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大寶死了
「別掙扎了,你要真的是瑾王的人,可能留你一人在這?」兵頭依然沒有相信,繼續冷言冷語的說著,但是話里好像透漏著別的意思,可是此時陶蒹葭根本想不了那麼多,身體已經後退到了門邊:
「不許動!不要再往前走了!」
兵頭被她一吼,還真的停在了那裡。
實在是沒有辦法了,說實話吧。
陶蒹葭暗自給自己鼓了鼓氣,聽了聽外面依然還在審查的聲音,降低了聲音說道:「我姓蕭,名蒹葭。現在聽了名字該知道我是誰了吧?」
屋子裡有那麼一瞬間的安靜。
「哈哈哈,就你?跟瑾王套關係就算了,現在還說自己是太子爺?能不能醒醒?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哪裡跟太子搭邊?」兵頭好不掩飾的嘲笑著她。
陶蒹葭真是無語了,都說的明的不能再明了,竟然還是不相信:「那好像很了解太子爺?」
「哈哈,這街上的哪一個不了解,太子不僅生得難看還性子頑劣,而且哪有一個人出來的時候,哪一次不是後面跟著幾個隨從,你看看你身邊一個人沒有,就算穿的稍微好一些又如何,還說自己是太子?哼,真是笑話!」
什麼?難看?頑劣?沒有隨從?真是!
陶蒹葭被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莫非你見過太子?聽起來好像你跟太子很熟?」
「熟不熟的跟你沒有關係,關心關心你自己吧,今天這牢房的大門可是像你敞開了。」這兵頭說完話直接就伸手抓向陶蒹葭的手。
陶蒹葭看出了她的意圖,直接推開了門,大喊一聲:「大寶!!!」
這一生吼,把門口那些衙役和正在脫衣服接受檢查的客人下了一哆嗦,有些甚至衣服都掉到了地上,一個個白花花的身體就這麼出現在她面前。
蕭煜瑾心裡冷笑著,擺著樣子給誰看呢?明明是自己用了他的杯子還滿臉的嫌棄。看了看陶蒹葭讓出的椅子,他並沒有坐,而是坐了一個離陶蒹葭很遠的椅子上,自顧的品著茶,不再看她。
陶蒹葭見他沒做那個椅子,不由得撇了撇嘴,又從新坐了上去。從新拿了一個杯子也品起茶來。
屋子裡的氣氛好像有一些尷尬。
廖天澤看著兩人嘴角露出了微笑,對著太子說道:「為何太子今日出來一個人都沒帶在身邊呢?要是有什麼事情也好有個幫襯不是?」
他這麼一說陶蒹葭一下子想起了大寶,大寶出去了許久卻還沒有回來,就沒有心思再帶在這裡了。不由得便起身告辭:
「抱歉,本宮的隨從出去了一直沒有回來,本宮出去找找,告辭。」
「太子可需要一些人手幫著一起找?」廖天站起身攔住了她。
「先不用了,謝謝。」說完便頭也沒回的走出了屋子。
陶蒹葭邊找大寶邊思考著今日發生的事,難道真的可以這麼巧合嗎?從吃飯到被抓再到瑾王,這一切都預示著好像一切並不那麼簡單。究竟是誰?蕭煜辰還是蕭煜瑾?
她都快把酒樓翻個遍了,可是還沒有看大寶的身影,有幾個嚇人給她指了路,說是大寶去後院了。
終於在後院的一個水缸旁邊找到了大寶。
陶蒹葭邊喊邊走過去推了推他。
讓人沒想到的是大寶竟然慘死了,看起來好像被人活生生擰斷了身子而死,嘴裡還有著一塊布,那塊布已經被鮮血染紅了,看起來好像嘴裡含了一個血球一樣。
看著這樣的大寶,陶蒹葭忍不住後退了幾步跌坐在了地上,感覺胃裡向上翻滾著,
「嘔!」
正嘔著,突然從大寶身上掉下來一個好像金屬製品的小球,陶蒹葭壯著膽子用手撿起了那個小球,借著月光,好像是個銀球,而小球上刻著「假龍虛鳳」四個小字。
陶蒹葭突的把那鐵球扔到了地上,死死的捂著嘴,顫抖的身子和眼睛里的恐懼顯示此刻的她還有多麼的害怕。
想起了什麼又蹲下身子,飛快的把那個小鐵球放在了衣兜里。身體依然不斷的發抖,好像在黑夜中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她,好像等待時機想取她姓名。
假太子,假公主。。。。。。
陶蒹葭腦海里一直浮現出這六個字,神情恍惚。
低頭看見了慘死多時的大寶,她不顧自己顫抖的身體,勉強的支撐著身體像前跑去,邊跑邊喊著:「來人!快來人啊!」
雖說她生活在二十一世紀,但是這場面也僅僅在電視里上演過,而她就算是電視裡面的鏡頭她都不敢看。更何況這大寶剛剛還在自己身邊說著話,片刻功夫竟然被人捆成了一個球。
陶蒹葭完全傻掉了,腦海里揮之不去大寶慘死的樣子。
為什麼?怎麼會出現這麼大的偏差?明明書中說的明白,說太子不會有事的,會一直安穩到女主開始她的復仇。可是現在為什麼大寶死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現在也已經完全被恐懼佔據,大腦已經不能自由運轉,看著那明明近在咫尺的人群卻好似走了一個世紀,怎麼也走不到頭。
太子身邊的小廝死了,莫名的死在了花樓。
這個消息一夜之間傳遍全皇城,花樓周圍圍滿了人,有官兵,有看熱鬧的百姓,人們對著這花樓指指點點。
「應該是太子得罪了什麼人吧?太子平時那麼膽大妄為,是不是又仇家找上了門,殺了她的小廝,給她一個警示。」
「哎,你可別亂說話,皇家的事可不是我們能議論的,我還要我的腦袋。」
「真是,有什麼好怕的,大家誰不知道當朝太子什麼樣?誰知道他那太子的位子還能做多久。」
門外吵吵嚷嚷,很是熱鬧,可是花樓里老鴇的心情就很是複雜,真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天知道太子的人怎麼會死在了這店裡,這死了人,花樓以後還誰敢來,估計得關門大吉了。
廖天澤是這家花樓的老闆,雖然知道老鴇在看著她,但是他那半眯著的雙眼絲毫看不出對這件事情的解決辦法,更看不出有什麼其他情緒。
蕭煜瑾陰沉著臉,他很是想問問太子具體什麼情況,可是看著她那個樣子確實無法開口。
廖天澤回了神,看著陶蒹葭那蒼白又毫無生氣的雙眼,看樣子嚇得不輕,「不知太子當時可還看見其他可疑的人了?」
陶蒹葭很是心痛,逼著自己穩定情緒,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陶蒹葭現在這個樣子著實讓蕭煜瑾很是意外,因為他從來不會覺得陶蒹葭這個蠢貨不會為身邊死了個人而憤怒,而難過。
蕭煜瑾錯開目光問著侍衛道:「可有線索?」
「沒有線索,這人恐怕是專門為了他的性命而來,周圍就連最基本的腳印都沒有查到。」
這個結果早在蕭煜瑾的意料之中,「太子殺手明顯就是奔著你來的,你想一想可知道自己有什麼仇家?」
陶蒹葭楞了一下,沒想到他問的竟然這麼直接,只是下意識的抓緊了口袋。
「仇家?估計就算本宮沒有得罪人,恐怕想找本宮麻煩的人也不在少數。」
太子這個身份真是不好過,身邊有多少雙隱形的眼睛在時刻盯著她,都希望她犯錯誤!況且這人知道......
她的身份。
手裡狠狠的捏了捏這個珠子,垂下眼睛再不看他。
「那太子可否發現了什麼有用的東西?」蕭煜瑾看穿了她的動作,臉色沉了沉。
聽到這話,陶蒹葭抬起自己按蒼白的小臉,臉上滿是悲傷:「皇兄你想說什麼?」
蕭煜瑾看著這樣的陶蒹葭,目光閃了閃:「沒什麼,太子最近出行多注意些安全,免得被人算計,今天太子就先行回宮吧,這邊後續事情本王會安排人查清楚的。」
「勞煩皇兄費心了。」陶蒹葭默默的鬆開了荷包,行過禮之後便上了馬車。
二人一同坐上了馬車,都沒有說話,寂靜的街道只有馬蹄和車輪的聲音。
陶蒹葭坐在那裡,小小的一堆,依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她這是第一次親眼看見死人,那恐怖的感覺現在想到依然感覺身子在顫抖。
陶蒹葭胡思亂想著,到底會是誰?抬頭看過去,只見蕭煜瑾很是安靜的在想著自己的事情。
是他嗎?
可是這個念頭才出現就被自己否定了,殺了大寶的那個人明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卻只是殺了大寶而已,如果真的蕭煜瑾的話就會直接揭穿她,並不會做這些無用功。
現在的自己就好像一塊氈板上的肉,任人切割。
她看著窗帘外漫天的星空,內心忍不住的嘲笑了一下自己。
她突然覺得有些傷感,不知道自己穿越過來究竟是何原因,下意識的又隔著荷包摸著那個珠子。
陶蒹葭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根本沒有注意旁邊的男人已經把她的一切動作都看在了眼裡。
蕭煜瑾看著她的小動作,心裡微微有些計較,「太子是獨自一人來花樓的嗎?」
陶蒹葭聽見聲音從自己的思緒里走了出來:「原本是跟三皇兄一起的。」
「嗯?那怎麼就只有你一個人了呢?」蕭煜瑾試探著問道。
陶蒹葭略低頭:「三皇兄說有事便自己先走了。」
蕭煜瑾意有所指的說道:「哦,那真是好巧。」
什麼?巧合?
