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聚散終有時
永夜之地沒有白天好似與世隔絕所有一切都停留在這個漫長而又讓人難以『自拔』的如花月夜。
左凌泉變成了兩點一線的作息先在屋裡運功幫堂堂和瑩瑩姐補魔;然後跑去外面幫梅近水補魔。
因為玉堂和瑩瑩都不想在對方面前丟人治傷又是首要任務補魔的過程其實不花兩個人一直都是並肩趴著曬太陽的姿勢不主動不哼唧讓左凌泉自由發揮很克制。
左凌泉對此自然沒意見男人嘛艱難時刻受點委屈也是應該的情趣什麼的大可放在以後回去了再慢慢培養。
而且玉堂『身下梨花帶雨、眼神堅貞不屈』的模樣也很有一番別樣味道;瑩瑩姐故作鎮定偷偷欲拒還迎的樣子更是讓人慾罷不能。
梅近水那邊倒是單調了一些自從第一次花好月圓、相談甚歡后左凌泉回屋就被兩個老祖摁著拾掇了一頓瑩瑩姐直接是騎在臉上欺負;玉堂則是不讓碰了。
左凌泉三寸不爛之舌都快磨破了才成功換來一句『下不為例』之後肯定就不敢陪著梅近水聊騷了老老實實打坐聽梅近水彈琴。
梅近水的琴曲功底無疑冠絕當世給左凌泉彈琴也是下了真功夫無奈左凌泉沒半點琴曲造詣只能聽個響除了『真他娘好聽』也說不出其他形容詞。
這樣的時光無疑是美好的整天在三個風華絕代、氣質各異的頂流仙子身邊打轉還能真槍實幹恐怕沒有男人會覺得膩歪。
但夢再美好終有醒來的一刻世上也沒有不散的筵席。
左凌泉再一次從房間里走出來關上房門略微感受體魄——經過玉堂和瑩瑩姐長時間的合力助攻玉階後期的境界已經穩固作為太陰神使煉化太陰想來不費功夫距離真正的山巔可以說只有一步之遙了。
左凌泉暗暗點頭如往常一樣來到房檐下上面傳來糰子和小母龍的嘮嗑:
「嘰嘰嘰……」
「你『嘰』個棒錘好歹說句別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咕咕?喳喳?」
……
左凌泉會心一笑目光放在前方的大門外安靜等待但……
那個每次都會準時出現帶著一抹邪氣微笑勾引正道俠士的白衣倩影缺了席。
長時間保持的規律被打亂左凌泉感到了些許不適應他遲疑了下走出了雅緻庭院看向了遠方的焦土。
月色下的大地依舊呈現出被烈火焚燒的焦黑之色不同的是視野盡頭重新豎立起了一座九層高塔。
巍峨高塔在夜幕中矗立猶如支撐天地的擎天巨柱;塔身之上綻放著淡淡流光頂端的匾額上帶有向陽城的徽記。
而那個本來站在塔外把鎮魔塔一寸寸修建起來的知性美人消失得無影無蹤好像從未存在於這片天地間。
「……」
左凌泉在曠野上搜索良久未見蹤影又來到了鎮魔塔下來迴轉了好幾圈兒:
「梅仙君?」
糰子從庭院飛了過來落在左凌泉肩頭環視一周攤開小翅膀「嘰嘰……」顯然在示意「剛剛還在的呀……」。
庭院里在等著下一輪修行的崔瑩瑩聽見聲響迅速飛了出來衣襟散開都沒來得及合上淡綠肚兜包著兩個大團兒隨著身形起落急顫落地餘波尤未停止。
「梅近水呢?」
崔瑩瑩落在跟前神色有些慌哪怕明知師尊已經不在這裡還是前後焦急尋找最後開口大喊了一聲:
「梅近水?你別躲了我看到你了……」
這話自然不會得到任何回復。
左凌泉察覺到不妙連忙回到庭院卻見好久沒下床的玉堂穿著一襲金色長裙來到了門口面沉如水。
「前輩梅近水不見了。」
上官玉堂身形筆直蹙眉凝望著夜空眼底顯出了三分遲疑。
遲疑並非疑惑梅近水去哪兒了而是該不該去追殺梅近水。
不把梅近水滅口等她一出去封印所在之地就會公之於眾很可能過不了多久正邪就會在北海之上迎來一場決戰。
