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大禮
莫九歌走後，莫文荀一想起莫九歌離開時瀟洒、決絕的背影，心裡就莫名的煩躁。
那一瞬間他想起那個風華絕代的女人——莫九歌的親生母親，他可望不可即的女人。
前塵往事全得不停地在他的腦海里放映，想起、忘不了那女人讓莫文荀十分痛苦，暴躁的掀翻了桌子，桌子的瓷杯、茶具霎時砸成碎片，發出巨大的響聲，傳出房間。
正走到莫文荀門前的莫鳶聽見了東西砸碎的聲音，遲疑一下要不要敲門，最終還是選擇敲了門。
「叩叩叩。」敲門聲傳進莫文荀的耳朵。
「誰？沒什麼重要的事，不要來打擾本官。」莫文荀大聲對著門吼去。
「父親，是我莫鳶，女兒有要事找你商量。」莫鳶聽到莫文荀說這話時怔了怔，停頓了幾秒，用正常的語氣回話。
「進來吧。」莫文荀揉了揉太陽穴，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
「女兒拜見父親。」莫鳶推開門，行禮。
「父親，少生氣為好，萬一氣壞了身體怎麼辦。」莫鳶看著倒在地的桌子和碎了的瓷杯、茶具，猜出了個大概。
「說吧，什麼事，鳶兒。」莫文荀心情平復了不少，問莫鳶來此的目的。
「父親，莫鳶說的這事，想必父親不太願意聽，會惹父親生氣，但細想還是要和父親說這事。」
莫鳶觀察到莫文荀已經差不多平靜下來，試探性地說出了這句話。
「說吧，為父不會生氣。」莫文荀給出了莫鳶想要的答案，疲倦地找了位置坐下來。
「父親，不能趕莫玖出府，莫玖現在滿身是傷，如果她直接這樣走出莫府，勢必會引起軒然大，波。」莫鳶得到想要的答案，不再說多餘的話，直接說出自己來此的目的。
「鳶兒，原因你上次說過，只是那廢物為父不想看到。」莫文荀再次揉了一下太陽穴。
雖然之前和鳶兒說不會趕莫玖那廢物出莫府，可那孽女總做出一些讓他生氣的事。
但最主要的是每次看到那廢物，他總是那個女人，他只能想起、忘不了，得不到的女人。
那是他今生最大的罪孽，不願提及的事。所以當時他又想趕那廢物出莫府。
「父親，如今是決不能讓莫玖走出莫府，如果像我所說的那樣，滿身是傷的走出莫府，後果不堪設想，父親的官位會不保。」莫鳶分析利弊，再次強調後果的嚴重性。
「哎，這些父親都知道，只是不想看到那廢物。」莫文荀長嘆了一口氣，疲倦道。
「父親。」莫鳶擔憂地看了一眼莫文荀。
「鳶兒，這事交給你辦，莫要讓為父失望。」莫文荀擺了擺手，示意莫鳶退下去。
「好的，謝謝父親的賞識。」莫鳶再次行禮，退出門。
一出門，莫鳶立馬對侍衛下令。
「來人！」
「二小姐!」
「立刻給我攔住三小姐出府，切勿傷了她，等我趕來。」
「是！」侍衛聽令，整齊排隊跑起來。
莫鳶回自己的房間拿衣服以及一些藥物后，立刻趕去莫府大門口。
她的計劃一定不能因此而毀了！
而另一邊，莫九歌在小七的攙扶下快走到了莫府大門口。
莫九歌每走一步，傷口會隨之扯動，劇烈的疼痛頓時傳遍全身，她定要莫文荀付出代價。
「小七，能走快嗎？」
「能，只是···小姐。」愛哭的小七看著滿身事傷的莫九歌，就不敢加快步伐。
「沒事，小姐能走快，必須走快。」莫九歌不顧傷口，加快速度。
她有預感莫文荀或莫鳶會帶人攔截她走出莫府。她必須趕快走到莫府大門口。
兩人剛加快速度走到莫府的大門口，侍衛便追來。
莫九歌看見追來的侍衛，冷笑一下，繼續加快速度走出莫府大門。
莫府大門的守衛，看見是莫九歌連一個眼神也懶得給，對於他們而言莫九歌就是無關緊要的人，不是他們的主子，更何況莫九歌的名聲擺在那裡。
莫九歌和小七在侍衛追上他們的那一刻，走出了莫府。
莫九歌剛走出莫府雙腿支撐不住，跌倒在地。
「小姐。」小七見莫九歌跌倒，急忙去扶莫九歌。
「不用。」莫九歌任由自己跌倒在地，她雙腿太疼了，要緩一下。
侍衛們互相看了彼此一眼，知道任務未完成，只能圍住兩人，阻止兩人繼續前進。
侍衛們全部圍住兩人，陣勢之大，吸引了不少八卦的老百姓。
「跌倒在地上的是誰？」一人問道。
「不用細想，定是莫家的三小姐莫玖。」一大嬸不屑道。
「莫家三小姐，不就是那個爬姐夫床的嗎。」人群中有人大聲嘲諷地說。
小七聽見周圍人說的話，想要反駁，莫九歌阻止了。
好戲還在後面，她必須留住力氣，好搭戲呢。
「玖兒，你沒事吧，誰讓你這麼不聽話，惹父親生氣。」莫鳶拿起外套走近莫九歌。
整張臉都寫著「我好擔心你」，那一刻讓莫九歌產生了他們是好姐妹的錯覺。
「二姐，還是你對莫玖好，可是父親縱容凶奴，任由凶奴欺負我，我···」
莫九歌假裝哭了起來，哭得那個傷心。
「我也想做一個好女兒，可父親不曾給我過機會，你看我雙腿都被打得殘了，二姐你要我如何再回莫府，父親只想要官位，不想要我這個女兒。這麼多年，我不曾有好日子過。二姐，你看我連衣服都沒得換，只有二姐會拿給我換。」
「果然，只有二姐對我最好了。」
莫九歌哭得很大聲，抱住莫鳶的腿，連續說話，不給莫鳶說話的機會。
圍觀的群眾聽見莫九歌撕心裂肺的哭泣聲，還有說的話，不禁同情起莫九歌。
無論在任何時代人們總是會偏向弱者那邊。
「玖兒，二姐會永遠對你好的。」莫鳶儼然一副姐姐的模樣，承諾道。
「那以後莫玖會不在吃剩飯了，再也不用擔憂吃飯的問題了。」
莫九歌開心得大喊，努力爬起來。
莫鳶此刻感覺什麼變了，不受她控制的發展，呆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自己該做什麼。
莫鳶蹲下扶起莫九歌，莫九歌趁此機會暈了過去。
莫文荀想必沒過多久你就會我送給你的大禮！
「小姐，莫府對你不好，小七帶你離開。」小七從莫鳶的手中接回莫九歌。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是她二姐，會對她好的。」莫鳶怎會讓小七接回莫九歌。
「真的嗎？」小七淚眼朦朧，看向莫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