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三皇兄駕到
「太子明鑒,奴才不敢!」兩個奴才聽到陶蒹葭的話,頓時匍匐跪地。他們這些奴才來時都經過了良好的訓練,皇家之事更是不得非議。
陶蒹葭見狀,知曉從他們的最終也問不出什麼正經的話,擺了擺手,沒有放在心上。
看著不遠處那廊腰縵回的庭院,陶蒹葭不禁計上心頭,既然都是要找借口逃出去,給蕭煜瑾惹惹亂子也不失為一種謀略,唇角一勾,笑道:「既然如此,本宮既是皇兄的弟弟,自然算不得外人咯!」,說罷,提起衣擺,陶蒹葭就朝著那蓮花樁奔去。
兩個奴才見了,頓時大驚,欲哭無淚的提起衣擺慌忙向前攔住,「太子爺!你之前從未來過瑾王府,王爺生病,或許還未起床,多有不便,還是先讓小人去通傳一聲吧!」
陶蒹葭頓住步子,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兩個奴才,面上不悅,「本宮乃一國儲君,還是皇兄的親弟弟,昨夜更是有了過命之交,如何就進不得?你們敢攔本宮?」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怕王爺身體不適,冒犯了太子爺!太子明鑒啊!」兩個奴才哪裡耐得住陶蒹葭的這番施壓,但是畢竟王爺有令,除了允許的人可以進入之外,就連他們府內勤懇數年的奴才都沒有資格進入,太子與王爺平日里並不親近,他們哪敢就此輕易放行。
「讓開!」陶蒹葭站在兩個奴才面前,眼睛不怒自威,「本宮貴為一國太子,你們敢攔?」
兩個奴才最終不敢違抗太子的命令,受點罰就受點罰,總比得罪了太子丟了命強,哆哆嗦嗦的讓開了路。
正當陶蒹葭滿意的想要向前去的時候,一把摺扇「啪」的一聲敲在了陶蒹葭的肩頭。
「誰……」陶蒹葭扭頭,正不滿是哪個大膽的敢敲她肩膀時,就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頓時滿是囂張氣焰的臉宛如冷水澆頭,濕了個通透。陶蒹葭扯了扯嘴角,將心中的那些小心思收了起來,掛上了一個無比驚喜的笑容,「三皇兄!你怎麼來了?」
蕭煜辰手裡把玩兒著摺扇,利落的一甩,扇了扇,笑道:「原本正想找太子談談之前刺客一事,卻沒在殿中尋見,問了才是得知太子在皇兄的府上,所以特地過來看看。太子在這裡過得可還舒適?」
陶蒹葭一聽,頓時將如意算盤打到了蕭煜辰的身上,眼睛里好似有一隻小狐狸,眼珠機靈的轉了轉,頓時就換上了滿滿的委屈,陶蒹葭抽了抽鼻子,朝著蕭煜辰湊近了些,帶著哭腔:「三皇兄你總算來了,你再不來恐怕就見不到皇弟了,三皇兄可要替我做主啊!」
「怎麼了?皇弟莫哭,慢慢說。」蕭煜辰心中有些嫌棄,面上依舊不顯,只是身體微不可查的朝著後面挪了挪。
「三皇兄你是不知道啊,大皇兄他嗚嗚嗚……」陶蒹葭抽了抽鼻涕,眼眶微紅,小嘴一張,正欲對蕭煜辰控訴蕭煜瑾的百般罪行時,就被一雙大手給嚴嚴實實的捂住了。
「太子年紀小不懂事,難免意氣用事,胡說些有的沒的,皇弟作為太子的哥哥,莫要往心裡去。」
又是那熟悉的低音炮和冷冽的氣場,陶蒹葭此時感覺自己彷彿如芒在背,不免打了個哆嗦。此時此刻,陶蒹葭都想給自己幾個嘴巴子,真是說啥來啥,正要說人壞話的時候正主來了。
早知如此,當時就該小點聲說!