但去追殺先不說在茫茫大地上搜尋梅近水的蹤跡即便找到了梅近水上次沒受傷如今應該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以她的狀態很難摁死梅近水。
而且真對梅近水下殺手上官玉堂心腸再硬又豈會沒半點猶豫……
左凌泉來到跟前扶著尚未痊癒的玉堂:
「沒我的話梅近水的氣海不足以支撐她飛出去咱們怎麼辦?」
「如果能把梅近水放逐此地千年本尊不會犯難但梅近水沒你想象的那般簡單這地方困不住她太久。」
左凌泉見瑩瑩姐也跑了回來稍作猶豫開口道:
「梅近水傷勢基本痊癒咱們三個現在的狀態找到了估計也是僵局都沒法離開……正邪終有一戰既然瞞不住也只能儘快回去準備;異族跑到這裡難度極大咱們只需要守住北海就行了說起來還是我們佔優勢。」
上官玉堂受制於人力此時也沒其他選擇待崔瑩瑩落在院里后直接開口:
「走吧回家。」
「啊?」
崔瑩瑩身形一頓眼神複雜欲言又止。
崔瑩瑩自然擔心梅近水的去向怕她們一走師尊徹底被困死在這裡或者現在這一分別就是此生永別。
但梅近水根本不聽勸沒有回頭是岸的情況下把人找回來面臨的情況可能是不死不休。
崔瑩瑩再三猶豫后沒有說話只是柔柔「嗯」了一聲。
上官玉堂傷勢較之前些日子好了不少但依舊很虛她看了下庭院后開口道:
「糰子。」
「嘰」
糰子唰的一下落在了院牆上還在左右打量尋找後備騷奶娘的下落。
「變大。」
「嘰?」
糰子聽見指令雖然不明所以還是變大了一圈兒約莫籮筐那麼大。
上官玉堂有些無語:「變成小山那麼大。」
糰子微微歪頭疑惑稍許后落在焦土之上變成了一隻巨大的白團團低頭看向小院子:
「嘰~」
上官玉堂微微勾手整座庭院就離地而起落在毛茸茸的背上:
「走。」
「嘰?」
糰子蹲在大地上用力扭頭看向背上的庭院眼神有點委屈意思約莫是——愛會消失對嗎?鳥鳥剛當完地主家的驢竟然又要當拉車的馬……
上官玉堂安撫道:「等回去了讓你敞開吃三天小魚乾靜煣敢管你本尊幫你收拾她。」
三天有點少但只要吃得夠快總比沒有的強。
糰子琢磨了下還是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嘰~」然後張開大翅膀來了個『當風輕借力、一舉入高空』。
呼——
焦土之上狂風驟起
庭院之內東倒西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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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穹之下山河之巔。
一隻白毛球般的巨型『客雞』劃過無邊夜幕帶起的強風壓彎了山巔的古木。
『客雞』背上兩進的雅緻庭院散發著柔光門口的兩個『梅』字燈籠在夜風中輕輕搖晃。
門外的『雪地』上身著墨綠抹胸裙的崔瑩瑩肩上罩著薄紗猶如深夜閑庭信步的貴婦緩步行走。
左凌泉負手跟隨其後半條腿陷入鬆軟的絨毛之間鳥瞰著下方的山野『踏雪尋梅』。
兩人都沒言語但想法心知肚明。
崔瑩瑩在操心著師尊的安危左凌泉其實也有點擔心畢竟梅近水如果真出了岔子瑩瑩姐傷心欲絕他心裡又豈能沒半點波瀾。
不知不覺已經向著南方飛出萬里大地不見盡頭、梅花不見蹤跡。
崔瑩瑩心底知道不可能找到在沉默良久后也只能心裡安慰一句「師尊那麼厲害不會出事兒大家現在都沒事就好」收斂心湖間的情緒回過身來:
「好啦進屋吧回去也不知要多久還是修鍊要緊。」
左凌泉知道發愁沒用也收起了思緒握住了崔瑩瑩的手。
