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黯然消魂淚

看著那些還在乾等著的記者大大們，段天崖顯然有一絲同情，不過他也沒法子，要讓這些傢伙們如意了，他就會惹上了沒完沒了的麻煩！所以他從記者們邊上走過的時候，沒有表現的一點特別，無論從神情還是動作。記者們平時雖然火眼金睛，但是這次卻徹底的集體啞火，因為他們不知道火往哪發！

把那一億元的現金支票轉入他自己設的賬戶標誌著他的一個窮光蛋向小富翁的轉變從，段天崖第一次感覺到了成為億萬富翁的享受，飄飄若仙，有點如上雲端的感覺！可能與當年劉邦由一個名聲不白的混混混到天下至尊的感覺有點像，他在登基時見到下面跪伏的群臣，說了這樣一句話：「這種感覺怎的一個爽字了得！」現在段天崖的心情差也不離。

他提出一個奇怪的要求，跟銀行的經理要了一個黑包，說實在的從這個經理在建行上班以來還從沒有過一個人問他要這東西，經理不明所以，疑惑的問：「幹什麼用？」

段天崖淺淺一笑，「裝錢，你給我提一百萬現金，要快，然後給我找個包！」

經理一臉難色，「按規定我們一天現金提取不能超過五十萬！超過了我們不能受理。」

段天崖郊一挑：「我這錢是用來救人的，你耽誤的起嗎？你們做不到我立即把錢轉入招行或工行，也許他們能感做的到，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看著辦，我不想為難你！」

聽說要把錢轉走，經理的眼睛都嚇綠了，流失這麼大客戶他怎麼向董事會解釋，自己非得立時下課不可，「別，別著急！你休息一會，我立即去請示行長。」

結果是大家都能想的到的，段天崖數錢數的眼花才把一萬張展新的人民幣裝進經理不知從哪弄來的黑包里，挺沉的，二十幾斤重！

走的時候，經理點頭哈腰；「歡迎再來，若是你沒時間，你要多少錢，我們可以把錢

給你送去，只要你在我們的特殊和約上簽字就可以了，這是你這種持金卡VIP大客戶才能享受的特殊待遇！」

段天崖一臉鄙夷，經濟影響了這個社會人的行為舉止與思維習慣，人兒都只認得錢了！看來資本主義是無可厚菲的到來了！這個經理體現出來的拜金行為只是這個社會的一個小小註腳，他不曾忘記前幾天從報紙看到一個拾破爛的阿姨拾破爛拾了兩千塊錢全是硬幣，想把錢存入銀行，幾大銀行的服務員居然不約而同的以忙為借口，拒絕為她辦理，而且有的銀行居然說：「若要存也行，要8%誤工費，靠他們銀行是幹什麼的存零錢就成誤工了！8%兩千就是160，***，這不是槍錢嗎！他們以為垃圾好撿的！後來實在沒辦法，阿姨只有登報尋求幫助，什麼為人民服務，只有為錢服務了！

