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鯤之大,1口吃不下!

第29章 鯤之大,1口吃不下!

「老祖,前兩年,您指點花燭夫人重點關注的貼身衣物,如今初見成效,前些日子,弟子去千秋樂府做客,那裡面的小仙子,個個愛不釋手。這渠道要是一通,千秋樂府把名氣打出去,咱們至少能吃掉映陽仙宮兩成的收益……」

外宅,議事廳。

桃花潭的徒子徒孫,大部分已經離去,只剩下一個貌美女修,在老祖面前述職。

崔瑩瑩身著端莊貴氣的墨綠老祖裙,在主位上正襟危坐,面前的小案上,放著幾個紅木托盤,裡面整齊擺放著疊好的衣物、卷好的長襪,花花綠綠五彩繽紛。

這種上不得檯面的小物件,看似無關緊要,不該拿到老祖面前,實則不然。

修行道上,法器、法袍使用年限極長,稍微貴點的法器,修士靜心保養之下,都能做到千年不朽;哪怕境界攀升用不上了,也會流入集市重新易主。

質量太好換代率極低,就註定了這些東西銷量低不咋掙錢;宗門裡的經濟支柱,還得靠快進快出的消耗品來支撐。

托盤裡擺著的小衣絲襪,擁有造價低廉、質量一般、好評如潮三個要素,只要銷路打開就是一座金山。

女修在案前跪坐,如此殷勤向老祖介紹,便是想在『面聖』的時候,爭取到老祖的首肯,給她撥款,在華鈞洲的幾家大型集市盤下鋪面,專營此物。

崔瑩瑩神色肅穆,目光在桌案上徘徊,輕聲一嘆:

「現在的修士,唉……本尊不過讓花燭放開一些,這也太……」

雖然崔瑩瑩衣服下面,穿得比桌子上的東西騷氣多了。

但在徒子徒孫面前,還是得表現出『思想守舊』的老成模樣,免得失了長輩氣度。

女修知道這些東西太『低俗』,入不得老派仙尊的眼,有點緊張:

「修行道,也是與時俱進。現如今天遁塔四通八達,不少仙子喜歡用水中月表演舞曲,風氣確實有些『人心不古』。但在修行道做生意,弟子覺得還是得隨大流,這買賣咱們不做,其他人可能就佔了……」

中年女修說著,拿起一件兒黑色胸衣,上面是桃花綉紋,呈到桃花尊主面前:

「老祖其實也可以試試,

這東西……」

崔瑩瑩眼神微微一眯,女修就連忙把手縮了回去,恭敬道:

「是弟子不敬,還請老祖勿怪。」

崔瑩瑩心底有些無語,若不是身為老祖,她估計會敞開衣襟,來兩句:

沒點眼力,這麼小,本尊穿得上?

還有這烏漆麻黑的破布,有本尊的弔帶襪騷氣?

但崔瑩瑩肯定不敢這麼來,她微微搖頭道:

「按想法去辦吧。不過這些東西,有點俗氣,改良一下,嗯……你覺得,這些物件的受眾是哪些人?」

女修愣了下:「這些是女子衣物,價格偏高華而不實,受眾自然是宗門裡的女修。」

崔瑩瑩微微搖頭:「你再仔細想想。」

女修眨了眨眼睛,認真琢磨了下,心中一動:

「男人?」

崔瑩瑩做出看透凡世的高人姿態,讚許點頭:

「凡事要看本質,男女互相吸引是天道,這種東西,女修喜不喜歡不重要,男人喜歡,女人受到讚美追捧,自然就喜歡上了。女人不想置辦,男人也會省吃儉用買給道侶穿。」

女修恍然大悟,連忙道:

「還是老祖高見,弟子受教,嗯……弟子的道侶,是個木頭疙瘩,不知道正常男人,喜歡女人穿什麼樣的小衣?」

??

騷的唄……

崔瑩瑩覺得這弟子,被流放到外洲當掌柜,不是沒點道理。她就算知道,能和徒子徒孫聊嗎?

