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潑酒
「嗯?清歡,你嘀咕什麼呢?」秦逸允蹲在她身前,詢問著。
顧清歡直起腰身,搖搖頭,「沒有什麼。」
最後還沒聊幾句,秦逸允被他的商業夥伴叫走了。
司楓站在一旁看見了剛剛那一幕,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感覺有些心塞,很不舒服,他見不得顧清歡和別的男人親密。
尤其是那個男人看起來對顧清歡很寵溺,跟她說話都是嘴角掛著笑意,眼裡的愛意都快溺出來了,分明就是一副看見自己心愛的人的樣子,但是好像顧清歡那個臭女人沒有那種想法,看著那個男人,眼裡沒有愛意。
難道是那個男人喜歡顧清歡,而顧清歡不喜歡他?這樣一想,司楓的心裡似乎好受了一些,此時此刻的他,完全忘記了顧清歡還有兩個孩子的事情了。
「他是誰?」司楓居高臨下的看著顧清歡。
顧清歡還一直把目光放在秦逸允的身上,她不是沒有見過秦逸允在商場上的樣子,但是每次見,還是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突然聽見聲音,讓顧清歡嚇了一跳,見是司楓,便沒有了好心情。
「幹嘛?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是我的誰?」
來自靈魂的三連問,讓司楓措不及防。
「你!算了。跟我走。」他放棄了跟這個女人鬥嘴。
顧清歡嘟著嘴,跟著他身後,作為他的女伴,不得跟著他嘛?
突然前面的司楓停下了腳步,她一個不小心又撞上了他的背,顧清歡揉著頭。
「你幹嘛?面前有攔路虎嗎?」
結果歪頭一看,還真是有攔路虎,顧清清可不就是嘛,乖巧懂事的站在司楓面前,一副羞花閉月的模樣。
「司總,不知道你還記得我嗎?」顧清清臉紅著看著他,一臉的嬌羞。
嬌滴滴的語氣,讓司楓後面的顧清歡頓時想吐。
司楓很冷淡的瞥了顧清清一眼,絲毫沒有感情,「不記得。」
顧清清頓時尷尬在原地,臉上也出現一絲愣神,「怎麼可能不記得我呢?」
「沒事就讓開,你不知道你這樣很擋路嗎?」司楓神色有些嚴肅,面無表情的。
顧清清頓時是眼含淚水,含情脈脈的,「司,司總……」
「滾。」司楓從她旁邊繞道而行,連個眼皮子都沒回。
周圍的流言四起。
「這是誰啊?竟然敢攔司總?」
「哎呀,她就是顧家小姐,顧清清。」
「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結果人家連她是誰都不記得了。」
「哎呀,真可憐。」
…………
顧清清聽見她們的議論聲,氣的發抖,感覺自己就是來找難堪的,剛想離開,便看見了顧清歡。
司楓一走,在他後面的顧清歡就暴露出來了,她笑眯眯的看著要哭不哭的顧清清。
「哎呦,倒貼都不要啊,可憐了嘞。」
顧清清緊緊的咬著下唇,「顧清歡,你給我等著。」
「又不是我給你的難堪,不過你說等著就等著咯,我怕你?小胳膊小短腿的。」
顧清歡樂呵呵的離開了,她還是第一次見顧清清那麼丟臉的時候,大佬還是大佬啊!
還沒樂多久,後面的顧清清把旁邊的服務生故意絆倒,讓他盤子上的紅酒撒在了顧清歡的裙子上,頓時那條香檳色的長裙變得難看起來。
「啊!」全場尖叫了一聲,把目光全吸引力過來,當然,尖叫的人不可能是顧清歡,而是顧清清,她就是故意的,酒是故意撒的,尖叫也是故意的,要的就是顧清歡難堪,要比剛剛自己更難堪。
顧清歡聽見她的尖叫聲,臉色黑了起來,二話不說的走到顧清清的面前,揚起手掌就是一巴掌,把她的臉都打偏了。
顧清清愣了三秒才反應過來,「啊,顧清歡,我要殺了你,竟然敢打我。」
顧清歡雙手抱臂,冷笑著,「打的就是你。」
而剛剛爬起來的服務生一個勁的在說對不起,也是嚇得渾身顫抖,要知道這酒會上的人非官既富的,哪一個都不是他這種平凡人惹得起的。
「你有病吧,又不是我把酒潑在你身上的。」顧清清捂著臉,怒瞪著她,一臉的不公平。
顧清歡嗤笑了一下,一點沒有介意裙子上的紅酒,「你以為我沒有看見是你故意絆倒他的?嗯?」
一旁的服務生已經徹底迷糊了,剛剛好像自己是被什麼絆倒了,可是不敢說啊,他沒錢沒權的。
顧清歡撇過頭看著顫抖的服務生,「你先下去吧,我知道不是你,這是我跟她私人恩怨。」
「謝謝,謝謝!」服務生激動的說著謝謝。
顧清歡只是身同感受而已,以前在國外,為了不讓孩子們跟著自己生活不好,每天打幾份的工,其中有一份就是服務生,她懂做服務生的辛苦,跟那點來之不易的工資。
「顧清歡,你發什麼瘋?我沒有倒,你卻抓著我不放,那個賤人倒撒的酒,你卻叫他離開,你有病吧你!」
顧清清紅著眼眶,讓自己看起來處於弱勢,一副委屈巴巴,楚楚可憐的樣子,直喚起在場不少直男的保護欲。
「對啊,這位小姐,我們都看到了是那個服務生摔倒了,才把酒撒在你身上的,根本跟這位小姐無關。」
「對啊,對啊,你說你看見是她絆倒的服務生,先不說她為什麼要絆倒,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她絆倒的。」
「對,是這麼個理。」
全場嘰嘰喳喳的,替顧清清打抱不平。
顧清清在他們看不見的角度,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顧清歡,你跟我斗,還是嫩了一點!
司楓站在一旁,陳羽湊了過來,「你不出面幫忙?怎麼說她也是你的女伴啊!」
司楓把酒杯里的最後一口酒喝掉,輕輕搖搖頭,「她能自己解決,再說了,我要她陪我出席酒會,她竟然趁火打劫要十萬塊,這是她自找的,解決不了也不關我的事。」
他還在為那十萬塊生悶氣,不然也不會讓顧清歡一個人坐在休息區那麼久,不是他出不起這十萬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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