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笑與野心
亞摩斯還是有點積蓄的，除卻在支部兩年的薪資，還有他在圍剿海賊時所得到的贓物。
在本部這種紀律森嚴的地方贓物肯定充公，在自己手上絕對留不住。但支部不一樣，這麼多年來四海海域海賊泛濫，不止是因為本部實力強於支部，也有支部普遍貪污腐敗的緣故。
在支部如果是校級軍官，那幾乎在當地可以是一手遮天的人物。亞摩斯在支部的兩年沒少見過海軍的噁心勾當。
如今的海軍，除了少數地方，其他地方几乎不堪大用。因而使得海賊肆無忌憚，四海的海賊絞殺不絕，每年都有無數的海賊擠破腦袋從顛倒山進入偉大航路。
他現在積蓄也有五十萬貝里左右（貝里的購買力和日元差不多，所以換算一下，五十萬貝里的購買力相當於地球世界人民幣的三萬左右，自己感受），錢跟當初和他同職銜的人比起來，幾乎是九牛一毛，一來是他自己鍛煉、補充營養方面花了不少錢，還買了把三十萬貝里的刀，二來有些太過噁心陰暗的勾當他沒有去摻和。
對他而言，現在的錢還沒有那麼重要，他不是一個嗜錢如命的人，如果是，這兩年他的內心也早就被貪慾所腐蝕，不用妄想未來的出路。
回憶起來，亞摩斯當初也是有心學習劍術的，奈何支部也沒什麼人能教得了他，而且在一次戰鬥中，亞摩斯的劍被海賊砍斷，他才得知，自己這種對劍了解不深的人被刀具店騙了，那種劣質刀具，在懂行的人眼中，也就值五萬貝里。
後來也就暫時打消了用劍的念頭，計劃進入海軍學校后系統性地進行學習。
亞摩斯走入了城鎮，隨便找了家做海鮮拌飯的餐館進去。餐館里坐著清一色的海軍，若是海賊過來，發現自己周圍全部都是海軍恐怕會崩潰掉，亞摩斯在支部待了兩年倒是習慣了。他來到一個雙人座坐下，花三百貝里點了一份金槍魚拌飯。
周圍的海軍在交談，餐館里像是酒館般吵吵鬧鬧的。
「喂，聽說這屆學生里有個叫德雷克的傢伙啊，你知道么！」亞摩斯鄰座的一位年輕海軍說道。
「有聽說，那傢伙的父親也曾是澤法老師的學生，不過後來墮落成海賊了。」那位海軍對面的戴眼鏡士兵喝了一口清爽的特製飲料說道。
年輕海軍哼了一聲：「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有這種的背景居然還好意思來本部，更可笑的是還要投入澤法老師的門下，真不知道澤法老師到時候會怎麼對他。」
「那就不清楚了，不過這算什麼重點啊，這屆新生里還是有個大美女呢！」眼鏡海軍一臉猥瑣的表情。
年輕海軍被帶著轉移了話題，瞥了一眼眼鏡海軍，哼笑一聲：「你是說日奈啊，我們都是南海的，同批次來的本部。日奈雖然長得確實很漂亮，但我勸你不要打她的主意。」
「怎麼說？」眼鏡海軍收斂起來，好奇地問道。
「她的實力很強呢……在我們南海一直被稱為怪物……」年輕海軍一臉心有餘悸的模樣，不知道以前經歷過什麼，「敢打她主意的人，該廢的全都廢了。所以我勸你這種菜鳥不要做傻事，人家是能隨隨便便吊打十個你的狠角色。」
「嘁，一個女人而已，能有多大本事。」被年輕海軍這麼一說，眼鏡海軍不開心了，「我們東海又不是沒有怪物，斯摩格你聽說過沒有？出生在羅格鎮的傢伙，是一個能力者在東海195支部的時候就表現非常出色，成功幹掉了許多原先我們支部一直沒能力解決的大海賊，我要是有一天也能像他那麼強……嘖嘖嘖……」
年輕海軍不爽地道：「有什麼好羨慕的！以後遲早比他們厲害，我可是要當海軍元帥的男人……老闆娘，結賬！」
亞摩斯靜靜吃著飯，捎帶著將他們的對話一句不落地聽完了。
德雷克、日奈、斯摩格……
「呵。」亞摩斯放下筷子，將餐館贈送的免費特製飲料一飲而盡，站起身走到門口，仰頭眯著眼看火紅熾烈的太陽，他少有的咧開了嘴，露出了真實笑容，「有意思。」
這兩年來，他很少笑。
在支部海軍每個季度的集體照中，亞摩斯永遠都是板著一張臉。這兩年的歷練，他記不清自己流了多少汗，雖然沒有一個游泳池那麼誇張，但想必也不少。他原本皮膚白皙，現在變得有點小麥色的健康膚色了。
雖然在登記上他今年二十歲，但實際上這具身體的年齡是十七歲，他自己的真實年齡也快五十了。
亞摩斯現在的個頭已經有一米八五左右，和以前的萊澤因差不多。曾經，萊澤因經常跟他比個頭，嘲笑他是個小矮子，現在他和萊澤因差不多高了，但不知萊澤因去了哪裡……
站在餐廳門口的笑，很突然。是內心由內而外散發而出的，連他自己都感到一陣猝不及防，驚訝於自己居然會笑。
那種自然而然的笑，只有他以前和萊澤因、烏索夫晚上一起在烏羅羅島的小山頭烤肉時出現過。
「嗯……」
「啪！」打火機打響。
「嘶……呼……」一口煙從亞摩斯的嘴裡吐出，席捲在空中，漸漸上升，漸漸變淡消失……
現在是中午，後天報到，還有一天半的時間。
想現在打探萊澤因的消息很難，找尋常人問，他們自然不可能知道兩年前屠魔令的真實秘密，找高級軍官，他又沒什麼門路，太不切實際。而且以他這樣一個身份，貿然去找消息，難免會被人注意到。
來這裡難免要低調些。
城鎮里也沒什麼好看的，就是一個和其他地方的城鎮比起來，熱鬧繁華些罷了。海軍學校目前還沒有對新生開放，想提前去也沒用。
所以……
亞摩斯打算去海軍本部看一看，一來是感受一下海軍的真正底蘊，二來說不準會遇到什麼大人物。
單是他今天，就見到了X·德雷克，聽說了南海的日奈、東海的斯摩格和他是同期學生。這再往後，在馬林梵多這個藏龍卧虎的地方，還指不定要遇到多少傳奇人物。
他對這些傳奇人物很嚮往好奇，同時也有著成為傳奇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