崔瑩瑩輕咬下唇瞄了左凌泉一眼挽住了左凌泉以胸脯包裹著胳膊如同深夜陪夫君歸家的夫人一起走進了庭院。
鋪著白色地毯的大廳里亮著燈火銅鶴香爐里青煙寥寥。
上官玉堂在羅漢榻上盤坐雙手平放於膝閉著雙眸氣質聖潔而肅穆貌似觀音配上金色龍鱗長裙又好似龍宮出逃的龍女。
雖然龍紋髮飾送給了左凌泉一個當定情信物但堂堂東洲女武神顯然不會只有一對兒首飾此時依舊是兩枚龍紋髮飾束著墨黑長發和往日沒什麼區別也就腰間多了塊『威風堂堂牌』。
左凌泉走入大廳崔瑩瑩挽著的手就鬆開了此舉倒不是慫玉堂而是『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說白了還是慫。
兩人進來上官玉堂睜開了雙眸眸間又展現出了睥睨眾生的鋒芒:
「過來坐下商量點事情。」
崔瑩瑩步履盈盈走到茶几旁的茶褐木質大椅上坐下坐姿優雅手腕輕翻掌心出現了一杯清茶紅唇輕抿。
左凌泉則繞過茶几想在挨著堂堂坐下哪想到屁股還沒挨上就聽見身邊傳來一聲:
「本尊讓你坐這兒了?」
?
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左凌泉餘光望向堂堂卻見玉堂微微眯眼女武神不容違逆的氣勢展露無遺不像是在開玩笑。
「咳……」
左凌泉行雲流水的起身在瑩瑩對面的大椅上坐下正襟危坐、溫文儒雅看起來比玉堂都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家老祖。
崔瑩瑩可能是覺得左凌泉裝模作樣的姿態有些好笑心念微動使壞似的翹起了二郎腿。
雙腿交錯間踢起了裙擺弔帶襪上方的粉色桃園一閃而逝……
?
左凌泉瞳孔一縮差點岔氣。
「老妖婆」
上官玉堂臉色一沉望向崔瑩瑩眉梢微蹙顯出了三分薄怒。
崔瑩瑩還是挺害怕玉堂正兒八經的口氣在威嚴目光注視下稍微坐直了些把裙子往下拉了拉:
「凶什麼嗎……都是一家人了……」
左凌泉也微笑道:「是啊……」
「是什麼是?」
上官玉堂轉過臉頰望向左凌泉眼神和往日無二:
「你在永夜之地的胡作非為本尊純當事急從權不與你計較。這一旦回去本尊是東洲女武神、九宗之主你是靈燁夫婿有些話要提前講清楚。」
這話有點穿上裙子不認人但左凌泉心裡半點不擔心畢竟都修鍊那麼久了他送的玉牌都還掛在腰上堂堂想以長輩自居那不更刺激……
「前輩所言極是我全聽前輩安排。」
上官玉堂見左凌泉如此配合一點意見沒有威嚴神色稍有收斂:
「等回了九洲地界本尊便不需要用雙修之法補充氣海……」
「但前輩要精進道行……」
「你聽本尊說」
上官玉堂眼神微沉待左凌泉抬手示意后才繼續道:
「修鍊自然不能前功盡棄但你我的關係……你應該明白外面都把你當我徒弟看靈燁又是你道侶……」
崔瑩瑩聽明白了接話道:「她意思是師徒苟合、丈母娘扒灰的事兒傳出去她會成為九洲笑柄。」
上官玉堂吸了口氣但並未否認。
左凌泉微微點頭:「那意思就是咱們的關係不公開?」
「我們沒關係只是長輩和晚輩。」
上官玉堂認真道:「該修鍊的時候本尊私下會去找你……」
「偷情?」崔瑩瑩對這事兒興趣盛濃。
上官玉堂覺得桃花老妖婆就是欠收拾她瞪了一眼:
「你給本尊坐好」
崔瑩瑩縮了縮脖子全當玉堂臉皮薄低頭喝茶沒在意。
上官玉堂又望向左凌泉見他偷笑當即就要起身振妻綱。
左凌泉臉色一變連忙恢復風輕雲淡之色:
「前輩繼續說。」
「哼……」上官玉堂吸了口氣壓下心底躁動不安的小火苗繼續道:
「修鍊的時候本尊會去找你。你不能主動提更不能和他人隨便透露……」
崔瑩瑩小聲道:「私下道侶?」
