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②
接下來的日子便是無盡的折磨,內力全數被散盡,山洞頂掛滿了五花八樣的毒蛇,吐著芯子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三人,身上又沒有衣服,腳下是細細碎碎的玻璃,還有尖尖的銀針,黑黑的尖頭,淬了毒。
無論他們怎麼掙扎,無論他們是中了毒,他們就是死不掉,明明痛的要死,可是卻又很清醒。洞口的那道身影每天都很準時的出現,欣賞著他們的垂死掙扎,然後默不作聲的離開。
偶爾孝禧也會來,看著他們,笑的莫名。有一天她覺得這樣很無趣,便在他們的飲食中加了點葯,不是別的葯,而是chunyao,兩男一女,這很明顯是會發生什麼。孝禧蹲在洞口欣賞著,大笑著,幾乎咬牙切齒道:「很舒服吧?很痛苦吧?你們這群愚蠢的人是不會明白我是怎麼過來的。」
蘇言雖不是貞潔女子,但何止會受到這樣的**,而那兩個男人更是剛烈性情,在接近崩潰的間隙,一個自斷經脈,一個用精鋼鐵絲裹著自己,血一點一滴灑在那波光粼粼的碎片上。
洞口的孝禧一愣之後,笑著離開,不過須而,便轉回來了,手上卻是多了一匹正在發情的野狼,或者不是發情,而是給那個女人下了更猛烈的chunyao而已。
而,她,蘇言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與野狼結合了。那種撕裂般的疼痛她至今都無法忘記,臉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疼讓她一度想自殺,可是她卻不能。眼淚模糊中,趴在地上的那兩個男人眼中一晃而過的疼惜,讓她突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笑話。
是的,笑話,她活著便成了一個笑話。
說到此,拓跋煜辰一拍木桌站了起來,眼裡的憤怒噴薄而出,如岩漿滾滾似要焚燒一切,孝禧那個女人太過分了,一想到此刻蘇雲雨也在她手中,心就開始抖,她會不會用同樣的方法對付蘇雲雨?
他幾乎不敢想,他害怕了,真的是害怕了。
地上的蘇言平靜的敘述著,平靜的流著眼淚,沒有半點的委屈,沒有半點的怨恨,如一個傀儡,拓跋煜辰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她的手拖了起來:「夠了,別說了。」
蘇言眼光閃了閃,然後寧靜的笑了,即使半毀的臉也綻放出奪人的光芒,她緩緩的舉起手,輕輕的撫摸上那張讓她朝思暮想,甘願墜入地獄的臉,「你會嫌棄我嗎?」
如此話語,如此動作,拓跋煜辰怎會不解,可是---
他皺了皺眉,放開她的手腕,英俊無雙的臉上是閃過一絲堅定:「蘇言,我可以照顧你一輩子,但是我不能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為什麼?」幾乎是撕心裂肺的后了出來,她再也抑制不了了,內心瘋狂的妒忌著,她知道他要說什麼,她也知道他是她的主人,但是她真的要瘋了,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那個女人呢?
「就因為她是紫軒閣的閣主?就因為她能助你奪得天下?」
拓跋煜辰眉眼一軒,凌厲的凝望著她,口氣不容置喙:「她不是你所能比的。你是你,她是她,今天我要她,只因為她是蘇雲雨,別無其他,你最好記住這點。」
蘇言獃獃的聽著拓跋煜辰說出這一切,本該痛的要碎裂的心,此刻卻毫無感覺,腦袋一片空白,只是眼淚決了堤,默默的流下了,滾進嘴裡,瑟瑟的,像吃了苦澀的葯一般。
正當兩人僵持著,門口傳來了輪椅滾動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格外的刺耳。
拓跋煜辰猛然抬頭,蘇言還是如丟了魂一般低著頭,深深的埋著,不想看他的眼,不想看他的臉,不想聽他說的話。
門口出現的赫然是那個消失的涵慧妃,此刻她正若有所思的望著拓跋煜辰這邊,然後她對拓跋煜辰揮了揮手。拓跋煜辰側身繞過蘇言,亦步亦趨的走向涵慧妃。
「你沒中毒?」好似早就知道這個事實,問,只不過出於形式而已,沒等他回答,繼續說道:「收拾收拾,即刻回辰王府。再過幾天,恐怕這裡要血洗了。」
拓跋煜辰雖然心中疑惑,但是也沒問,淡淡的應道:「是。」
「那便好。」說完她又轉著輪軸,輕巧的轉身消失在了黑夜中。
風影樹動,人影綽綽,拓跋煜辰晃眼掃了院中一眼,二話不說關了門開始收拾東西。
蘇言卻是在回過神后,斂身退了出去,至始至終平靜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