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犁田也瘋狂
雖然說兩邊都答應了下來，但陳銘要真把牛買下來，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
在農村裡，買牛是件大事，得看個好日子。當然，陳銘還得首先將牛欄建好。總不能讓牛跟自己睡一個屋。
陳銘家的宅基地倒是不小，屋子旁邊隨便挖開就可以建牛欄。一般牛欄得離房子遠一點，畢竟牛兒吃得多拉的多，臭氣熏天。
「那就說好了，回頭我挑個好日子，把錢給你家送過去，然後把牛牽回去。不過，還得等我把牛欄給建好了。」陳銘說道。
「不急不急。啥時候牽過去都行。」馬青漢其實還是有些捨不得。
雖然忘記了給牛兒割草，但陳銘沒忘記請別人來幹活，休息的時候得吃點東西。家裡點心什麼的也不缺，經常給你看些小毛病，別人沒給錢的話，總會送些點心之類的。
加上早上早飯也沒吃，幾個人幹了這麼一會，已經是飢腸轆轆。
在地上墊了一個乾淨的蛇皮袋，蛇皮袋上寫著「吃一斤長一斤」，不過農村裡的人誰也不會在乎這些，蛇皮袋無論是裝過化肥的，還是裝過飼料的，洗乾淨了，就是裝東西的趁手工具。陳銘將帶過來的點心放在蛇皮袋上，招呼馬家父子過來休息一下。
「馬叔，馬岩哥，先過來吃點，墊下肚子。」
確實是有些餓了，馬家父子也不客氣。干農活耗體力，不吃飽真的干不動。
「馬叔，待會我來扶犁試試。你在一旁指揮。怎麼樣？」陳銘問道。
「要得，不過你要小心，這傢伙脾氣犟得很，雖然已經是被我馴養好了，但是它有個時候脾氣毛了，喜歡亂沖的。你要小心控制。」馬青漢自然知道陳銘是個生皮蛋子，根本沒犁過田。
「放心，在我手裡，它保准聽話。」犁田陳銘沒經驗，但是對付牲口，可能茶樹村都沒有一個能夠比他厲害的。
馬青漢與馬岩呵呵一笑。這一點他們必須承認。一般人累死累活也馴服不了牲口，但是人家化個水就能夠輕鬆讓牲口老老實實的。
陳銘吃了點東西，便起身朝著正在一旁吃草的水牛走去。
看到陳銘靠近過來，那水牛立即停了下來，做出戒備的姿勢。陳銘走過去，就在那水牛頭上拍了一下，水牛繃緊的狀態立即鬆弛了下來，又開始甩著尾巴慢悠悠地吃草。
本來馬青漢還準備提醒一下陳銘，這牛脾氣躁，走過去要小心被攻擊。可沒想到自家的牛在陳銘面前溫馴得像只小狗一般。
「看來這牛到了陳醫師手裡，還真是會更聽話一些。」馬青漢有些放心了。
馬岩知道父親的心思，生怕自己精心飼養了多年的水牛被陳銘牽過去之後會受罪：「爹，你就放心好了。陳醫師是個有大本事的人，還能對付不了一頭牛？你看著吧，這水牛在他手裡肯定不會比在你手裡過得差。」
「這我相信。水師對付牲口比誰都擅長。」馬青漢點點頭。
吃得差不多，馬青漢起了身，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碎屑。
「休息得差不多了，我們繼續開始犁田吧。陳醫師，真的由你來扶犁？」
陳銘點點頭：「我試試看。」
陳銘給水牛化了水，然後自己也是幾道化身加身。
將木枷套在牛脖子上，然後將犁套好。陳銘還是第一次干這個，自然是得靠著馬青漢的指點才完成。
很多牛在套木枷的時候非常暴躁，甚至一不小心，會突然發飆，掙脫木枷。要是不小心，還可能會被翻倒的犁給弄傷。馬青漢與馬岩小心地提防著水牛發狂。
不過在陳銘套木枷的時候，這水牛安靜得很，任憑陳銘怎麼搗弄，它都一點脾氣都沒有。
陳銘套好了犁，也沒拿竹條，直接將韁繩一抖，水牛就開始大步往前走。
調教得很好的牛，根本不用驅趕，它就會沿著稻田走位，該走直線的走直線，該拐彎的時候拐彎。幾乎是牛帶著人走，而不是人趕著牛走。很多老牛下田之後，根本不需要費神。
馬青漢的這頭水牛調教得就非常好，犁田非常有經驗，輕車熟路，一路向前，根本不需要陳銘費勁指揮。
不要以為扶犁是很輕鬆的活，其實也需要費很大力氣的，必須很好地控制住方向，這樣可以讓犁的刀口翻耕的深度合適，也讓拉犁的水牛更加輕鬆。
這一點，陳銘就比馬青漢差了一大截。因為操控不穩定，以至於翻耕出來的泥卷很不均勻。翻耕的深度也非常不一致。
陳銘自嘲地說道：「馬叔，不好意思，我這要拉低你的水平了。」
「你這算是不錯了。當初你馬岩哥初學這個，比你可差遠了。走了幾步就翻了，還差點把自己的腿給傷了。你多練練，基本上就可以達到我的水平了。」馬青漢這回沒說客套話，他也是被陳銘的第一次犁田水平給驚呆了。
要知道，這牛的速度可比平時快多了。陳銘輕鬆就跟上了，還能夠將犁控制得這麼穩，已經非常厲害了。就算是他自己上場，其實也好不了多少。
水牛一點沒感覺到累，拉著犁走得飛快。陳銘在後面扶著犁，一步步緊跟在後。在泥很厚的稻田裡，他如履平地。
這一回，效率高多了，陳銘充分將水牛的速度發揮了出來。同樣的時間，這一次翻耕的面積比之前馬青漢扶犁翻了一番。
這個時候，這一畝稻田，已經翻耕了大半。
「馬叔，你們要不要休息一下？」陳銘問道。
「也沒剩下多少了，你要是不累的話，就一口氣翻耕完了算了。這牛還沒喘粗氣呢。待會幹完了活，把它餵飽就行了。」馬青漢見陳銘和那頭水牛都還輕鬆得很，索性繼續翻耕下去。
將整個稻田全部翻耕完畢，已經到了快九點了。村裡人已經開始吃早飯。
「今天可把你們給餓壞了。先讓這水牛在這裡吃著草，我們先去家裡吃早飯，回頭我去給這牛割些草。」陳銘說道。
陳銘突然覺得喂頭牛還真是件不錯的事情。這一畝多水田要是靠自己翻耕，得挖多久啊。用這水牛，一早上就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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