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一次認真提起父親
「婉兒，矜持一點。」陳羽拉著上官婉兒的手，實在是看不下她這個樣子了。
上官婉兒這才鬆開了顧清歡，吐了一下舌頭，俏皮的很，「那個，不好意思啊，我就是太激動了。」
顧清歡扯了扯嘴角，「沒，沒事。陳總，那我就先離開了，錢你打到我賬上就行了。」
轉身離開，不帶走一片雲。
司楓也站了起來，「我也走了，公司還有個會。」
上官婉兒見他走了，有些捨不得，但是想到他不喜歡異性接觸他，想想也就作罷了。
「婉兒，我帶你去吃晚餐吧，你不是說想吃私家菜了嗎？走吧，正好今天有空。」陳羽也沒有留司楓，拿起外套搭在手臂彎上，準備牽上官婉兒的手。
她不著痕迹的避開了，撇了撇嘴，「不用了。」
扭頭二話不說的離開了，只留下風中凌亂的陳羽，他有些摸不著頭腦，她為什麼會生氣。
顧清歡匆匆忙忙趕到幼兒園，只剩下顧言兄妹倆還在望眼欲穿，其他的小朋友都回家了。
「實在不好意思，多謝老師！」顧清歡對老師說著歉意。
幼兒園的老師也多少能明白顧清歡的難處，也沒有說其他的什麼，只叫她下次注意一點。
顧依有些不悅，一路上嘟著嘴，不說話，顧言是個冷性子，可以一天都不說話的那種，如果不是要留在這裡保護自家的妹妹，他都可以連跳幾級了。
顧清歡開到半路，才發現今天的車裡氣氛有些不對勁，以往顧依都會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跟她說著幼兒園裡的趣事，今天卻是安安靜靜的坐在座位上，一言不發的。
「依依小公主，今天怎麼了？怎麼不開心嗎？」
顧依抬起眼皮看了眼後視鏡，把頭扭向了窗戶那邊，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
顧清歡在她那裡碰了壁，把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兒子，顧言舔了一下嘴唇，「她跟人吵架了。」
簡短到不能再簡短的話了，多一個字都不行。
「吵架？依依，你為什麼跟別人吵架呀？能不能告訴媽媽呢？」顧清歡知道自己的孩子不是主動惹事的主，也知道顧依心思細膩，也不敢用打是親罵是愛的方式教育她。
「哼。」顧依臉色更加不悅起來，冷哼了一聲，擺明了不想理顧清歡。
「言言，你說，妹妹為什麼跟別人吵架？」顧清歡見不能從她嘴裡得到原因，就把希望寄托在顧言身上了。
顧言聽聞，下意識看著顧依，見她瞪著自己，好像他要是說了，就死無葬之地一樣，非常聰明的搖搖頭，誰讓他除了是媽控，更加是個妹控呢。
顧清歡見兩人都不說，也就作罷，「好吧，既然你們都不說，那就說明事情原因不重要，既然不重要，那我也就沒有必要知道了。坐好了，媽媽要加速了，快快回到家，我想舒舒服服洗個澡，然後睡覺。」
顧依見她一點都不關心自己，又是氣結，默默的生著悶氣。
平時嘰嘰喳喳的顧依，活生生的一晚上都不說話，嘟著嘴巴，像只生氣的小河豚，即使顧清歡做了她最喜歡的紅燒肉，也只是寥寥吃了幾口。
等顧清歡一切都收拾好了以後，準備回房間了，路過廁所聽見了裡面有哭泣的聲音，這讓她眉頭舒展不開，輕輕的打開了門，只見顧依坐在地上，雙手抱腿，臉埋在大腿上哭泣，小肩膀一抽一抽的，聽的心都碎一地了。
「寶貝，你這是怎麼了？嗯？」顧清歡趕緊抱起了顧依，她順勢把臉躲進顧清歡的脖頸里，小肩膀依舊一抽一抽的。
顧清歡坐沙發上，抽了一張紙，把她臉上的淚水擦掉，一雙通紅的小眼睛哭的都有些腫了，像個小花貓一樣，額頭上沾了不少的頭髮。
「現在可以跟媽媽說說了嗎？今天為什麼這麼傷心？嗯？」顧清歡小心翼翼的把她臉上的頭髮別在耳後。
顧依停止了哭泣，有些哽咽，猶豫了很久，「幼兒園的小朋友都說我跟哥哥沒有爸爸，哥哥要跟他們打架，我拉住了他，然後……然後他們就越說的厲害了，我就跟他們吵架了……」
斷斷續續的，總算讓顧清歡知道了原因，卻也讓她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那你為什麼不願意告訴媽媽呢？」
「媽媽還要努力掙錢養我跟哥哥，媽媽已經夠辛苦了，我不想讓媽媽知道。」顧依的乖巧讓顧清歡紅了眼眶。
「那依依也會不會很想要爸爸？」
顧清歡以為只要她努力掙錢，賺夠了錢，可以給他們更好的生活，這就夠，可她還是忽略了他們，就是自己把全部的愛都給了他們，還是不能代表父愛的，一個健康的家庭還是需要爸爸媽媽的，缺一個那都不叫健康的家庭。
「媽媽，依依不想要允爸爸那種，而且跟哥哥和媽媽，還有我，一起生活的那種，還會跟媽媽一起睡覺，一起送哥哥跟我去幼兒園是那種，親子活動可以來參加的那種……」顧依很認真的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
在顧清歡的印象里，這是孩子第一次很認真的提起父親的，以往都被自己敷衍了事。
她摸著顧依的頭髮，她也想知道他們說爸爸是誰，她曾看見兩個孩子問她，爸爸去哪裡，眼裡的那種渴望，讓她不止一次後悔，五年前，為什麼沒有勇氣去看一眼當年的那個男人，不然也不會在他們需要父愛的時候，無從下手。
「寶貝，媽媽呢，現在還不知道你們的爸爸在哪裡，但是我會儘力去找的，好不好？」
顧依不懂，為什麼自己的爸爸跟媽媽不是生活在一起的，媽媽從小告訴她跟哥哥，爸爸在很遠的地方，要她們去找他，可是她都快五歲了，還沒有找到他，別家的小朋友，爸爸媽媽都是住在一起的，睡在一起的。
她同桌刑小美告訴她，她爸爸媽媽就是住一起，睡一起的，還會一起送她上下學，而且還會一起去逛超市，去旅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