晴柔不好再說下去,池未煊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對了,承昊,我們找到失蹤的那個綁架犯了。」
李承昊聽后並不驚訝,他說:「我這次來省城,也是為這個案子來的,警方已經找到了當初綁架蘇晴柔的第六個嫌犯,叫阿正,曾是阿豹的廚師,三年前出車禍死了。」
「死了?」池未煊眉頭深鎖,怎麼就這麼湊巧,他們剛剛找到阿正,結果阿正已經死了。
「對,死了,我們調查過他的死亡記錄,確實已經死了。」李承昊說。
晴柔說:「你有沒有帶他的照片過來?我這裡有阿正的照片,可以比較一下我們說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我帶過來了。」李承昊點了點頭道。
晴柔起身去拿照片,順便也將刊登了陸正鳴照片的那本雜誌也帶了過來,她把照片和雜誌一起放在李承昊面前,她指了指照片,「這是阿正,當初綁架我的就是他。這個叫陸正鳴,他就是當年的阿正。」
李承昊拿出照片,放在桌上,他的照片跟阿正的照片一樣,都是呆呆傻傻的。他很快從晴柔話里分辯出晴柔要說的話,他眯了眯眼睛,「你的意思是這兩個人是同一個人?」
「這是事實,難道你不覺得他們長得非常相似?」
「長得像的人很多,撞臉也很正常,這不能說明他們就是同一個人。烤肉串的都能長得像朝鮮總統,你總不能說他們是同一個人吧。」李承昊說。
晴柔語塞,「是,我沒有證據證明他們是同一個人,但是我敢肯定,這兩個人絕對是同一個人。」
「蘇晴柔,口說無憑,你要我相信他們是同一個人,總要有證據對不對?單憑你說他們是同一個人就定他的罪,這根本不可能,你知道警方辦案,是需要證據的。如果每個人都靠直覺辦案,天下不知道會出多少冤案。」
「我……」晴柔確實沒有證據,她憑直覺判定阿正就是陸正鳴,是因為她跟他碰過面,那種感覺不會錯。她從見到陸正鳴后,就開始擔驚受怕,此時李承昊步步緊逼,讓她感覺他就是站在陸正鳴那一邊的,當下就發火了,「李承昊,你什麼意思,就是你根本不相信我的話啰,覺得我說慌騙人?那我有什麼理由要針對這個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三年前你受了很大的驚嚇,我也想找出當初傷害你的人,但是那個人已經死了。」
一直靜默無語的池未煊,看見晴柔激動的樣子,他連忙將她摟入懷裡,晴柔抬頭看著他,「未煊,你也不相信我對不對?你也覺得我在撒謊騙人對不對?我真的沒有看錯,就是他。」
「柔柔,我相信你,你別激動,我會派人去調查,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相信你,我也相信你。」池未煊看著李承昊,示意他別說話。他明白晴柔的心情,所以就算沒有證據,他也相信她。
晴柔靠在他懷裡,她愣愣地看著照片,這明明就是同一個人,她就是目擊證人,為什麼李承昊不相信她?
李承昊離開時,池未煊送他下樓,樓下,池未煊嚴肅地看著李承昊,「承昊,我不相信警方,三年前明明有疑犯跑了,卻為了應付了事匆匆結案。我後悔三年前沒有細查,只當成了蓄意報復與勒索。你說阿正死了,我不相信。」
「未煊,你有證據嗎?」
「我沒有,但是我相信柔柔的話,所以我會用我的方式去制裁他,我寧可錯殺一萬,也絕不放過一個曾傷害過柔柔的人。」池未煊義正辭嚴道。
李承昊看著池未煊,忽然道:「未煊,三年前警方也曾派人盯著喬少桓,蘇晴柔出事時,警方被綁架犯故布的疑陣騙了,才延遲了救援時間。你知道這三年來為什麼我們沒有再翻查這個案子,是因為宋清波。當時蘇晴柔情況很危險,我們要找她做筆錄,宋清波拒絕了,這件案子草草結案,並非警方追查不力,而是受害者與警方的協議。」
「那麼銀色U盤呢?你們警方一直在找這個,據說裡面有令海城高官甚至是省城高官人人自危的證據,阿正是最後一個接觸銀色U盤的人,你們會相信他就這麼死了?」池未煊挑眉問道。
即使李承昊掩飾得很好,池未煊還是從他臉上看出了驚訝,他說:「我對銀色U盤沒興趣,省城與海城的官員會進行大洗牌,拿著那玩藝兒也沒用,我要的是讓傷害柔柔的人付出代價。承昊,你對我有所隱瞞,我不怪你,在這個案子沒有結束前,我們不方便再見面了。」
