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乾坤一針
等她們都出去之後,我轉頭對高雄說道:「高雄,雖然你的性格我十分不喜歡,但是我看在穆青和你父母的面子上,便救你一命。我希望你以後多想想你那年邁的父母,別讓他們還為你擔心。」
此時高雄羞愧的低下了頭,說道:「我知道了。」
「那好,我現在便開始治療你的病痛吧。」說著我便取出了自己的銀針,然後對他說道:「把你的上衣脫掉。」
等他脫掉衣服之後,我告訴他:「心臟壞死便是你的心臟已經開始枯竭,慢慢的會導致你的血液供給不足,直到心臟產生的血液不再支持你身體的正常需求,而我要做的便是將你壞死的細胞修復,再讓他重新製造血液。而恢復的過程會讓你的心臟到你的身體痛不欲生,全身又癢又疼,你最好能堅持住了。」其實之所以會產生這種狀況的原因便是,我銀針之上所攜帶的氣會進入他的心臟之中,而這股氣則會開始修補他那些壞死的細胞,千萬個細胞重新生長,而這些細胞再流到自己的全身,從剛開始的疼痛再到全身瘙癢,猶如數萬隻螞蟻在啃食自己的心臟和身體。有的人被折磨的會精神失常。
「你就儘管來吧。」高雄咬著牙說道。
「那好,我來了。」直接在他的心臟之中紮下一針,而這套針法只有一針,但別人是不可能複製的,這針最主要的便是氣,我相信在這個世界除了我沒有會使用氣的了,這套針法名叫「乾坤一針。」所有的乾坤便在這一針之中,將龐大的氣彙集在這一針之上,這一股氣到達身體之中,猶如春雨一般,喚醒身體的自我修復。
這一針落下,高雄的胸口瞬間如火焰一般,這正是身體的修膚功能以及氣在起作用,但是高雄的臉色確實極為難看,可以看的出他正在忍受極大的痛苦,巨大的疼痛感充斥著自己的全身,心臟猶如決堤的洪水,想要跳出來一般,高雄的臉瞬間被這種疼痛感漲紅了。
「如果痛的話,你可以喊出來,沒關係的,這種疼會一直持續一個小時,一直憋著也不好。」雖然這針比較簡單,但是卻會帶來極大的痛苦,極其考驗患者的忍耐力。
「放-心,我-還-撐-得-住」這句話幾乎是從高雄的牙縫裡硬塞出來的,一上一下的牙齒死死的咬在一起。
大約過了十分鐘之後,高雄終於忍不住了,一聲「啊」的聲音,包含了無數痛苦的感覺,疼的捶胸頓足。
而高雄的這聲慘叫被病房外的高母聽到了,便起身說道:「我兒子怎麼了,我要進去見他。」說著臉上已經沾滿了淚水,但被高父及時拉住了,並嚴厲的說道:「你給我坐下,還嫌不夠亂嗎,裡面的小兄弟正在救自己的兒子,你這樣貿然闖進去打擾了他們,到時候咱兒子可就真沒救了。」說到最後,高父的聲音已經變得沙啞了,眼睛里已經滿是淚水,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病房裡滿的是自己的兒子,從那聲慘叫中自己怎能不知道兒子在承受多大的痛苦啊,他多想將這種痛轉移到自己的身上啊。
「叔叔阿姨,放心吧,高雄一定會挺過去的。」穆青抱著高母安慰道,高母此時不作聲了,只是在默默的流淚。
這時,醫生和護士跑了過來,那個醫生大概有四十多歲的樣子,開口道:「剛才病房裡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慘叫聲。」
「我們正在給病人做治療。」穆青站起來和醫生解釋道。
「胡鬧,心臟壞死已經是不可扭轉的病情,你們現在這麼做只是在徒加病人的痛苦。」醫生說完便想要走進病房,但被穆青攔下了,拿出證件說道:「你們不能進去,他們需要足夠的安靜。」