「皇兄的意思......難道皇兄懷疑是三皇兄做的?」陶蒹葭皺著眉頭問道。
「本王只是說說,應該是不可能的,只是覺得有些奇怪,要是有人想殺你的話應該是直接就殺你,或者兩個一起殺,為什麼要殺掉一個小廝?有什麼意義呢?」
「奇怪?」
陶蒹葭呢喃著這個詞:「難道不是殺了他之後在殺我更方便一些嗎?」
蕭煜瑾笑了笑道:「你好好想一想,若是想要殺你,為什麼要先殺小廝而給你警示呢?應該有兩種可能,其一,有可能這人跟你有仇不假,但是他不敢殺你,而殺了大寶,也只是為了嚇唬你。其二么......」
「其二是什麼?」陶蒹葭很是想知道全部的猜測。
「其二很有可能是他雖想殺你,但是現在還實現不了,只能殺了大寶,既是泄憤也也是給你個教訓,再或者是想跟你表達什麼不能明說的事情。」
陶蒹葭聽到這,心裡突突的跳了幾下,再一次捏住了荷包。
「意思就是說行兇者就是個普通人,只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同時把我們兩個一起殺掉,可是要是不是明面上的硬碰硬應該是可以的,為什麼要一個一個的殺呢?」陶蒹葭又陷入了自己的想法中。
看著她的樣子淡淡的說道:「要是行兇者是個殘疾呢?」
「殺掉一個太監有十足的把握,可是對於你還是不確定的。」
「況且,你平時出門身邊都會有很多人跟隨,而且你的名聲京城裡誰不知道,他不僅沒把握更是不敢殺你。」
蕭煜瑾又進一步的解釋道:「你仔細想想有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吧。莫不是人找你報仇來了。」
陶蒹葭聽罷陷入了思索中,總覺得自己好像遺漏了什麼。
第二天可以預見的事情發生了,一群老臣又一次上奏彈劾太子不務正業,怎麼可以因為一個上花樓的小廝動用京城中的兵力?
躺在軟塌上的陶蒹葭聽完這些真是抱歉她沒忍住笑了起來。
「他們算老幾?本宮人死了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陶蒹葭那蒼白的小臉還有那像大熊貓一樣的黑眼圈都是這一夜造成的,憔悴了很多。
下人們看著她這個樣子很是心疼:「爺,那些大臣們一直都是這樣,都盼著您做出什麼過格的事情好來參您一本,您現在的心情奴才們都理解,但是您不能這樣,要是真的就這樣了豈不是著了那些大臣的道?」
「讓他們一起來,看他們還能使出什麼招數?」陶蒹葭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又吐了出來,這樣好像才好受了一些些:「本宮就在這坐著等著,看他們還能把我怎麼樣!」
陶蒹葭問道:「父皇那邊什麼意思?」
「皇上依然跟以前一樣,並沒有直接給出回應,就是怕他們說的太多,皇上......」
偷偷的看了一眼陶蒹葭又繼續說道:「怕皇上聽信了他們的話,對您不利。」
「好了。」
陶蒹葭制止了她的話吩咐道:「本宮現在沒心情跟他們扯這些,你機靈點留意著就行了。」
看著太子那難看的臉色,跪在地上的小廝最終還是沒敢再多說什麼,退了下去。
「爺,御膳房製作了許多好吃的新點心,您要不要吃?奴才去取。」
「爺,您該休息了,別想那麼多了,身體要緊。」
「爺,今年的新茶,奴才給您沏了一壺,您嘗嘗。」
「爺?」
陶蒹葭淚水迷了眼,好像看見了那個大寶依然還在屋子裡為她做著各種事情。
今日這麼憔悴是因為她昨晚根本就沒有睡覺,腦海里翻來覆去得一直在想著蕭煜瑾跟她說的話,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只是沒想明白,為何要留下一個那樣的珠子來警示她?
身體殘疾的殘疾人,殘疾人......
陶蒹葭默默地嘟囔著這三個字,腦袋裡飛快的想著所有可能的事情。
突然好想想到了一個人。
原故事中確實有這麼一個人,不僅身患殘疾還不能說話,但是這人卻在最後起了致命的作用。
莫非是他不成?會不會就是他,前面只是帶了一筆,但是到最後廢太子的時候他可是功不可沒。
真的很有可能是他!
想到此,一個翻身大喊道:「備轎!」
她現在很急迫的想去女主和他相遇的地方瞧一瞧,想去挖掘一下這個人究竟何德何能!竟然可以讓自己到這麼被動的一個狀態!
誰知想的很好,可是宮門都沒有出去。
「聖旨以下,請太子原諒屬下奉旨行事,不能讓太子出宮。」
「父皇什麼時候說的?」
「就在一炷香前。」那人恭敬的說到:「請太子回宮。」
「開門,本宮有急事,有事我承擔。」陶蒹葭臉色陰沉。
「請太子回去。」那侍衛絲毫不退讓。
真實萬惡的古代!這麼沒有人權!打算硬闖的時候被身邊人攔了下來。
「太子千萬別衝動,硬闖只能對我們不利,若是被有心人告了狀太子不是又要受罰了?不如尋求其他方法。」
「走,去找父皇!」陶蒹葭收起浮躁,轉身像皇上的宮殿走去。
「我倒是很想知道他們究竟想要幹些什麼!」
到了宮殿前,陶蒹葭往裡走,而這些大人往外走,正好打了個正面,看著那些人虛偽的臉,還有那渾身散發出來的得逞的感覺,她目光不僅暗了暗,心下覺得事情好像不妙。
小太監剛進去通報,她便跪了下來。
「兒臣參見父皇。」
進了大殿之後這種不妙的情緒更深了一些。
皇帝看他來了臉色陰沉沉的,「什麼事?」
陶蒹葭一看這樣的皇上,心裡很是不高興,難道對自己的兒子還不了解么?
「回父皇,兒臣今日是為了大寶無辜冤死而來。」
「朕已經傳旨私下調查了,你回去吧。」皇帝看起來很是不耐煩。
陶蒹葭早就知道會是這個反應:「兒臣明白,只是兒臣還有一些事不明,想當面請教一下各位大人。」
皇帝依然不耐煩的點了點頭。
陶蒹葭嘴角含笑,要的就是你答應:「辛苦太師,每當本宮一有事情太師總是衝到最前面,真是頗為費心。」
太師知道她所言意思,鄙夷的眼神看著她:「太子若能真心體諒,那老夫在所不辭。」
「太師能說回道,想必所有問題在你這都能得到解答,還請太師指教。」
「太子請講。」
「咱就事論事的說,如果說本宮身邊的大寶死了,是不是意味著本宮也會有危險,也可以說是有人在暗地裡觀察著本宮,殺了大寶之後再照計劃殺了本宮,太師覺得有沒有這層意思?」
「不無可能,可太子身邊一直都有侍衛跟守,應該不會遇到這樣的險情。」張太師思緒片刻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張太師這話當真?」陶蒹葭突然緊緊的追問了一句。
「那一日本宮身邊只有大寶一人,既然大寶死了,那就說明我已經被人盯上了,本宮這麼大張旗鼓的查案,一是想震懾一下那個人,二來是自己的安全考慮,不能貼身小廝死了還無動於衷,毫不在意,那豈不是給了賊人下一次機會?是不是也變向說明了我這個遇到了刺殺都沒人管,是在告訴他儘管來嗎?」
一步步的逼近太師:「太師,是這個意思嗎?」
噗通一聲太師跪在了地上:「太子誤會老臣了。」
「哼,說什麼誤會,本宮知道,還不是因為這事情是出在那種不幹凈的地方。其實本宮死了到是無所謂,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賊人這麼猖狂,這一次殺貼身奴才,下一次就能刺殺本宮,那麼再下一次呢?是不是最危險就是父皇了?!」
張太師惶恐不安,自己就是想找點麻煩而已,怎麼會說的這麼嚴重:「皇上最知道老臣的衷心,太子誤會老臣了!老臣沒有那麼想啊!」
「張太師的嘴一直都是能說會道的,不知道自己說的誤會,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陶蒹葭冷冷的看著他,
「每次只要跟本宮與有關的不好的事情太師從來都沒有怠慢過,莫非太師有其他非分之想?想拉下我換一個?」
「不不不!太子嚴重了!老臣絕對沒有謀逆之心!生死可鑒!」張太師聽著她的話嚇得跪在地上渾身顫抖,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有這心思。
「你真要是命喪我手,只怕我又多了一項罪名的,估計會有人拆了本宮的門!」
多疑是每個皇帝身上的致命心理。
「張太師,你怎麼說?」皇帝眼睛里烏雲翻滾,目光凜然。
跪在地上的張太師滿頭大汗:「老臣該死,應該考慮周全!還請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
「請皇上恕罪!」緊跟著一片大臣都跪在了地上。
看著這一地的大臣,陶蒹葭心裡終於舒服了很多。
「父皇,這件事是兒臣做的不對,兒臣以後不會再留戀那些煙花之地,只是大寶,雖然身份低微但是畢竟跟兒臣從小長大,所以對於他的事兒臣打算低調點調查,也算給父皇多一個保障,父皇您看?」
皇帝看著這個最近變化較大的兒子,看著她的眼神有些不解。
「那就先這樣吧,只是張太師說的也對,應該找個人好好管教你,就當是看著你了,所以朕給你找了一個看護你的人,也省得你到處惹禍。」
「瑾王駕到!」陶蒹葭心裡默念完蛋了!