池未煊說完,轉身就走。
他對李承昊不是不失望的,當初為了取得舒雅的信任,他不惜破壞他跟柔柔的婚禮,為了這件案子,他丟了最愛的人,如今為了這件案子,他不惜丟掉二十年的友情。
如果他真的想利用U盤裡的東西在省城呼風喚雨,根本不用等到現在,舒雅背上那幅野獸圖所藏的秘密,就夠他在省城稱王稱霸了。
他走了幾步,突然轉過身去,看著還站在原地的李承昊,「承昊,或許那個U盤早就已經不存在了,若你真想破案,就把舒雅抓起來,讓人扒光她的衣服,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李承昊心口俱震,等他再回過神來時,池未煊已經離開了。他一直覺得池未煊像是知道什麼,可是偏偏他看起來那麼無害。
他甩了甩頭,就心裡的不安甩開,然後大步向停車場走去。
池未煊回到九樓,晴柔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那幾張照片發獃,他走過去坐在她身邊,展臂將她抱到腿上,柔聲道:「怎麼了?還在糾結嗎?」
「未煊,李承昊說的話是真的嗎?是不是我太執著了,所以才覺得在巴黎看到的那個男人就是想殺我的那個男人?」晴柔眉頭緊皺,東寧看到陸正鳴的第一眼,也說他們完全不是同一類人,所以她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人在高度緊張時,會留一些錯誤的記憶。
「柔柔,不要想那麼多,這件事交給我處理,我希望你每天都開開心心的,不要愁眉苦臉的,容易老哦。」池未煊輕輕撫平她眉宇間的褶皺,真擔心她會急出病來。
「未煊,我知道了,我不會胡思亂想。」晴柔點了點頭,將頭靠在他肩膀上,「未煊,我只想要簡簡單單的幸福,為什麼這麼難?」
「柔柔,剛剛還說不胡思亂想,怎麼又開始亂想了?」池未煊點了點她的鼻子,她這麼不安,他看著也心疼。
晴柔抬起頭來,唇邊揚起了一抹笑,「嗯,現在不胡思亂想了,我是雜草蘇晴柔,哪裡能被這點事就打擊到了。」
池未煊揉了揉她的腦袋,寵溺道:「你哪裡是雜草,在我眼裡,你是一朵花。」
「什麼花?」女人哪有不愛聽甜言蜜語的,所以她一定會追問的。
池未煊眼裡掠過一抹淺淺的笑意,「狗尾巴花。」
「討厭,你才是狗尾巴花。」晴柔握緊拳頭揍他,卻被他的大掌包住了拳頭,他認真的看著她,「柔柔,你打算什麼時候嫁給我?」
晴柔的心跳驀地加快,他這麼突然跟她復婚的事,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她垂下眸,其實他們現在已經算同居在一起了,只是差一道手續,「看你的表現啊。」
「我的表現還不夠好嗎?」池未煊追著她的目光,不讓她避開。
「嗯,還有待加強。」晴柔避不開,於是笑著打趣道。
「哪方面?」池未煊繼續追問。
「什麼哪方面?」晴柔的反應有些跟不上節奏。
「你說呢?」池未煊曖昧不明的瞟著她,她羞紅了臉,「色狼,看哪裡呢?」
池未煊抱著她,手往上一托,他一本正經道:「老婆,如果我的表現讓你滿意了,就嫁給我吧,好不好?」
「池未煊,你耍流氓。」晴柔急得不行,這裡是客廳,東寧隨時有可能回來,到時撞見了,她還見不見人?
「對自己的老婆不叫耍流氓,這叫調情。」池未煊的使壞,她的臉紅得快要滴血了。
「你快放我下來。」晴柔如熱鍋上的螞蟻,他的大掌牢牢扣著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她急得冷汗都流下來了,她伸手去掰他的手,他捉住她的手,反背在身後,看起來倒像是她急於讓他品嘗似的。
「東寧不會這麼快回來,我速戰速決。」池未煊的聲音里都染了欲色,好不容易瞅到空檔,他要不做點什麼,簡直對不起自己。
他噴出來的氣息都是灼熱的,他親吻她的耳垂,那聲音繞進耳心裡,讓她渾身一酥,劇烈的顫抖起來。這個惡劣的男人,總是清楚她身上的敏感點,讓她為他瘋狂。
晴柔紅著臉,終究還是抵擋不住心裡的渴望,嬌聲道:「那你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