崔瑩瑩吸了口氣,凝望著傻弟子,不言不語。

「……」

女修愣了片刻后,忽然反應過來——老祖沒道侶,又豈會知曉男人的古怪癖好。

「是弟子失言,這就回去自己琢磨。嗯……新開鋪子專賣這些衣物,得有個好聽響亮的招牌,弟子愚鈍,想不出來,不知老祖能不能……」

崔瑩瑩對肚兜絲襪其實特別上心,想了想道:

「就叫『花泉堂』吧。」

「花泉堂……」

女修沒明白意思,但『花泉』二字,確實適合做女子貼身衣物的名字,就連忙點頭,恭敬告退。

崔瑩瑩正襟危坐,待弟子全部走完后,才長長鬆了口氣,肩膀耷拉下來,又雙臂張開,用力伸了個懶腰:

「額~……累死個人……」

力度太大,幾乎把不堪重負的衣襟崩開。

胳膊放下后,崔瑩瑩從桌案下面拿起酒葫蘆,打開塞子「噸噸噸~」兩口,就起身跑向了后宅,找起了心愛的相公大人,模樣和剛下班,急吼吼跑去找男朋友的小白領似的。

忙了一陣天,已經到了後半夜,宅邸外的雷霆崖集市依舊燈火通明,隱隱還能聞到烤魚的香味。

崔瑩瑩無聲無息,先跑去了玉堂所在的練氣室,目的嗎,自然是慫恿堂堂去偷情,她好跟著放鬆一下。

但來到練氣室內,卻發現屋子裡空空如也,沒有半個人影。

?!

崔瑩瑩眉頭一皺,感覺不妙——玉堂不會這麼不講義氣,一個人跑去偷了吧?

她就不怕靈燁撞見?

崔瑩瑩察覺不對勁兒,迅速穿過垂花門,來到了后宅,轉了一圈兒——姜怡、清婉、瓜瓜都不在,估計是去吃烤魚了,就靈燁的庭院還亮著燈。

崔瑩瑩小心翼翼來到靈燁的庭院外,略微打量。

稀疏蟲鳴,讓花草環繞的庭院更顯幽靜,睡房亮著燈火,卻展開了遮蔽陣法,不用想就知道裡面在幹啥。

難不成玉堂也在裡面?

這婆娘這麼莽?

想到『莽』,崔瑩瑩忽然覺得沒啥不可能的,眼神變得頗為怪異。

要知道在崔瑩瑩的預估里,左凌泉回來至少得三個月,才能軟磨硬泡,把師徒兩個並排排擺在一起。

這才第一個晚上!

崔瑩瑩半信半疑間,想靠近打量,但又怕玉堂感知太強,發現異樣直接跑了。

為了證實猜測,崔瑩瑩也算豁出去了,拼著被靈燁發現她和左凌泉已經煮成熟飯的風險,一個全力衝刺,從院牆外直接撞入了睡房的窗戶。

颯——

破風響聲中,崔瑩瑩打開了窗戶,落入睡房之中,又迅速關上。

而一道急促的聲音,也出現在了耳畔:

「嗚嗚~~」

女子的哼哼聲,不過馬上又戛然而止,換成了兩聲驚呼:

「呀……」

「瑩瑩姐?你……」

崔瑩瑩動作行雲流水,落地瞬間,就已經衝到了千機床前,抬手掀開了幔帳。

唰——

入眼的場景……一言難盡!

