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截元秘法
洪鑄山一臉痛苦，呆立當場。
「葉天，我剛才命中幾處穴位，你看清楚了嗎？」
方景淡淡問道。
葉天略一思索，給出答案：「32處。」
話音剛落，洪鑄山渾身上下開始爆出血點，「噗噗噗」的聲音瞬間響成一片。
「少了兩處。」方景拍拍他的肩膀，「你已經很不錯了，只要假以時日，武道之巔必有你一席之地。」
話音剛落，洪鑄山鐵塔一樣的身軀轟然倒下。
身後的幾個弟子才如夢初醒，趕緊去攙扶師父。
他們都是和葉天一樣入門沒多久的真傳弟子，現在連師父都被輕鬆擊敗，他們完全提不起為師報仇的念頭。
「不，不可能……」
洪鑄山感應著體內空空如也的內力，心裡一陣絕望，核心穴位被廢，就算治好傷也不可能重新修鍊了。
許久，他像被逼上絕路的獨狼一樣，惡狠狠地盯著方景。
「多謝閣下手下留情。」
雖然說的是謝謝，但每個字都像冰塊似的，刺得在場所有人心中發涼。
方景對自己親手造成的慘狀毫無感覺，反而笑容和煦道：「我這人向來信奉以牙還牙，你要我雙臂，我就廢你武功，還算公平吧。你應該慶幸不是上來就說要取我性命，否則……」
眾人包括葉天都一陣惡寒。
如果洪鑄山之前提到一個字殺，現在是不是已經變成一個死人了？
光天化日無視禮法，這麼冷酷無情的人，真的只是一個年輕人嗎？
少女在旁邊聽得眼睛放光，她出生武道世家，從小耳濡目染各種武林豪傑的故事。
現在方景所為，就像是從書中走出來的人物一樣。
洪鑄山深吸一口氣，緊咬牙關，沉聲道：「好，閣下的恩情，上陽宗六代弟子洪鑄山記下了。我們走！」
說著，就在幾個弟子的攙扶下轉身離去。
「上陽宗？他不是炎龍門館主么？」
方景有些疑惑，葉天也搖搖頭表示從來沒聽說過。
「上陽宗是南洋武林大派。小兄弟以後可要小心些。」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是林叔和那名少女。
「哦？」方景轉頭看向這兩個看半天戲的陌生人。
「在下林盛，之前的話多有得罪，請方小兄弟見諒。」林盛誠懇地抱拳行禮。
想到之前還以為他是騙子，林盛十分汗顏。果然老話說得好，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
「沒事，叫我方景吧。」方景朝他們兩個點點頭，「能不能給我詳細說說這個上陽宗？我很好奇。」
幾人找了處石桌坐下，葉天站在一邊執弟子禮。
林盛娓娓開口：「上陽宗是海外大派，每年都有一些資質低下的外門弟子被派往全球各地。目的自然是聚攏財富，吸納新弟子，比如滄州的炎龍門。」
他也是聽到洪鑄山自報家門才把這些聯繫起來的。
像上陽宗這種南洋大派，門內的武功浩如煙海，大多數外門弟子只能被傳授一些非核心的武功，所以根本沒辦法從武功路數判斷這些人來自何門何派。
「資質確實不行。」方景點點頭，洪鑄山看起來至少四十歲，也不過內功大成，這種資質和葉天相比，簡直雲泥之別。
林盛乾咳一聲，略微有些尷尬：「其實只是相對於那些天才來說，資質一般，放在華國還是可以傲視群雄的。剛才那洪鑄山在滄州一年內連挑十幾家武館，武功之高強，我都有所耳聞。」
其實他沒說的是，自己和洪鑄山差不多年齡，如果說他資質低下，自己武功還不如他呢，豈不是更加垃圾。
「林叔，你覺得他資質怎麼樣？」少女笑盈盈地看著方景，突然插嘴道。
「小姐慎言。這位方景小兄弟武功之強，是我生平僅見，就算稱為宗師也不為過。」林盛一臉嚴肅。
又朝方景介紹道：「這是我家二小姐，趙小魚。」
