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鳳尾鎮客棧殺人案(一)

第5章 鳳尾鎮客棧殺人案(一)

半個月後。

一道特殊指令傳到了清源城縣衙之中,讓縣令高春生差一點驚掉了下巴。

前來送指令的,正是當天來接欽差嚴霄的那位蕭少將軍。

而這指令是調施畫前往京城大理寺就職仵作一職,官居五品。

這就說明,施畫現在的官職,比他都高,他見到她都得叫「大人」。

施畫在看了那個特召令五遍后,還是不相信的抬頭問高春生:「這是真的嗎?為什麼要調我呢?」

「下官不知道……」高春生糾著一張老臉。

正常是接到召令后,要當日啟程的,可施畫卻沒有,那位蕭少將軍特令她可以三日後啟程。

慕九蘭在得知此事後,沉思了很久,最後還是同意了。

原因是,當天下午,就在施畫回來與他說這事的時候,正好接到了一個消息,外出的師父,去的就是京城,但卻在一個月前不知所終了。

於是兩人決定一起去京城,這裡還需要安排一下,施畫會隨著蕭少將軍先行一步,他則晚一步到達京城。

第三天,施畫背著一個小包袱,在慕九蘭的相送下出了清源城,隨著那位蕭少將軍一起向京城而去。

自從來到了這裡,都快兩年了,施畫是第一次出這座清源城。

這次也算一次旅行了,她興奮的跟只小鳥一樣,坐在馬車裡將窗帘撩起來,眼睛瞪的大大的,看什麼都覺得好奇。

這裡真的與前世的那種高樓大廈區別太大了,哪裡都是所謂的田園風,而且空氣出奇的好,坐在這馬車裡,雖然不比她以前的機動車,顛的有些厲害,但卻也是別有韻味的。

最少她覺得這個交通工具要比她前世的車完全多了,最少不會離奇的出什麼車禍,不然,她也不會此時身在這裡。

蕭少將軍叫蕭離,是平威大將軍蕭齊峰的三兒子,自小在軍中長大,十五歲就率兵出征,十八歲就被封為少將軍。

他這麼尊貴的身份,卻能來這裡接她一個新調任的小老百姓,這可有點意外,太大材小用了,而且他每每在看她的時候,都能讓她感覺到了那股在看新奇動物的好奇樣。

他是帶著十個隨從來的,一行十二人,在路上行了三天左右,就進入了一個叫鳳尾鎮的必經之路,他們會在這裡休息一晚,第二天早上再出發。

從馬車上下來,施畫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那股新鮮勁了,在這車裡被顛的骨頭都快散架了,終於可以下車了,她站在那裡晃動著全身酸疼的骨節。

蕭離看了她一眼,不由搖頭,太弱。

他們簡單的用了些晚餐,就都回房間休息了。

一夜無話。

辰時起床,正在洗漱的施畫,就聽到客棧里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叫聲,然後就是雜亂的腳步聲。

她馬上擦了把臉拉開房間的門,蕭離已經站在她的門口了,見她沒事,兩人就向對面看去。

「死人了……死人了……」對面傳來了大叫聲。

蕭離馬上大喝一聲:「別亂,馬上報官,不要破壞現場。」

那邊的人立即停下所有動作,隨後有人向客棧外衝去。

半柱香后,五個官差大步的走了進來。

他們進入了那個出事的客房后,又走了出來,其中一個官差大聲道:「客棧內所有的人都不要亂走動,接受我們的盤查。」

施畫倚在門框處,輕撇了下嘴,對身邊的蕭離道:「兇手已經不在客棧之中了,今天凌晨離開的那個人,就是。」

蕭離馬上扭頭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施畫挑了下眉,指了下自己的頭:「我有腦子。」

蕭離頓時無語了,她這話啥意思?

施畫抱著胸的看著對面,那些官差正在勘察現場,此時,正有一個年約三十左右的男子背著個木箱子上樓來,一看就是個仵作,可他踏入房間的第一步后,她不由嘴角微抽了下,同時冷哼一聲。

蕭離扭頭看她,正好看到她那輕蔑又不屑的表情,頓時想起回京的一路上嚴霄都在說著她驗屍時的樣子,眼中全是讚賞之意,要知道,嚴霄可是眼高於頂的人,從來沒把什麼人放在眼中,更別說卻稱讚一個女孩子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他想到這裡,不由挑眉。

「你看出什麼了?」蕭離還是問了出來。

「如果他們腳程快的話,會在二十里地外抓到這個兇手,但如果再慢些,這個兇手必會逃脫。」施畫聲音極輕的淡然道。

「為何?」蕭離眉頭不由皺了起來,不明白她為何會說的如此篤定。

「鳳尾鎮是個重鎮,晚上有關城門的習慣,而開城門的時間會是每日的卯時,此人只靠兩條腿來行走,再快也不會走的太遠,現在追還來得及,但再慢點,他就會進入到離此地五十裡外的錦春城,這人也就算是泥牛入海,無處可找了。」施畫輕鬆的斜揚了下嘴角。

蕭離有些吃驚的看著她,雖然不明白她是怎麼知道的,可卻說的很準確,這丫頭是有點與眾不同之處。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蕭離還是不確定,想再印證一下。

施畫挑眉看了他一眼,明白他此時的想法,再聳了下肩,這就是現實,她明白,無論是在哪個年代里,這男女平等的說法,除了用實力來證明,別的方法都是空談。

她再暗嘆了口氣,對蕭離微微一笑:「蕭少將軍,對面的那個人,應該是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從死者的面上來看,此人不過十六至二十二歲之間,而此時,應該正是京中秋闈前期,如果我說的不錯的話,他應該就是進京參加考試的考生之一,而與之一起隨行的,不是他的書童,就是他的考友。」

「這也能看出來?」蕭離更吃驚了,瞪大了眼。

「這位公子身上所穿的可是錦鍛,這種布料可不是普通人家能穿的起的,雖然他沒穿外套,只是襲衣就這麼考究,雖然不是特別的貴重,但也是個富裕之家的子弟,可你看地面上的那雙被遺留下的來鞋子,卻是一雙十分普通,而且有些破舊的布鞋,與他這一身裝扮十分不搭,可能是誰的?」施畫不吝嗇的解釋給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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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王獨寵仵作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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