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番外·顧辭遠有身孕
那是一個沒有右臂的乞丐,雖然看上去很狼狽,但絲毫沒有對生活的氣餒。
真正讓顧辭遠注意到的並不是他的這份堅持,而是他身上的血脈……
要是她沒看錯的話,這孩子應該是李可安的子孫吧?
凌倉宸自然也注意到了,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
顧辭遠偏頭湊了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兒?」
這孩子的年紀看著像是李可安的兒子,照當初他們看到長昭的情況,這孩子怎麼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步才對。
以她的修為,能看出這孩子的血脈,但還真看不出他的過去將來。
凌倉宸看了那個乞丐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是顧雅兒的原因。當初她找到李可安,又想跑去重河找你報仇,就找了當地的富豪暗中照顧李可安。」
「她給那個富豪下了毒,結果自己死在重河,那富豪就毒發身亡了。」
「後來富豪的兒子找不到顧雅兒,就將所有氣都撒在了李可安身上。」
「李可安不傻,又有長昭護著,倒也沒什麼,但李可安的兒子和媳婦就遭了秧。」
雖然凌倉宸只是簡單的說了個大概,但顧辭遠卻很清楚這其中牽扯了幾代人恩怨。
世事無常,雖說天道早已不能控制著萬千世界,但每個人的所作所為,都會帶來不可預測的結果。
顧雅兒可能永遠也想不到,自己的所作所為竟然會害了自己的子孫。
兩人的目光都不加掩飾,乞丐自然感覺到了,也抬頭看了過來。
但他一抬頭,卻並沒有見到人,只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也就沒再多想。
顧辭遠和凌倉宸都沒有與他相認,甚至都沒有出現在他的面前過。
只是在某個「機緣巧合」之下,送給他一本修行的秘籍。
顧辭遠和凌倉宸在這個世界重聚后,在外面遊玩的同時,也會將修行的辦法交給一些福澤深厚的人,主要就是些強身健體、增長壽命的修鍊之法。
但也正是如此,這個世界在幾百幾千年後變成了一個修行的世界,除了國家之外,還有各種各樣五花八門的修行門派興起。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兩人幾乎成了一個世界的創造者。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顧辭遠和凌倉宸本打算一直留在花含,等孩子出世后再離開的。
可是誰也沒料到,一直等到十二個月,顧辭遠的孩子都沒有生下來。
夫妻倆無論怎麼檢查,愣是沒發現一點兒不對勁的地方。
為了防止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兩人只能離開。
但肚子的月份早就已經到了,兩人都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自然會小心謹慎的將一切都準備好。
偏偏這孩子始終不出來,夫妻倆都不知道在自己究竟輾轉了幾個地方,換了多少穩婆做準備,孩子硬生生的在肚子里呆了兩年。
最後沒辦法,兩人不想在外面引起麻煩,只能回岳離燕城,等著肚子里的小傢伙自己鑽出來。
等兜兜轉轉到了燕城時,這孩子的月份都已經有兩年九個月了。
吳佳佳聽說了這事兒,一臉驚奇的摸著她的肚子,「這不會是懷了個哪吒吧?」
顧辭遠:「……」
她其實也有這個想法的。
一旁的宋琛裕連忙將自己媳婦兒拉過來,「這孩子……怎麼會懷這麼久?」
他其實是想問這孩子有不有什麼危險,但又覺得這話說出來不太吉利,便換了說法。
顧辭遠明白他的意思,解釋道:「我能感受到孩子的生命力,只是不知為何這傢伙就是不願出來。」
超過十月懷胎之後,她和凌倉宸就已經探查過這孩子的生命力,甚至能感受到孩子對他們的親近之意。
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孩子過了這麼久都沒出來。
顧辭遠無奈的談論了口氣,「我現在就想趕緊把貨卸下來,每天掛著這麼重傢伙,我也好累。」
「噗——」吳佳佳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我當初懷孕的時候可沒有像你這樣。」
顧辭遠十分不給面子的翻了個白眼,「你那才幾個月?」
吳佳佳乾笑兩聲,摸了摸鼻子,「所以……不會真像哪吒那樣,要懷三年吧?」
顧辭遠也茫然的搖了搖頭。
不過距離三年也就剩三個月,都已經等了兩年了多,也不剩這點兒時間。
帶著這樣的想法,眾人等到三年的時間后,就期盼的等著孩子的到來。
可從天亮等到天黑,再從天黑等到天亮,等了足足三日,都沒有任何反應。
顧香梅震驚,「這孩子不會壓根兒不想出來吧?」
就在眾人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兩個身影忽然憑空出現在屋子裡。
若不是因為眾人早就知道了一些超出自己認知的事兒,看到這一幕恐怕還真會被嚇死。
只是他們並不認識這兩人,正警惕間,就聽顧辭遠驚喜的喊道:「憶幻,你們怎麼來了?」
褚憶幻的樣子和從前沒有任何區別,這麼多年來也沒有絲毫變化,只是氣勢看上去更加清冷絕塵了。
她走到在床邊,將正要站起來的顧辭遠給按了回去,「你這麼大的身孕,還是別起來了。」
顧辭遠撇了撇嘴,「都過了三年了,就算是哪吒也出生了吧!」
褚憶幻笑道:「或許這孩子三百年都不一定生得出來呢!」
「什麼?」
屋子裡的人都震驚了,畢竟對於他們這些普通人來說,一百年的時間就已經是一輩子的了,更別說是三百年。
凌倉宸緊張的拉著顧辭遠的手,眉頭緊鎖,看向褚憶幻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就算他們是這個世界特立獨行的修行之人,但這種事兒就算是修鍊成神仙,也不過是十月懷胎的事兒,哪有這麼久的。
褚憶幻也沒隱瞞,看了眼顧辭遠的肚子,「這個孩子,是阿粒。」
顧辭遠神色一震,一把抓住褚憶幻的手,「你說……你說什麼?」
阿粒……彷彿是很久遠之前的事兒了,可每次提到這個名字,她心裡依舊忍不住難受。
雖然當初在醫療空間送走了阿粒,但那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孩子,心裡終究還是記掛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