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魔同體
舒樂三人直接從饕餮樓上陣，直達丹華派後山。
踏出傳送陣，舒樂就看到了錦君歌，她衝下傳送陣和錦君歌抱成一團，好久沒見的小姐妹一見面就聊了起來。
琉唯和蔡坤跟著走下傳送陣，朝錦君歌點點頭后，走向了方容。
「方大哥，這麼久不見，你怎麼半點樣子都沒變？還是這麼年輕。」琉唯笑嘻嘻的同方容說笑道。
方容以自己年輕為由，謝絕這群小輩喊他叔叔，蕭三千等長輩也管不著他，隨著小輩喊他大哥。
「有丹華派的極品仙丹養著，我若老了豈不是砸自家招牌？」方容隨著閱歷增加，心性也成熟不少，不再單純的一板一眼，為人開朗許多，時不時的也會隨心開個小玩笑。
「哈哈。這次出來母親說了，讓我問你討些極品丹藥，免得我未老先衰。」
方容摸著下巴將琉唯打量一番，裝作十分認真的說，「三千這個顧慮不是沒可能……」
琉唯抽抽眉角，「方大哥，你是在開玩笑吧。」
「我很少開玩笑。」方容正色道，「你放心，我會給你準備足夠的丹藥，免得你比你父皇老的還要快。」
琉唯被方容的態度打敗，搖著頭苦笑道，「下次你再去魔城喝茶，我不偷換你的茶葉就是了。」
方容挑眉，「這件事你和你父皇母親解釋去，我說魔城的茶難喝，他們還不信，說我太挑。」
「什麼？！你說什麼？！」舒樂的驚叫打斷琉唯與方容的交談，方容見舒樂那副表情，已經猜到她知曉了棄葯谷的禮物，不由得搖頭道，「君歌那孩子太藏不住事兒了。」
「噓……」錦君歌想再挽回已經晚了，她心虛的望向方容，見方容對她點點頭，才鬆一口氣。
「你們眉來眼去的幹嘛呢，有什麼秘密還要背著我和蔡坤。」琉唯有些不滿意的道。
方容乾咳兩聲道，「棄葯谷送給你的禮物放在丹華派的終極秘境里，你可以過去看了。」
「真的？！」
方容點頭，「想要知道是什麼就趕緊去吧。」
有禮物收誰不開心？更何況這個禮物被眾人烘托的太過神秘珍貴，琉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見到。
「要不要一起過去？」琉唯抬步想走時，轉身問蔡坤道。
蔡坤聞言愣住，琉唯又道，「你不是說蔡家耗時十年也沒完成嗎？不想一起去看看成品？」
「可以嗎？」蔡坤眼睛看著琉唯，話卻是在問錦君歌。畢竟東西是棄葯谷送的，他需要詢問一下。
蔡坤的考慮周到讓方容十分滿意，他對錦君歌點點頭，錦君歌立即回道，「當然可以，東西送給了唯哥哥，唯哥哥想讓誰用就讓誰用。」
琉唯被一聲聲的唯哥哥叫的心花怒放，時時不忘欺負舒樂的他瞥一眼舒樂道，「看君歌妹妹嘴多甜，我就沒見你喊過哥。」
「你想聽？」舒樂充滿挑釁的問。
「當然，快叫。」
「做夢！」
「撲哧……」錦君歌沒憋住的笑了出來，「樂姐姐你別欺負唯哥哥，唯哥哥人可好啦。」
「好個頭，就沒見他對我好過。」舒樂控訴琉唯道，「說起我是同他一起長大的妹妹，可他呢？整天以欺負我為樂！母親說我是馭獸一族中修為最高的修士，前途不可估量，可我修為為什麼高啊？！是被他打的不能還手，硬逼著自己努力修鍊企圖高過他好報復啊！」
「呃……」錦君歌覺得好笑的同時，又隱隱有些羨慕。
她被當做棄葯谷的傳人培養，自小父母就對她十分嚴厲，她的玩伴是葉氏兄妹，但葉氏兄妹將她奉為主人，她好多知心話都不能與他們說。能聽她傾訴的只有那群她煉出的高等傀儡……
琉唯自覺地有些理虧，以不與女子爭辯為由拉著蔡坤跑了。舒樂和錦君歌跟著方容去拜見掌門方逸威，同時也去參觀菩提果的煉製。
終極秘境由丹華派的最高等級弟子看守，高等弟子已經收到方容傳音，琉唯和蔡坤到達后，他立即打開結界，將兩人請進終極秘境。
跨進終極秘境，琉唯頓時聞到一股奇異的葯香，循著葯香望過去，琉唯見到成片仙藥草。
真的是成片仙藥草，不是一株兩株，是一片一片。
不同品階不同品種的仙藥草被分別隔開，為了防止仙藥草藥氣外泄藥性流失，一個又一個的結界將它們罩住。
「這裡真是修士的天堂，就算不吃，光在這裡打坐修鍊，修為就能上升幾個層次。」琉唯感慨道。
「這裡是丹華派的核心，自是仙藥草雲集。丹華派為了保護這些仙藥草的藥性不被影響，終極秘境每年開啟的次數屈指可數。」蔡坤在暗門的記錄上看過關於丹華派終極秘境的信息，對琉唯解釋道。
