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傷勢
「這樣啊!那成,媳婦還是比兄弟重要啊!」
「媳婦有沒有兄弟重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件事,媳婦能給你生孩子,兄弟成么?」
「但兄弟可以給你找媳婦,你說哪樣重要?」
想了想,我笑了,說道:「這個好辦,婚前兄弟好,婚後媳婦先,若是有了娃,倆都靠邊站!」
「現實,媽蛋的你小子太現實了。」四眼說著走到我身邊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牽動傷勢,一個勁的齜牙咧嘴。「泥鰍,快給我看看後面,被那東西刨了一爪子,可勁兒疼了。」
我瞄了一眼便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在他的後背有一道保持多長的傷口,傷口很深,暗紅的肉都向外翻著,看起來觸目驚心。
我趕緊將他的衣服脫了,中途免不了一番觸碰,四眼只是一個勁的吸氣,卻是一聲不吭。我給他簡單清理了一下傷口,幸好包裹里還有一些繃帶藥品之類的,為了防止感染和預防敗血症,我弄了一瓶青霉素,遞到他面前問:「過敏不?」
四眼搖頭,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不礙事,儘管上,那東西有點毒,多弄點葯,要不幹脆弄點毒藥給我吃吃,以毒攻毒。」
「你小說看多了吧你!」我將青霉素灑上去,他的身體明顯顫抖了幾下,這葯擱在傷口上非常疼,等下還要縫合傷口,怕他受不了,我開始說話吸引他的注意力。「四眼,你的理想是什麼?」
「理想?嘿嘿,可實在了,我就想當一土豪,以前窮怕了,餓的那會,什麼都吃,連老鼠癩蛤蟆都沒有放過,就差屎沒有吃過了。所以,我就夢想著能過過有錢人的生活,等咱有了錢,我就買一車窩窩頭放家裡,那東西看著親切實在,小時候吃不到,等有錢就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對了,還要買兩套房子,一套我自己住,一套用來養老鼠癩蛤蟆,小時候沒少找它們麻煩,可以說算是被它們養活的,有了錢要好好回報它們,得還了這筆債……」
「看不出,你該挺念舊情的。」
「那是,四爺我可是情義雙全,對了,你小子呢,你以後最想幹嘛?」
「和你差不多,不過我的志向比你遠大,我還想著多禍害幾個良家女子呢……」
「哈哈,剛才我沒好意思說,哥哥跟你想的一樣,弄一打女人放在大床上,天天晚上疊羅漢,哈哈……」
綁好了繃帶,我才長出一口氣,二舅對待這些東西上可不小氣,藥用最好的炎琥寧青霉素,繃帶也是進口的防水防崩裂防壞死的,只要他自己不扒下來,我想傷口應該沒有多大問題了。
「四眼,現在感覺怎麼樣?」話畢卻沒有得到回應,一看,臉色煞白的他正緊閉著眼睛。他竟然已經疼昏過去了,我不禁有些心酸,那是什麼樣的痛苦?他竟一聲也不吭。
我將他衣服穿好,將包裹里軟和的東西都弄出來鋪到地上讓他趴在上面。我知道失血過多的人都會感覺特別冷,特別還是在這種環境下,咬了咬牙,我將身上的衣服也脫下來蓋在他身上。此時我心中只有一個願望,也是我最害怕發生的事,就是希望四眼不要發高燒,不然我可能就真的救不活他了。
不過四眼的運氣很好,也證明他有些瘦弱的身體還是很結實的,這一夜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要說有的話,也是我自己被凍感冒了。因為下半夜實在太困了,便靠在石壁上睡著了,醒來后發現嘴裡鹹鹹的,竟是上面流下來的清鼻涕,我不由苦笑一聲,我這個沒受傷的竟然比不了一個受了傷的,真丟人,看來回去后要好好鍛煉身體了。
四眼還沒醒,其實這也是我希望的,這證明他的身體和傷口正在快速的恢復當中。起身但洞口處看了一下,下意識就將目光投向年輕人昨天下午呆的地方。其實根本沒抱什麼希望的,可是當看到那道現在洞口處看著東方朝陽發獃的人影后,我不由愣住了。他竟然沒走?和我們一樣在那山洞裡呆了一夜?
似乎是察覺到我的注視,他又轉頭向我看來,然後和昨天一樣,就那樣靜靜的,一動不動的盯著我。
我心裡有些打鼓,他為什麼老盯著我看?難道這傢伙是個斷背?他看上我了?怎麼辦?從了還是不從?娘的,老子是男人,寧死也不幹。
這時那年輕人又收回了目光,繼續注視著太陽的方向,我才長出一口氣,跟這樣一個男人對眼,沒想到竟然這麼有壓力。
胖子這一覺足足睡到了當天的傍晚,醒來后第一件事就是大聲嚷嚷他肚子餓了。這是正常的,傷口要恢復就需要營養,受過傷失血過多的人,就特別的能吃,這種現象是好的。
我將肉乾和少量的罐頭都塞進他肚子里了,吃完后他竟然像個沒事人一樣麻利的從地上爬起來了,活動活動身體,微微皺了皺眉頭,「還有點疼,不過已經不礙事了,我感覺我現在就能打死一隻老虎。」
我在他身邊轉了兩圈,「你真的沒事了?」
四眼眉頭一揚,理所當然的道:「廢話,你看我現在像有事人嗎?再說,一點小傷怕什麼?你看這個。」四眼說完撩起身前的衣服,我看到他肚子上有一道半尺來長的傷疤,便問他這是怎麼受的傷。
四眼平淡的笑了笑,說是被他一個朋友砍的,不過是以前的朋友,在一次下斗的時候,那是個肥斗,有不少好東西。當時就他們兩個人,四眼很信任他,但是那人卻想獨吞,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給他來了一刀。
四眼說,他是硬著頭皮將流出來的腸子塞回自己的肚子里然後用手捂著傷口逃出那古墓的,他就那樣用雙手捂著肚子捂了近十個小時,等他到醫院的時候,他的手都和傷口腸子粘在一起,看病的是個值班醫生,他沒錢,醫生不給用麻藥,不讓用藥,也不收治,他就跟醫生說,說他不能死,然後就自己一點一點的把手和傷口撕開。最後他把他媽臨死前留給他的一個金鐲子抵押在那裡,才被送進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