靈燁帶著狐狸耳朵,趴在枕頭上,大月亮高高翹起,額頭上滿是香汗,錯愕望著她。

左凌泉跪在靈燁身後,雙手扶著盈盈一握的柳腰,瞪大眼睛。

崔瑩瑩眨了眨眼睛,臉色肉眼可見的轉為漲紅。

靈燁都蒙了,想過姜怡和清婉會來查房,但萬萬沒想到崔瑩瑩會來,還用這種暴力開窗的方式。

靈燁都來不及遮掩,此時直接僵住了。

左凌泉也有點震驚,但好在是自己媳婦,也沒太慌,他笑道:

「瑩瑩姐……誒?玉堂呢?」

左凌泉剛進出兩下,轉頭查看躺在旁邊歇息的玉堂,卻發現身邊空空如也。

靈燁轉過頭來,震驚的表情化為茫然,還抬手掀開薄被找了下。

崔瑩瑩本來無地自容不知該如何是好,瞧見二人反應,又意識到不對勁兒,還沒來得及詢問,就發現被推了一把,直接栽倒在床榻上,撞進左凌泉懷裡。

啵~

也不知為什麼會撞出這麼個響聲,反正崔瑩瑩感覺坐到了不太平坦的地方。

「呀!」

崔瑩瑩來不及注意這些細節,迅速回頭看去,卻見一襲金色龍鱗長裙的上官玉堂,保持不容違逆的女武神姿態,站在帳子外眼神冷冽望著她。

「師尊?」

上官靈燁有點茫然,沒弄明白剛才都刺激過度被修暈了的師尊,怎麼忽然生龍活虎穿好衣裳,站在了地上。

崔瑩瑩則是面紅耳赤,瞪著上官玉堂,有些膽怯:

「上官玉堂,你……你別亂來,你徒弟在這裡……」

上官玉堂突破底線,已經無所畏懼了。她俯身抬手,把崔瑩瑩直接摁在了靈燁旁邊,眼神平淡:

「在又如何?你大晚上跑過來,不就是想修鍊嗎?」

崔瑩瑩都不敢看左凌泉和靈燁,惱羞成怒道:

「你有病啊?你怎麼不……」

「本尊已經修鍊過了,不信你問左凌泉。」

「你……?」

崔瑩瑩半點不信,轉眼望向旁邊的左凌泉,卻見左凌泉認真點頭:

「是啊,瑩瑩姐,都一家人了,放鬆點。」

「……」

崔瑩瑩有點震驚,不過見靈燁一點都不意外,玉堂也不害羞,那她有什麼好緊張的?

她和兩人又沒有師徒關係。

崔瑩瑩遲疑了下,倒是真放鬆了些,小聲嘀咕了句:

「你們師徒倆,玩得還真花……」

上官玉堂剛才受了不少氣,現在看來是準備全發泄在瑩瑩小心肝身上,抬手直接就是「撕拉——」,給崔瑩瑩來爆衣。

中門打開,大團兒彈了出來。

「呀~!」崔瑩瑩渾身一哆嗦,連忙抱住胸口:「你是不是有毛病?這是你撕的嗎?」

上官玉堂捉住崔瑩瑩的手腕,用力拉開,摁在枕頭上,望向左凌泉,示意『一視同仁』。

左凌泉受寵若驚!

上官靈燁見崔瑩瑩主動上門白給,看起來已經修過了,自然也不再尷尬。她躺在旁邊,抬起纖纖玉手把握住大團團,動作比左凌泉都熟練,好奇詢問:

「桃花前輩,你可以呀,相公什麼時候給你開的瓜?」

崔瑩瑩被左凌泉輕薄,還能接受,被靈燁師徒倆聯手戲弄,哪裡扛得住。

被玉堂抓住手腕掙不開,眼睜睜看著雄偉資本被靈燁逗弄,崔瑩瑩只能又氣又羞地道:

「左凌泉~!你管不管這倆瘋婆子?我……」

說著說著,淚眼矇矓,眼看又要哭了。

左凌泉還是心疼瑩瑩姐的,把靈燁抱回來,同時拉著玉堂在床榻邊坐下,笑道:

「別鬧別鬧,要欺負也是我來欺負,伱們能欺負個什麼。」

崔瑩瑩連忙抱住左凌泉的脖子,眼神羞氣,抿了抿嘴委屈得不行,但嘴還是挺硬:

「就是。上官玉堂,你有本事就上來,沒本事……沒本事就換靜煣過來,我們修鍊,你在旁邊欺負人,有你這樣的?」

上官玉堂方才遭的罪不輕,光是壓下羞恥,都廢了好大力氣,肯定不想再來一次。

聽見崔瑩瑩的話,上官玉堂倒是心頭一動——讓靜煣滾去睡覺,醒了肯定又要煩她,反正她罪也受夠了,讓靜煣來接班兒,剛好可以清靜一下,捋捋今天晚上傷風敗俗的事情。

念及此處,上官玉堂沒有再說話,鬆開手淡淡哼了一聲后,眼底湧現流光,繼而神色就開始變幻。

??

上官靈燁有點懵了,想開口制止,但為時已晚!

不過剎那間,被叫醒的靜煣,就出現在了房間里。

湯靜煣剛剛睜眼,就發現床鋪上面,一龍雙鳳,抱在一起,場景不堪入目。

「咦~你們……」

靜煣終究見過大風大浪,震驚些許,就緩了過來,望向靈燁,眼神古怪:

「靈燁,你……你知道你師父的事兒啦?」

上官靈燁眨了眨美眸:「剛知道,靜煣,你瞞了我這麼多年……」

「我可沒瞞著,是你師尊不讓說,可不能怪我不仗義。」

湯靜煣就和回家了一般,直接坐在了床榻上,抬手在靈燁的鏤空花間鯉上抓了兩把:

「你師尊的手真大,摸著和你變小了似的……」

崔瑩瑩本來羞氣難言,瞧見靜煣這舉止,微微一愣——她和靜煣一起過,也算適應了,自然把靜煣當自己人。

有了自己人當幫手,玉堂又不在,崔瑩瑩氣勢自然回來了,臉色微沉:

「靈燁,你剛才以下犯上,仗著師尊欺負長輩是吧?」

湯靜煣靠在左凌泉懷裡,搭腔道:「她一直都在閨房裡欺負人,不過也就上面這張嘴硬,其他地方軟嫩的很。」

崔瑩瑩膽子還挺大,掰開戰損黑絲,瞄了眼梨花帶雨的地方:「確實嫩。玉堂不在,九宗女修我最大,小黑毛丫頭,也敢以下犯上?」

上官靈燁被兩人聯手欺負,只覺師尊好坑!她蹙眉道:

「靜煣,我們一起多久了?她才進門多久?你……」

「你不是姐姐嗎?姐姐以身作則,教妹妹不是應該的?瑩瑩姐,我教你怎麼伺候小左,來,你幫我摁著她的腿,按到肩膀上……」

崔瑩瑩覺得靜煣這話前後連起來,不大對勁兒,但她和靜煣關係不錯,和上官師徒梁子很深,當下還是抬手摁住了靈燁,輕哼道:

「讓你沒大沒小,本尊看著你長大,你就這麼孝敬長輩?知錯沒有?」

上官靈燁也沒掙扎,輕輕「切~」了一聲:

「兩個妹妹服侍我和左凌泉,我高興還來不及,知錯什麼?巴不得被你們折騰一晚上,你們湯都喝不上一口。」

「你還嘴硬?待會變成龍王爺,我看你求不求著我幫忙分憂!」

「師尊的體魄,可比我不中用,待會誰變龍王真說不準~」

「……」

靜煣對婆娘的『不中用』深有體會,還真不好反駁這話。

……

崔瑩瑩有個瘋批婆娘師尊,比姜怡要機智的多,察覺到這麼欺負只會讓靈燁爽飛,當即轉變策略,取出五彩繩,把靈燁綁了個龜甲縛:

