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夏商開戰,巫師眼中的天下大勢(2)

第15章 夏商開戰,巫師眼中的天下大勢(2)

第三章夏商開戰,巫師眼中的天下大勢(2)

他們為什麼不找你?」羿令符笑道:「可你比我年輕啊!至少年輕好幾歲!」「閑話少聊!」桑谷雋道,「如果仇皇真的行動不便,那我成功的希望就更大了。」有莘不破道:「你現在就去?」桑谷雋想了想道:「不,等明天中午。」「為什麼?」桑谷雋道:「地下地氣的活動周期似乎和這片血霧很像,我想明天中午縫隙會更大,那時去應該會比較順利。」常羊季守道:「那好!明天你從地底去,我從血道去。」桑谷雋道:「血道?要是能過去還用得著從地底去么?」常羊季守道:「你把對方高估了!今天我們受挫,主要是對方知道我們的底細,而我們卻是倉促應戰,而且我們的作戰目的也有失誤。在那樣一個地方,由於要趕在血霧縫隙合攏之前衝過去,所以我們都顯得太過匆忙,最後才演變成一團混戰!」

桑谷雋點頭道:「有道理。本來我們有五個人,他們才四個,而且平均實力也不見得在我們之上。只是那個地形太麻煩,血霧縫隙出現的時間又太短,要在一刻間擊敗敵人同時越過去也不大可能!你難道有什麼好主意?」

常羊季守道:「我不是真要闖過去,而是要聲東擊西!雖然你說對那片地氣很有把握,但我看只怕沒那麼簡單,也許還有些機關沒有發動。但如果我們把他們的主力拖在血道,那地下的陷阱再怎麼厲害,沒人主持也要大打折扣!」

有莘不破道:「好!明天我們三個再去闖血道!不過可不僅僅是要拖延時間。明天我們就算闖不過去,至少要宰掉一兩個!」

桑谷雋道:「三個對四個,有把握么?」

羿令符道:「是三個對三個!」

桑谷雋道:「怎麼是三個?」

羿令符道:「你別把小羋壓看扁了!向他施放寒氣的那個女孩子現在多半也不好受!」

「我還沒死么?」

羋壓睜開眼睛,看見了那張木偶般的臉,馬上罵了起來:「是你這臭女人!」那女孩突然身子搖了一搖,軟倒在地。

被縛的江離

羋壓醒來,發現身體里的寒氣已經被體內的三昧真火驅散得乾乾淨淨。但另有一股不知如何形容的力量鎖住了自己的手腳、四肢和咽喉,無法動彈,也無法召喚精火。

他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好像在一個小山洞裡,眼前一個木偶般的女孩,正是凍住自己的那個傢伙!他心頭火起,罵了她一句,突然那女孩身子晃了晃,竟然軟倒。羋壓是個家教良好的貴族公子,自然而然要去扶起她,手伸出去才知道自己能動,但扶住那女孩子卻覺得十分吃力,看來身上被人做了手腳。

女孩子的身體忽冷忽熱,羋壓知道她多半是受了自己重黎之火的傷。原來這女孩子在凍住羋壓的同時,也被火龍侵入經脈,連她的主人一時也沒法替她化解。此時羋壓手無縛雞之力,但她也好不到哪裡去。她扶著羋壓站穩,說道:「為什麼要扶我?」聲音和她的臉一樣平板麻木,就像在背書。

羋壓放開了她,哼了一聲道:「要不是看你是個女人,誰理你!」這時候近距離看她,發現她只怕比自己還要小一兩歲,身體瘦弱,實在還算不上是個「女人」。一張臉十分精美,但卻精美得像一個臉譜,沒有一點生機。不知怎地,羋壓突然很可憐這個女孩子,聲音不覺也溫柔了兩分:「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要幫仇皇那壞蛋做事呢?」

「壞蛋?你說主人是壞蛋?壞蛋是什麼?」

羋壓一怔,道:「壞蛋就是……就是很壞的人!」

「很壞的人?我不懂。」

看著她一臉茫然的樣子,羋壓臉上現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來:「我懂了!我知道了!你是被那個仇皇搶來控制住的!是不是!哼!」

和這女孩子說了兩句話,他彷彿覺得對方沒那麼壞了,覺得對方是受到了仇皇的欺騙或威脅,胸中一股豪情湧起,想要把她拯救出來:「你放心!不破哥哥他們很快就打進來了,到時我們會連你也救出去,脫離那個仇皇的魔掌!」

「不知你在說什麼。」女孩子轉身一步步走出去。羋壓叫道:「你別走啊。」要去追她,走不上兩步才發現左腳被什麼東西纏住,低頭一看不由一陣噁心:原來纏住自己的是一條繩子形狀的血肉!