上官玉堂琢磨了下糾正道:
「私下的修行夥伴。」
崔瑩瑩輕聲一嘆:「我以前也和他這麼說的他能聽就奇怪了我打賭回去用不了一個月你就得被他忽悠得和靈燁躺一塊比大小。」
「靈燁沒本尊大不需要比。」
上官玉堂接了一句發現有點破壞女武神的威嚴形象就點到為止把話題拉了回來:
「左凌泉你聽明白沒有?」
左凌泉心裡肯定是想蓋飯的但和老祖對著干可能連奶都吃不著當下只是很含蓄地道:
「明白。不過這事兒一直瞞著也不好。我給前輩治傷是迫於無奈前輩和靈燁解釋……」
「本尊和靈燁解釋?」
「額……」左凌泉眨了眨眼睛咬牙道:
「我嘴笨怕一句話說錯壞了前輩和靈燁的情分如果前輩害怕面對靈燁我說也可以。」
上官玉堂眨了眨眼睛雖然很想揍左凌泉但左凌泉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與其日後被徒弟抓姦還不如坦坦蕩蕩解釋原委她受傷了沒辦法又不是故意勾引左凌泉……
左凌泉勾引她才對……
「罷了。本尊找機會和靈燁解釋在此之前你最好注意點若是讓本尊發現你眼神舉止不正哼……」
會如何上官玉堂也沒說估計也是不知道該如何讓左凌泉自己猜威懾力估計還大些。
左凌泉輕輕點頭做出正道楷模般的嚴肅神色望向玉堂:
「前輩那現在……」
上官玉堂把目光移開正襟危坐沒有言語。
崔瑩瑩明顯在偷笑嘟了嘟嘴示意:「嗯哼~」
左凌泉站起身來坐在了上官玉堂身邊湊向紅艷艷的唇瓣。
上官玉堂眉梢微蹙睜開眼帘眼底帶著三分嫌棄又無可奈何:
「左凌泉你想氣死本尊?你就不能好好安靜一會兒?」
左凌泉握住上官玉堂的手認真道:
「我也想休息但更想前輩儘快好起來病不忌醫……」
?
上官玉堂微微偏頭躲避卻也躲不開慢慢就被男人的體重壓到了羅漢榻上她想了想:
「你和崔瑩瑩先修鍊本尊想靜靜。」
「那我給前輩揉揉疏通下筋骨氣血?」
上官玉堂側躺在羅漢榻上纖纖玉手撐著額頭閉著雙眸沒有答應但也沒有拒絕。
左凌泉見此笑了下撈起上官玉堂長短驚人的右腿揉按起絲襪包裹的裸足。
崔瑩瑩瞧見此景也起身坐到了跟前抬起一雙魔爪放在了玉堂高挺的衣襟前揉圓捏扁:
「堂堂舒服不?」
「……?」
上官玉堂心智再堅若磐石也不是真石頭被這麼前後夾擊能不動如山就見鬼了。
忍無可忍之下上官玉堂臉色一沉睜開眼帘就按住了崔瑩瑩手兒探入抹胸裙握住了單手不好掌握之物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覺得呢?嗯?」
「呀——」
崔瑩瑩一個激靈身體頓時縮成了蝦米語氣帶著三分求饒:
「好好好你輕點手好重……」
「你還知道手重?舒服嗎?好玩嗎?」
「啊……左凌泉~」
左凌泉揉著金絲裸足瞧見此情此景要是還能不動如山他怕是有點大病當下又不動聲色地往上推進。
上官玉堂感覺腿上一涼心中也是無奈了沉聲道:
「進屋」
左凌泉站起身來仗著胳膊長力氣大直接把兩人一起橫抱起來。
崔瑩瑩被夾在中間瞧見左凌泉往煉丹室走開口道:
「師尊都走了去卧室吧地方大些環境也好。」
左凌泉想想也是就轉身來到東面的房間里。
東廂作為洞府的起居之處確實要寬敞一大截裡面不光有一張雕花卧榻琴台、棋台、畫案也一應俱全透過陽台還能瞧見幻化的湖光秋水。
牆壁上和外面一樣掛著不少詩詞些許還是最近新寫的最正中掛著一幅畫卷上面是梅山絕景和四個神態不一的人影。
上官玉堂被抱著放在里側的雕花卧榻上后就又化身了鴕鳥抱著枕頭埋住臉頰不聽不看不主動。
左凌泉把房門關好后見瑩瑩姐也有學有樣開口道:
「前輩你能不能趴在瑩瑩姐身上?」
??