「靜煣,別和她較勁兒,咱們修咱們的,讓她看得著吃不著,不是更有意思。」

「也對……」

靜煣當即變招,抱住了左凌泉,開始用玉堂的身體『徒目前犯』。

上官靈燁還是半點不怕,畢竟她太了解左凌泉了,她被五花大綁任人欺辱,左凌泉要是能忍住不欺負她,她把名字倒過來寫。

而事實也如同靈燁所料。

安靜當工具人悶聲發大財的左凌泉,本著『一碗水端平』的理念,無論媳婦怎麼爭,都是雨露均沾絕不偏袒,開始以一敵三。

燭火幽幽,幔帳之上再次出現波紋漣漪。

吵吵鬧鬧的輕聲言語接連不斷,又轉變為各有不同的哼哼唧唧,一直持續到日上三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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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和日麗,魚香滿城。

雷霆崖千條街市匯聚的中心廣場上,人山人海,無數來自四海八方的修士,在此匯聚。

廣場的正中,插著幾桿高聳入雲的幡子,上面龍飛鳳舞,寫著各大名家品鑒美味的詞句。

幡子前,是臨時打架的巨型銅架,有個很霸氣的名字,叫『焚天鼎』,但實際上就是個燒烤架,用來烹飪正常廚具不可能烹飪的食材。

此時燒烤架上,烤著一條小山似的大魚,體型堪比獸形態玄鄴,但比玄鄴粗好多圈兒,模樣就好似超大號金槍魚,人影圍在跟前小如米粒。

鯤魚出自北海,種類挺多,但大多沒有化龍的資本,唯一優點就是體型大、好吃,修行價值並不高。

過大的體型,超遠的距離,導致運輸成本極高,基本上是賠本買賣,沒有人專門去捕這玩意兒;雷霆崖『廚神』也是為了造勢,才每十年弄來一條,在雷霆崖烤了,給天下道友看個稀奇。

圍觀的數萬修士,大多已經不沾五穀,但這麼大的烤魚,九洲獨此一家,無論味道如何、肚子餓不餓,來到此地的修士恐怕都會駐足嘗一口,在漫漫修行路上留下一段獨一無二的記憶。

到當場的修士,明面上的有黑崖劍鬼楚毅等人,暗處的高人更是數不勝數,甚至連天神地祇,都被這條巨型烤魚,勾的流下了口水。

「嘰嘰嘰……」

廣場外圍,一棟供人旁觀盛景的茶樓里,人滿為患。

三層的一個雅間里,白毛球似的糰子,蹲在窗台上,眼巴巴瞅著烤至金黃的大魚,碎碎念念,已經很久移開過眼神,估計一直在琢磨,先從哪兒開始吃。

謝秋桃趴在窗口,笑眯眯說著:

「還得烤到晚上才能入味,這『無根火烤全鯤』有大講究,世上僅有雷霆崖廚神一人,能把這玩意烤得外酥里嫩……」

糰子被老祖獎勵『三天不封嘴』,可以在雷霆崖放開了吃,老祖全部報銷。

糰子起初興高采烈,拉著桃桃就開始掃街,結果沒吃兩口,就發現了這條巨型烤魚。

然後糰子就走不動道了,把吃回本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連小魚乾都覺得不香了,現在就算靜煣在這裡揍它,糰子估計也得先吃上一口。

姜怡和吳清婉在後宅解饞后,閑來無事,也來到了秋桃包下的雅間里。

姜怡紅裙如火,抱著胳膊遙遙打量,見魚還有好久才能烤熟,就看向了目不轉睛的糰子:

「團兒,老祖讓你大吃三天,你就啃了兩糖葫蘆,不覺得虧?可以先去吃嗎,等烤熟了再過來。」

「嘰嘰……」

糰子搖頭如撥浪鼓,示意鳥鳥可是老吃貨,這美味得餓了吃著才香;先去吃飽了,要是大魚烤熟吃不下,下次可得等十年,鳥鳥又不是不會算賬……

姜怡有點無奈,把糰子當抱枕抱在懷裡,目光望向了窗邊的棋榻。

吳清婉在榻上側坐,手裡拿著黑子,靈活地在指間翻轉,看著眼前的棋局。

仇大小姐持白子,看似望著棋盤,實則心神不寧,還在想著昨晚浴室之內,和左凌泉洗鴛鴦浴的事情。

吳清婉棋力尚可,仇大小姐又心不在焉胡亂落子,肯定佔據大優勢。

謝秋桃也在觀察棋局,眼見瓜瓜一敗塗地了,在旁邊坐了下來,雙手捧著臉蛋兒:

「瓜師姐,你是不是有心事呀?清婉姐這條大龍,你五子連珠,怕是屠不了。」

仇大小姐回過神來,輕咳一聲,坐直些許:

「什麼瓜師姐,還不如直接叫我瓜瓜。」

吳清婉臉色帶著柔和笑意,看了眼秋桃,詢問道:

「秋桃,凌泉回來,你還沒見面吧?怎麼不回去呀?」

謝秋桃眨了眨大眼睛:「我又不著急,這不是陪著糰子逛街嗎。」

姜怡最喜歡的就是秋桃,因為只有秋桃把她叫『姐』,她抱著糰子,在秋桃旁邊坐下,笑道:

「還不著急,你再磨蹭,以後就得和……」

姜怡本想說『和瓜瓜爭老幺』,但瓜瓜姑娘在旁邊,說這話顯然不對,就改為了:

「和冷竹爭老幺了。」

冷竹在茶海后認真泡茶,聽見這話,雙眸微喜:

「公主,我還有名分呀?」

??

四個姑娘一陣無語,覺著這丫頭沒救了。

仇大小姐輕聲道:「自然有名分,不光是你,韻芝也得有。左凌泉光拈花惹草,不負責怎麼行。」

謝秋桃一愣,小聲道:「韻芝姨也被左公子吃啦?」

「沒有,嗯……反正娘那麼安排的,左凌泉必須答應。」

仇大小姐不想聊這個羞人話題,就繼續道:

「韻芝都見過了,就你和冷竹沒見著人。冷竹都快神魂出竅回家了,你不走,她怎麼好意思拋下姜怡回去?」

姜怡笑了下:「是啊,我背對冷竹,都感覺背後涼颼颼的。」

「公主,我哪兒有,我是捨不得公主,要回去一起回去。」

謝秋桃見三個老姐一直催,就抱起琵琶,笑嘻嘻道:

「不說這個了,要不我給你們彈曲兒吧?我剛編了一首曲子,特別有勁兒……」

「嘰?」

糰子第一次把目光從大魚上移開,好久沒蹦躂,顯然憋壞了,跳到了棋盤邊上,準備開始搖頭晃腦。

三個姑娘眼神則比較怪,倒不是覺得秋桃彈棉花不好聽,而是過於勁爆,彈得她們都忍不住想搖頭晃腦。

秋桃在榻上站起身來,穿著小白襪,懷抱彩繪琵琶,當即就開始:

噔~噔~蹬~蹬~蹬~……

本來雅緻嫻靜的房間,氣氛當即歡快起來,幾個姑娘都是展顏輕笑。

糰子搖頭晃腦的同時「嘰嘰嘰~~」,明顯在跟著唱曲兒,雖然聽不懂,但意思可能是:

一個額~枉自嗟呀~,一個額~他媽空勞牽挂~……

可惜,秋桃還沒嗨多久,姜怡就發現了街面上走來一道白衣人影。

姜怡眼前一亮,本想下樓,但瞧見旁邊瞎樂呵的秋桃,想想還是催促道:

「秋桃別彈了,趕快下去,你看誰來了。」

「嗯?……左公子?這多不好意思,你們……」

「去吧去吧,害羞個什麼。」

「是啊。」

「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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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intersk】大佬的盟主打賞!

多謝【得閑飲茶喔】【冷秋的雨】大佬的萬賞!

卷末啥劇情沒有,就每個角色稍微露個臉,本來想三章寫完,結果收著寫都將近五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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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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