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真相
下的很大,現在外面白茫茫的一片,枯敗的枝丫上留著昨夜大雪的痕迹。
院子里,地面上的大雪被家裡的阿姨清掃乾淨,柒柒在院子里,獨自一人玩著,他也頗有些自娛自樂的本事,溫夏言只是站在窗口靜靜地看著柒柒。
隨著柒柒的日益長大,眉目漸漸長開,周圍的人或許都已經發現了,柒柒長得越來越像蕭靖風。
一個雪球向柒柒砸過來,溫夏言見狀一驚,但是雪球並沒有砸到柒柒身上,而是在柒柒身旁的地上綻開來,宛若一朵潔白無瑕的花。
溫夏言順著雪球來得方向望去,是辰熙和凌軒。
溫夏言微微一笑轉身下樓。
溫夏言到了客廳的時候,只有凌軒在沙發上坐著,沒有辰熙和柒柒的身影,溫夏言猜測是辰熙帶著柒柒在玩,所以沒有多加註意。
凌軒望過來,對著緩緩走過來的溫夏言微微一笑。
溫夏言在一側的沙發上坐下,凌軒面前已經放上了一杯茶。
溫夏言以為凌軒是來找葉家二老的,隨即開口說道:「外公和外婆都去公司了。」
凌軒聞言一笑說道:「今天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溫夏言有些驚訝,不知道自己和凌軒有什麼事情有所牽扯,可以讓凌軒在這樣出行不便的天氣里,親自上門找她。
溫夏言沒有說話,凌軒就繼續開口說道。
「說起來,我還得跟你陪個不是,一個月前柒柒被綁架,追根溯源還是因為我和辰宸與羅思明的誤會恩怨,把你們牽扯進這樣的事情,也是我們應該反省內疚的。」
溫夏言卻是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你也不必這樣,後來要是沒有你們,我一個人思緒紊亂跟無頭的蒼蠅一樣還不知道撞到哪裡去,你們幫了我很多,但是也沒有機會一直跟你們致謝,所以我也是有過的。」
「事後我們處理完羅思明的事情就回了洛城,這幾天才趕回來,跟你說一件事情,一件關乎你們未來的事情。」凌軒微笑的臉龐上寫著認真與凝重。
溫夏言倒是猜不到凌軒要講什麼,隨即只是微笑著禮貌問道:「是什麼事情?「
凌軒正了正身子,說道:「我聽謝成祖說你和蕭靖風最近關係一直挺好,沒有之前的爭鋒相對。」
溫夏言臉上神色明顯僵了僵,凌軒一看知道溫夏言會錯了自己的意思,連忙解釋道。
「別誤會,我沒有指手畫腳干涉你們的意思,但是我知道你們無論現在關係再怎麼融洽,我想你心裡還是在介懷五年前的事情。」
溫夏言神色陰沉了幾分,凌軒直白的話豪不留情地扯開了溫夏言地傷口,但是凌軒說的又何嘗不是真的呢,蕭靖風的誠意在極短的時間內向溫夏言表達的極為清楚。
但是溫夏言為何遲遲不敢給蕭靖風做出明確的回應,不就是因為五年前她的傾心相付,蕭靖風卻是給了她最沉重的一擊,所以溫夏言至今還是對於蕭靖風還是不敢給出任何回應。
溫夏言對於蕭靖風,還是不知道應該有什麼回應。
凌軒看著溫夏言地面色變化,知道自己的言語直白讓溫夏言想起了五年前蕭靖風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要是再不說,只怕這個傷口,會一直留在兩人的生活中。
不管表面看上去有多喝和睦融洽,但是背後誰又知道又怎麼的傷疤在漸漸地腐爛,侵蝕著兩個的生活。
凌軒看著嘴唇緊抿著的溫夏言,想好的措辭,說道:「蕭靖風五年前在去葉家的路上遭遇了車禍,並且腦部受了嚴重的創傷。」
「你說什麼。」溫夏言聞言一改之前微沉的神色,臉上是震驚,是不可置信,是慌張。
「是,誠如你所想,他,失憶了。」凌軒微沉的語氣手鏈了臉上之前的所有微笑的神情,臉上是認真和嚴肅,誠如他所說的事情一樣,一樣的認真,嚴肅。
溫夏言怎麼能不震驚,如何能不驚訝,她只知道蕭靖風清醒之後的薄情,只知道蕭靖風和余欣雨結婚的喜訊漫天飛舞,只知道自己托著孩子在沒有蕭靖風的情況下拉扯了他五年。
但是蕭靖風經歷了什麼,儘管自己回來后他依舊不記得自己。
儘管她費勁心計吞併了蕭氏,但就是那樣的蕭靖風,任由自己發泄,任由自己一次又一次在他心上狠狠地刮上一刀,鮮血直流。
「那他……知道么……」溫夏言聲音有些發酸,有些哽咽,似乎是費盡了力氣。
這句話從溫夏言口中完整地說出的時候,溫夏言自己有些逃避,有些害怕,逃避著,害怕這凌軒的回答。
「不知道。」凌軒搖了搖頭。
溫夏言有些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他現在,依舊沒有。」凌軒沉聲說著。
溫夏言有些驚訝,她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記憶的蕭靖風會對她這麼好,捨命救她,將蕭氏送給她玩弄,將柒柒照顧愛護得很好。
「沒有,是指並沒有恢復到完全的樣子,現在他零零碎碎能記起一點點東西,這是他上次來找我談的東西。」
凌軒說道,停頓了幾秒鐘,腦中經過幾分猶豫,還是說出了口,「當年蕭靖風的手術是我主刀,事後余家的人找上我,並且拿此事威脅。」
「若是將這件事情透露給你,將會宣布我刻意令蕭靖風失憶的事情,當年正好我是在爭我外公的遺產最緊要的關頭,所以……」
溫夏言打斷了凌軒微微延長的尾音,說道:「我知道你的顧慮,況且當年在那樣的情況下,我既和你素不相識,也聽不進去什麼東西……」
溫夏言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只知道自己軟到在沙發上,身子久久不能動彈。
原來自以為是的負心漢,才是手上最嚴重的人,自以為是的復仇,不過到頭來是一場自己傷害著一直在包容自己的人。
溫夏言將自己鎖在房間里很久,急得葉浩然和葉夫人都來敲了好幾次門,溫夏言有些懶懶地回應著他們,在他們得知溫夏言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的時候,也就不來煩溫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