「病人出了狀況你們能負責嗎?」醫生還是不肯讓步。
穆青正欲說話,高父站起來說道:「我是病人的父親,我兒子如果治不好,都由我負責,不會怪你們醫院的。」
「你,你們會害死病人的。」但是醫生此時顯得無可奈何,病人的家屬都同意了,再爭執下去到顯得自己理虧,又接著說道:「那好,我便在這等著,我倒要看看何方神聖,能夠在沒有臟源的情況下治好心臟壞死的病人。」
而穆青見醫生不再堅持進去,便不再守在門口,但從外面依然可以聽見病房之內的慘叫聲,穆青心裡不由得祈禱:「子良,你一定不要出差錯啊。」
而此時病房之內的我得一直在觀察著高雄得身體,雖說不太可能出現意外,但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啊,畢竟這種疼痛對身體的折磨實在太大了。
五十分鐘左右的時候,並沒有意外的情況發生,我也是不由的鬆了一口氣,這高雄不愧是做警察的,忍耐力還是很強的。
我對高雄說道:「馬上你身上的痛楚便會消失,但是你接下來會經歷長達兩個小時的瘙癢,這種感覺是更加讓人難以忍受的。」
「放心吧,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高雄怒喊到。
而我則是有些為他擔心,這種瘙癢感會想讓患者把自己的肉給挖出來,不觸及皮膚,卻傷及靈魂的感覺。
十分鐘之後,高雄的已經沒有了疼痛感,他放鬆的癱在自己的床上,猶如劫後餘生的感覺。
只是沒等他高興,他的臉上便開始變化了,手開始在自己的身體上亂抓,臉擰在了一起,直在床上打滾。
我對他說道:「第二階段開始了,撐過去,就好了。」
但他的回應只是在身體上狂抓,我在這看了都感覺難受,渾身起雞皮疙瘩,但是我卻幫不了他什麼。
短短的半個小時之中,高雄已經滾過了病房的任何一個角落,身體上也已經被抓開了口子,流出鮮艷的血液。
此時,高雄對我說道:「聶子良,你把我殺了吧,我求你,把我殺了吧,我感覺身體就是螞蟻窩,在咬我的心臟,胳膊,腿,任何一個地方,我真的堅持不住了,聶子良,我求求你,給我個痛快吧。」
我拽起他的胳膊,一拳打到了他的臉上,說道:「高雄,你不是很高傲嗎?你不是認為誰都不如自己嗎,現在怎麼像一個懦夫,不過是這小小的磨難你就堅持不住了,你死了倒是容易,你讓你父母怎麼辦,他們可就你這麼一個兒子。」
「但是我真的難受啊,我控制不住的想去撓,你知道嗎,這種感覺,當你撓的時候,它好像在你的肉里,然後你把你的皮膚抓爛,好像又在另一個地方,我快瘋了,我實在是太難受了。」高雄歇斯底里的說道。
「那好,我現在便把你父親叫進來,讓他看看平常耀武揚威的兒子現在是怎麼樣的懦弱。」說著我便走出了病房。
而高父高母看到我都是急忙的跑了過來,問我道:「小兄弟,我兒子怎麼樣了,能不能救回來?」
「叔叔,你跟我來一下。」我將高父叫道一旁,單獨跟他說幾句。
「小兄弟,怎麼了,是不是我兒子不行了?」高父急忙的問道。
「不是,現在治療還算順利,但是高雄現在有些堅持不下去,我想請您去看著他,讓他有堅持下去的希望,不讓阿姨進去,是因為高雄的身體沾滿了血,我怕他愛子心切,承受不住。」我對高父解釋道。
「好,只要高雄能治好,讓我怎樣都行。」高父堅定的說道。
「嗯,等會兒你跟我一起進病房,想辦法讓高雄堅持住,他現在已經在意志力崩潰的邊緣,您是他父親,應該會有辦法的。」高雄應該很怕自己的父親,所以讓高父進去最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