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看戲
不知道那人有沒有在這席間,看到她剛剛跳的舞。
蘇寧徴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想到趙蘇陽?只是心念一動,便莫名的想到了這個人。
這莫名其妙的念頭,蘇寧徴自己都覺得十分的奇怪,竟然想到了這個人。
她擰了擰眉頭,而後有些好奇的在這宴席上四周觀望了起來,看了一圈她也沒有發現趙蘇陽的身影。
原來那個人沒在這裡,不過一想到剛剛在林中那趙蘇陽如此冷漠的樣子,想必也不會來這裡看這場甚為無聊的宴席吧,果然還真是她多想了。
也不知道她在瞎期待什麼,有些失望的在心中嘆了一口氣以後,她也是沒再多想這個話題了。
她只是想著此刻這宴席都完了,那她差不多也該回去了吧。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臉上的面紗卻是突然被掀開了,而後她的面容頓時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剛剛還在紛紛垂涎若渴的那些貴族公子哥們,此刻一看見蘇寧徴臉上醜陋的傷口,頓時一個二個都露出了吃驚的表情,隨後便也是十分嫌棄的望著蘇寧徴。
「怎麼樣姐姐?在眾人面前露出了真面目的感受如何?你看啊,只要大家一看到你的臉,可沒一個人不討厭你啊?」蘇寧柔得意在蘇寧徴的耳邊說道,她就是故意扯掉蘇寧徴臉上的面紗,她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看看,剛剛他們心動之人,到底有多麼的醜陋。
而此刻她看著眾人臉上的嫌棄,她頓時得意的笑了起來,她這是成功了呀,眾人這可是十分的嫌棄蘇寧徴,她倒是要看看如今的蘇寧徴還怎麼得意。
蘇寧徴本人倒是十分的淡定,她雖沒有抬頭看著眾人的神情,可是她也是知道此刻眾人臉上的神情定然是嫌棄。
若不是嫌棄,都有些對不起她如此精心畫的傷口潰爛的妝容了,她為的就是這些人的嫌棄,無人進府提親,她便可安心的復仇,也可好好陪在了外祖父的身邊。
她從前便遺憾陪在外祖父身邊的時間太少了,從前跟著趙仲楊成婚了以後,更是沒有回侯府見過外祖父幾次。
如今得上天垂憐,能夠再重來一次,她自然想要好好的陪在外祖父的身邊,也好將著上輩子的遺憾給彌補掉。
所以不嫁人也是她這一世的夙願,上一輩子那一段婚姻便心足以讓她此生都再無與人成婚這個心愿了,她這一世只想安靜的度過餘生,或許青燈古佛替著她上一輩那還未出世的孩子,每日念經誦佛,她便也是覺得足夠了,至於別的她也便是再也不想去理了。
有了這般的信念之後,聽著這席間眾人談論她都是異常的淡定。
而對於蘇寧柔的挑釁,她也是微微勾起了嘴角,而後淡然一笑回應道,「我變成這般模樣,到底是因為誰你最清楚,若是我哪日有了證據,你可清楚這後果是什麼嗎?」
蘇寧柔驚的瞳孔微微一縮,而後緊緊的捏著手中花瓣,毫不示弱的低聲吼道,「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你以為如今你這模樣還有哪個男人敢要你!」
「是不是血口噴人,你自己最是清楚了。」蘇寧徴語氣微冷的說完了這最後一句,便也懶得在理這蘇寧柔,跟著這如同瘋狗一般的女人說話,實在是讓她覺得有些倒胃口。
還是待著她徹底的讓著這親愛的妹妹嘗盡了從前她所受的痛苦以後,這才多多的跟她說一會話的,她倒是希望到了那時候,她這個好妹妹還能像現在一般,看到她就會喋喋不休的停不下嘴。
到那時候,她才有心情好好的聽這個妹妹到底在說什麼。
至於現在,她只覺得聽了便心煩。
聽了那麼多,她現在只想出去透透氣,所以便也不再理蘇寧柔,而是直接出了那大殿,緩緩走出了大殿,呼吸著這殿外的新鮮空氣,她這才是覺得心情舒暢了一些。
國公府十分的寬闊,蘇寧徴看著這前方的一大片的荷花池,蘇寧徴便也是心情愉悅的想要四處去看看。
她緩緩的踏上這廊橋,廊橋的兩邊都盛開的荷花,四周都是布滿了綠葉,若是能在陽光微好的一日,在這池上乘船遊行,倒也是十分的讓人期待。
只可惜此刻既沒有陽光,更沒有船,有的只有瑩白的月光。
望著這瑩白的月光,不知怎的她又想起了林中那片笛聲,以及林中那個人。
她有些鬱悶的搖了搖頭,今夜還真是奇怪,老是想到那太子是為何。
她深吸了一口氣,抑制住了自己的胡思亂想,而後她便又是欣賞起了這夜景荷花,可是欣賞著欣賞著,她突然聽到了一陣哭聲。
凄凄慘慘的哭聲,再配上吹在了她後頸上了涼風,她頓時被嚇的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她恐懼的抱在了自己渾身顫抖的身子,打算快速逃跑的時候,突然聽到這陣哭聲過後,一個女聲正在遠處哽咽的說著什麼,離得太遠蘇寧徴有些聽不清。
聽著這陣女聲,蘇寧徴心中的恐懼感倒是消除了一些,只是這恐懼感雖然消除了一些,可是心中的好奇心又是升了起來,她有些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心。
便也是慢慢的蹲在了這個廊橋上面,而後緩緩地朝著那陣哽咽的女聲那邊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心中實在是有些好奇,那女子為何深夜在這國公府哭訴,她又是跟誰哭?
她順著心中的這些疑惑,緩緩的靠近了那女子,終於她能夠聽清那女子的話了,只聽著那女子哽咽著聲音說道,「太子殿下,我只是心悅於您,您哪怕只是讓我進太子府做個侍女郁兒也願意啊,太子殿下,求求太子殿下您不要對我如此絕情啊……」
女子的聲音越說越激動,到了最後甚至都快要低聲的吼出來了,而蘇寧徴聽著這女子自稱郁兒,她倒是想起了這女子是誰了,這不是那大理市少卿的女兒柳郁嗎?她實在是有些想不到原來這柳郁居然喜歡這太子。
她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