她看著從門口走進來的人,好像一座行走的大冰塊,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兒臣參見父皇。」
皇帝看著蕭煜瑾的眼神明顯不一樣,很是舒心:「起來吧,今日讓你來是有個人要你看著,太子從現在起就全權歸你管。」
陶蒹葭看著蕭煜瑾那嫌棄的眼神,儘管只是一瞬間閃過,但依然被她看見了。
「父皇,兒臣還要著手處理大寶的事情,這讓我怎麼去查?」
「瑾王一起處理。」皇帝絲毫不在乎她的控訴,眼皮都沒抬一下。
「可是......」
「太子還有什麼疑問?」看皇帝明顯表現出來的不悅,她也不敢再多說。
「沒有了。」陶蒹葭任命的回答道。
「父皇,兒臣喜歡清靜,可是太子身邊一直都很熱鬧,兒臣怕她耐不住這冷清。」蕭煜瑾也出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朕讓她去就是讓她冷靜冷靜,不用再說了,太子還著急查案,你們趕緊去吧。」皇帝一臉的不耐煩。
「還有,瑾王,太子在你府上期間要是有什麼事情,朕可是要罰你個監管不力。」皇帝看著蕭煜瑾又說了一句。
「兒臣明白。」蕭煜瑾看著作揖應下,但是不留痕迹的瞪了一眼陶蒹葭。
陶蒹葭守在書房門口等蕭煜瑾都快睡著了,好不容易看見蕭煜瑾出來,可是一看見她,那臉色簡直跟鍋底一樣黑。
「皇兄皇兄,父皇跟你說什麼了?」
陶蒹葭討了個沒趣,蕭煜瑾壓根就沒理他。
見沒理自己,陶蒹葭轉身就想回自己公里,可是誰知道,卻被一群侍衛給攔住了去路。
「從現在起,你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瑾王府,想去東西告訴本王就可以了。」
說完蕭煜瑾凜冽的眼神看著她:「跟我走。」
「皇兄別開玩笑!」陶蒹葭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開玩笑?走,你休想從本王手裡逃走。」
說完低頭離她進了一些又加了一句:「別想斗過我。」
陶蒹葭心裡在怒吼,這人太欠揍了!
可是,無論心裡怎樣怒吼還是得乖乖的坐上瑾王府的馬車。
「皇兄,你看都出來了,真心問一句,你不會真的想把我關起來吧?」陶蒹葭一臉期望的看著他。
可是卻得到冷淡的一個字:「恩。」甚至連眼皮都沒抬起來一下。
陶蒹葭在心裡把他從頭罵到尾,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更加的燦爛了:「哥哥,我知道哥哥也不願意我在你府上住,再說我這麼大人了也是能夠好好照顧自己的,況且我還容易惹事,外一惹出了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情來,再連累哥哥挨說,那可就委屈死哥哥了。」
蕭煜瑾看著跟自己撒嬌賣萌的陶蒹葭,聽著這左一句哥哥,又一句哥哥,聽得自己渾身不自在。
「哥哥,弟弟死了心腹,已經傷心的不能自已,唯一的心愿就是親手抓到兇手,可是現在......」陶蒹葭看著他那鍋底一樣黑的臉色,更加賣力的表演起來,更是好像要哭了一樣。
蕭煜瑾此刻有些懷疑自己這個皇帝到底是男還是女,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表現成這樣?
陶蒹葭看著他那嫌棄的眼神表演的更加賣力,臉上表情更加的哀怨兩隻手絞著袖口:「弟弟是為哥哥擔心,弟弟已經惡名在外,可是要是弟弟的原因而玷污了哥哥的名頭那這個罪名弟弟可擔當不起啊。哥哥,要不這樣唄,明著我住在你府上,但是私下弟弟秘密行動,這樣既不會毀了哥哥的名聲,我也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哥哥意下如何?」
蕭煜瑾聽完依然一聲不知,好像沒聽見一樣。
「哎呀,皇兄~平日里最疼皇帝了!」陶蒹葭看他無動於衷,只好又進了一步,蹭到他旁邊,看起來好像要去抓他的胳膊。
忽然蕭煜瑾睜開了雙眼,頭上青筋暴起,明顯在憤怒的邊緣。
「皇兄這是答應了?」陶蒹葭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
「你,下去!」蕭煜辰看著她那褶皺的衣服眼看就要碰到自己了,咬牙切齒的說道。
「皇兄答應了,我就下去。」說著更靠近了一些。
「陶蒹葭你下不下去?你會後悔的?」蕭煜辰臉色黑的不能再黑了。
「皇兄答應了我就下去?」說著陶蒹葭不要命的伸出手要去抓他的衣袖。
「啊!」
隨著一聲慘叫,從馬車裡飛出一個黑色的人影,啪的落在了地上。
這一聲叫醒了搖搖欲睡的車夫,下意識拉緊韁繩,才沒讓馬蹄落在陶蒹葭身上。
「太太......太子您怎麼在地上?」車夫驚得一身冷汗,趕緊下來扶起她。
陶蒹葭很是氣憤的說道:「還不是......」今天這麼丟臉絕對不能忍了!
「太子出去透透氣,而且地上涼快。」聲音里充滿了鄙夷。
「蕭煜瑾!我涼快你個大頭鬼!」脫口而出的話嚇得車夫手一抖,側目看向她。
「有什麼好看的!」
車夫立刻低下了頭再不敢看她。
「蕭煜瑾,你幾個意思?我的傷還沒好呢,就這麼對待兄弟啊?!」
陶蒹葭忍者屁股的疼也沒能上去車,瞪著馬車吼道:「你快點給我下來!」車夫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的上了車。
「走。」依然那陶蒹葭當空氣。
「駕。」
她看著車晃悠悠的從身邊走了,「蕭煜瑾我還沒上車呢!你停下!」
車裡面仍然沒有聲音,「我錯了,我錯了皇兄,皇兄,我再也不說了,你等等我。」
不等!
「秋詞,讓太子步行回府。」
陶蒹葭傻眼了,看著馬車從自己眼前消失,內心凌亂。
秋詞冷著臉:「太子請。」說著還擺了一起請的手勢。
看著跟瑾王一樣冷冰冰的臉,真想踹兩腳看看有沒有別的反應。
活該男二!
活該一生未娶!
活該沒人喜歡!
她越走心裡越來氣,屁股也疼的厲害。
蕭煜瑾!你給我等著!
拐角處,一車二人停在那裡,蕭煜瑾看著陶蒹葭一瘸一扭的走路姿勢,臉上露出一絲自己都沒發現的淺笑,心情甚好。
「慢些走。」
蕭煜瑾很是喜歡看她吃癟的樣子,只有這樣才治得了她。
一輛馬車晃悠悠的停在了蕭煜瑾的面前。
蕭煜辰撩起車簾笑道:「皇兄好巧,不知皇兄去何處?」
蕭煜瑾看著他那虛偽的笑容心裡嘲諷,一個表情都沒捨得給他:「從宮中才出來。」
「皇弟正要去宮中,那現行告辭,就不打擾了。」說完好像意有所指的眼睛四處望了一圈,忽然看見了不遠處陶蒹葭那一瘸一拐的身影。
「那是......太子?」不大不小剛好夠陶蒹葭聽見的聲音。
還在氣頭上的她聽見聲音抬頭便看見了蕭煜辰。
我滴個乖乖,要搞哪樣?為什麼在哪仨人都能遇見?這是命中注定三人行嗎?
「真的是太子!可是......這是怎麼了?」蕭煜辰一臉的不解的打量了著她,又看了看蕭煜瑾。
陶蒹葭看了看自己和蕭煜瑾,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可是當他們二人四目相對的時候,明顯的看出了蕭煜瑾眼神里的警告。可是她會聽?當然是不會的!
把自己欺負成這樣,卻還不讓自己說,簡直是做夢!
只見她捂著屁股哀嚎道:「哎呦皇兄,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救命恩人,怎麼了?」蕭煜辰輕笑著,:「皇兄也在,怎麼單說本王?」
「太子這是怎麼了?為何沒有做車?」蕭煜辰邊說邊向她走來。
「唉,還不是皇弟的錯么,都怪這嘴,說了不該說的話,害皇兄生氣,結果就不讓臣弟坐車了,還讓我自己走回去,可是臣弟身上傷還沒好,這不就走不動了。」說著還不忘用餘光看蕭煜瑾的臉色。
「估計也就太子能惹皇兄不高興了,皇兄一貫最為穩重,既然你惹了皇兄不高興,那有沒有陪個不是?」蕭煜辰走到身邊本想把她攙扶起來,沒想到剛伸出手,陶蒹葭就被突然橫進來的手給扶了起來。
蕭煜瑾?
陶蒹葭心臟突的跳了一下,看著蕭煜瑾一臉的驚訝和不解。
「明明是太子自己說的想涼快一下,這會兒怎麼到是怪到本王頭上了?」
此刻的蕭煜瑾好像緩和了很多,可是表情里卻摻雜著其他東西。
這東西陶蒹葭懂。
明晃晃的威脅!