琉唯點著頭說，「母親的友人各個不凡，各個也都捨得。」
「蕭夫人品德甚好，自是好友滿天下。」蕭三千是項簾九的救命恩人，蔡坤自小就是聽著母親講蕭三千的故事長大的，蔡坤對蕭三千心懷崇拜，對琉唯也自然親近。
聽到有人誇獎母親，琉唯當然高興，不過他嘴損是事實，忍不住的就要嘮叨兩句，「母親其實笨得很，還經常打罵我，你們都被她善良的外表矇騙了。」
蔡坤，「……」
「咳咳，當然，她也不是一點兒優點都沒有。」琉唯覺得自己損的過分了，趕緊補救。不然傳出去父皇還不打死他。
「呃……還是先找禮物吧。」蔡坤岔開話題道。
「啊對，找禮物。」琉唯趕緊就坡下驢，他問蔡坤道，「你說蔡家曾煉製過這個，自然知道是什麼東西了？」
馬上就能見到禮物，蔡坤也不必保密了，問琉唯「你聽過虛無境界嗎？」
「以前聽父皇隨口說過一句，好像是說虛無境界內的時辰是靜止的，不論在裡面呆多久，出來還是進去的那個時辰。」
蔡坤神秘的笑笑，搖著頭說，「你說的不全對。」
「哪裡錯了？」
「虛無境界，與虛空境界一字之差，自是有著同樣神奇的地方。它的時間不是靜止的，只是過的慢，裡面一年外面不過一天。並且，虛無境界內流轉的空氣來源於你所在的地方，卻高於你在的地方，如果你周圍是靈氣，那裡面流轉的便是被提煉過的仙氣，是仙氣便是至純的神氣。若是神氣……」
「那就怎樣？」琉唯兩眼冒光的問。
「便是魔氣。」
琉唯驚了，「什麼？！魔氣？！」
「你可聽說過神魔同體這句話？」
琉唯搖頭。
「在暗門最保密的冊子上有記載，三千境界初形成時，只有最普通的人存在。會經歷生老病死，現在被我們視為螻蟻，生活在最底層的凡人。」
「當時並不知道這群凡人來源於何處，有記載時，這群凡人已經分出了等級。靈智高的，踏上修仙之途的凡人自封為神，開始接受凡人的叩拜和祭祀。」
「大伯父猜想最初的那群神僅有結丹修為，放在現在不值得一提。但也就是那群結丹修為的神，把自己當做主宰，劃分三千境界，蔑視凡人生死，種下種種惡果。」
「當時的靈氣資源比現在好百倍，凡人被壓迫的久了，開始反抗。他們用各種辦法提高自己，一個接一個，一群又一群的踏上修仙之途，成為修士。」
「那群神懂的反省時已經晚了，凡人推翻了他們，把他們稱為惡魔，驅趕到最差的境界，讓他們永日生活在黑暗之中。」
「魔族高貴種族的修鍊方式全是控制魔火，這是因為魔城都是黑暗的，需要火。哦對了，蕭夫人當初懷你時，魔皇曾去神人界討了一枚神日，整日掛在魔城。」
「你的意思是說，現在的魔族……是最早的神？」
「如果沒錯的話，就是這樣。這也是虛無境界為什麼會將神氣轉為魔氣的原因，因為在最初的開始，魔是高於神的。」
琉唯摸著下巴思考道，「父皇沒給我講過這些，難道是因為歷代魔皇都是能者居之，歷史沒能傳下來？」
「有一點是因為這個。」蔡坤分析道，「在遮枯還是魔族太子時，魔族正處於內亂階段，遮枯的父皇當時被叛臣處死，當時擁護遮枯當魔皇的只有你爺爺琉桀。琉爺爺征戰四方幫助他平定叛亂，並與正道談和，結束魔族的混亂日子，讓魔族穩定下來，讓遮枯坐穩魔皇位置。遮枯和琉爺爺應該知道些魔族的歷史，只是沒傳下來罷了。畢竟當時是琉爺爺與正道談和，若沒將同系一脈搬出，僅靠琉桀的威勢不足與讓正道讓步。」
「遮枯那個老王八蛋的事情就不要說了，父皇說恩怨已經了結在他那裡。」
蔡坤點頭，「神魔同體是說魔就是神，神就是魔。大伯父與我講過，你的天資和能力太惹眼，什麼都只要最好的神人界想要你有可能也有這個原因在。神人界聚集了所有的高等修士，那裡的界主被神人界的修士稱為人皇叩拜，若大難真的將臨，他們有守護三千境界的職責。」
琉唯對什麼人皇嗤之以鼻，「他們求我當人皇我都不當，人皇哪有魔皇聽著威風。」
蔡坤聞言失笑，他和琉唯都知道，神人界只想要武器，就像當初遮枯一樣，只想要一個能征戰四方的武器。待他四海安定穩坐高位之後，武器……便到了拋棄的時候。
遮枯當時以兄弟義氣、忠臣重臣做捆綁讓琉桀成為他的武器，不允許任何人成為威脅的神人界只會以煉成傀儡的方式控制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