上官玉堂回應極為乾脆:「你再胡思亂想本尊把你綁起來蒙住腦袋單純當爐鼎」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也不是不行……」
「嗯?」
「呵呵開玩笑罷了那就按照往日的法子來吧。」
上官玉堂吸了口氣身趴在枕頭上後背龍鱗長裙如水波般消退。
崔瑩瑩見左凌泉被玉堂拒絕還挺心疼左凌泉翻過身來張開懷抱:
「來姐姐抱抱你。」
左凌泉笑了下俯身被瑩瑩姐抱住雙唇相接間左手偷偷摸摸放在了玉堂的肋下……
上官玉堂趴著看似沒反應但被磨蹭了幾下還是無可奈何地微微側身讓左凌泉把手探了進去。
然後重新趴好用沉甸甸的團兒壓住了躁動不安的賊手……
……
窗外幻化的湖光秋水照亮了充滿書卷氣的寬大房間牆壁上水影粼粼。
除開雕花軟榻上的柔情蜜語和些許令人臉紅的異響房間里再無其他雜音。
掛在牆上的山水繪卷和房間的陳設融為一體白袍公子和珠圓玉潤的美人含情脈脈站在一起;有點凶的高挑姑娘依舊眺望著遠山。
坐在湖畔撫琴的梅近水望著徒兒和白衣公子帶著一抹微笑姿態文靜舒雅。
畫卷上的場景和上官玉堂初來時所見的一模一樣雖然不會動卻也好似把這一場短暫而溫馨的旅程永遠定格在了這一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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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后。
轟隆——
一聲『客雞』墜海的巨響從外面傳來繼而便是水漫金山。
屋子裡的人都是一驚小凌泉差點被瑩瑩扭斷繼而亂七八糟的話語響起:
「糰子你又做什麼妖?」
「糰子你怎麼掉海里了……」
「快浮上去你又不是潛艇……我去家要被淹了……」
「咕嚕咕嚕……」
……
體型巨大的團團在海里潛泳對著海底念經顯然又在呼叫北海龍龍特快專列。
可惜神祇互相幫忙是禮尚往來帶著凡界生靈也能隨意走『神祇內部專線』的話天地就亂套了北海龍王根本不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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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側永夜之地。
隨著造訪遺落之地的生靈離去大地又恢復了萬籟俱寂的極夜只剩一座九層高塔掛著向陽城的徽記矗立在無邊焦土之上。-
嗡……
嗡……
不知過了多久漫天繁星和月色出現了些許模糊。
仔細看去天幕產生了圈圈環形漣漪。
漣漪看起來就好似有什麼東西隔著玻璃敲擊魚缸在魚缸內的水面帶起了陣陣波紋。
漣漪並不陌生很像是『魔瞳』瀕死之前衝擊封印產生的波紋似乎是天外之物在做出某種回應。
霹靂——
一道蒼雷從雲海間落下劈在了鎮魔塔頂。
鎮魔塔很快恢復了寧靜天幕上的異象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長空逐漸恢復了月朗星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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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末了除了日常互動也沒太多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