陶蒹葭又擺出一張燦爛的笑臉,抽出了自己的胳膊:「可憐皇弟,雖然想涼快一些,但是卻希望皇兄在身邊一起涼快,要不然這黑夜裡臣弟有些孤單啊。」
「太子身邊從沒有缺人的時候,哪裡來的孤單。」蕭煜瑾斜著眼睛看著他。
「這得看誰在身邊陪伴,朋友哪能比得上自己的哥哥親近呢?」
說完便想往蕭煜辰身邊靠近一些,誰知有人拉住了她。
「太子既然是如此心思為何不早點跟皇兄說清楚呢?」蕭煜瑾拉著她的手微微用力,目光如炬的看著她。
陶蒹葭回頭看著他,一臉的佩服。
蕭煜瑾真是個高手,竟然可以這麼委屈自己,還牽了她的手!
蕭煜瑾看著她看他的眼神,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鬆開了牽著她的手。
「走。」
陶蒹葭好像一個吃到糖的小孩,心裡很是開心,因為她知道能拿捏蕭煜瑾的機會可不多,這次是個好機會,自然不會放過,這一腳可是不能白白的被踢,這仇,此時不報還待何時?
陶蒹葭偏過頭又擺出了一副呆萌的樣子:「皇兄這是同意了?願意跟皇弟一起涼快涼快?
蕭煜瑾看著她這吃定他的表情,小聲道:「你最好不要想一些有的沒的。」
陶蒹葭笑得更加燦爛,萌萌的喊了一聲:「皇兄!我......」
忽然感覺袖子被人扯住了,只見一旁的蕭煜辰眼神閃爍的看著他們:「皇兄和太子的感情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呢?怎麼今天看起來尤其親密?」
袖口被拽的緊緊的,陶蒹葭好似傻傻的一笑,很是欠揍的看著蕭煜瑾說道:「皇兄你說我們兩個人感情怎麼樣?好不好?」
蕭煜瑾聽著她的話眼睛里的冷意更濃了,可是看著這冰刀一樣的眼神陶蒹葭卻毫不在意的挑了挑眉。
同意我的要求這事就過去了,要是不同意就......
你敢威脅我?
對,那就怎麼樣?
一番目光戰過後,蕭煜瑾才極是不情願的回答了問題。
「偶爾吹吹風也是可以的,太子多慮了。」
他的回答很是委婉,但好在也算是正面的回答了,陶蒹葭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倆人這一番「四目相對」大家都能看出來有問題,更何況是蕭煜辰,但是看著兩人你情我願的樣子一時還真找不出來問題。
蕭煜辰見此手起眼睛里的猜測微笑道:「那既然無事了,本王先行告退,不打擾皇兄和太子了。」
陶蒹葭微笑著目送蕭煜辰上馬,可是突然見他動作一頓,回頭對她說道:「太子最近事情頗多,閑下來時也可以找皇兄聊聊心事。」
陶蒹葭愣愣的看著他的馬車從他們二人身邊走過。
看著馬車走遠,蕭煜瑾頓時覺得解放了自己,轉身打算回到車上,臨上車時瞪了她一眼:「太子不會真的想本王陪你涼快涼快?」
這人......真是......
陶蒹葭偷偷的白了他一眼,也拖著疼痛的屁股和腿上了馬車。
剛坐下便想蕭煜辰剛才那句話的意思,莫非想拉攏他?
可是按照男主的意思,還真是那種只要有人都會往自己身邊攔的住,雖然陶蒹葭這個太子沒什麼大的用處,可是畢竟站在太子的位置上,而且在沒用放在自己身邊也好過送給對手好。
蕭煜瑾看著陶蒹葭那沉思的眼神,不禁嘲諷道:「說你蠢都是抬舉你了。」
陶蒹葭很是不悅的看著他:「幹嘛又說我蠢?」
「你佔到一點便宜就認為全天下都是好人了嗎?」說完話,蕭煜瑾收回了那滿是嘲諷的眼神。
「就這案子要是讓你全權處理,估計猴年馬月都破不了案,太蠢了。」
他很成功的又挑起了陶蒹葭的怒過:「你以為你是誰?很了解我嗎?」
「不是了解,而是本王身邊就沒你這麼笨的人,躲刺客結果自己喝了毒藥,玉佩還丟了,你還說自己不蠢?不笨?」
陶蒹葭聽了這話氣的渾身顫抖:「既然皇兄這麼瞧不起皇弟,剛才又是為何拉著皇弟的衣袖?」
「關你何事!」蕭煜有些瑾窘迫的說道。
「哎呦皇兄,好一個不管我事,皇兄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只不過是怕三皇兄去皇上面前告你沒有好好待我而怪罪於你,所以才應下了我的要求,我說的可對?」
蕭煜瑾側目看著她:「你認為的?」
陶蒹葭看著他一下子把臉跟他貼的很近:「對,皇兄覺得我說的可對?」
蕭煜瑾愣住了,看著眼前這雙水靈靈的眼睛,長長的睫毛,還有那嘟起的紅唇以及飄過來的淡淡的奶香味讓他不禁有些失神。
而陶蒹葭卻沒覺得這個樣子有什麼不妥。
蕭煜瑾回過神側了側身,「你去那邊坐,離我遠點!」
陶蒹葭心裡偷笑著,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樣的表情。
剛想撤回身子坐下,誰料車外突然出現緊急情況,車子東倒西歪的搖晃起來。
陶蒹葭還沒完全起身,一個貫力直接摔到了蕭煜瑾身上。
「恩!」
蕭煜瑾悶哼了一聲,本想把她推起來,可誰知車子又是一陣搖晃。
陶蒹葭柔軟的身體貼著他那健碩的胸膛,惹得蕭煜瑾身體緊繃,大腦空白。
可是陶蒹葭好像還沒發現這個情況一樣,被撞得哎呦哎呦直叫,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
當車子停下來的那一刻二人的身子依然緊緊的貼在一起,蕭煜瑾緊繃的身子和大腦好像停止了運轉,回神那一刻吼道:「快下來!」
陶蒹葭發現現在這尷尬的情況,一翻身從他身上下來,只是這手卻不知道該捂哪裡,一會胸口一會襠部的。
蕭煜瑾越發的覺得她簡直蠢的無藥可救了。
掀開車簾問道:「怎麼回事?」
可是映入眼帘的卻是車夫的屍體,臨死前手裡還扯著韁繩。
陶蒹葭連續兩日看見死狀凄慘的人,忍不住的身體都在發抖,顫抖著聲音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秋詞沖了過來:「王爺,遭遇了埋伏,我們人手不多,您跟太子先走!」
嗖!
一根利劍橫空飛來,被蕭煜瑾攔住,「你保護太子先走!」
陶蒹葭坐在馬車上聽著他們二人爭論不休,忍不住開口道:「我們一起走吧?」剛把頭探出來就被一支支的長箭逼了回去。
蕭煜瑾一個回身打落了飛過來的箭,但是有那麼一支箭這奔著陶蒹葭飛來,她連忙縮回了自己的頭,鐺的一聲,那箭定在了馬車的木頭裡。
刺殺?我竟然真的遇到了刺殺!陶蒹葭捂著胸口又往馬車裡挪了挪。
究竟是哪個混蛋!
就在陶蒹葭心裡咒罵的時候,從樹上落下幾個黑衣人,目光兇狠的逼近他們。
「你跟太子快走。」蕭煜瑾手握長劍又看了一眼陶蒹葭:「安分點。」
他竟然放她走?真的擔心她安危讓她走?陶蒹葭心裡翻滾著,真的沒想到。
「皇兄小心。」
蕭煜瑾沒有回應,好似沒聽見一樣,轉身投入了戰鬥中。
「太子抓緊!」秋詞沒有再猶豫,提醒了一聲之後便飛快的趕起了馬車。
馬兒嘶鳴,飛快的跑了起來,陶蒹葭在車裡緊握著車沿,看向後面被甩的有一些距離的刺客,只見蕭煜瑾一直處於上風,但是畢竟對方人很多。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
陶蒹葭伸手把剛剛釘在馬車上的箭一把拽了出來握在了手裡。
突然一個黑衣人提著箭已經追了上來,眼看著那劍就要刺到胸口,誰知陶蒹葭反倒沖了上去,一下子把手裡的箭刺進了黑衣人的喉嚨。
人......死了?
那刺客滿臉的不敢相信,摔在了馬車的邊緣上。帶動著馬車一個歪斜,直接把陶蒹葭從馬車裡甩了出去。
噗!
隨著身體落地,陶蒹葭猛地從嘴裡突出了一口血,感覺身體的五張六五好像要碎掉一樣。
「哎呀,嘖嘖嘖,真沒想到,太子你也有今天,還真是跟別人說的一樣,一樣的無能。」一把劍勾起了她的下巴,而持劍人卻說著讓人憤怒的話。
陶蒹葭看著這人幽深的眼睛,沒有說話,
「來,學聲狗叫聽聽。」
蕭煜瑾本就是一對多,一見太子被抓一個分神,肩膀被人刺了一劍。
錚!劍落地!
