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況有變

戰況有變

在他轉身離開的一瞬間,那間黑色的屋子,悄無聲息的開了一個門縫,裡面吹出一陣涼颼颼的陰風,伴隨著一聲嘆息,戛然,又閉合。

蘇雲雨卻在這幾天耗在了拓跋煜辰床板下的密室里,竹曜的身體恢復的很快,用蘇雲雨的話就是這人不是一般的人,連康復都比尋常人快了一倍。

竹曜的身體是恢復的差不多了,蘇雲雨的臉色一天比一天蒼白,她算了算日子,一個月就這樣從指間溜走了,當初出門時並沒有帶葯,因為根本就沒料到會在外面呆這麼多的日子。

竹曜也發現了她的不正常,可是卻是什麼也沒說,時常對著她的背影發獃,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一切都很正常,正常的仿若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天氣越來越悶熱,外面的太陽像個烤爐,只要一出去,額上的汗珠掉的跟黃豆一樣,而在這樣的天氣,沁川的戰爭進入到了白日化,所有的平衡彷彿在一夜間失去了支點。

南粵摒棄了一貫的攻佔策略,一夜間開始瘋狂的攻池掠地,戰士如吃了興奮劑一樣瘋狂的廝殺著,不管不顧,如失去理智的猛獸,在城牆的石淋箭雨中不要命的一次次攻佔。三日三夜的猛攻,然後沁川城門被破。

這時,初霖也從沁川回來了,帶來了蘇和的一封信,蘇雲雨捏著那封信久久地站在密室中間,然後回頭對竹曜說了句:「明天我送你回南粵。」

拓跋煜辰從上面下了來,正好聽見這句話,凝眉道:「外面戰火很激烈,東陵基本上也要攻打到京都了,蘇毅即使再善戰也經不起兩邊的戰況。而我又不能出去。」

涵慧妃失蹤,孝禧獨佔朝政,說的好聽點是她專制了,說的不好聽點,現在的翰林朝中上下基本上走的差不多了,也瓦解的差不多了,上朝的時候,底下也就只有幾個誓死捍衛翰林的幾個老臣。

蘇雲雨的爹蘇青卿更是在戰況一激烈的時候便沒了蹤影,連帶一些重臣也一併消失了。氣的孝禧一連幾天發了追殺令,可是最終卻都是無果。

對於這一點,蘇雲雨曾問過拓跋煜辰,是不是他叫蘇青卿離開的。或者在這樣的情況他還藏著秘密部隊,她不相信十年來他一點成績都沒有。

當時拓跋煜辰正在吃著冰鎮酸梅,捏了一酸梅放在嘴裡凜了一下,眼底的笑波光粼粼,像瀰漫了一層薄霧,看不真切,但是蘇雲雨卻知道,他的時機還沒到。而經由竹曜跟她說的是:雖然拓跋煜辰沒有被千靈花迷了心智,但是身體內已經深受毒害,這解藥只有涵慧妃有,一日無解藥,他一日不能進攻。

拓跋煜辰也不是傻子,十年內,他無數次的發動死士一遍遍的搜查解藥的藏身之處,可過去的人都沒了蹤影,一點信息都沒有,甚至連屍體都找不到。

之後他在知道,背後的幕後黑手估計是比涵慧妃還要可怕的人,所以他按兵不動,他繼續裝傻痴愣,有些人會在逆境中死亡墮落,而有些人在逆境中只會變得更強,顯然拓跋煜辰是屬於後者。

他的黨羽日漸龐大,他的羽翼日漸**,但他每天仍在惴惴不安中度過,涵慧妃太深,他不知道她是否掌握著他背後的一切信息,但是她對於這一切的不管不問倒是真的。

現在,戰況有變,蘇雲雨說出這樣的話,不是欠考慮,而是她已經開始反攻了,楚白沒有消息,暮餌那邊雖然情況穩定了下來,但是這個仇她不能不報,當初是誰說暮餌死了,是誰對她下狠手,她都知道。

密室內燈光晦暗,幽幽燭火,淺亮雪瞳,蘇雲雨輕輕扯了扯嘴角,負手背對著竹曜,而拓跋煜辰站在她的正面,兩人視線相交,不是纏綿,一貫的清冷淡雅。

她的聲音很輕,沒有一絲威壓,卻讓人不容懷疑這話里的可信度:「竹曜,今日我救你,他日我會索要回來的。」

身後沒有回應,竹曜半個身子倚在石床榻邊,聽到這句話抿了抿嘴唇,笑了,沒做回應。

拓跋煜辰聞言挑了挑眉,蘇雲雨低下頭,溫溫淡淡的笑了:「你們的戰爭我不管,誰要這天下我也不管,甚至我可以違背對拓跋恚的諾言,當然前提是他不想要這皇位了。」

對面的拓跋煜辰一聽,臉都黑了幾分,身側的手攏了攏,又放開,他們之間居然還有承諾?該死的!

「我可以不管這天下如何,但是傷害了我紫軒閣的人,我定要剷除一切。」唰的抬起頭,轉身,緊緊的盯著竹曜,那雙綠色的眼眸依舊攝人魂魄,依舊奪人呼吸,在聽到蘇雲雨的話后微微閃動了一下,隨即歸於平靜。

他懂她的話,亦明白。

所以他笑的很純真很坦然:「當然,蓉錦我並沒有放了她。若要,隨時都可以給你。」

蘇雲雨笑了笑,沒有剛才的犀利,但渾身仍舊被隱隱的尖銳所包圍著,身後的拓跋煜辰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兩眼一瞪怒道:「不許你輕舉妄動。你知不知道鬼帝出現了,他有多強,上次不是沒和你說,憑我們現在的狀況怎麼贏?」

他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沒有充分的準備前,他從來不會輕舉妄動。

「況且,現在南粵有變。」說著,轉眼對上竹曜,眸底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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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顏無良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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