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練功被偷看
就在他準備出門時，門口停下一輛瑪莎拉蒂。
車上衝下來一位年輕人。
「方先生，我成功了！」
葉天亂糟糟的頭髮像是鳥窩，眼眶凹陷，周圍一圈青黑色，但他的眼睛彷彿閃著火苗。
這是歷經煎熬終於取得突破后的亢奮。
隨著他靠近，方景聞到一股酸臭味，忍不住手掌在鼻前揮了揮，退開兩步。
「你這是幾天沒洗澡了？」
葉天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自從先生傳功，我就沒下過車。」
「方先生，我只用了一天半就吸收了真元！我合格了嗎？」他一臉興奮地看著方景。
方景點點頭，笑道：「你的資質的確不錯。」
「撲通。」
葉天猛地跪下：「多謝老師收我為徒。」
方景淡淡一笑，也不扶起他：「孺子可教。不過，我不會平白無故收徒，你必須答應幫我兩件事才行。」
葉天聽到這話，連忙道：「先生儘管吩咐！」
於是，方景和他細說了一下如何保護家人的事，葉天滿口應下。
兩人來到別墅後山。
說是山，其實是一片開放式的公園，但現在是下午，又是工作日，公園裡基本看不見人。
方景帶著葉天來到一處靈氣相對湊合的樹蔭下準備傳授武功。
「我傳你的這門真元武道名叫截元指。」
「真元武道？」
葉天幾次聽到這個名詞，感覺不像是方景隨便說出來的武功。
「不錯。它是和你之前練的炎龍門內功完全不同的功法。」方景點點頭。
這門魔功擅長真元破穴，修為提升極快，殺傷力巨大，唯一的缺陷就是必定會受制於真元種子的提供者。
「老師你說的真元和真氣不是一個東西嗎？」葉天從沒聽過真元這種說法。
「當然不是。內力或者真氣其實是人體本身的生命元氣，可以看作人類這個物種的個體潛力。有些功法比較高明，對身體的開發程度就比較高，但再怎麼修鍊都會有上限。」
方景講出自己的理解。
「而真元武道，不僅能開發生命元氣，還能利用天地間的靈氣強化自身。這樣一來上限和實力可以同步提高。如果是同等境界，真元的凝聚程度遠超真氣。」
葉天彷彿接觸到一個全新的世界。
「截元指修鍊真元，必須配合動作口訣才能修鍊成功，同時還要感應靈氣。」
方景擺開架勢，並指成劍，緩慢打出各種姿勢。
葉天跟著學了一陣，突然開口道：「老師，那邊有人好像在看我們。」
一個中年人帶著一名少年正在十幾步外的樹下打拳，看見方景這邊一個教一個學，露出一臉好奇之色。
「繼續練吧，不用在意。」方景其實早注意到了，不過沒有口訣和真元種子，這門截元指光靠看是不可能學會的。
……
留下葉天繼續練功，方景開車前往溫家。
溫宏開聽說地元丹已經煉成，居然坐著輪椅早早地在院子里等著方景。
「這就是地元丹？」他的手掌上兩枚黑色的丹藥散發著醇厚的葯香。
「不錯，第一次煉丹水平有限，只成了兩顆，實在可惜了那些藥材。」方景一臉無奈。
溫宏開拿起丹藥放在鼻子下面輕輕聞了聞，一股令人舒爽的葯香沁人心脾。
「方先生第一次就能成功，已經是技藝非凡了。」
「不過，如果我下次再請方先生煉丹，不知道能不能提前預估一下能出幾枚？」他是生意場上的老手，當然也怕方景偷偷摸摸藏住幾顆。
「這是當然。如果再有同樣份量的藥材，我相信至少可以出三枚！」
方景心裡嘿嘿冷笑，表情卻很誠懇。
只要不讓他參觀煉丹，他也就永遠不可能知道真實數量，頂多是和上次數量比較。
「溫老爺子你提供的藥材年份太少，恐怕藥效沒我想象中的那麼強。」方景搖頭嘆息，一副懊惱的表情。
溫宏開一臉詫異，他聞到葯香已經感覺非同凡響，怎麼到方景嘴裡，弄得好像殘次品一樣。