「王爺!」秋詞立刻沖了上去。
剎那間,原本佔據上風的二人被人團團圍住。
那刺客更是嘲諷:「太子,你說你,連堂堂的瑾王都因為你受傷了,你說你是有多該死?」
陶蒹葭看著蕭煜瑾蒼白的臉心裡很是愧疚,但是她的身體依然動不得,雖然這些人來刺殺她,可是她不知道是何時何事得罪了她們。
「沖我來,放了他。」她強忍著不適說道。
「哎,太子變了啊,這麼有擔當?不適那個出賣自己兄弟了人了?這是打算從新做人嗎?」
該死的蕭蒹葭,鬼知道他之前都幹了什麼喪良心的事。
陶蒹葭掙扎著想坐起來,可是突如其來的一腳,讓她的頭直接跟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嗯!」
忍受著耳朵里的嗡鳴聲,要死了壓根。
「想起來?問過我了嗎?」頭上傳來黑衣人嘲諷的聲音:「來呀,學狗叫!學了就讓你起來!」
邊說邊加重了腳下的力道。
此刻的陶蒹葭頭腦格外的清醒,在大腦里相處了一切可以執行的逃脫方法,片刻說道:「我可以學,但是你得放了我皇兄。」
「哈哈哈,那得看你學的像不像,若是不像一起送你倆上路!」黑衣人的笑聲很是猖狂。
「我可以,我都能學。」地上狼狽不堪的人還在進一步的討好他。
蕭煜瑾聽完之後心裡怒火燃燒,身為皇家人,就算死也不能沒了傲骨!怎麼還能做這麼丟人的事?氣的他側過臉不再看向她。
「既然讓我叫,那放開我,我連動作一起都學了豈不是更像?」
「哼,你還挺認真的,那好,你就學狗趴在地上叫,一次不滿意就殺一個你的人,若要是聲聲都不滿意,那就先送你皇兄上路。」
「再送你上路!」
炎熱的溫度,疼痛的身體,陶蒹葭已經冒出薄薄的細汗,爬起來之後伸手扯掉了頭上的金冠:「好。」
蕭煜瑾本已準備好出手,可是看見那拿著金冠的手指尖心下瞭然,只見那手指尖微微發白,明明是卯足勁。
「皇兄,今日是我不對,抱歉,連累了你。」陶蒹葭疼著疼痛艱難的露出了一個笑臉。
「還望皇兄回去之後不要怪皇弟。」說罷,她弓腰屈退跪在了地上。
蕭煜瑾看這瘦小的背影,本應覺得丟臉,可是為什麼卻對她失了神。
她動作緩慢,但是卻在尋找著攻擊的方向。
忽然一皺眉,猛地起身,握緊拳頭一擊正中某人的下方。
眾人見此均是一愣,陶蒹葭的一切太讓人感到意外,只有蕭煜瑾抓住這個機會迅速的沖衝出了人群,直奔咽喉!
一聲慘叫打開了又一次的拼殺。
劇痛讓那刺客毫無招架的力氣。陶蒹葭抓住機會直接拿起金冠想著他揮過去!
「讓你爺爺學狗叫?」
「還學不學?」
「誰給你的膽子!」
陶蒹葭一下挨著一下,那刺客根本毫無還手之力,覺得不夠解氣,有抬腿給了他一腳,直接把人踹翻在地上。
那人本想掙紮起身,結果誰知道直接被一隻腳踩在了兩腿間。
「住手!」陶蒹葭大喝一聲。
刺客看著這樣的陶蒹葭心裡咯噔一下,這哪裡還是剛才那個懦弱的人?
周圍的刺客們看見陶蒹葭腳下踩著老大,很是不情願的放下了手裡的劍。
「去!都去那邊蹲著,蹲一排!快點!」
「你!」
「你什麼你!別動!」陶蒹葭見他想反抗,腳下力氣又增加了幾分。
看著老大這麼吃癟,其他人也都聽從指揮的蹲到了一邊。
看著走過來的蕭煜瑾,她露出一個陽光般燦爛的笑臉:「皇兄還好嗎?」
那亮晶晶的眼睛一下子就閃了他的心。
「還好。」
「秋詞。」
秋詞扯起趴在地上的人,那人很是不甘心:「沒想到你還有些能耐。」
陶蒹葭聽完笑了起來:「扯下他的面紗!」
當面紗掉下來那一刻屋子裡安靜了片刻。
這扔進人堆里都找不到的人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在她的印象里跟她有關係的應該都是些富家公子哥什麼的,可是......這富家公子有長成這樣的嗎?
「你不認識?」蕭煜瑾皺眉問道。
「嗯......有些意外,沒想到。」
「哼!沒想到?」那人看著陶蒹葭繼續說道:「也對,堂堂太子眼睛里怎麼可能有我們這些人。」
陶蒹葭真是無語了,她真的不知道這蕭蒹葭到底幹了什麼事。
「你說說到底是因為什麼在這埋伏我?要是有理有據本宮可以考慮不追究。」陶蒹葭想套一下這個人的話,看看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
等了半天,只見他神情閃爍,愣是半天一個字都沒說。
「怎麼?都想取本宮的命了,現在倒是不願意開口了?」陶蒹葭很是不解。
「太子真是不在乎兄弟之情,瑾王受傷嚴重竟然好一點不擔心!」那人看了一眼蕭煜瑾轉移了話題。
陶蒹葭愣住了,她真的是求知心切,忽略了蕭煜瑾。此刻看上去,他應該是已經支撐到極限了。
發現陶蒹葭在看著她,便冷冷的道:「本王自有辦法讓你說,秋詞。」
說完轉身就走了。
陶蒹葭看著他蒼白的嘴唇,想上前想攙扶他:「皇兄,我們去找大夫。」
蕭煜瑾一把甩開了她的手:「不用你。」很是嫌惡的看了她一眼。
陶蒹葭雖然有些尷尬,但是並不耽誤她繼續追著他:「皇兄現在就別人皇弟生氣了,是皇弟不好,皇弟知道錯了,可是皇兄這傷口必須得去醫院......呃醫館去看看,如果真感染嚴重了可怎麼辦?」
「理我遠點。」蕭煜瑾並沒有因為她的這番話態度好轉,只是身體原因聲音如蚊子般。
「皇兄?我沒聽清楚。」說著又走進了幾步。
蕭煜瑾真是頭疼,越討厭她靠近越是貼過來,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忽然眼前一黑栽倒在了陶蒹葭的懷裡。
「皇兄!皇兄!皇兄你怎麼了!醒醒啊!」恍惚中只聽見她一直喊著自己,而且緊緊的摟著自己,直到滑坐在了地上手也沒有鬆開過,身體的柔軟忍不住心裡也跟著軟了起來,軟著軟著就沒了知覺。
醫館里,看著秋詞把蕭煜瑾送進病房后,自己的那根緊繃的弦斷開了。
靠著牆無力的坐在了地上,蜷縮成了一小團,忍不住渾身顫抖,神情獃滯,回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
陌生世界,奴僕慘死,車夫慘死,刺殺,更甚者......自己也殺了人......
「太子?您怎麼了?為何沒去休息?」不知何時秋詞從房中走了出來,看著蹲在牆角的陶蒹葭很是意外。
陶蒹葭從自己的思緒里回了神,可是眼睛里那通紅的一片看的秋詞心裡一緊:「皇兄如何了?大夫怎麼說?」
「失血過多。」秋詞沒有多說,上前扶起她:「您去休息吧,這裡有奴才在。」
陶蒹葭暗暗的揉了揉酸麻的腿,露出了一個笑臉:「本宮不放心皇兄,皇兄還是因為我受的傷,我們一起照顧吧,要不然你一個人也忙不過來。」
「不不不,太子千金之軀怎麼能呆在這照顧,奴才先送您回去吧?」
太子說的很對,可是她不想一個人回去,她心裡害怕的很。
「秋詞可是覺得是本宮連累了皇兄,所以不願意看見本宮?」
秋詞楞了一下,拱手道:「奴才不敢!」
「那你去歇著吧,本宮去照顧。」她扶著牆慢慢的走著。
秋詞見太子這麼堅持,沒在反駁,同她一起進了屋子。
看著昏睡在床上的人,陶蒹葭走進了觀察了一下被包裹起來的傷口,看無大礙,才拉了一個凳子坐在了床邊。
秋詞很是擔心,「太子,王爺一會會有發熱的可能,您在這裡要是真發熱了你還怎麼休息啊?」
「本宮哪有休息的心情。」陶蒹葭看著他:「你去熬藥吧。」
秋詞內心很是矛盾,知道自家爺不喜歡太子,可是現在爺需要照顧,自己也要去熬藥,換人照顧還不放心,這可如何是好。
「要不你在這看著,我去煎藥?」陶蒹葭故意問道。
秋詞微微掙扎,思慮再三:「奴才去煎藥。」
秋詞走後陶蒹葭癱坐在了椅子上,渾身顫抖的厲害。
伸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涼茶,苦澀的味道貫穿全身。
這是蕭煜瑾囈語,臉色潮紅。
陶蒹葭用手蒙上了他的額頭,手心裡傳來的熱度讓她皺起了眉頭,發燒了。
她一直用自己冰涼的手給蕭煜瑾降溫。
秋詞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太子坐在床邊手還放在爺的頭上。
此刻的她看起來格外溫柔。
「太子?」秋詞看著這一幕心裡嚇得一哆嗦。
陶蒹葭看他回來了,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可是手並沒有拿下來:「秋詞你可回來了,你們爺多塊被燒熟了,幸虧本宮手涼。」
秋詞目光閃爍:「王爺沒有醒來吧?」
「嗯?你不會怕我對你家王爺做什麼吧?」陶蒹葭收回手故意問道。
「沒有沒有,奴才不敢。」
「放心吧,本宮不會說的,估計你可能也不會說。」陶蒹葭收起了逗他的心思,「快喂葯吧,今天這事只有你知我知,你看著辦。」
秋詞沒有再說話,跟陶蒹葭形成了默契。
扶起蕭煜瑾想喂葯,可是餵了好幾口又都吐出來了。
秋詞看著蕭煜瑾濕了半邊的衣服眉頭緊皺:「太子,王爺喝不進去葯,這可怎麼辦?」
「撬開嘴,灌進去。」陶蒹葭很是隨意的說了一句。
秋詞身體僵住了,瞪了她一眼,這怎麼可以,「屬下不能對王爺如此不敬。」
「那就用另一招。」陶蒹葭身體慢慢的緩了過來,:「還有個以口渡藥效果會更好,要不你來這個也行。」
秋詞嚇得心裡一哆嗦,「太子不要說笑了。」
陶蒹葭伸手拿過葯碗:「你扶好,我來。」
秋詞很是懷疑:「真的能行么?」
「墨跡什麼?啥事能有救人大,再說了,本宮在幫你,你知道不,要不你來。」陶蒹葭很是不高興的說道。
秋詞無奈:「有勞了。」
扶起蕭煜瑾,陶蒹葭伸手掰開了他的嘴,餵了一口進去,只見見他皺了皺眉頭,噗的一下,嘴裡的要如數吐了出來,不偏不倚的噴到了陶蒹葭的臉上。
「太子......您......還好嗎?」秋詞皺著眉頭看著陶蒹葭。
她仔細的擦了臉上的葯之後開口道:「你們王爺多大了?喝個葯怎麼還能噴出來!」
「呃......王爺一直不喜歡喝葯。」秋詞說著原因。
什麼?
