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鯽魚湯
在花璃不知道的時候,糯米已經變成了阿付暫時的寵物。
「璃兒?」東方靖走到花璃前面,再次攔住花璃。
「王爺。」客氣,花璃語氣非常客氣,客氣的讓東方靖心裡不舒坦起來。
「跟我來。」冷著臉,抿著唇,東方靖將花璃拉到自己書房裡。
感情的事他一向不懂,有些事他懂但是沒有時間梳理,有些事情他不懂,但是同樣沒有時間梳理。
「我餓了。」坐在東方靖書房茶桌的卡座上,花璃簡單說了一下她的需求。
「吃什麼,讓廚房準備。」東方靖難得有耐心坐下來跟花璃交流。
要知道花璃已經從極北回來5天了,他一直沒有機會尋問花璃在雪山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企鵝肉。」花璃委屈,突然懷念起珠峰之巔,納蘭硯烤的企鵝肉,那段時間每天吃肉,她已經厭煩的不要不要的了。
是那個男人哄著自己,嘲諷自己,逼迫自己,直到走出了雪山。
「那是什麼?」東方靖沒有辦法,直接將需求傳到廚房。
這次大廚房炸鍋了,什麼是企鵝,哪裡有這種東西?
「咕嚕嚕……」花璃捂著自己的肚子,千萬不要胃疼啊。花璃祈禱著。
「本宮去看看。」東方靖臉一紅,走了出去,他的手下辦事似乎越來越不盡心了。
「不用了。」花璃知道此刻她在無理取鬧,制止東方靖。
「隨便一碗麵條就可以了。」還是吃面的好,麵條養胃。
……
「璃兒,雪山究竟發生什麼了,納蘭……似乎再次匆匆離京。」東方靖將一碗帶著幾片葉子的拉麵放在花璃面前。
「還不錯,挺有嚼勁的。」關於納蘭的所有話題花璃都不想回復,因此無視了東方靖的問題。
「你……」東方靖皺起眉頭,似乎璃兒變了。
「雪山上發生的事太多了,我也記不得了。」花璃抬頭,一臉我就在說謊你怎麼著。
「不說?」東方靖冷眸盯著花璃。
「說什麼?」
「你……」
「我該回家了、」花璃起身。
「站住。」東方靖這才發現花璃不對勁。
花璃腳步停頓一下,繼續前走。
「我說了讓你站住。」東方靖飄忽之間擋在花璃前面。
「我憑什麼聽你的。」花璃抬眸,眼中儘是倔強。
「為什麼不聽?」東方靖還沒有見過那個女人趕在自己面前這麼大膽,還敢問他『憑什麼』,憑什麼就憑他是她未來的夫。
「呵呵……」花璃無耐,這個世界根本沒有什麼男女平等,說好聽一點她以會是靖王妃,說難聽一點,若是沒有東方靖的寵愛她其實就連怡紅院的女子也不如。
花璃抬頭笑的悲哀,她所求的愛對他來說就是一種虛無到極點的一種幻覺吧。
「閉嘴。」乍一聽見花璃笑聲,東方靖只覺得心裡難受,酸澀的緊。
「哦。」花璃低頭。
「就這麼不聽話?」鳳眸凝視花璃,似乎研究這個女孩怎麼就如此倔強。
花璃搖搖頭。
「真是拿你沒有辦法。」東方靖語氣罕見的輕柔起來,將花璃放在自己簡單的單人床上,坐在一邊,堵住花璃,生怕這個丫頭一不小心就溜走。
美男計什麼降服不了她,花璃閉眼。
「我……得罪你了?」猶豫一下,東方靖還是開口詢問,雖然說以他的身份根本沒有必要說這種話,但是看著眼前女孩這幅失望甚至絕望的眼神,東方靖還是遵從內心想法,冰涼的唇角貼著花璃的臉頰,落下輕輕地吻。
「是我奢求太多。」花璃閉眼,淚珠留下。
「莫哭。」此刻東方靖有些手忙腳亂,大手劃過花璃臉頰,擦乾淚水。
「東方靖。」花璃抬頭認真看這眼前男人眼裡做不了假的心疼,嘆一口氣,他的這幅樣子,怎麼能讓她說出太狠的話。
「你說。」東方靖起身,一動不動,如同課堂犯錯了的小學生。
「你若是有了別的女人,我一定會離開的。」一字一頓,如同誓言,似乎警告眼前的人,也似乎在為自己選擇退路。
「離了我你能去哪裡?」東方靖不悅了,這人打算離開他,就這麼不喜歡他?
「呵呵、「花璃只笑不語。
「我惹你不開心了?」東方靖無奈,眼前女孩依舊這種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他沒來由的心虛。
「自己想去。」花璃打個呵欠,有點困了,奇怪自從回來之後,似乎越來越嗜睡了,想著想著花璃便睡著了。
「……」輕輕為花璃蓋上錦被,東方靖再次坐在書桌前,打開各地送來的信件,看到關於濟州後續的事情,東方靖冷笑。
……
「糖蜜。」白秀香睡了一個時辰有些饜足,大哥呵欠,看著窗外的餘暉,走在穿衣鏡前,鴉發烏黑,沉睡十年,似乎時間根本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印記。
但是事實告訴她即使有這一張年輕的臉,她依舊已經老了。
「娘娘。」糖蜜低頭,小步快走進來,雖然只有短短兩日相處,但是糖蜜知道這個娘娘可不是一個好伺候的主。
「梳頭。」白秀香坐在梳妝鏡前,看著糖蜜蔥白手指穿過自己長發,挽出一個反綰髻,翠綠色珠花插在髮髻頂端,金子製成的花冠立在髮髻正前方,幾隻流蘇玉珠垂直下來,貼上花黃,塗上唇脂,白嫩耳珠上帶著珊瑚墜子,富貴盡顯,威嚴斗升。
「娘娘覺得如何。」糖蜜趕緊退開,讓陽光散盡屋裡。
「手藝不錯。」白秀香啟唇。
「去膳房!」想起白日里的魚湯,鮮美滑口,似乎還是不錯的。
「諾。」糖蜜走在前方引路,蘭兒跟在後面。
「娘娘向這邊來了?」大廚正在忙活著,突然大院的婆子跑了過來喘著粗氣,讓這些廚子好好表現。
「都忙著吧。」白秀香也是突來起的興緻,看到因為她的到來,膳房似乎忙亂一陣,深深一笑,隨意開口。
「膳房總管是哪個?」白秀香開口。
「是奴才。」年近四十的總管低頭哈腰。
「中午的鯽魚湯再來一份。」白秀香才不信花璃會煮魚湯,那一小小碗魚湯怎麼看都需要一定火候的,哪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做得出的。
想想便知,應該是大廚做好,花璃也就是過了一下手而已,這些手斷都是她玩剩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