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進軍中環
噴香的牛肉水餃，儘管沒放任何調料，卻是葉清弦自進入遺棄之都以來吃的最香美的一頓。
那一刻葉清弦吃著水餃，眼眶中流出幸福的淚水，突然覺得只是為了水餃，拚命也值了。
相比之下，明顯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君臨要淡定許多，除了水餃，他更關注的是牛角和牛皮。
牛皮堅韌，可以用來做皮甲，牛角鋒利，可以用來當武器——君臨找了一根鐵棍，用刃化術將它刺入牛角根部，再用繩索與鐵絲固定，就成了一支長槍。
將牛角槍遞給葉清弦，葉清弦紅著臉接過：「謝謝。」
她現在也有些積分，只是一直沒開啟商店許可權。
至於君臨自己，劍斷了，好在君臨又找到了一把斧子。
君臨道：「不客氣，我記得你的能力可以進行局部隱形？」
葉清弦點點頭。
君臨說：「那我建議你不妨在這方面多多努力。這支牛角槍，上面的牛角很鋒利，你完全可以嘗試把牛角隱藏，只露出鐵棍部分，這樣戰鬥時可以出其不意，而且消耗的能量也不多。如果可以，以後可以嘗試走天罰者路線，遠程攻擊，射出看不見的箭，應該很爽。」
沒想到葉清弦卻搖頭：「不行的，要麼不隱，要隱就必須是整支槍都隱掉，我不可能讓能量跳過鐵棍直接傳達到牛角部分，除非我把牛角握在手裡。不象你，被你刃化過的物體，就算離開你都能保持一定時間的鋒利。」
君臨回答：「你以為我是一開始就能做到的嗎？」
這個答案明顯讓葉清弦振奮起來：「能力進化？該怎麼做？」
君臨回答：「那就得看你自己了。絕大多數能力，都有不同的發展方向，具體的發展路線還是得看各人自己的選擇。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對能力的運用，可以讓你的力量維持在指定物體上一段時間而不消散。我之前把藥片變成釘子就是這個道理。通過這種手法，你就可以讓槍尖隱形而槍身不隱。。」
說著君臨又撒出一把藥片，但是這一次，藥片沒有象之前對付暗牛那樣形成鐵釘般的存在，而是通體渾圓再無一絲尖銳。
這讓葉清弦看的震驚無比：「你……」
「所有的法則能力都是根源能力，是可以進化的。刃化術可以延伸很多效果，脫手刃化，刃化后不毀，永恆刃化，指定方向刃化，甚至於只金屬化而不刃化。」
君臨指指藥片：「我可以讓它成為釘子，也可以只是單純的鐵片。」
「啊。」葉清弦佩服的五體投地。
他竟然這麼短時間就琢磨出這麼多發展方向。
「這個給你。」君臨手腕一翻，手上已多了一樣東西。
那枚毒屍晶體核心以及那個針管。
「怎麼用？」葉清弦有些茫然。
「那是你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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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和往常一樣，君臨坐在天台上，正在清點一個紙箱子。
「十二盒過期牛奶，還能喝，六包速食麵，四包鹹肉，兩包臘腸……四十二份魚罐頭，全在這兒了。」他說。
好日子總有結束的時候，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君臨攢下的食物也漸漸耗盡，如今這箱子里就是最後剩下的食物。
不遠處泛起一片空氣波紋，葉清弦倒提牛角矛彷彿從虛空中走出一般，出現在天台上，額頭上還帶著汗水，看樣子是剛練過一陣。
來到君臨的身邊坐下，葉清弦道：「魚罐頭還有不少？」
「貓食。」君臨回答。
葉清弦立時氣餒，怪不得會剩這麼多了。
相比之下，水到還有不少，四瓶大的，十二瓶小的，另外還有一份桶裝水。
「米呢？」葉清弦問。
君臨指指角落裡一個米袋：「還有十多斤。」
實力晉陞后，胃口也好了許多，飯量陡然增加，這十多斤米能再撐兩三天就不錯了。
葉清弦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道：「對不起，是我拖累了你。要不是我，糧食也不會吃那麼快。」