這是......怕苦?
這男人還正是......
陶蒹葭愣了一下,說道:「我去找些蜜餞來吧,這樣怕是一口也喂不下去。」
「太子,奴才去吧。」說完直接就走了,秋詞其實心裡是不太相信太子,總是留有一份警惕心理。
陶蒹葭看著秋詞飛一般的走了,回頭看著躺在床上的蕭煜瑾,明明是一個精壯的男人,可是竟然怕喝葯?
看著眼前的人生的這般好看,不僅看得有些入迷,從眉毛到眼睛到鼻子再到性感的薄唇,還有這精壯的身體......
嘖嘖嘖,陶蒹葭忍不住的砸了砸嘴,真是懷疑女主的眼光,明明這個男人要比那個蕭煜辰好太多了,還很痴情,怎麼就選擇錯了呢?
秋詞一開門,映入眼前的就是看見陶蒹葭痴迷的看著蕭煜瑾,好似滿眼的深情和眷戀。他嚇得手裡的蜜餞都掉了。
陶蒹葭回頭看見呆愣著站在門口的秋詞,很是不解,「秋詞?怎麼了?」
現在秋詞滿腦子都是剛才自己看見的景象,揮之不去的是太子看王爺那神情的樣子,眼看著太子看著他,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錯開了目光。
「你見鬼了?」陶蒹葭撿起地上的蜜餞。
秋詞不知道是該點頭還是搖頭。
陶蒹葭看著她那不知所措的樣子也懶得再問,打開紙包吃了一顆:「過來幫忙。」
「不如......奴才來吧。」秋詞想著剛才的一幕,他很是為自己主子擔心,畢竟這太子可是斷袖出了名的,千萬別對王爺有什麼非分之想。
陶蒹葭看他的樣子以為她也有什麼不適,很是隨意的用手貼了帖他的額頭。可是這個動作卻嚇得秋詞身體僵硬。
「沒事啊,怎麼這麼不正常,我們快點喂完葯好趕緊休息好吧。」
秋詞看他轉身走了,默默的吐了一口氣。
把蕭煜瑾的身體扶起來之後陶蒹葭塞了一塊蜜餞放在了他嘴裡,然後又開始渡葯,片刻后終於完事了,忍不住的揉了揉酸疼的胳膊。
「你不舒服,去休息吧,這邊我看著,放心。」陶蒹葭好心的跟秋詞說道。
「太子還是您去休息吧,今日您也受驚了。」現在的秋詞只想快點讓太子遠離他家王爺。
陶蒹葭點了點頭,便轉身走了。
誰知剛躺下睡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被秋詞喊醒了。
「太子,王爺又發燒了,剛才吃的葯也都吐了。」
「怎麼搞得?」陶蒹葭飛速的從屋裡沖了出來。
「太子,王爺的傷口發炎了,可是醫館里沒有好葯,奴才求太子進宮一趟。」說了,秋詞噗通一下跪了下來。
「藥方!」陶蒹葭邊整理衣服邊伸出手索要藥方。
「我要如何回皇宮?」
「騎馬吧太子,騎馬快些。」
「嗯,好。」雖然她沒騎過馬,不過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可誰知大夫為難了起來:「草民這裡......只有一頭毛驢,沒有馬......不知太子可能騎?」
凌晨,月色正濃。
陶蒹葭手持小皮鞭,神色尷尬的看著胯下這匹小毛驢:「毛驢兄弟,我說咱能快一些么?」
毛驢絲毫沒有提速的打算,仍然保持這自己的速度。
陶蒹葭看了看天,要是按著速度的話,估計等她進宮再回來蕭煜瑾早不知道要死多少個來回了。
沒辦法的又跟小毛驢打起了商量:「這樣,你快點跑,回頭我送你一頭好看的小母驢怎麼樣?一定給你......」
話還沒說完,就見小毛爐突然高叫一聲抬腿就跑了起來。
陶蒹葭不知道它是不是聽懂了,只要速度上來了就好:「好樣的,加油,快快快!沖!」
禁不住的揮舞著小皮鞭,「速度速度,到了我請你吃好吃的!」
陶蒹葭一臉的興奮,其實她不知道的是那小毛驢是看見了一個身形優美的倩影,此刻還嗷嗷的一直在叫,看著突然這麼亢奮的小毛爐,忽然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
抬頭看過去頓時愣住了,前面不遠處有個墨發飛舞的老兄正騎著馬在月下騎著馬肆意的奔跑著。
又低頭看了看這頭小毛爐,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毛驢兄弟,你不會是相中前面那匹馬了吧?」
毛驢只會用行動告訴他自己的想法,速度越來越快,還真讓它給追上了,看著前面那屁股滿眼的小紅心。
「前面那個兄弟,能否借一步說話?」
見人轉頭看過來,陶蒹葭心臟漏跳了一拍,看著這長相純凈如春風拂過的人,心裡有一絲絲的漣漪。
「可是太子?」
那人看見陶蒹葭勒住胯下的馬,很是尷尬的事情發生了,陶蒹葭的小毛爐直接懟在了馬屁股上......
一個慣力害的她差點飛出去,還得感謝面前這男子。
「哈哈哈,太子這是最新座駕么?毛驢?」
陶蒹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尷尬的笑了笑:「個性,個性......」
「許久不會來了,沒想到皇城現在這麼有特點。」微笑的眼睛形成一個漂亮的弧形,陶蒹葭見狀很是害羞。心裡默默的想著這人是誰,以後能不能有機會發展發展。
「皇兄最近在忙什麼呢?」
「什麼?」陶蒹葭笑容僵在了臉上。
「大皇兄,問問他最近在忙什麼?」月光下,那雙熟悉的鳳眼看的陶蒹葭心臟瞬間啪嚓的碎了。
「不知你這次回來做什麼呢?」
「我聽說父皇收了很多瓷器,想去看看,順便也看看皇兄們都怎麼樣。」少年微笑著看著她。
「本宮過的還可以。」陶蒹葭努力的維持著微笑,使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尷尬。
哪裡跑出來弟弟?怎麼現在才出現?作者為何都不說明啊?搞得有些心動竟然是自己的弟弟!
