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準備種地
大公雞還沒開聲,陳銘就睡不成了,睡眼朦朧地從床上爬起來。當真是爬起來的,渾身酸痛。其實這痛並不是做夢搞的,而是在萬丈岩為脫困,不斷地從崖底向上衝擊,雖然有三道化身作用,運動量卻還是省不了的。運動量過大,導致乳酸堆積,不渾身酸痛才怪。
當然陳銘起這麼早,還不是因為這個。主要是實在沒法安睡了,祖師爺一直在睡夢裡用竹條子鞭撻,那種痛比用竹條真實抽在身上還要痛。
不要以為陳銘醒了,就能夠躲過祖師爺的夢裡懲罰,只要陳銘一閉上眼睛,就會感覺到來自靈魂深處的痛。
「你還敢睡!梅山樁功被你練成那個廢物樣子,當真是把我梅山教歷代祖師的臉都丟光了!」一閉上眼睛,祖師爺就會在夢裡訓斥。
陳銘知道懶覺是睡不成了,早早地爬起來,跑到大公雞每天打鳴的那塊打石頭上站起了樁子。
站樁功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樁功要站標準了,全身的筋骨肌肉都得牽動起來。陳銘雖然每天堅持站樁功,但是對自己要求並不是很嚴,每次都是差不多就行了。
樁功要站到極致,陳銘不用三道化身,也能夠從萬丈岩脫困而出。祖師爺傳授了陳銘梅山樁功的真諦。要想將梅山樁功練到極致,就必須趕上每天早上,太陽出來之前,東方那一縷紫氣。引氣入體,樁功才能大成。
陳銘站在巨石之上,眼睛微閉,才有一丁點放鬆,立即感覺靈魂深處被狠狠抽了一下。
「屏息提氣,意注丹田,氣勢如猛虎……你這麼松垮垮的,能練得好梅山樁功?」祖師爺在陳銘識海里呵斥。
陳銘連忙重新擺好姿態,氣勢倒是沒這麼容易展露出來,但是這樁子是站對了。便沒做再受到懲罰。
東方吐白時,一縷常人看不見的紫氣從天邊飛來,有一絲紫氣落入陳銘額前消失不見。陳銘自己都沒有感覺到,但是他的識海里如同滴入了一滴細雨一般,現在幾乎察覺不到,但是日積月累,最終可能彙集成湖。
大公雞雄赳赳氣昂昂地從雞籠里鑽出來,很嫌棄地將粘在它身上的小奶狗給一翅膀扇開。要不是看在同是一家的狗,大公雞絕對會給小奶狗一個難忘的清晨問候。主要是,大公雞感覺到這小奶狗在主人那裡很受寵啊,要是啄了它,自己會不會給燉了湯。
出了門,大公雞直奔屋東側的那塊巨石。展開翅膀兩腳一蹬,大公雞直接飛上了巨石,結果迎接它的竟然是一個大活人。
剛要落地的大公雞慌忙在空中轉向,用力扑打著翅膀,逃離巨石。巨石上竟然蹲著一個大活人!嚇死雞了!
大公雞忘記了行使它茶樹村雞界的第一聲打鳴的權力,小心翼翼地從另外一側爬上了巨石,它要看看,到底是誰吃了豹子膽,竟然敢佔據它的每天早上的簽到點。
仔細一看,竟然是自家主人,真是見了鬼了,這懶鬼會這麼早起來?大公雞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連打鳴這份日常工作它都懶得做了。
直接的結果就是這一天茶樹村沒有公雞打鳴。頭雞不打鳴,其餘的雞都不敢搶啊。
楊成旺習慣了聽到雞打鳴就起床,結果這一天一覺睡到了大天亮。打開門看到外面陽光明媚,是一臉的懵。
「今天早上怎麼沒聽見雞打鳴呢?喂,你去雞籠里看一下,咱們家的公雞在吧?」楊成旺問婆娘。
楊成旺婆娘走到屋後面一看。公雞都已經在樹底下扒拉了。
「沒少啊。是不是你睡得太死,沒聽到雞打鳴吧?」
「怎麼可能?每天公雞一打鳴,我准能醒過來。今天本來我早就醒了,只是以為天還沒亮,就等著雞打鳴。」楊成旺回想了一下,自己是早就醒過來的呀。
陳銘這一次做完功課,天已經大亮。站樁功加上化水,前後足足幾個小時。做完之後,陳銘感覺不是餓,而是困,打了一個哈欠。
不過,陳銘沒再去睡覺,而是去做了早飯。現在家裡餵了雞鴨,還有一條口,要養活的嘴巴越來越多。光靠給人看病弄到的米,有些不大夠用。
陳銘準備以後把自家的田和地再養起來。將來婆娘還是要討的,還真能打光棍?陳銘現在不僅是肩負著老陳家傳宗接代的重任,更是肩負著梅山水師這一支的薪火相傳。
在農村裡,不養一兩畝田,不種幾分地,是有些不像話。陳銘家的田就在木屋下方的小溪邊,現在已經長滿了蘆葦。
原本在茶樹村很少見的蘆葦,這兩天長得非常瘋,很多荒蕪的稻田裡都長著無比茂密的蘆葦。村子里青壯勞動力越來越少,稻田荒蕪的情況非常嚴重。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一塊塊長著茂密的蘆葦的稻田連成了一片,形成了一個個蘆葦盪。
陳銘扛著鋤頭來到自家的稻田,看著滿田的蘆葦,有些犯愁。
但還是毫不猶豫地打著赤腳下了田,先念了念了幾個化身咒,化了幾個化身,然後拿起鋤頭在田裡挖了起來。
蘆葦雖然長得茂盛,其實只要經常耕作,很容易清除。甚至還可以將蘆葦桿埋在土裡漚肥。
今年的春耕秋種早已經趕不上了,陳銘今天來開墾這塊稻田,只是為來年做準備。
「陳醫師,你挖這田做什麼?」楊成旺從這裡路過,很奇怪地問道。
「這水田在老爹手裡是村裡最好的肥田,到我手裡荒蕪了怪可惜的。我先把地給開墾起來。到時候種些油菜。」陳銘說道。
「你會種地?」楊成旺問道。
「不會就學唄。」陳銘笑了笑。
「這地有啥好種的。咱們這裡沒修好路,收割機也進不來。種水稻賺不到錢,還累死人。還不如出去打工。」就連楊成旺這樣的老年人都已經是這樣的觀念了,更何況年輕人!
「賺不賺錢沒關係,主要是自家吃。」陳銘不為所動,拿起鋤頭大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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