「沒什麼，反正我們很快就會有新的糧食了。」君臨回答。
「暗牛？」
「不，是進軍中部。」
進軍中部，就意味著脫離保護區，進入真正的兇險地帶。
在那裡，可就未必有現在這樣的「好日子」了。
最重要的是，進去了，就不能再出來了。
正因此，葉清弦小聲道：「為什麼我們不能一直留在這裡？我是說，這些食物省著點用的話，應該可以撐足夠長時間。實在不行，我們也可以等再強大一些再過去。」
君臨回答：「我現在殺食腐屍已經沒有積分了。」
嗯？
他說這話什麼意思？
葉清弦不解。
君臨道：「系統從來沒解釋過這個。有很多東西，系統不會說，尼古拉也不會說，必須我們自己去發現，甚至去推理。你真的相信，尼古拉把我們派到這裡來，會由著我們消極怠工？在外環混滿三個月就好？」
葉清弦張了張嘴巴，一時說不出話來。
君臨道：「前段時間，我遭遇了一樁麻煩。而這麻煩之所以存在，就是因為我把事情想的太美好。系統只是個工具，我們的存在是神治的次元，神的旨意，由不得你鑽空子。你可以選擇留在這裡，但如果等到尼古拉出手，很多事後悔就晚了……自己選擇，至少還有主動權。」
這正是君臨從絕對真理一事上領悟的教訓。
有些事無法逃避！
明白了這點，葉清弦也嚴肅起來：「知道了，那我去準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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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裡，君臨和葉清弦收拾好東西離開大樓。
剛走出大樓，迎面就看到劉正。
他正拿著一把刀，在街面行走著。
氣勢彪悍，充滿自信。
果然這段時間的歷練，讓每個人都成長了。
看到君臨，劉正一笑：「嘿，是你們！」
他迎面走過來。
葉清弦手裡的長矛微微對準劉正。
劉正停下腳步：「不錯啊，比之前有進步，至少知道警戒了。」
君臨按下葉清弦的矛：「是朋友。」
他走向劉正：「就你一個？」
劉正笑笑：「到也不是，不過最近有點進步，人多了，刺激不夠，不容易提升。」
「是啊，要想快速晉陞，就必須遊走在生死邊緣。」君臨唏噓道。
劉正看看他身上的包：「怎麼？你這也是覺得刺激不夠，打算去中環了？」
「是啊。」君臨問：「有沒有興趣一起？」
這是他第一次對別人發出邀請。
不管怎麼說，他和劉正的關係算是這些人中最好的。
劉正笑道：「我很樂意，不過我還有件事要辦，等辦完之後，我來找你。」
君臨明白了。
「岳明珠？」他問。
劉正點點頭。
君臨拍拍他的肩膀：「有些事……還是想開點兒的好。」
「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的。」劉正一笑：「等解決了我和她之間的問題，到時候來找你。」
「好。」君臨一口答應。
「那再見。」
「再見。」
和劉正道別，君臨和葉清弦離開。
走了幾步，他突然想起什麼，回頭道：「老劉！」
「什麼事？」
「你剛才說我也是覺得刺激不夠……你知道還有人在我們之前去了中環嗎？」君臨問。
劉正點頭：「是的，是呂西平，孔一城和岳思文，他們昨天去的。」
原來是他們三個。
應該算是那批候選者中的最強組合了吧？
「不過……」劉正突然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君臨問。
劉正搖搖頭：「那三個人有點奇怪。」
「怎麼奇怪？」
「清弦應該跟你說過，那次交易之後，我們之間發生的事了吧？」
君臨點了點頭。
劉正道：「我覺得那次的事有人在背後搗鬼。」
君臨面色一正：「為什麼？」
劉正搖頭：「我不清楚，但我能感覺到有問題。總之，你們小心點兒。」
「我會的，你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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