簿諾久聽完關切的問道:「太子看起來好像不太好,聽說大寶死了?」
「嗯,在找兇手。」
陶蒹葭說完便要向前走。
「太子,皇弟好久沒見了,敘敘舊唄?」簿諾久見她要走直接橫在了面前。
「改天吧,本宮今日有急事。」扯了自己的毛驢便向宮門走去,此刻心情分外凄涼,好似失戀的人一般。
「想幹什麼!」臨近宮門,一道銀槍直奔面門。
「你們是要行刺本宮嗎?」陶蒹葭氣的怒目而視。
啥?本宮?官兵看了她好一會,蹦頭垢面,衣衫不整,身下還騎著一頭小毛爐,真是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最近宮規森嚴,不知尊駕有沒有出宮牌?」
陶蒹葭心裡一翻個,心裡知道自己的玉佩早就不在自己手裡了,而蕭煜瑾的又沒帶這能看看刷臉了:「本宮還需要出宮牌?看不出來本宮是誰嗎?」
官兵很是尷尬的低頭哈腰:「奴才也是奉命行事,還請尊駕理解。」
「那你去吧負責的叫來,本宮跟他說,不然耽誤了事你們擔待不起。」陶蒹葭很是不悅。
「抱歉,負責的出去巡邏了,估計還得一炷香的時間才能回來。」官兵有恃無恐的說道。
陶蒹葭臉色很是難看:「行,那本宮先不進去了。」
官兵見她這麼好說話,不僅放鬆了警惕:「恭送。」
誰知看是遠走的陶蒹葭走著走著突然調轉了驢頭,揚起手裡的皮鞭,快速的朝著守門的官兵衝去。
侍衛們本能的躲了過去,待他們反應過來時陶蒹葭已經入了城門。瞬間官兵們大喝:「有人擅闖宮門!!!」
黑夜的宮門口亂成一團,士兵紛紛沖向陶蒹葭,想把這擅闖宮門的人拿下,可隨之身後傳來了一個慵懶的聲音。
「好大的膽子,竟然連太子都想捉?」
聽見聲音侍衛們陡然停下了動作。
只見小王爺騎在馬上面露嘲諷:「宮門守衛竟然不認識太子殿下,敢攔太子的聖駕,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陶蒹葭一路賓士,真是從來沒幹過這樣的事情,拍了拍小毛爐的屁股:「好樣的!一定給你找匹性感的駿馬!」
一路直奔太醫院抓了方子
當她回道宮門口的時候剛才的那批侍衛竟然一個也不見了,這些人見了她竟然格外的客氣:「太子這是要出宮了?」
陶蒹葭很是疑惑剛才的人哪裡去了:「怎麼這麼快就換人了?」
那人眼下眼底的目光:「到換勤的時間了,剛才得罪太子殿下還望殿下恕罪。」
陶蒹葭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也沒有真的耽誤自己的事情,便很是寬容的說道:「不用罰他們,下次注意就行了。」
「是,奴才一定照辦。」那人微笑著應下。
陶蒹葭拿著藥方出了宮,可是她不知道的是之前那些侍衛已然被摞成了一小山放在角落裡。
那人看著眼前這些半死不活的人:「太子命令,你們對太子不敬,都買進亂葬崗,不留活口!」
陶蒹葭騎著小毛驢回道醫館的時候只見秋詞在門口已經等待多時了,見了她一把拿過葯:「辛苦太子,奴才去煎藥,還請太子先休息。」
「皇兄好一些了沒?」陶蒹葭挂念的問了一句。
「依然高燒,希望喝了這葯能好一些。」秋詞滿臉愁容。
說完便直奔廚房煎藥去了。
陶蒹葭折騰了一晚上毫無睡意,一進屋看見蕭煜瑾的臉燒的通紅,這跟平時冷冷的樣子分外不同,看起來竟讓人感覺有些可愛。
她拿起蕭煜瑾頭上的毛巾,不停的在換著,一直保持著毛巾的冰涼。
很快秋詞端著葯回來了,兩包葯就熬制了一小碗,「太子,能麻煩您再喂一次嗎?」
陶蒹葭可是知道這葯來之不易,很是自然的接過葯餵了起來。
苦澀的葯一勺一勺的喂進了蕭煜瑾的嘴裡,就算他使勁拒絕但還是會被人掰開嘴喂進去。
蕭煜瑾是被苦醒的,迷糊中聽見有人在旁邊說著話:
「大夫說了這葯一定會有用?」
「嗯,大夫說就算不全退也會退一多半。」
「有效就好,可別讓本宮白跑一趟,看皇兄這樣子,要是再不退燒估計自己能燒熟了。」
「太子爺,您就別打趣王爺了,王爺畢竟也是因為您才受傷的。」語氣里滿是無奈。
「哎呀,這事爺知道,就是我很是好奇,為什麼明著是來殺我的,可是卻沒有動我,反而皇兄卻受了傷?」
蕭煜瑾聽到此處心裡一跳,很是費力的撐開了眼睛。可是看清了眼前的人正掰著自己的嘴往裡灌著葯,滿口苦澀,一個沒忍住直接又全都噴了出來,又一次噴了陶蒹葭滿臉。
陶蒹葭很是無奈的抹了一把臉上的葯汁,還沒來得及吐槽一句,這昏迷的人卻開口說了話,「為何你會在這?」這沙啞的聲音里還帶著一絲憤怒。
蕭煜瑾臉色青一片紅一片,顫抖著問道:「你怎麼會在本王床榻上?誰允許你上來的?」
「感情皇兄是故意吐我一臉葯的?」陶蒹葭很是不爽。
「你走!快走!離開本王的床榻!」蕭煜瑾費力的抬著她那顫抖的手一下一下的推著她。
陶蒹葭看著這樣的蕭煜瑾很是無奈,沒辦法發端著葯碗站了起來:「起來起來,知道了,起來,真是的,真是白眼狼,辛苦的進宮給你取葯結果你就這麼對我,真是沒有良心,哪裡有這麼對待兄弟的,再說了,這也不是在你附上,幹嘛這麼攆人!」
蕭煜瑾看著一直對自己使眼色的秋詞才抬眼看了一下四周,最後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床榻上,差一點沒背過氣去。
「這是哪?」
「王爺,您受傷嚴重,還昏迷不醒,屬下也是沒辦法就把您帶到了附近的醫館......」說著秋詞跪在了地上。
「你就不能帶本王回府嗎?」蕭煜瑾很是生氣,下榻就要穿鞋。
「可是,當時情況不允許奴才看著你受傷不管啊!」
蕭煜瑾在沒說話,自己費力的穿起了鞋,只是剛穿上一隻,另一隻卻被人從眼皮底下拿走了。
他咬牙切齒的說道:「給我!」
陶蒹葭看著他這逞能的樣子:「我勸皇兄還是乖乖休息,別被人鑽了空子再生意外,畢竟這醫館現在還算安全,您要是任性出去了,再發生什麼事情,恐怕秋詞也沒有辦法再保你平安了,您說呢?」
蕭煜瑾看起來很是不安,不只是這地方還是因為陶蒹葭:「怎麼樣都跟你沒有關係,給我!快點!」
「畢竟皇兄受傷了是因為我,我不可能不管你。」陶蒹葭放軟了語氣:「乖,好好躺著好不好?」
蕭煜瑾聽著哄孩子的語氣更是氣憤,伸手就要搶她手裡的鞋:「本王不想重複第二遍!」
「好啊,那我再說一遍,皇兄快去躺下休息,不要再鬧小孩子脾氣了好不好?」陶蒹葭躲著他伸過來的手。
隨著爭奪,倆人距離越來越近,蕭煜瑾本就渾身沒有力氣,忍不住低頭喝了一聲:「快給我,不然本王給你禁足!」
當低下頭才知道倆人距離很近,近到可以看見她那長長的睫毛忽閃著。不由得怔住了。
陶蒹葭聽到這話轉頭本想跟他理論,可是誰知這一轉頭碰到了某個柔軟的地方。
觸電般的感覺......
「真不知道你在矯情個什麼勁,都只有我在幫你哎。」
陶蒹葭反應過來之後迅速的脫離了他的範圍,回想著剛才那一幕,竟然擦到了他的嘴唇!!
她是個現代人,本來這也就會覺得尷尬一些,但是畢竟不是故意的。可是眼前這個人可是生活在古代!還是個超級潔癖王!陶蒹葭忍不住心裡敲起了小鼓。
啪!被她捏出摺痕的鞋子扔在了地上,「嗯,要不,皇兄覺得實在是不得勁,那就回王府吧。」
沒有回應。
此刻的蕭煜瑾已經大腦一片空白,剛才那柔軟的觸感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辦,關鍵是這是個男人!還是他的親弟弟!
陶蒹葭等了半天也沒見他回應,抬起頭看向他,這一看嚇得頓時後退了幾步。
「皇兄你還好吧?我不是有意的,您就當剛才發生的事情是個屁,放了就沒事了,你看行不行?」
不說還好,這話一說完,蕭煜瑾心裡翻滾著,瞬間眼前一黑,又一次暈了過去。只不過這次沒有上次幸運,直接倒在了地上,害的腦袋上直接磕出了一個大包。
她被他剛才的樣子嚇到了,根本不敢上前,只能催促著秋詞:「快,快把你家王爺扶起來!」
秋詞滿腦袋的問好,他不知道剛才倆人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看著王爺吃癟還是頭一次。
心裡覺得這個太子好像有點不一般。
「不知是否能勞煩太子把剩下的葯喂完?」
「不不不,還是你自己喂吧,我怕他再醒了看見我直接剁了我,我去給你叫個姑娘過來幫你。」陶蒹葭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一樣。
不等秋詞拒絕,陶蒹葭直接一溜煙的走了,找大夫說了情況,結果沒想到的是大夫竟然直接讓自己的女兒過來了。
可是他們足足等了半個時辰,然而人還未到香氣先到,看來是特意整理了一番才來的,這是這奪目的玫紅色還有這嗆鼻的胭脂味確定是來照顧人的?
「快去吧,好好照顧。」陶蒹葭捏著鼻子強忍著說道。
陶蒹葭剛想鬆一口氣,可是誰知道這姑娘剛進去便聽見一聲尖叫,嚇得她直接踹門沖了進去。
「怎麼了?!」
屋內香氣瀰漫,那隻見那姑娘被衣衫不整的蕭煜瑾壓在桌子上,還擰著人家的胳膊,可是這氣場好像有那麼一絲絲的不對......
「誰讓你來的?」
那姑娘嚇得渾身哆嗦,看著陶蒹葭:「是,是公子......」
「抱歉抱歉,走錯了。」陶蒹葭轉身想逃,可是來不及了。
「回來!」
一聲怒吼嚇得她立刻止住了腳步。
姑娘被人推了出來,她卻被一股力道拎了進去,被固定在了桌案上,手被他緊緊的捏著,好像要捏碎一般,忍著疼說道:「皇兄皇兄你冷靜,你冷靜一下。」
「蕭蒹葭,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她只是想找個人來照顧他啊,怎麼就什麼意思了?
