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審問二

這一次，沈若華不再與素蘭廢話，直接挑明了說「可本宮在出事的前幾日，丟了一隻耳環，正好那夜是你在走廊撿到，然後又還了回來，至於你為什麼不第二日在還呢，因為你知曉那是皇上送給本宮的，本宮曾經對皇上給予的任何物件都在意的很，所以你不敢耽擱的送了回來，還是你與滿枝一起放到了梳妝盒裡！也是你告訴滿枝，暫時不要將耳墜尋回來這事告訴本宮，而是等本宮自己第二日發現后，給本宮一個驚喜，本來這就是件小事，誰都不會在意，滿枝更是沒有放在心上，後來也是因為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更是沒有人提起你找到了耳環的事，直到那日梳妝時本宮看到了失而復得的耳環，問了起來，滿枝才告知與我，原來那夜你進過本宮的寢室！」

素蘭依舊叫屈「可皇后也不能因為這事就說那信是奴婢放的，難道將皇后丟失的東西尋回來，再還給您，也錯了嗎？這件事若是讓旁人知曉，皇后就不怕寒了人心嗎？」

面對素蘭的不承認和兩連問，沈若華突然笑了，笑的很好看，但也嘲諷意味明顯！

「皇后笑什麼？」素蘭又問

女子止了笑，但嘴角的嘲諷之意一直都在「素蘭啊素蘭，現在本宮連皇上都可以算計，你覺得本宮還會在意人心么？」

提起這個，素蘭便想到自己適才也被算計在內了，忍不住磨牙反問「皇后就不怕皇上知曉今日之事，會一氣殺了你嗎？」

沈若華「這就與你無關了，本宮倒是覺得，你現在最好先為你自己考慮一下，畢竟若是今日你的回答不能讓本宮滿意，本宮可不會讓你好過的！」

素蘭「皇后這是想殺了我？」

「不，若是你不說實話，本宮會把你交給皇上，本宮想，不用多說什麼，皇上就會替本宮好好的招待你！至於他有些什麼手段，想來不用本宮說你也能想得到，畢竟你可是暗衛出身，身為暗衛犯了錯會受什麼罰你也比我清楚，尤其是你這個對自己主子動了心，還借送膳食的名義，給自己主子下三月春，試圖以身解藥，還意圖殘害本宮這個皇后，你說……」沈若華彎身靠近素蘭，看著女子憤恨不已的小臉，繼續說道「你說到時他會怎麼處置你？」話落又想起什麼般，沈若華說道「對了，適才他好像說要將你扔進萬蛇窟！」

不出意外的聽見這句話，素蘭的小臉再次煞白，帶了幾分魅惑的丹鳳眼裡儘是害怕！

沈若華自然瞧見了素蘭的模樣，直起身直言「瞧你嚇得，想來那個地方你一定見過，且一定讓人恐懼害怕！」

素蘭恨聲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沈若華像是沒有聽到素蘭的話，繼續自顧自的說道「你說，若是你被心愛的人毫不憐惜的扔到那個地方，想必定然比死還要難受痛苦百倍千倍吧！」

素蘭不知是被沈若華說到了痛處，還是對於萬蛇窟的恐懼，只見她再次大聲的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沈若華再次轉身來到書桌后坐下「我只要你知道的所有真相！」話落，不再給素蘭辯駁的機會「本宮已經沒有耐心了，如果這一次你還是不能說出讓本宮滿意的，那麼屆時你就別怪本宮不念你與本宮曾經的主僕之情了！」

聽了沈若華的話，素蘭咬著唇低了低頭，不知是一時間有些猶豫，還是不知該從何說起！

不過沈若華也不催她，而是端起桌上早已涼透的茶水抿了一口，然後放下，再然後便翻看起了放在桌子左邊的一沓紙張！

「那封信的確是奴婢放的，也的確如皇后所言，是奴婢放耳墜的時候，趁滿枝不注意放在桌上的，可也僅此而已！」素蘭說道

沈若華從頭也沒抬，繼續看著手中的紙業，哼了一聲「僅此而已？」

聽出女子的不信，素蘭繼續解釋「奴婢只是聽人命令，放了一封信，然後故意製造響動讓你發現而已，別的奴婢什麼也沒做，也不知道！」

聞言，沈若華放下手中的紙張，拿起不知何時放在桌上的劍，輕輕摩挲，微垂的眼婕遮住了情緒，讓地上想窺探她想法的素蘭毫無收穫，

就在素蘭因為不知道她要幹什麼，而心底卻來越慌的時候，沈若華終於抬頭看向地上的女子，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殺意，嘴角卻勾起淡淡的笑「素蘭，你可是不大老實，還是說你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素蘭咽了咽本就沒有的口水，試探問道「皇後娘娘覺得奴婢還做了什麼？或者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奴婢做了什麼？」

沈若華將手中的劍重新小心翼翼的放下，身體靠在椅背上，這才說到「本宮沒有證據，不過本宮知道！」

「知道你早就準備好了馬匹，也想好了法子引開守門侍衛，進了宮之後支開滿枝，然後與本宮分開，說是分開尋找，其實是為了讓那三人殺了本宮，不過因為本宮從未在人前顯過會武功，所以你們只是找來了普通侍衛，而當發現本宮比你們想象的要強一些，不是幾個侍衛可以解決的時候，藏在一旁的你便又出現了，然後將我帶到了紫星宮，準備將本宮與皇兄一起誅殺！至於你為什麼那麼聽話，想來不是為了財，便是為了情，本宮已然讓夏嬤嬤去查過了，你身為暗衛，自小便被人訓練，若是無差，你應該是沒有其他親人的，畢竟世間有至親，對於常人來說是牽絆，而對於暗衛來說便是致命弱點，所以接下來便是為了情，你心中之人就是你的主子，所以若是本宮想的沒錯，那幕後之人定然是與你做了交易，而交易的條件就是你助他們殺了我與皇兄，而他們會助你成為寧凡止的枕邊人之一」說完，沈若華還不忘問一句「本宮這麼說素蘭覺得是對還是不對？」

素蘭聽了沈若華的分析，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不過緊抿的雙唇，和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都在出賣她！

沈若華「本宮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本宮他們為什麼要殺我與皇兄，還有他們到底是誰？」

素蘭這次沒有讓沈若華等太久，只見她想通了般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聞言，沈若華冷冷的看向素蘭，猶如看一個死人一般，讓素蘭忍不住顫了顫，她不是不怕，可是……

「不知道？」沈若華此時已然有些怒了

素蘭連忙解釋「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些人與我都是書信傳遞消息，或者走在路上時，我都不注意從哪裡冒出來一個人，便將命令交給我，所以我自始至終都沒有見過背後之人，更不知道他們是誰，又為什麼要殺你與五皇子！」

沈若華終於有了一絲線索，連忙追問「信呢？」

素蘭此時也不再隱瞞「在奴婢放首飾的盒子夾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