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百花宴
既然蘇斜已經保證了過段時間,那待過一段時日,她自然能將母親救出來,等到母親重出如意院,到時候她定然不會給蘇寧徴這個賤人好日子過。
思及至此,她也是略帶得意的勾起嘴角,她今日來也不止是為了說母親的事,她還有別的事想求蘇斜。
所以見著蘇斜此刻似乎心情極好,她便又是開口求道,「父親,女兒想求您一件事情。」
果然話一出口,蘇斜便連忙霸氣的回應道,「柔兒你想要什麼,父親定然給你。」
聽到這話,蘇寧柔立刻驚喜的問道,「真的嗎父親?那女兒想要百花宴的請柬,聽說國公府夫人請了大姐,既然大姐去了那女兒也想去。」
「你要去百花宴?」沒想到蘇寧柔是這要求的蘇斜,驚的一愣。
有些不贊同的說道,「那都是及笄的才去的,你還未及笄去了像什麼樣子,你大姐那是及笄了那才准許去的。」
聽著蘇斜拒絕,蘇寧柔自然是滿心的不甘心,她可不容許蘇寧徴在百花宴上找到什麼好夫婿。
所以這百花宴她一定要找機會跟著去!
她不依的在蘇斜身邊撒嬌了許久,而終於扛不住女兒撒嬌的蘇斜也是沒辦法的妥協道,「真拿你沒辦法,既然你想去,為父也只好幫你想想辦法了。」
「果然還是父親最疼女兒了!」蘇寧柔靠在蘇斜身邊撒嬌道。
蘇斜也樂的女兒對他撒嬌,而書房內自然也是一副父慈女孝的歡樂畫面。
而另一邊蘇寧徴早就知道蘇寧柔也會去百花宴,只是上一世她還不知道原因,可這一世她倒是通過安排父親身邊的眼線知道了,原來蘇寧柔的百花宴的請柬是如此的來的。
她冷眼撇著這血紅的百花宴請柬,心中冷笑著既然蘇寧柔這麼想去,那她自然要給蘇寧柔一個驚喜才是。
百花宴不日便開始了,去百花宴的貴女們個個都會打扮的十分的華麗,而上一世她自然也是如此,精心打扮了許久,只為能夠取悅趙仲楊。
能夠得趙仲楊一句誇讚,她便十分的歡喜了。
只可惜後來的一切都成了笑話,蘇寧柔面若冰霜的插上了一支毫無裝飾的碧玉髮釵,梳了一個十分素雅的髮髻。
這一世,她打扮的十分的素雅,她心中再無想取悅之人,心中只有希望復仇的滿腔恨意。
「小姐,這未免太過素雅了一些。」玉畫站在銅鏡
旁,忍不住提議道。
聽著玉畫開口,玉琴也是連忙附和道,「是啊小姐,今日可有許多貴公子去,小姐怎麼說也打扮的明艷一般,而且小姐你當真要帶著那假人皮嘛?」
蘇寧徴輕輕的撫摸上了那潰爛的傷口,雖是假的,可前一世的疤痕倒是真的。
她輕輕的嗯了一聲,而又幽幽的說道,「既然戲已開場,我怎麼能叫停。」
這話聽的玉琴還有玉畫皆是一臉的茫然,她們雖不懂這句話可仍舊是想勸說她們家小姐不要毀壞自己的姻緣。
可蘇寧徴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自然不會任人更改,雖玉琴和玉畫不喜,她倒是十分喜歡這般素雅的裝扮。
「好了,走吧,你們兩再耽擱一會該晚了。」此刻的蘇寧徴倒是有些愉悅的說道。
玉琴和玉畫見此,倒也是沒法反駁了,只能無奈妥協。
蘇寧徴心情愉悅的上了馬車,聽著馬車噠噠噠的馬蹄聲,她輕輕的撩開了帘子,她似乎已經許久未曾逛過上京的街道。
她前世自婚後便如同一隻囚禁在籠中的鳥,一言一行都要謹言慎行,不能出錯一步。
每日被囚禁在宮中,當著一直無比可憐而又醜陋的烏鴉。
她似乎已經許久未曾呼吸過外面世界的新鮮空氣,聽著街邊攤販的叫賣聲,她也覺得無比的懷念。
她記不清已經多久沒聽到,這煙火濃烈的氣息的日子,所以她在不知不覺之間紅了眼眶。
直至到了國公府她這才收起了心中胡亂飛漲的思緒,穩了穩心神,而後淡定的下了馬車。
一下馬車便能看見在她們的身後還跟著許多輛馬車,這些馬車皆是來參加國公府的百花宴的。
這些馬車上的小姐們一下車,簡直如同這百花宴的名字一般,百花爭艷。
個個都打扮的美艷絕倫,少女們精心的妝容再加上華美的服飾,看起來十分的養眼。
唯獨蘇寧徴倒是像一個異類,一身打扮素雅,再加上臉上那塊醜陋的疤,一出現便惹的京中貴女們議論紛紛,眾人皆知侯府大小姐毀了容,只是不知是何等程度。
如今出現在了百花宴上,眾人這才知道這蘇大小姐當真是沒了容貌。
而耳力一向敏捷的蘇寧自然能夠聽到這些議論,有好的自然也有壞的,各種各種的流言紛紛傳入耳中。
蘇寧徴對此倒是毫不在意,前世時這些議論她已經聽了一遍,那時的流言更加過份,她聽了是恨不得鑽進了地縫裡。
可如今她只覺得不痛不癢,甚至覺得這些貴族小姐們真是聒噪。
懶得在理這些八卦的人群,她便自己加快了腳步,甩掉了這些貴族小姐們。
這也使得她在不知不覺之間也甩掉了玉琴和玉畫,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這才發現玉琴和玉畫已經不見了蹤影。
而她也踏入了一遍未知的領地,她見著四周的竹林,心中甚是詫異,她前世並未來過這裡,今天不知怎的突然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這裡來了。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突然出現的茂盛竹林,她倒是覺得是難得一見的美景,似乎此刻的空氣都清新了幾分。
既然難得見此美景,她倒是覺得應當好好的去欣賞一番,也免的辜負了這美景。
所以她開始四處打量起了這竹林,抬頭放眼向四周看,這一看便未注意腳下,突然一道不知從何而來的小石子突然打在了她的腳上。
她瞬間吃痛的摔在了地上,不過幸而地上都是枯萎的竹葉,她倒未曾摔出傷口,只是腳上那塊被石頭打過的傷處,仍舊是在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