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宮(上)
竹曜大喝一聲,腰間的軟劍在同一時刻凌厲的刺出,在空中劃出一連串炫目的劍花,招招奪人性命。
涵慧妃的人也不弱,在竹曜出手的一瞬間已經齊齊迎戰,凌空劍羽生花,手中的長箭齊齊發射,生生撕裂了平靜的空氣。
兩方人馬一時間交戰,而,涵慧妃被一圈人包圍在中間,冷冷的看著這一切,手下的座椅,扭動了一個方向,一拍金藤扶手,一個機關頂咔的一聲被打開,漆黑的洞口內一支散發著冰寒之氣的箭張開了血盆大口。
涵慧妃冷冷一笑,她倒要看看他這個南粵王爺是如何從這麼多的包圍中突圍的,七星八卦陣也不是那麼好破的。
而,正在打鬥中的竹曜也發現了這其中的不同尋常。人數不多不少,但是每一個人位置站的恰到好處,不多一分不差一毫,佔據著每一個命門。速度快的驚人,形同流星劃過,身上就多了幾處傷痕。
竹曜一皺眉,七星八卦陣?她怎麼會這種陣法?這是戰場之中很久以前流傳的一種殺場之術,只不過只適合進攻,不適合遠攻,一般只有少數人圍剿多數人的時候才會用到,但是隨著南粵國越來越強大,這種陣法倒也越來越銷聲匿跡了。
如今卻在此處得以重現天日,即便是竹曜也不得不驚了一下。
竹曜身邊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敵人強一分他就比敵人更強一分。此消彼長,也不見涵慧妃那邊得了好出去。但是卻不是長久之術。
身手再好也會被此陣給拖累死的,竹曜眉眼閃過一絲冷芒,手中的劍舞的更加風生水起,劍身周圍被真氣逼出了最強悍的光芒,一時間,對方竟然有幾個人有落伍的趨勢。
「趁現在。」竹曜一聲吼叫。
屬下頓時領悟,十一人皆是拼了性命般,一劍劃出一個口子,分出兩人竟然抱以致死之心,如大鵬展翅般猛撲向外圍的幾個人,場中頓時一團亂。
「想跑?」涵慧妃猙獰的笑了笑,手往扶椅上一按,一直通體雪白的長箭呲然射出,直逼仍在空中的竹曜。
身後一陣空氣流動,竹曜回身就是一劍,「叮」的一聲,劍與箭相撞,發出刺耳的鳴叫。
箭雖被阻隔了一寸,但是並沒有砍斷,那支通體雪白,周身圍繞著冰冷霧氣的箭,一往無前,「呲」的一聲,肉體被貫穿的悶響,竹曜「噗」的吐了一口鮮血,身體直往後仰去。
「王爺!」
「王爺!」
下屬焦急的叫喚,兩人一個猛力的迴旋,趁著別人的防護,騰空就把倒下來的竹曜接住,也不管身後之人的死活,拽著竹曜就往辰王府外逃去。
「我看你往哪跑。」涵慧妃坐在輪椅上摸著中指上的白玉指環,笑的陰森詭異,勢在必得:「給我追。」
「是。」頓時剩下的一批人加快了腳步,一人一個對付,下手狠辣了許多,不一會,竹曜剩下的八人全部殲滅。
幾道黑影唰唰的往外衝去,那陣勢不可謂不壯觀,一路過去,樹上的樹葉落了一地,花草也倒了一片。
又一天過去了,蘇雲雨站在御清宮的殿門口望著遙無邊盡的天際,心情頓感惆悵,幾天了,也不見楚白的下落,暮餌的傷勢也不知道怎麼樣,而本該偷來的火蓮金牌卻也沒有如預期的盜來,這事情一件件的發生,著實讓人心頭煩躁。
身後突然伸出手臂把自己包圍著,耳邊灼熱的呼吸讓人渾身熨燙,蘇雲雨一個激靈,掙扎著躲開了,拓跋煜辰似乎有點受傷,臉上的表情如此哀怨:「你到現在還是不肯接受我?」
蘇雲雨笑著走進了房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們是不可能的。」
「可是你這次不是來了嗎?」拓跋煜辰不依不饒的追問。
她不是來了嗎?即使知道來了有危險,她還是來了,如果不在乎,何必要現身,他只是在賭,賭她的有情,賭她心裡有他。
蘇雲雨被他說的一愣,竟是不知該如何回答,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都怪自己當時太心軟了,怎會相信他會把自己置身於危難之中呢?
眼見拓跋煜辰還想加深這個問題,蘇雲雨立刻轉了個話題:「那你為何沒中毒?」
是的,他沒中毒,但為何?千靈花的厲害,她現在也是知道了點,但是為何他卻安然無恙?
拓跋煜辰卻是神秘一笑,手指放在嘴上噓了一聲:「這是個秘密。」
蘇雲雨卻是眉眼一冷,剛想說幾句,門口傳來了腳步聲,有點雜亂卻氣息平穩,來人還未進門,就著急的喊了聲:「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