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騎馬射箭

眾人瞪大了眼睛，只見靶心上只有一根羽箭。

「沒中？」主考官等人不由得一愣。

靶上有箭矢，容易干擾射手的視線，果然，李恪脫靶了。

主考官、檢驗官員等人心中不由得嘆息一聲，眾人望著他，眼中一絲惋惜，一個八歲的孩童，居然有如此高超的武藝，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苗子，可惜，他年紀雖幼小，但極為倔強，不聽勸，現在落選了。

「沒中？」

「竟然沒中！哈哈……」

旁邊圍觀的眾人，不少人嫉妒，絲毫不掩飾的大笑起來。

本來這麼一個小不點，誰也沒放在心上，可是他第一關獲勝，這第二關又驚艷無比，此時因為驕傲失手，眾人都如釋重負的大笑起來。

如此眾多的漢子，竟然讓一個八歲的孩童壓了他們風頭，他們的顏面何在？

「第一八零八號……」

主考官正要宣布李恪失敗。這時李恪突然笑道：「大人，你是不是想說，我被淘汰出局了？」

主考官一見他高傲的神情，更加不喜，本來還想著勸導，今年失敗了，他明年還可以來參加武舉，心想經過這次失敗，長了一歲，可能更懂事些，更謙虛謹慎了。但一見他此態度，他不由得暗恨，這種心高氣傲的孩童，以後落得不學無術的田地才好。

「你說呢？」他瞪了一眼，沒好氣的道。

「你何不派人過去看看？」

李恪一見他神情，就知道他想法，也不在意，淡淡一笑。

「嗯？」主考官滿臉狐疑，但還是一揮手，「過去查看一下！」

那個檢驗官員快步跑到靶子跟前，檢查了一下，突然他身形不住的顫抖著。

他不可思議的望了李恪一眼，急忙跑到靶子後面，捧著一隻箭矢出來。

「大人！大人！中……了！中了……」他既緊張又激動萬分的叫著。

主考官眉頭緊皺，大為不悅的喝道：「你說什麼？……顛三倒四……語無倫次的……」

「中了！中了！大人，快過來看看……」檢驗官員激動的說不明白，急忙朝主考官揮舞著手。

「你幹什麼？」主考官怒氣沖沖的走過來，尋思著換掉這個廢物。

他走到跟前，還不等說話，檢驗官員伸手指著靶心道：「大人，你看！你看！」

主考官看了一眼，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這怎麼可能？」

靶子上有一個箭頭大小的箭洞，而箭洞兩旁，隱隱現出一些裂痕，顯然是箭尾洞穿時所產生的。

而李恪第二根箭矢，又剛好射中剛才的箭洞里。

擁有如此高超的射箭術，只有第二箭箭頭射中第一箭箭尾，力道恰到好處，剛好把第一支箭抵出去，力道又不過猛，第二支箭穩穩射進靶子里。

這種頂級的射箭術，只怕整個朝廷，都找不出十個人來。

「你、你……是怎麼練習到……」

主考官震驚莫名的望著李恪。

他本想問問他怎麼習得這種本領的，師父是誰。又一想，這種事，是別人的大秘密，別人肯定守口如瓶，他頓時住了口。

他示意檢驗官員。那檢驗官員頓時眉飛色舞的大聲喊道：「一百零八號，射中靶心！」

周圍的考生頓時議論紛紛。

「嗯？他不是脫靶了嗎？怎麼還中了？」

「就是啊？怎麼回事啊？」

「不公平！考官大人舞弊！」

頓時不少人叫囂著。

主考官這時已經回到原來位置，聞言冷著臉道：「你們誰能第二箭把第一隻箭抵飛出去，留在第一箭的位置，本考官也給你們舞弊！」

眾人一聽，頓時寂靜無聲。

緊接著，喧嘩震天。

……

閣樓內。

程咬金與李靖望著靶子上的那根箭矢，兩人都震驚莫名。

一開始，兩人也以為李恪脫靶了。

但二人都是久經沙場之輩，一見李恪氣定神閑，就覺察到有異狀，目光掃到靶子上，頓時都驚詫的站起身來。

「嘶！藥師，俺老程沒看錯吧？這一個八歲的小娃，竟然有這種了得的射術？看樣子，絲毫不遜於我啊？」

「就是啊！比我們這幾個老傢伙，不遑多讓啊！」

「我們拼殺了大半輩子，才習得這身本領！可這個孩子，才八歲，就已經練得出神入化了！只怕，我們再不努力，就要被他超過了！他師父是何等樣的人物，才教出這等神童啊？」

李靖饒有興緻的望著李恪弱小的身影。

程咬金哈哈一笑：「怎麼？老李，起了愛才之心了？」

「你沒有嗎？」

校場內。

「一百零八號，第三場開始！」

「考官大人，我可以騎馬射箭嗎？」李恪淡淡的道。

「你說什麼？」主考官睜大了眼珠子。

「什麼？他說什麼？」不少圍觀的考生都聽到了，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

李恪呵呵一笑。

「騎射！騎射！沒有騎，只有射，還叫騎射嗎？」

主考官目瞪口呆的望著他，他負責過無數次武舉的選拔，但從來沒有遇到過李恪這樣的人物。

不僅年齡小，而且武藝超群，更加傲氣無雙。

「你可要知道，騎馬射箭，比這困難了一萬倍不止！」

「我知道！」李恪點頭道，「但我想試試！」

主考官見他意志堅定，道：「好！」

周圍的人喧鬧不止。

「什麼？他想騎馬射箭？」

「不會吧？」

「那可是真正的戰場騎兵才能做到的！」

「哼！就看他怎麼失敗……」

眾人都臉色非常難看。一旦李恪真的騎馬射箭成功，那他們這些剩下的，還怎麼參加？

雖然這次武舉，要求是射箭，而不是騎射，但一旦李恪珠玉在前，即使他們在地上射擊中靶，也相形見絀了。

而讓他們也學著騎射，他們又怎麼有那種本領？

李恪又牽過來他剛才騎過的那匹黃鬃馬，在木靶五六丈遠，快速的兜著圈子馳騁著。

閣樓內的程咬金和李靖站在窗邊，一眨不眨的望著李恪，生怕錯過精彩的一幕。

「藥師，你覺得這小傢伙……」

「我對他有信心！」李靖信心十足。

程咬金哈哈一笑。

「俺老程也是！」

李恪騎著馬，快步奔過來。眼見離靶子已經幾丈遠了，他從身邊箭囊中抽出一根箭，彎弓搭箭，對準靶心，「嗖」的一聲，箭矢飛快的射出！

那隻羽箭呼嘯著，帶著「嗚嗚」的聲音，「啪」的一聲，又正中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