「這『肉靈縛』的另一端直接系在主人的身體上,你不可能跑得掉的,死心吧。」說著她走出了洞口。

「唉,這女孩子……她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害自己失陷的女孩子,羋壓突然不痛恨了,反而覺得她很可憐。也不知過了多久,羋壓的肚子開始咕咕叫。沒一會,那個女孩子捧了一盤食物進來,放在羋壓面前:「吃東西了。」「你真好,」羋壓對這個女孩子的印象又好了兩分,「你怎麼知道我餓了?」女孩指著纏住羋壓雙腳的肉條說:「這是主人的一部分,你身上有什麼感覺,主人都能知道。」羋壓大吃一驚:「你說什麼?」「別說廢話,快點吃。」羋壓吃力地拿起筷子,卻又放下:「我吃不下。」「吃不下也快點吃。」羋壓抬頭道:「你為什麼一定要讓我吃?」女孩道:「因為主人吩咐我拿東西讓你吃啊。」羋壓道:「難道你主人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嗎?也不懂得變通。」「我們當然要聽主人的話。不然要聽誰的話?」羋壓道:「難道你自己就沒有主張的嗎?」「主張?」女孩一臉茫然,似乎想了想,終於搖頭道,「不知道啊。主人又沒有給我。」羋壓叫道:「主張怎麼可以是別人給的!別人給的還是主張嗎?」「可我的一切都是主人給我的啊。

」「一切?」羋壓冷笑道,「難道你還是他生出來的不成?」「生?」女孩說,「不是啊,我們是主人造出來的。」羋壓驚道:「你說什麼?」女孩說:「燕姐姐說的,我們是主人造出來的。」羋壓聽得目瞪口呆:「造……造人?」「嗯,」女孩說,「燕姐姐說的,我們都是用血池裡的血肉造出來的。主人用一個風神後代的精魂混合血池中的精華造了燕姐姐,所以燕姐姐有生命也有感情。而我的心只是一塊『雪魄冰心』,所以雖然有生命,卻沒有感情。」羋壓訥訥道:「沒有感情?」「是啊。」女孩說,「燕姐姐這樣跟我說的。喂,你別老顧著說話,吃點東西啊。

」見羋壓神情頹廢,她道:「要不要我喂你。」「啊?」羋壓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不好吧。」女孩卻已經夾起食物:「張嘴。」羋壓張開口含下了食物,突然覺得臉上火辣辣的,說:「不要,我自己吃。」從她手中接過筷子,碰到她手指的時候,只覺得她的皮膚一片冰涼。「你的手好冷。」女孩哦了一聲,說:「是嗎?」「嗯。」羋壓說,「不會是生病了吧?」「不知道,我骨頭裡像有一團火在燒。主人說那是什麼重黎之火的火氣入骨。」羋壓大吃一驚:「對了,那是被我傷了,你主人沒幫你治療嗎?」「主人幫我拔了箭,我在血池泡了一下,換過了傷口的血肉就好了,但那火氣卻還在。」

羋壓有些歉然:「要是我現在功力還在就好了。要不這樣吧,你跟你主人說,讓他恢復我的功力,我幫你把火氣吸出來。然後他再困住我好了。」

女孩怔了一下,說:「你不是我們的敵人嗎?為什麼要幫我?」「你又不是壞人。」「我不是壞人……」女孩嗯了一聲,說道,「你別老是說話,快點吃吧。」羋壓又扒了兩口,說:「吃完了。」女孩不再說話,收拾了東西就要出去。羋壓叫道:「你就這樣走了啊?」對方卻不理會他,羋壓忙又道:「你至少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女孩猶豫了一下,終於道:「我叫寒蟬。」「我叫羋壓……」寒蟬沒停下腳步聽羋壓的回答,但還是記住了這個名字。

寒蟬走出山洞,路上遇見燕其羽,只見她正拿著一枝羽箭發獃。寒蟬想起那天燕其羽回來的情景:就是這枝羽箭牢牢釘在她肩頭上,她在血池整整泡了六個時辰才把傷口治癒。

「燕姐姐,肩膀還在疼嗎?」

燕其羽聽到寒蟬的話,回過神來:「沒,沒有。」然後收起羽箭,掉頭就走。

「姐姐!」

「嗯?」燕其羽停下腳步。

「我們……我能變得和你一樣嗎?」

「和我一樣?」

「嗯,有一次我看見你眼睛里滴下水來,我卻沒有那個。你會嘆氣,我也不會。」

「妹妹,那個東西,有沒有都無所謂。」

「可是……」

「別胡思亂想了。」

「我知道了。」

燕其羽背向寒蟬信步而走,驀一抬頭,卻是一個長滿芳草的谷口,吃了一驚:「我怎麼會到這裡來!」她轉身要走,只聽谷中一個清脆的聲音道:「既然來了,為何過門不入?」

燕其羽聽見,猶豫了一下,把手中的羽箭丟在地上,步入谷口。

這是這座大山中的一個小谷,燕其羽一路走來,腳下長滿了草木荊棘,但她踏步過來,草木荊棘自動讓路。來到谷中,只見中央長著好大一棵桃樹,桃樹下坐著一人,清如春水,秀如新竹,正是江離。