「叫我小魚好了。他比我哥還厲害嗎？」少女俏皮地吐吐舌頭，朝方景扮個鬼臉。
林盛苦笑一聲：「大公子雖然資質上佳，但想要達到宗師境至少也要四十歲之後。」
少女不可思議地看著方景，她修為尚淺，也沒什麼眼力見識，還以為方景頂多和自己哥哥差不多呢。
「哦哦，對了，那個炎龍門館主怎麼身上就突然爆炸了？好誇張，就和電視里演的一樣。你是怎麼做到的？」她眨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滿是好奇。
方景遲疑要不要解釋的時候，林盛接過了話頭。
「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利用真氣鎖住穴位，洪鑄山越是想要衝破穴位，就越會積蓄力量，到達一定程度后，就像坐在火藥桶上，一個刺激就會讓它爆炸。」
方景心裡翻了個白眼，用地球上的內功來揣測真元武道未免太過不自量力。
不過他還是點點頭：「不錯。」
林盛得到肯定，像是得了多大的榮耀一樣，臉上笑開了花：「但是想要運用這種技巧，必須達到宗師之境才行。方景小兄弟年紀輕輕……」
方景聽他又要開始吹捧自己，有些不耐煩，他有多厲害還不需要凡人來評論。
他打斷道：「你說的宗師是什麼意思？」
「真氣外放三米就算宗師，其上還有化境宗師，幾十米外傷人也並非難事。」林盛很疑惑，這位年輕人好像對江湖中的事一無所知的樣子。
三米嗎？
方景暗暗思索，剛才自己的真元外放也差不多是這個距離。
但自己真元的凝練程度至少是真氣的十倍，應該遠強於普通宗師。
至於化境宗師，他也不會畏懼，在小仙界他可是號稱「萬法仙尊」的頂級強者，光是累積的武道經驗就不知凡幾，更不用說他還有道術。
「當然。這只是內力修為，宗師之間誰強誰弱，還要看密武。方先生最後的一手真氣爆破應該也是一門強悍密武吧？」
「密武很多嗎？」方景以問代答。
小仙界的真元武道大多會有幾樣秘術，通常用來作為殺手鐧。
想不到地球上也有類似的技巧，但內力應該不涉及靈氣才對，他們的密武是怎麼修鍊出來的？
林盛搖搖頭，嘆了口氣：「說多也多，說少也少。像上陽宗這種南洋大派自然種類繁多，但像江陵這種地方，很可能找不到一個會的人。」
「內地武學怎麼會凋敝到這個程度？」方景很好奇。
「因為內地管控強力，很少有惡性事件，如果方兄弟出國看看就知道了。」
方景點點頭，想起在緬地的事：「確實。」
聊了幾句，林盛發現方景真的對武術界一無所知，忍不住動起了籠絡的心思。
「不知道方小兄弟有沒有聽說過，江陵趙家？」
方景搖搖頭：「我只知道溫家。」
林盛微微一笑，掏出一張黑色名片：「像溫家這種只是普通商人之家，不值一提。如果方兄弟在江陵要是遇到麻煩，儘管聯繫我，我們趙家在江陵還是能說上話的。」
「那就多謝了。」方景接過名片，掃了一眼，「江陵市小魚實業有限公司總經理」。
……
送走了剛剛結識的趙家人，方景又詳細地給葉天講解了截元指秘法，真元內爆。
按照他的計劃，只要葉天勤加修鍊兩個月就足以應付一般的內家高手。
即使是像洪鑄山這種內功大成者，也不至於毫無還手之力。
而且，如果還想加快修鍊速度，他也有辦法，他兜里還有溫宏開「貢獻」的三枚地元丹。
不過，方景暫時不打算透露這件事，好處一下給太多，會讓別人失去敬畏之心。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突然一個電話打過來，是庄弘亮。
「方先生，大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