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人偶歌劇院(2)
第19章人偶歌劇院(2)
謝春風這人沒什麼骨氣,反正打不過的東西就示弱,這沒什麼好丟人的。
而事實證明,賣慘真的有用!!
穿過走廊與大廳,謝春風乖乖巧巧的跟喬安一起跟在貴婦人身後,進入了歌劇院後台堆滿雜物的房間。
房間潮濕陰暗,牆壁長滿了青苔,床鋪柜子上全是滲進來的雨水。幾隻殘缺不全的木偶懸挂在房樑上,就像是弔死的人。
傳說中的瑪麗夫人,也就是貴婦人站在門口,煩躁的搖著手裡的羽毛扇:「還有兩個人呢?」
喬安正要幫另外兩人圓場,謝春風就已經搶先開口:「另外兩個姐姐似乎不太想待在這裡,媽媽。」
喬安投來質疑詫異的目光。
瑪麗夫人揚起布滿死皮的紅唇,喉間發出輕聲嗤笑,陡然拔高了聲線。
「很好,幫媽媽抓到那兩個不聽話的賤人,你就是媽媽最心愛的孩子。」
瑪麗夫人彎起狹長的眉眼,雖然她極力想表現出慈愛,可被血水暈染的暗紅色人偶濃妝卻怎麼看都像是索命的厲鬼。
謝春風溫順的點頭,攤開掌心,從瑪麗夫人手裡得到了一串銅色的鑰匙。
隨著瑪麗夫人背影與腳步聲離去,一直嚇得喘不上氣的喬安這才壓低聲音質問:「這樣回答對唐悅悅跟曲知很不好吧,你為什麼要這麼說?!」
謝春風攥緊掌心的鑰匙,疑惑的歪頭:「我又不缺團隊積分,她們往哪跑是死是活關我什麼事。況且,不這麼說的話怎麼獲取道具?」
雖然大家是匹配進同一個考場的考生,但是通關完全是靠各自個人發揮,系統又沒有規定一定要合作。
謝春風雖然偶爾熱心過頭,但她並不喜歡多管閑事。
不過……這瑪麗小姐還真不是撒個嬌就能哄好的。她之所以對謝春風態度稍好,是因為謝春風身上攜帶的那個道具:
惡魔的信箋。
這玩意的被動技能就是永久增加反派角色對謝春風的50%基礎好感。
喬安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選擇了妥協:「好吧,但是現在我們該做些什麼?」
「瑪麗夫人不是說了,讓我去把另外兩個人找回來,順便我還能去探探路看看這個歌劇院到底有多大,你要是害怕的可以待在房間里。」
謝春風話語停頓兩秒,繼續補充:「在我回來之前,瑪麗夫人應該都不會再過來。」
喬安臉色瞬間又煞白,她既害怕一個人待著,又不敢去房間外面。
許久,她還是鬆開了手:「我等你回來。」
——
太好了,謝春風就喜歡一個人浪,喬安還是說想跟她一起,謝春風還得想辦法拒絕。
離開房間,順著來時的走廊再次回到大廳,這次面前出現了兩條截然不同的分岔路口。
一條去往舞台,一條通向後院的道具室。
往舞台那條路上點著幽森的蠟燭,照亮隔幾步就空缺一塊的殘舊木質地板,而通往道具室的路則毫無任何光亮。
透過隱約照射進來的閃電,勉強可以辨認出第二條路上房頂掛滿了各類缺胳膊斷腿的人偶娃娃。
舞台之前已經看過了,去道具室轉轉吧。
謝春風小心翼翼的在黑暗中行走著,避開地板上各種泡軟木板的塌陷,空氣中密布潮濕的發霉味,讓人連呼吸都有些難捱。
或許是她的幻覺,她總感覺頭頂的那些人偶似乎在晃動雙腿,時不時的踢在她肩膀上。
一條分裂僵硬的木胳膊從地板中悄然伸出,迫不及待的摸索在謝春風的腰上,而當它觸碰到謝春風腰間的銅鑰匙時,又很快縮回了手。
那是瑪麗夫人的東西,它們不敢觸碰。
謝春風蹙起眉,加快腳步離開了這條詭異的走廊。
令她意外的是,道具室門口點著油燈,溫暖又明亮。
那把銅鑰匙可以打開門鎖,裡面沒有謝春風想象中的血腥恐怖,反而中規中矩的擺放著幾隻木偶娃娃以及一些道具。
一張小小的書桌擺放著牆角,上面正孤零零放著一本小孩子塗鴉般的日記本。
雖然字跡歪歪扭扭,似乎被什麼液體濡濕暈染,但前幾頁還是勉強看見看清:
[7月12日,陰
今天天氣很冷,爸爸把我鎖在這裡不讓我出去,媽媽偷偷給我帶來了好喝的果汁。
我看見媽媽臉上很多傷,很多血。
我哭得很傷心。]
[7月17日,暴雨
爸爸把這裡的一切都砸了個稀巴爛,他喝了很多酒,坐在窗戶前面哭。
媽媽打掃著垃圾,身上又多了新傷。]
接下來的頁面,便怎麼也看不清了。
謝春風將日記本放進隨身的斜挎包里,開始仔細研究劇情。
這間屋子裡曾經住著一個孩子,還有她的父母,那瑪麗夫人跟這一家三口是什麼關係?
對了!她身上不是還有那個路西菲爾的手札,或許它能提供一點圖鑑資料。
謝春風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在上面翻找,竟然還真的找到了瑪麗夫人凄厲可怖的肖像畫。
[姓名:瑪麗·艷,一個失去女兒的可憐夫人,她將永遠只能在人偶表演里獲取慰藉。
備註:夫人喜歡小女孩,夫人渴求金錢。]
既然瑪麗夫人有個女兒,那麼她自己的女兒呢?難道她是因為女兒不見了,所以才會抓其他少女進來嗎。
這也稍微能解釋為什麼這個考場里的考生全是女性。
不過系統給出的任務是找到能逃出去的金鑰匙,除了金鑰匙,謝春風覺得自己應該先想辦法確定大門所在的方向。
或許是察覺到道具室里的東西被人動過,原本離開的瑪麗夫人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又悄然出現在走廊上。
她單手拖曳著木鋸,鋸子滴答滴答往地板下滲著血水。
謝春風站在道具室門口不敢輕舉妄動,就這麼看著妝容愈發可怖猙獰的瑪麗夫人緩緩從黑暗裡走來。
「乖孩子,媽媽不喜歡你亂動這裡的東西。」
即便虛情假意的喚著「乖孩子」,可瑪麗夫人的語氣絲毫不溫柔,反而帶著咬牙切齒般的生冷。
謝春風下意識的摸了摸裝著日記本的挎包,她還未想好解釋的措辭。
倏然間,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了敲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