「皇兄聽我解釋,皇弟只是覺得你不想看見我,我就找個人來照顧你罷了,並沒其他的意思。」
「照顧我?」蕭煜瑾沙啞的聲音聽得她心裡漏跳了一拍。
「哼,你覺得都跟你一樣下如此不堪?就知道沉迷與溫柔鄉?還是你想找個人跟你一起?」
陶蒹葭聽著她的話心裡很是不服氣,也委屈的很:「你是不是不知道什麼是為了你好?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陰暗,都跟你一樣的臭脾氣,真不知道是誰慣得你這樣!」
蕭煜瑾聽完氣的徹底爆發了,一下子掐住了她的脖子:「你再說一遍!」
陶蒹葭看他這樣,也氣不過上來了自己的牛脾氣:「怎麼?我說錯了嗎?你就是蠻不講理!腦袋全是坑!」
「你膽子是真不小!」
陶蒹葭看著她,滿臉的不服氣,一副有本事你就掐死我的樣子。
「既然這麼有本事,那之前的是就此翻頁,權當沒談過。」意外的,蕭煜瑾竟然鬆了手。
「什麼?」陶蒹葭愣住了。
「秋詞,把太子關進柴房,沒本王允許不許出來了。」
「皇兄竟然要把本宮關進柴房,是不是報復的太明顯了?哪裡有把太子關在柴房的?!」
「真不知道你這臉皮有多厚,一副要讓全天下人都知道的樣子。」
一句話差點沒噎死陶蒹葭,但是......好像有些道理。
「那也不能把我關在柴房裡啊,那得以後多少鼠蟻蚊蟲,咬壞了我皇兄擔得起嗎?」
「若成大器怎能這點苦都吃不得?你現在在我管轄下,就得聽我的,莫非你想抗旨?」蕭煜瑾嘲諷的看著她。
陶蒹葭表面上不動聲色,可是心裡卻問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依舊騎著那個小毛爐,慢騰騰的跟在馬車後面。
「王爺,您好好吧?」看著緊皺眉頭的蕭煜瑾,秋詞忍不住的問道。
「沒事。」
「奴才的錯,應該制止太子,沒想到害的王爺......」
「下不為例!」
秋詞心裡很清楚,王爺就是討厭女人身上那些胭脂水粉的味道,這味道會讓他胸悶氣短渾身不舒服,就算是昏迷之中只要一聞到這個味道也會立刻醒過來。
蕭煜瑾心情很差,真相親手撕了她,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她引起的,忽然腦海里閃出了那溫熱的觸感......
很是嫌棄的再次抹了抹嘴,突然開口:「秋詞,從現在起太子飲食一切從簡!」
王府門口,陶蒹葭牽著小毛爐看著前簇后擁的人圍著蕭煜瑾心裡很是不痛快,真是白瞎了她大半夜去宮裡取葯的功夫!白眼狼一個!
好一會過來了一個婢女:「參見太子,請隨女婢去你的房間。」
看著眼前清麗的姑娘,真是領教了蕭煜瑾的口味,怪不得剛才對那姑娘如此野蠻。
走了有一會,她的毛驢被其他下人牽走了,剛想說話便被姑娘堵住了嘴。
「太子放心,只是把您的愛駕送去馬圈了而已。」
這府里很是安靜,所有人都井井有條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姑娘,這府里一直都是這樣嗎?」
「回太子,這府里的人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王爺不喜歡話多的人。」
陶蒹葭一副瞭然的神態點點頭。
「還望太子在府中不要太吵鬧,否則王爺聽見了難免會發脾氣,請太子小心。」
陶蒹葭沒有接話,她心裡清楚這男二號是什麼脾氣,就算是神情又如何?就是一個被慣壞了的公子哥脾氣。
姑娘看她沒有接話,便又客氣的說道:「太子無需多慮,王爺是個明事理的人,不會委屈您的。」
「哼!都要把本宮關進柴房了還說不會委屈本宮?」陶蒹葭冷哼道。
「太子放心,不是您想的那樣。」
倆人邊說邊走,可是越走越偏,直到走到了一個偏僻的院子前。
雖然樸素,但是很是乾淨,很顯然被人用心的打掃過。
陶蒹葭滿腦袋的問號:「這屋子每天都有人打掃?」
丫鬟笑道:「王爺今日出門的時候吩咐的,太子好好休息,太子若是有事可以吩咐外面的兩個奴才,奴婢告退。」
這是什麼情況?神運算元么?早晨就吩咐好的?
陶蒹葭正納悶,門外的奴才前來給他行禮,看著兩人的身形絕不是一般的奴才,看來這是專門看著自己的了。
提前知道我要來,還收拾了房間,又特意安排人來看守,路上偶遇蕭煜辰,有遇見刺客,還有一隻沒有新線索的大寶的死,這一切視乎有一條看不見的線把他們牽扯在一起,可是這線又是什麼呢?
真是頭大,自己怎麼才能出去?
次日,陶蒹葭盯著一雙熊貓眼出來了,看著門口的兩個人說道:「你們怎麼跟雕像一樣,一句話都不說?」
「回太子,奴才奉命保護太子安全,不敢疏忽大意。」
真是太無趣了,跟蕭煜瑾一樣!
這樣的話該怎麼著借口出去呢?
正頭疼著忽然看見了一個小奴才來到了這裡。
「太子金安,這是您的早膳。」
陶蒹葭看著來人心下一喜,這個人應該會讓自己找到一個出去的借口。
本打算借著菜不好吃為由找機會,可是沒想到的是放她看見籠子里的飯菜之後直接傻眼了。
還真是對得起她,只有一碗粥和一個饅頭,這哪裡還需要找什麼借口?
「這是給我的早飯?」陶蒹葭等著眼睛問道。
小奴才規矩的行禮之後回道:「回太子,這是王爺吩咐的,說是太子現在很是悲痛,吃不下大魚大肉,所以才安排了這些,估計太子會喜歡。」
搞什麼?就這?沒胃口到是真的,可是也不至於連個小菜都不給吧?真是當自己好欺負是么?
她直接揮手打飯面前的饅頭和粥,生氣的吼道:「你們欺人太甚!」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奉命行事,請太子恕罪!」小奴才嚇得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哼!本宮看你們是覺得本宮好欺負,都想過來欺負一下!你說是王爺吩咐,那好,跟我去找他對峙,我倒想看看皇兄是不是真的想餓死我這個皇弟!」
說完,抬起腿就往門口走,可是好死不死的被門口的兩個奴才硬生生的攔了下來。
「太子息怒,王爺也是好意,望太子殿下理解。」
現在的陶蒹葭真是心裡窩了一把火,估計她應該是史上最憋屈太子了。
她目光冰冷:「好意?既然皇兄這麼關係皇弟,本宮就當面去謝過。」
「太子息怒,我們都是奉命行事,王爺也是奉皇上的命,還請太子不要動氣,畢竟王爺也是替您考慮。」
「要是本宮偏要去呢?」陶蒹葭微眯著眼睛,挑釁的向前走了一步。
「太子莫要為難奴才。」那人行禮道。
真是見了鬼,不知道現在是誰為難誰!
「告訴你們,本宮就是要見你家王爺,要麼去通告,要麼......」說著抄起地下一塊盤子碎片放在了自己的頸間。
但凡再用一點點的力氣,這片碎片就會割破陶蒹葭的脖子。
「就替本宮收屍!」
這種威脅手法,最後取得勝利的一定是陶蒹葭。
再怎麼說,他們也只不過是王府的奴才,若是真的讓這個高貴的太子爺有個閃失,不僅僅是自家主子的降罪,連皇帝都不會饒了他們。
「您……您這是為難我們了,太子爺,您……」
看著兩個奴才一臉的猶豫,陶蒹葭暗暗咬牙。
「所以,你們兩個是打算替本宮收屍?」
忽然,兩個奴才立刻跪在了地上,「太子爺,我們錯了,您做什麼我倆都不會幹涉了。」
聞言,陶蒹葭把手裡的碎片丟在了地上。
兩個奴才滿臉的無奈跟在她後面,原本是要死要活的樣子,可是出來了之後竟然像在逛花園一樣!
真是被耍的很徹底,但是卻絲毫不敢有任何意見。
陶蒹葭之所以這麼逛,還不是為了看清整個王府的樣子,看看哪裡人少,哪裡有可能逃出去。
一直留在這個詭異的王府,她早晚有一天得被這些人逼瘋。
而且,到現在都不知道究竟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如此一來,她在明處,敵人在暗處,以身涉險的事情,她可干不來。
一圈逛下來陶蒹葭對著瑾王府大概有了個新的認識,因為整個王府裡面竟然大部分都是誰。
遠遠的看著丫鬟和小廝們走在那蓮花圖案的柱子上,她有些遲疑。
「對岸就是王爺的屋子?」陶蒹葭心裡吐槽這變態,幹嘛修這麼複雜的路。
「回太子,是的,能過橋的都是王爺允許的,走的次數多了自然熟悉,要是陌生的人王爺也希望他們能過因此而退回。」
聽了這話的陶蒹葭一臉的無奈,天知道他就會搞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
「那你覺得,本宮是陌生人,還是我不被我皇兄允許呢?」
陶蒹葭倒是不明白,自己在這些人眼裡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是被囚禁的奴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