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生意靠騙？
梁業鈿打電話讓城區的手下去提貨，收到回電，確認貨箱里的東西無誤，一行人收工回港。
捕魚船停泊在灣仔的海岸邊，霍東青跟隨她走向車隊，梁業鈿伸手朝一名保鏢拿來一卷港紙。
五十張金牛用橡皮筋紮成一卷。
（港紙即港幣，金牛指一千元面額的港幣。）
她反手將一卷金牛遞給霍東青道：「今晚事情乾的很漂亮。」
她又拿出一小疊金牛送給他道：「這份是獎金。」
今晚，霍東青的表現已經不止是保鏢，還以很亮眼的實力，促成雙方的和談。
至於梁小姐上次是不是用偽鈔交易，呵呵，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有時候能夠「偷雞」也是一種膽量。能夠「偷雞」成功也算一份實力。
霍東青本想解釋下自己忽然動手的意圖，可他看見梁業鈿額外掏出的一萬獎金，當即閉嘴不提，只是說道：「多謝。」
梁業鈿拉開車門，饒有興趣的問道：「你怎知抬我父親唬人？」
「呵呵，梁小姐，做生意也是要資本的。」霍東青毫不避諱的說道：「做國際煤礦的生意不僅要本錢、人脈、更要背景、勢力。」
「你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不是靠老爹、就是靠老公，別說你是靠自己努力。」他指指梁業鈿的手提電話：「靠自己努力的人正在碼頭搬磚。」
梁業鈿的父親是全港百大富豪之一的「梁光正」，家族經營國際郵輪貨運公司，梁光正又為「港島國際貿易協會」副會長，時任「港島國際貿易協會」會長為「霍官泰」。
可以說，梁業鈿已經是出身於豪門世家，而且是一流的豪門世家，只是比不上「霍官泰」，「李超人」之「全港十大富豪」！
飯要一口口吃，能夠接觸到「百大富豪」的周邊人脈，對於霍東青而言已經是一次巨大進步。
而「光正運輸」的勢力也不是一個小小越南幫馬仔能惹得起，不說跺跺腳全城震三抖，百大富豪的身價世家，足夠令「越南幫」等要靠做生意「搵錢」的社團投鼠忌器。
別小瞧百大富豪。
這些都已經是一方「巨賈」。
「嘖嘖，我發一個招聘啟事，真不知招來什麼角色。」這時梁業鈿坐上轎車，目光驚艷的嘖嘖稱奇道：「夠能打，還會食腦。」
「要不要跟我干？」梁業鈿再度伸出橄欖枝。
霍東青開著車發問道：「你來跟我干好了。」
「算你原始股。」
「哈哈哈哈！」梁業鈿笑出來：「那你讓我考慮考慮。」
她竟然沒有直接拒絕，甚至出言嘲諷霍東青。
霍東青心頭真的有些意外。
旋即，她又遞出一張名片：「這是我的私人電話號碼，有空打給我。」
「談生意，搵工作，食早茶。」
「我都可以。」
「多謝。」霍東青一手抓著方向盤，一手朝後拿過名片，塞進衣袋內。
「其實我抬你父親命號出來，沒有想幫你談判的意思，只是唬那群越南仔不敢動手而已……」霍東青忽然解釋道。
梁業鈿卻並不關心：「無所謂，你現在要不要跟我去夜總會玩小姐…」
「我剛剛讓媽咪留下三個紅牌，可以分你一個，我們一起玩。」
「那就是四個？」
霍東青腦海閃過想法。
他馬上拒絕道：「沒空。」
搵錢撈出大師兄是正經事，哪裡有空玩女人？
要玩也是等撈出大師兄再一起玩。
……
隔天早上。
霍東青穿著西裝，提著紙袋，離開酒店。
雇傭一天就是24h。
梁業鈿話是做生意的原則。
霍東青不予置評，欣然接受，昨夜便守著梁業鈿從夜總會回來，再坐在酒店沙發淺淺睡眠、休息著值班。
梁業鈿臨行前，忽然展露側顏，朝他笑道：「霍師傅，有沒有感覺我做生意很黑？」
「你幹什麼事情都和我無關係。」霍東青面無表情的講道：「我只負責保護你的安全。」
梁業鈿開著玩笑，卻很認真的說話：「這個世界不是你騙我，就是我騙你，做騙人的贏家，總比被人騙的樂色強！」
「你記住，生意場上，沒有慈善。」
「只有輸贏！」
梁業鈿送了他一句話，霍東青心裡對梁業鈿的感官有些變化，無關好壞，只是覺得她很理智。
「嗯。」
霍東青微微頷首，算是收下樑業鈿的贈禮。
之前，他收下樑業鈿的名片，從未再想過幫其賣命。
現在霍東青倒是覺得有機會可以合作。
「阿力，揸車送霍師傅回武館。」梁業鈿朗聲道。
「是。」一名保鏢站門口應道。
霍東青提著紙袋與阿力走出酒店長廊，按下電梯來到一層大廳。
「霍師兄！」叉燒仔坐在酒店大廳的沙發上，先前正埋頭抓發，忽然，好似聽見熟悉的腳步聲、話語、猛然間，抬起頭叫道。
「叉燒仔！」霍東青扭頭迎上目光，心頭略為沉重。
他有和林意聰、叉燒仔兩個較為信任的師弟打過招呼，話他出來搵錢，有什麼事情可以來酒店找他。
如果酒店找不到的話，就在酒店等他。
畢竟，真正做事的時候，肯定很難聯繫的上。
現在叉燒仔等在酒店裡肯定是有事發生。
霍東青第一個想到的念頭就是武館匾額出事了！
「是不是香江武術會的人來摘武館的牌匾？誰動手摘的牌匾，現在我就去廢了他！再讓他師父親手把牌匾給掛回去！」霍東青一定說到做到。
叉燒仔卻哭喪著臉講道：「霍師兄，唔是武館的便，是林師兄帶著人馬闖差館出事著！」
「挑你老母！搞乜野？」霍東青眼皮子一跳，眼眶裡浮現出一抹暴怒。
他有和阿聰說過懷疑火焰山的事情或許可能有隱情，但絕對未讓林意聰帶人去差館搞事，也不看現在的差館是什麼年代！
那是吃肉不吐骨頭的地方！
阿聰不至於弱智到這種地步，叉燒仔立即說道：「林師兄想找門路去差館里探探風，未想到，波仔、瘦猴幾個人喊他去搶人…林師兄捱不住幾個人的鼓動，去闖差館給人抓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