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秦王是個美瘋批
陽春三月初一的上京城,沉浸在秦王大婚的熱鬧中。
秦王府內,手執卻扇的司淺淺,才入喜堂,前未婚夫便失聲喚道:「淺淺!」
少陽哥哥?
司淺淺循聲抬眸,果然瞧見了,竹馬褚少陽。
「嘶!」
四方賓客,卻因她這一抬眸,齊抽了一口氣。
美!
好美!
端得是——
靈眸清如許,花容壓朱翠。
柔膚盛白雪,雲鬢引人醉!
——反正全場賓客都看呆了。
褚少陽更是懊悔莫及,「淺淺……」
這一瞬間,他不禁在想,若是他堅持不退婚,那……
不等他想完,一名偽裝成來賓的刺客,已朝他拔刀大喊,「狗賊!納命來!」
「嘩!」
現場頓時一片驚亂!
不少女賓更是被嚇得連連尖叫!
混亂中,有人還撞了司淺淺一下,讓她恰好撲向了褚少陽。
同一時刻!
「唰!」
刺客的刀,恰好刺到褚少陽跟前。
然後……
司淺淺什麼都來不及想,她就朝褚少陽撲了上去,「少陽哥哥!」
「嗤!」
長劍刺入後背心的聲音,斷了司淺淺後續的話語,但她卻感覺不到痛。
她只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青梅竹馬,旋即陷入一片黑暗。
「淺淺!」
褚少陽震驚痛呼!
「淺淺!……」
一聲聲吶喊,似真把司淺淺喚回魂了,她原本已經閉上的雙眸,重新睜開,卻透著不一樣的清泠、透徹。
……
痛!
好痛!
感覺胸口被插了一刀的司淺淺下意識低頭,果然看到自己胸前血紅一片?!
司淺淺:「?」
這是誰在背後插了她一刀?!
怒由心生的司淺淺回過頭,想看清楚是誰趁她睡覺要她命!
可忽然湧上腦殼的痛,讓她一下子失了神,一些不屬於她的記憶,紛至沓來。
然後……
她好像穿書了!?
穿的還是那本,昨晚被她吐槽得不行的、奇葩穿越文《全京城都盼著我被休》?!這個認知,讓司淺淺就地暈死過去。
至於被「綠」了頭的秦王,他早已拂袖而去!
……
「什麼!秦王妃在喜堂上,替前未婚夫擋刀?」
「你還敢叫秦王妃?肯定是要被休了啊!」
「對對對,……」
受到刺激的京城百姓,叭叭得那叫一個激動。
就連秦王府內,都有不少下人在底議,且因無人管束,很是熱鬧了小半月。
昏昏沉沉的司淺淺隱約聽到了,意識逐漸清明起來。
但她才動了一下,耳畔就有驚喜聲響起,「王妃,您、您醒了?!」
司淺淺沒應,她正忙著給自己診脈,待到確定傷勢竟無大礙!?
她才轉眸,便瞧見一名約十六七歲的女婢,倒是通過原主記憶想起,婢女叫翠柳。
與此同時,一名粉裙俏女子,已拎著一隻食盒闖入,「二姐,你終於醒了!」
「?」司淺淺楞了一下,才認出,這是她庶出的三妹——司碧碧,還順帶想起了,在原書劇情里,她這個三妹會來秦王府,是想找機會毒死女主!
也就是說,司碧碧拎來的這個食盒裡,裝著一盅毒雞湯!
不過這會的司碧碧,似乎並不著急投毒。
她先放下了食盒,假裝關切的問:「二姐,你可還好?要我說啊,二姐你既然心裡有褚少將軍,當初為何不將就著給他當妾,現在這般……可如何是好?」
司淺淺原本懶得搭理這渣妹,然而——
窗外似乎有人靠近!?
司淺淺靈機一動,頓時斥道,「可笑,誰說我心裡有他?我替他擋劍,不過是因為他曾救過爹爹一命。
爹爹當年為此將我許配給他,而後他雖不守信義,娶了旁人;我身為爹爹嫡女,卻不能因此,不報他的救父之恩。」
司碧碧當然不信這鬼話,「二姐別找借口了,誰都知道,你深愛著褚少將軍!」
「三妹慎言!」司淺淺有理有據的反駁道,「我若對他有情,我完全可以用婚約,讓他娶我為平妻,何須自甘下賤的當妾!」
「話好像是可以這樣說,但不管如何,秦王現在肯定容不下二姐你了!你不如籠絡好褚少將軍,讓他求了你去,也……」
「王爺駕到——」
忽從院外傳入的尖細嗓音,把司碧碧後續的話打斷了。
接著,身穿四爪蟒袍的秦王,已跨入司淺淺屋內,有侍者立即將屏風移開。
司淺淺便瞧見了,書中那又狗又瘋的秦王,一時怔住,只覺其人艷灼入心,氣華攫魂。
有那麼一瞬間……
司淺淺覺得原穿越女主怕不是被屎糊了眼!竟放著如此絕色不要,去給什麼褚少陽擋劍!?把一手爛牌打得更爛。
那褚少陽,相較秦王,真的很一般啊!
而同樣被驚艷到的司碧碧,則是一顆芳心全亂了,聲音甜得膩人,「碧兒拜見王爺,王爺萬福。」
有被膩到的司淺淺咽了咽口水,想沖淡喉間的膩味。
秦王那雙昳眸,卻帶著攝人心魄的銳光,攫住她心神,聲似金玉相擊,沉而磁渾,「你,並非心悅褚少陽?」
「是。」司淺淺果斷點頭,決定先和這個狗秦王周旋一二,否則這狗秦王萬一瘋起來,現在就把她殺了怎麼辦?
可一旁的司碧碧立馬就拆台了:「二姐撒謊!你分明……」
「放肆!」隨侍在秦王身側的一名公公,厲然怒斥,「王爺面前,豈容你無禮插嘴!」
司碧碧連忙跪地,「王爺恕罪,碧兒只是見不得您被蒙蔽。二姐傷昏了頭,許是忘了與褚少將軍之間的濃情蜜意,可褚少將軍沒忘!他還托碧兒給二姐,送來滋補的參雞湯呢!」
「胡說八道!」怒然下榻的司淺淺,趁所有人不防,果斷將食盒掃落。
一隻銀鐲還「順勢」從她腕間脫落,她整個人也弱不禁風的朝前一栽!
「小姐!」翠柳嚇得驚呼錯了尊稱,卻來不及扶住人。
然後——
「砰!」
「哐當!」
本以為自己會「順利」倒地,已經護好傷口的司淺淺,也不知道為什麼?竟……
就、就栽在了!
秦王的褲襠前,被秦王倆只有力、隱忍的手,緊握著頭、和肩膀。
這個姿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