「方先生，我該怎麼服用，需要沐浴更衣焚香禱告嗎？」溫宏開壓住心中的失望，反正這批藥材也才花了七八百萬，只要能讓自己恢復健康，就值這個價。
方景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那些都是迷信，我這是正經煉出來的靈丹，你直接吃就是。」
女護理送來溫水，溫宏開仰頭吃下一枚地元丹。
「你的年齡太大，可能會有一些反應，不要擔心，都是正常現象。」方景囑咐幾句。
靈丹下肚。
溫宏開只覺得一股熱浪猛地在腹中散開，渾身上下變得酥酥麻麻。他忽然想到一句詞，「豬八戒吃人蔘果」。
這就是每一個毛孔都在舒爽的感覺嗎？
一刻鐘后。
溫宏開稍微活動了一下四肢，一臉驚喜地對方景說：「我能感覺到手腳了！」
方景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大不了：「讓你恢復健康只是基本功能而已，可惜藥效還是不夠強，只能讓你恢復五年青春。」
不是延長壽命五年，而是身體素質回到五年之前。
一個人能活多久，其實基因已經決定了上限，保養得再好也沒用。
真正能延長壽命的靈丹，可不是凡人能夠享用的。
「什麼？」溫宏開瞪大雙眼，不由自主驚叫出聲，「五年青春？還『只能』？」
「唉，根據我的判斷，如果藥效全都達到五十年份，你至少可以恢復十年，如果能達到兩百年，脫胎換骨也不是夢。」
溫宏開看看手裡剩下的這枚地元丹，疑惑不解：「如果我把這枚丹藥吃下去不就可以恢復十年了嗎？」
方景搖搖頭：「根據記載，地元丹只有第一次有效，以後每次服用必須比上一次藥性更強才行，否則，只能補充一些生命元氣而已。」
溫宏開若有所思，想到一個主意：「那我把這枚地元丹賣給別人，再去搜集更高年份藥材？」
「這一枚可以，以後的不行！」方景淡淡開口。
「為什麼？」
「我替你煉丹是看在和庄弘亮有緣的份上，如果溫老爺子想靠我煉丹賺錢，我勸你早點放棄。」方景冷冷道。
凡人沒有資格成為他的合作夥伴，何況溫宏開這種小算盤打得噼啪想的廢物，如果是庄弘亮這種真心實意歸附的小弟還行。
溫宏開被他不留情面的話刺得面紅耳赤，又不捨得放棄今後的靈丹，尷尬一笑：「既然方先生堅持，那就讓我女婿和方先生談。」
……
與此同時，炎龍門館主洪鑄山正在陪貴客聊天。
「你上報的資料，宗門都看過了，一致認為葉天的天賦百年難遇。他今天沒來武館嗎？」
一個年輕人端坐在辦公桌後面，隨意地翻看著賬本。
「路鳴師兄，實在抱歉，葉天那個不孝弟子已經叛出師門了。」
洪鑄山神情恭敬，站在辦公桌面前點頭哈腰。
雖然他年齡比對方大很多，但自己只是外門弟子，對方可是長老親傳，身份地位天差地別。
「怎麼回事？」叫路鳴的年輕人眉頭一皺。
洪鑄山無奈道：「這小子不知道犯了什麼病，突然一個電話過來說是認識一個高人，拜師去了。」
路鳴「啪」地一聲，將賬本丟在桌上，冷冷一笑：「你沒告訴過他真傳弟子是什麼意思嗎？」
「該說的都說了。可能他沒當回事吧。像這種富家子弟，學武本來只是娛樂而已。」
洪鑄山有些尷尬地解釋。
「哼！廢物！宗門派你出來開拓內地，就是想讓你多收點好苗子，你竟然如此輕描淡寫！真以為開了家破武館就是一門之主了嗎？」
路鳴緊盯著洪鑄山，絲毫不顧及他的臉面。
「請師兄責罰。」洪鑄山低頭悶聲道。
「懲罰肯定會有，你乖乖等著吧。現在立刻派人去打聽一下，這小子到底拜什麼人為師。」
宗門的武功絕不允許流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