燕其羽環顧了一下這個生機勃勃的小谷,道:「上次來的時候,這裡還是一片光禿禿的死地,你……」她看了一眼江離被「肉靈縛」縛住的雙腳:「你怎麼可能還有這樣的力量!」

江離淡淡道:「我只是隨手播下了一些種子罷了。」他看了燕其羽一眼:「今天怎麼有空光臨這個小谷?」

燕其羽道:「我一時失神,信步走到這裡罷了。」

「是么?」江離道,「仇皇大人雖然能通過這『肉靈縛』感應到我身體的狀況,但並不能通過它來知曉我的想法。這座小谷現在是我的天下,你說什麼都不必怕會傳到仇皇大人那裡。」

燕其羽冷笑道:「我對主人忠心耿耿,為什麼要怕被他聽見?」「是嗎?」江離看了她一眼,道:「你和羿令符交過手,是吧?」燕其羽一震,下意識地摸了摸肩頭已經吻合了的傷口,道,「你怎麼知道的?」江離道:「原來還不止一次。」燕其羽咦了一聲:「你……」江離道:「你不要亂動。」左手輕輕敲了敲桃樹,桃樹飛射出一根桃枝,射向燕其羽的後腦。燕其羽一閃避開:「幹什麼!」江離道:「不要動,我現在沒有跟你動手的理由。」跟著又敲了敲

桃樹,再次向燕其羽射來一根桃枝。燕其羽估摸那桃枝的來勢不足以傷害自己,便不避開。桃枝打下她的一根頭髮,化作一片羽毛。桃枝碰到羽毛,隨即化作一段枯枝。

燕其羽一怔,看著那截枯枝,臉色一變。只聽江離道:「這片羽毛附有『死靈訣』的氣息,那可是有窮氏箭法中最可怕的招數。不過死靈訣只能攻擊一次,這片羽毛已經沒害處了。嗯,不知為什麼,一向心如鐵石的羿令符竟然會手下留情。」

燕其羽道:「他!他什麼時候動的手!」江離道:「這我就不知道了。嗯,他們已經來到血谷外了嗎?」燕其羽點了點頭,道:「不過你別想他們能斗得贏主人!」江離道:「你要真是這麼想,今天來這裡幹什麼?」燕其羽轉過身去,背對著江離:「我說過,我只是失了神,才走到這裡!」「那毒火雀池那次呢?」江離道,「你偷偷到毒火雀池去,好像不是仇皇大人的命令吧?」

燕其羽腦中竟然浮現逃跑的念頭,背後這個年輕人太可怕了,竟然好像把自己看得通透。

「我猜,你到毒火雀池只怕是為了藉助朱雀的力量來擺脫血池的控制吧?不過你只怕弄錯了。」江離道,「就算是朱雀也不能幫到你啊。因為仇皇大人並非用邪靈植入你的體內,他能控制你,是因為他掌控了你的元嬰!」

燕其羽身子不禁微微發抖,道:「那我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說了這句話她不禁後悔了。

江離微微一笑,道:「我說過,你在這裡不用太過緊張。我雖然一時沒法擺脫仇皇大人的牽制,但在這個小谷中,你說什麼做什麼都不會傳出去的。」

燕其羽遲疑了很久,終於說道:「難道我真的永遠也無法擺脫他的控制?」

「那倒不是。有兩個方法。」江離道,「第一個辦法就是仇皇大人主動解放你,雖然這個不大可能。不過還有第二個辦法,就是讓他死在摧毀你的元嬰之前。只要仇皇大人一死,你的元嬰就會自然解放,回歸你的身體。」

「不可能!」燕其羽驀地轉過身來,道,「我知道你說這番話是為了什麼!但是要我……要我背叛主人,我做不到。而且!他根本不會死!不可能有人能殺死他!你不知道!在此之前,有過多少高手、有過多少妖怪來到這裡試圖毀滅血池,可是……可是他們最後全都成了血池裡的一滴血、一塊肉!」

「是嗎?」江離道,「但我的夥伴們和以前那些人、那些妖怪都不一樣。你自己也知道的,不是么?」

燕其羽道:「他們的力量確實很厲害!可是,憑他們的力量還不足以毀滅血池。」

「確實,仇皇大人已經接近不死的境界了。」江離道,「我推測,如果順利的話,不破他們最後也只能重創他。不過……」

燕其羽冷笑道:「不過怎樣?」

江離道:「不過到了那時,我估計會有人介入。那才是我們最後的王牌!」

「介入?」燕其羽道,「誰?」

「都雄魁大人。」江離道,「就是仇皇大人的徒弟。」

和有莘不破不同,江離雖然對都雄魁、仇皇都沒有好感,但言語上還是顯得十分禮貌。

「主人的徒弟?那什麼也不濟!」

「你可不要把都雄魁大人和你相提並論。」江離笑道,「你知道仇皇大人為什麼要龜縮在天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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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經密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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