可惜她的兩個哥哥聽不到她的心裡話,不然一個得氣死,另一個得笑死。
蕭煜辰搖了搖扇子,一手搭在陶蒹葭的肩膀上,微微用力將她朝著自己的方向帶了一把,笑道:「皇兄這是哪裡話,太子作為皇弟的弟弟,萬一真受了什麼委屈,皇弟自然要幫弟弟討回公道!」
蕭煜瑾眼中帶著嫌棄,將放在陶蒹葭嘴上的手用手絹仔細的擦了擦,擦完的手絹像是什麼咬人的怪物一般,丟到了旁邊的水池裡。隨後抬起手臂攬住陶蒹葭纖長的脖頸,往自己的方向一攬,看著蕭煜辰似笑非笑,「不勞三弟費心,既然父皇都已經下旨讓太子歸我管教,太子若是受了什麼委屈,不用三弟出手,為兄自然會為太子討回公道!」
蕭煜辰面上依舊笑的溫和,但是手上的力道絲毫沒有鬆懈,甚至還有隱隱加重力道的趨勢,笑的一臉人畜無害,「皇兄這是何言,太子也是皇弟的弟弟,皇弟受了委屈,不用皇兄多言,皇弟也一定要幫太子討回公道!太子貴為一國儲君,更是萬萬不能讓太子受一點委屈!」
蕭煜瑾冷笑一聲,攬著陶蒹葭脖子的手微微用力,「這等重要之事還是偉雄親自來更為妥帖一些,皇弟自己的政務可是處理完了?分心於這些蒜皮小事上。」
陶蒹葭面上的笑容都牽強了些,這兩個人干架就靠一張嘴,力氣全使她身上了!她小胳膊小腿兒的哪受得起這等的折騰,臉上的笑容也不禁隱隱有崩塌的趨勢。
蕭煜瑾餘光瞟見了陶蒹葭緊繃著臉,小臉微微漲紅的模樣,忽的鬆開攬住陶蒹葭脖子的手,猛然拍在蕭煜辰的手上,將蕭煜辰抓著陶蒹葭肩膀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了開來。
陶蒹葭這才鬆了口氣,臉上也終於不再緊繃了。
然而,蕭煜瑾重新將手放回陶蒹葭的脖子上,修長的手指不經意的摩挲著陶蒹葭的下巴。陶蒹葭背後一毛,抬頭看向蕭煜瑾,頓時就闖進了一雙幽深的眼眸。
因為巨大的身高差,蕭煜瑾睥睨著陶蒹葭,指腹捏著陶蒹葭的下巴微微用力,眼神帶著威脅,笑道「太子殿下自己說,在本王這裡,可有什麼不滿的地方?」
大有一副敢說一聲不就把她下巴卸了的架勢!
陶蒹葭看著蕭煜瑾,眨巴了眨巴眼睛,小臉上頓時變為一張笑臉,得體中帶著諂媚和奉承,「大皇兄,二皇兄說笑了,我在這裡過的甚好,床都是沉香木做的,加上蠶絲綢緞的被子,比我在皇宮裡睡得都香!今早的飯食更是豐盛,精糧細米,配著各種精緻小菜,真的是令人胃口大開!」
睡得是柴房,綢緞是衣服,精糧是饅頭,細米是米粥,小菜影都沒有!
陶蒹葭看向蕭煜辰,不斷地眨巴著眼睛,三哥,你看懂我的眼神了嗎?
然而,蕭煜辰並非真的想幫陶蒹葭,畢竟他來也只是想給蕭煜瑾找些不痛快,當然,如果能找到些他出錯的蛛絲馬跡是更好的。眼下見陶蒹葭一邊朝著蕭煜辰奉承,一邊朝著他不住地眨眼,還以為陶蒹葭又犯了什麼傻,眼中劃了過了一絲嫌惡,不免又後退了一些。
蕭煜瑾看著陶蒹葭的諂媚的模樣,頓時心中油然而生出了一種嫌棄,頓時像甩蟲子般甩開陶蒹葭,又從懷中掏出一條手絹將手裡裡外外擦了個乾淨。
陶蒹葭見狀,不免心中又受到了一招暴擊,原身之前得是多麼的喪盡天良才會引得眾人都這麼嫌棄她!
「還知道為兄對你的好就好,為兄既受了皇上旨意管教你,自然會對你人身安全和日常起居負責,有事兒找為兄便是,為兄定會為你做主,別總是受點委屈就跟別人哭喪,丟了顏面事小,壞了家風才是真!」蕭煜瑾再次將手帕丟入水池,眼神瞟向蕭煜辰,唇角暗諷,意有所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