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庭前談心
岳逐華的廚藝其實非常好的,沒過多久,一盤盤香噴噴的佳肴就端上桌了。
對於餓了將近一天的人來說,秋絳簡直要冒星星眼了。
等到岳逐華把最後一盤菜上了,秋絳拉著她坐下,先給她夾了一塊魚肉,表揚了一下岳逐華,然後就不客氣的大快朵頤。
不過,秋絳畢竟還是個女的,就算穿過來以後沒少干狼吞虎咽的事,但是還是有個節制的(怕被噎死)。夾菜不快不慢,挑出魚刺也非常的小心(怕被卡到)。雖然不如岳逐華優雅,但是也不見得有多麼的難看。
飯桌上,岳逐華好像有心事般,沒見怎麼夾菜吃飯,倒是拿眼睛一眼一眼的偷瞄著她。
秋絳表示:她絕對不會認為妹紙覺得她吃飯的樣子很帥很美很優雅(果然是個描述廢),所以不斷偷看她。
岳逐華有心事,而且不出意外是關於她的。
秋絳一邊淡定的吃飯,一邊靜靜的等妹紙開口。
岳逐華在等開口的時機,在她看來,秋絳看似高深莫測,實則沒有一點高手的樣子,白痴得很。她只要看準時機,說服她不成問題。
飯過一輪,秋絳終於飽了。放下碗筷的同時,也在看妹紙。
妹紙你有什麼話你說…………
然而岳逐華只是伸手提起茶壺,拿了個杯子倒了半杯茶遞給她。
秋絳眉飛眼笑的道謝接茶杯,心裏面暗想難道是她想錯了?
接的時候碰到了岳逐華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秋絳的錯覺,她總覺得這時候,妹紙的手好像抖了一下。
是,錯覺吧?
秋絳低頭啜飲茶水。
以原著妹紙的性格,既好相處,也很惹人憐愛,為毛現實中的,總是讓她有種鴨梨山大的感覺呢?
總覺得哪裡沒對。
晚飯過後,秋絳覺得白吃人家的,不做點什麼過意不去,於是想去洗碗。
然而岳逐華又怎麼會讓她動手?便以秋絳救了她一命,應該報答為由,搶了過去。
秋絳樂得一身輕鬆,便隨她去了。
自己一個人走出屋子,迎著月光,閑庭漫步。
銀輝撒下,周圍蛙聲蟲鳴不少。
算算日子,如今已是五六月份了。
再過一些日子,夏天就該來了。
秋絳低頭瞅瞅自己這身衣裙,擔憂的嘆口氣。
不知道『天機山』的師父有沒有什麼避暑的武功可以讓她學一學。
這時候從廚房裡剛出來的岳逐華正好看見了她『黯然傷神』的模樣,水眸光芒一閃,覺得機會來了。
解開圍裙,放在欄杆上,幾步朝秋絳走去。
「秋姐姐有心事嗎?」
秋絳聞言看向剛剛走過來並一臉詢問之色的岳逐華,嘆了口氣。
妹紙別問,姐的心事,你永遠不會懂的。
然而這一次岳逐華沒有意會到她想表達的意思,只覺得她不知道怎麼說出口,以為她是在想小神醫了,然後就擺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語氣自然的開始開導她,「秋姐姐是在想誰了嗎?既然想他,為何不去見他呢?說不定他也很想你呢。」
妹子你能不能不要隨便亂猜?
她有說她想蘇逸風那小屁孩嗎?
誒,等等沒對啊,她好像沒跟岳逐華說過蘇逸風的事,她怎麼就一口斷定她是在想人了呢?而且還有這語氣,表達的意思應該是說她有情郎吧。
秋絳的眼神微妙了,她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不動聲色,接著剛才的,繼續幽幽的嘆了口氣。
算是半默認了她的話。
雖然死蘇蘇跟她不是情侶關係,但是也是奪走了她初吻的人,半算吧………
岳逐華見她這樣,以為自己說對了,再接再厲的勸說,「秋姐姐和他可是有什麼誤會?如果秋姐姐不嫌棄,可以和逐華說說。」
秋絳目光一沉,「誤會倒是沒什麼,就是不想見到他。」
「千萬別這樣想。」岳逐華聽她這麼決絕的說,有些著急,疾步繞到她面前,「你若不想再見他,那他豈不是很傷心?」
「他會傷心嗎?」秋絳眯著眼睛看向某一個方向幽幽的輕輕問著。
是啊,她走之前說出那麼狠的話,蘇蘇本來就很傷心了,她那麼一刺激肯定更傷心。換成是她的話,她大概會覺得,不恨說這話的人對方都應該謝天謝地了。
她原以為藍桿在他身邊照顧他應該會沒事,現在想想,貌似只能保證安全上沒事。
然而其他……………
秋絳簡直不敢想下去。
可是當時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面對感情的事,她一向很笨。更何況,現在是給她的感情那個人,她根本沒那個勇氣去回應!
只要她敢陷進去,她保證她會『死』得很慘,只有之一,沒有之二。
「是啊!」岳逐華表面上一副單純為她好的樣子使勁點點頭,心裏面勃然大怒,嫉恨不已。
這個女人真不識好歹,枉費小神醫對她那麼好,別人求都求不來,她竟然讓小神醫傷心!
「唉!」秋絳望天感應不到妹紙的想法,她只感覺到一股淡淡的憂傷縈繞在心裡揮之不去。
「……」
妹紙心裡也是夠夠的,都耗這麼大會兒你倒是說啊!光嘆氣有什麼用?!
「逐華,你說,我該回去見他嗎?」
「這。」岳逐華遲疑了一下,要她說當然是去見,你要不去見,她能接近小神醫嗎?
但她不能明目張胆的說,要不然目的也太明顯了。
岳逐華笑吟吟道:「這不是都得看秋姐姐的意思嗎?姐姐若捨得,便不回去。姐姐若不捨得,那便回去。」
秋絳有幾分遲疑,「那我怎麼知道他還在原地等我,還是已經離去了?」
「這……」
「好了,你也是為我著想,只不過這件事我還是需要好好想想的。」
「嗯。」話被打斷,岳逐華識趣的點到為止。心裡依然祈禱這女人能夠想通,回去見小神醫。
「逐華,你的爹娘呢?我來了這麼久了,這屋裡前前後後就只看到你一人在。」
岳逐華不太在意這個問題,隨口答道:「他們都過世了。」
秋絳頗為同情的點點頭:「那你也挺不容易的。」
岳逐華笑了笑,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話也多說了幾句,「先前兩年確實困難,慢慢的就好了,平時鄉親們對我也很照顧。」
秋絳再度點點頭,沒有多問。
都成事實的事,多說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