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有種被騙的感覺

離開的那天，誰都沒有來送我，不是他們不願意來，而是我不讓！paasilinna笑了，她用那溫軟的雙手捧著我的臉，與我對視！良久，認真的對我說：「我等你！」

我鼻子一酸，淚腺就不再受大腦的控制，說不上來的感覺，只覺得這輩子不能對不起眼前的這個女人，我的女人！狠狠的把paasilinna抱在懷裡，使勁包裹著她，心中只想把她融在我的體內，paasilinna像一隻被雄獅摁在爪下的驚恐小鹿，掙扎！顯得蒼白無力！突然一種刺痛在肩膀上傳來，paasilinna狠狠的咬了我一口，彷佛被摁的小鹿一下變成了豹子，弄的我我不知所措，一股鮮血殷紅了白色的襯衣，緩過神的我看著滿臉緋紅的paasilinna才知道我讓她剛才窒息了，心中無限的悔恨讓我狠狠的抽了自己一耳光，paasilinna楞了，又狠狠的抽了我一耳光，抱著我的頭，在我臉上亂啃，她嘴裡鮮血弄了我一臉，嘴裡喃喃道：「我沒怪你，我沒怪你，真的！真的！為什麼要打自己，不準打自己……」

走了，就這麼走了！除了paasilinna的相片，我一無所有，可以這麼說，在芬蘭越來越少的青年不願意去服兵役，大部分都是迫不得已，大部分的青年寧願流浪街頭，享受政府免費發放的麵包和黃油，也不願被關進那失去自由的牢籠，這就是人的惰性，在和平、富裕的生活中過的太久了，當他們突然面對突如而來的困苦，往往都會崩潰的。這好比一個升價上億的過慣了趾高氣昂、呼前擁後生活的闊佬，一夜之間他發現他所有的資產和有價證券的價值變的跟廁紙一樣價值。他會發現他以前的朋友們慢慢的疏離他，所有以前巴結他的人用可憐和冷漠的眼光看著他，他崩潰了，他會站在某個高層建築的頂樓，望著川流不息的車流，在痴望中回首往事，然後下定決心跳下去，以得到解脫和升華。這就是人類！

新兵接待站，接待帶我的是個已經發福的中年的下士和個年青的二等兵，見到我到來，兩人先是一楞，我也楞了，不知道什麼情況！三個人大眼瞪小眼！過了好一會兩人握手慶祝，像是撿到寶貝了！中士很熱情的給我倒水，二等兵給我搬了把椅子，隨手給了份表格給我！

中年下士像是剛從荒島放回來的一樣，抓著我使勁的抱怨今天的新招工作多麼困難，報名的人寥寥無幾，我是他今年春季招兵的第一個人…….

我一邊添著表格，一邊聽著他給我發的牢騷，濾過能對我有用的信息。我把添好的表格遞給他，拿出拉普蘭省開的出生證明和介紹信，他認真和二等兵核對者，不時的問我些沒有營養的問題，我一一做出認證的回答

「你是亞裔？」中年下士端詳了好一會問我

「對，四分之一的中國血統！」

「哦，中國，我喜歡那的瓷器，喜歡那得的小妞，她們的皮膚很細膩！」中年下士添了添嘴唇！眼睛盯著我猛看，想在我身上找出點那種感覺！

「是的，長官！」我機械的回答，開始對他的好感蕩然無存！

可能是他感覺到我的態度很大的轉變，讓他也覺得尷尬的很，於是他把表格遞給二等兵對我進行最後一步的核實，二等兵問的很客氣，用了很多賓語

讓我覺得很舒服，而我的回答很簡單，是或者不是！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天有些陰暗，中年下士不停的看錶，見二等兵問完了，馬上對我說：「祝賀你，陳羿雲！不久你將成為共和國的士兵，我們現在就把你送到訓練中心！你準備一下吧！」

「不用了！我就這個包！可以馬上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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