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小七，我守護你!

莫九歌加速趕回莫府，翻過牆，直奔自己的房間。

打開房間，空蕩蕩的，房間依舊簡陋，一貧如洗。不見小七的人影。

快速換了一件老舊的衣服，在莫府四處尋找小七。

小七千萬別有事。

在一有廚房的院落，慘叫聲響徹雲霄，震落樹上的幾片即將落下的樹葉，樹上的鳥兒被驚飛向其他院落。

「死丫頭，誰讓你反抗我的，還敢打我，翅膀硬了，也不看看誰是這莫府丫鬟的管事。」一肥胖的粗婆子兇殘地不停扇小七巴掌。

「我沒有!」小七倔強地反駁。

小七被兩個粗壯的丫鬟押住，無法動彈，嘴角流出些許鮮血，兩邊的臉頰印上了明顯的手掌印。

「沒有，是那個爬上姐夫床不要臉的小賤貨莫玖教唆的，是不是？」

粗婆子再次用力扇了小七一巴掌，小七的臉頰又腫了幾分，流出了血。

「小姐是被人陷害的!小姐是清白的!」小七不顧臉頰的腫痛，費儘力氣大聲說話。

她的小姐比任何人善良，她當初喜歡上睿王秦宣是那麼小心翼翼，當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成為自己的姐夫，都沒有想過要爬上秦宣的床。

「死丫頭，死鴨子嘴硬!我今天就不信就不能收拾不了你。如果你承認是那廢物莫玖指使你做的，我就大發慈悲放過你。」粗婆子又不解氣扇了小七一巴掌，那語氣像是施捨。

小七誓死不說，任由粗婆子一次又一次地扇耳光。

幾分鐘的時間，小七的臉頰流血更厲害了，頭髮凌亂，整個人丟了半條命。

莫九歌找到小七時，見到的便是此場景。

親眼看見小七滿臉是血暈倒在地上，毫無生機。

莫九歌的眼眶頓時流出了淚水，「小七!」

莫九歌抬頭仰望天空，止住眼淚，大步走過來，狠狠地扇了粗婆子一巴掌，「見堂堂睿王妃不行禮，該打!」

粗婆子沒反應過來就被莫九歌扇了一巴掌。

粗婆子還以為莫九歌還是以前的莫玖，膽小，任人欺負，一時沒反應過來。

粗婆子怎會忍氣吞聲，正要伸手打回去，卻被莫九歌緊緊握住，莫九歌連續扇了粗婆子十一巴掌，繼續數粗婆子的罪行，「作為莫家丫鬟，見莫家小姐不行禮該打。在莫家府邸，帶領下人任意毆打其他丫鬟，該打。分不清楚到底誰才是莫府主人，該打」

押著小七的兩個粗壯丫鬟見莫九歌扇粗婆子耳光，走上前去要拉莫九歌。

莫九歌轉過頭看向兩個粗壯丫頭，眼神狠厲，帶著嗜血的光，像來自地獄死神殺人時冰冷的眼神，冰冷得令人害怕。

那兩個粗壯丫頭那見過這樣嗜血殘忍的眼神，害怕地後退，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救命啊，殺……人……魔。」

「救命啊！」

兩個粗壯的丫鬟害怕地大聲喊叫，拚命地跑出院落，那管粗婆子是死是活，自己逃命要緊。

莫九歌扇粗婆子扇到手火辣的疼，才放開粗婆子。

「廢物、賤人，你敢打我，我上面有人！」粗婆子被莫九歌扇地最嚴重的一邊臉，驕傲地告訴莫九歌，她上面有人。

「哦？原來你上面有人？那人是誰啊？」莫九歌走近粗婆子，強忍著淚水，用「溫柔」的語氣問粗婆子。

「她是莫···」粗婆子害怕地後退，正要說出那人的名字，院落大門口出現了一群人，帶頭人是莫鳶。

「玖兒，你怎麼這樣對賢嬸？」莫鳶剛走近兩人，便直接質問莫九歌。

「為什麼姐姐會這樣問呢？」莫九歌的眼眶蓄滿了淚水，可憐兮兮地看向莫鳶。

一副「姐姐我被欺負了，為什麼你卻質問我」的委屈模樣。

「玖兒，不是二姐想責怪你，二姐一進來就看見賢嬸滿臉的巴掌印，而這裡又只有你們兩人，你要二姐黑白不分嗎？」莫鳶說地多麼動聽，還摸了摸莫九歌的頭。

「可是，二姐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如果真相雙眼都可以全部看見，那拿那些辦案的官員有何用，為什麼這世代君王都設有辦案的職位。」

莫九歌「委屈」地看著莫鳶，眼眶裡還有淚水打轉。

「二姐，玖兒一直以為你對我最好，最相信我，可二姐並不那麼相信玖兒。」

莫九歌一副「深情」的樣子，抓著莫鳶的衣袖。

莫九歌放開莫鳶的衣袖，走向粗婆子，粗婆子下意識大喊：

「廢物、賤人，你想幹什麼！」

粗婆子這句話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楚，有人嘲笑，有人冷漠，有人同情。

莫九歌轉頭看向莫鳶，淚水流了下來，微笑著說：

「二姐，你看是她先侮辱我的，我不該為自己討回公道嗎？」

「玖兒···」莫鳶一時找不到適合的話語說。

「我是睿王明媒正娶的睿王妃，一個下人有什麼資格侮辱我！」

莫九歌語氣突然變了，當著莫鳶的面狠狠地扇了賢嬸一巴掌，扇完後走近莫鳶。

「二姐，你說玖兒說得對不對？」

「玖兒，你受委屈了。」

莫鳶知道再說莫九歌欺負下人，就顯得她故意陷害莫九歌了，一旦被人察覺，她的好名聲就沒了，她好不容易走到如今這一步，可不能毀了。

「果然，還是二姐對玖兒最好了，最疼愛玖兒了。」

莫九歌故意說重了「最好」和「最疼愛」這幾個字，笑意盈盈，笑意卻不達眼底。

「那是當然，因為玖兒是我唯一的妹妹，不對你好，又該對誰好。」

莫鳶順著莫九歌的意思往下說，有一瞬間她感到莫玖不是以前的莫九歌，但當莫九歌笑著說出這句話時，這種懷疑立刻消失了。

那個從小懦弱、膽小的妹妹，怎會變得膽大、會算計人呢？

今天不過是那粗婆子太笨了，竟然當著她的面說莫玖，還直接當著莫玖的面說莫玖。

是個人都會反抗一下，各何況莫玖成為了睿王妃，自然會有些心高氣傲。

「玖兒，二姐這裡有些銀兩，給你吧，就當是補償吧。」

莫鳶從衣袖裡拿出一包銀兩，遞給莫九歌。

莫九歌欣然接下，一點都不猶豫。

「玖兒，二姐有事要處理，改天再來陪你。」莫鳶說完，帶著一群人離開院落。

「嗯。」莫九歌隨口應著

莫鳶一走，莫九歌急忙抱起小七，當抱起小七的那一刻，淚水不禁留了下來。

小七，以後我守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