這麼想著想著剛才極度膨脹的虛榮心也平靜多了！段天崖也沒時間細想這些事，他用最快的時間來到了院長辦公室。

段天崖沒有敲們而是直接走進院長的辦公室，院長有點奇怪的問道：「有什麼事？」

段天崖也不說話，拉開黑包的拉鏈把全部的錢倒在院長的辦公桌上。「這是我從銀行里剛取回來的一百萬，我數過了。你數一數，我要求在最短的時間對我妹妹動手術？」

院長驚奇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怪怪的看著段天崖，小夥子有你的，錢從哪來的？」

段天崖笑道：「你就不用追問了趕快行動？」

「好！」院長道：「我開處方，你到財務那裡繳錢，收了錢我立即叫人坐今天晚上去紐約的飛機，三天之後手術！」

「好」，段天崖拍了一下院長的肩膀，認真的看著他：「院長，我妹妹的命就交到你手裡了！」

院長回拍了他的肩膀，小夥子：「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說完開始給雪嫣開處方。

過了很長一會，段天崖拿著五張天書一樣的處方，拎著那個黑包向收費處走去。

收費的阿姨財務數錢數的手都酸，但是對著窗外的段天崖溫柔無比的說：「小夥子，阿姨今天算是見市面了，干這活都二十年了，還真沒一次數過這麼多錢！

段天崖一臉漠然，沒有這東西，雪嫣就只有等死，這些特別紙幣的魔力真大說不出的，不但能使磨推鬼，還能活人命！

錢數完了，段天崖一包錢就換回一張收據，段天崖拿起放到口袋裡。

段天崖進病房的時候，雪嫣正在望著門發獃。看見段天崖臉上瞬間露出燦爛的微笑：「你來了！」

段天崖走到她的床邊的一個小板凳上坐下，定著神看著這個病中仙子。

雪嫣注視著段天崖眼睛一陣迷濛緩緩道：「他門說一個男人——就是女人的一個海，如果一個女人飛不過那個海，就會一頭紮下去，永遠迷失自己，對嗎？

段天崖一陣驚訝，這女孩怎麼想這些深度的問題。呵呵一笑轉移話題：「他們說我們是兄妹，你說我們象嗎？」

雪嫣聽到這話眼中閃現出一絲段天崖都感覺出來的失望，咬咬嘴唇：「奧，是嗎？兄妹也好啊，我願意做你的妹妹。」

段天崖樂了，自己與她都孤苦伶仃的，自己成了她的哥哥，她成了自己的妹妹也未嘗不是一件幸事！正在兩人對視之時門開了，秦海霞拿個籃子裝著一些洗乾淨的蘋果走了進來，「你們大眼對小眼幹什麼，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段天崖高興的抓起兩個最大的蘋果，遞給雪嫣一個：「是有好事，我剛才認雪嫣為妹妹了，你說是不是好事，快去準備些啤酒龍蝦來，我們好好慶祝一下！」

「真的！」秦海霞幾乎跳起來，「那好啊！以後雪嫣就改名為段雪嫣了！」

段天崖道：「雪嫣挺好的啊，就不用改了，你就喜歡那些表面現象。」

「好好，是我不對，我去買龍蝦啤酒，你們等著！」秦海霞屁顛顛的跑出了病房，說實在的在她看來自己也算是一朵花了，不過在雪嫣面前，她連嫉妒都嫉妒不起來了，自信幾乎徹底喪失，現在這兩個活寶居然認了兄妹，不管真的假的，自己還是大有機會的，想到這事焉能不高興，焉能不慶祝！

咬完了蘋果，段天崖又沒事了，病房裡很靜，雪嫣說話了，「天崖哥，給你講一個故事好嗎？」

段天崖注視她純凈無比卻又好像藏著難測幽深的雙眸，「妹妹要想講什麼是不用徵求哥哥的意見的，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雪嫣開始講了，「一次聚會，瘋狂，懶惰，愛情，嫉妒，上帝聚會！懶惰說：「我們玩一個遊戲，大家都躲起來，然後由瘋狂來找，由上帝來數數，從一數到一百萬，看瘋狂能不能在規定的時間內把大家都找到！」

大家齊齊響應，便開始躲了，懶惰躲在了一個石頭後面，嫉妒躲在了彩虹紅面，愛情見她們都把能躲的地方躲完了，她看見了一多玫瑰，就變成了一朵花瓣，躲在了玫瑰的花心裡。

上帝從一開始數，瘋狂開始了瘋狂的找，他先是從石頭後面找到了懶惰，找啊找，不知過了多久又從彩虹後面拉出了嫉妒，等數到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的時候就剩愛情沒有找到了，他突然看見了那朵玫瑰，瘋狂的跑到在那多玫瑰下觸動了那玫瑰的花瓣，一聲凄慘的叫聲傳來！

段天崖不解，「怎麼了？」

「她觸動的玫瑰花的花刺扎嚇了愛情的雙眼！」

瘋狂跪在玫瑰花的下面，無比歉然道：「對不起，愛情，是我害了你，我願終生做你的導盲犬，做你的眼睛！」

段天崖一陣顫慄！

雪嫣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天崖哥，近來我感覺我的眼睛漸漸看不清楚了，有一天，我要是瞎了，有誰會做我的眼睛嗎？」

段天崖幾乎不加思索：「我願做你的眼睛，帶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片刻，雪嫣已哭成了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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