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初步揭露身世之謎

第二百九十四章 初步揭露身世之謎

香雲邊說邊哭,柳香雪一愣,也是知道自己誤會了香雲,如今見香雲可憐兮兮的蹲在地上,柳香雪急忙走過去抱著香雲,哭著道:「好香雲,是我糊塗了,你從小跟著我,怎麼能害我呢……香雲,是我糊塗了……」

香雲仍是哭著,她被剛才那個暴戾猙獰的柳香雪給嚇到了,一時半會還不敢開口。

柳香雪哭著哭著,便將整件事說給了香雲聽,小丫頭心地善良,一聽柳香雪先是被夏川生給強暴了,後來又被謝氏強行給灌了絕子葯,香雲也是心疼的不行,急忙忙的安慰起了柳香雪。

柳香雪心裡難受,「香雲,你說我該怎麼辦啊,我不能生育,等到人老色衰的時候該怎麼辦?」

香雲跟柳香雪從小一起長大,自然很是心疼柳香雪,可是她只是個小丫頭,也沒有什麼主意出上。

兩人抱頭哭了一會兒,柳香雪才道:「香雲,咱們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香雲點點頭,道:「小姐不必傷心,車到山前必有路,咱們別先自己嚇自己。」

柳香雪點頭,「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先靜一靜。」

見香雲走了出去,柳香雪眼裡才慢慢的聚集起一股恨意,不公平的,這些都不公平,這些害了她的人,她終有一日要百倍千倍的報復回來。

翌日,夏夢凝坐在亭中撫琴,長孫允坐在一旁吹簫附和,兩人不時抬頭對視一眼,臉上滿是柔情蜜意。

九兒站在一旁看了,心裡都羨慕的不行,悄聲對一旁的珠蓮道:「珠蓮姐姐,你瞧世子爺多喜歡小姐啊,小姐真是有福氣,像世子爺這樣的人能只喜歡她一個。」

珠蓮看著,也是笑道:「小姐以前吃了很多苦,如今也算是一步步的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這一幕郎情妾意的景象,也落入了匆匆聞訊而來的夏夢蓉的身上,她咬著牙看著兩人你儂我儂的不分彼此,心裡湧上了濃濃的酸意。

九兒最先看見了夏夢蓉,面上閃過一絲不屑,道:「七小姐來了。」

夏夢蓉點頭,瞬間換上了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走過去對著兩人行禮,「蓉兒見過世子爺,見過三姐姐。」

夏夢凝停了手,笑道:「原是七妹妹來了,快坐吧。」

夏夢蓉走上台階,將手裡的綉品放在桌上,道:「聽聞世子爺來了,其實蓉兒是不便過來打擾的,可是世子爺上次交給蓉兒的綉品蓉兒已經綉好,所以才敢前來叨擾。」

說著,作勢要將綉品展開,夏夢蓉心裡其實不緊張,這綉品是她和劉氏費盡心血綉好的,好幾個日夜沒有合眼,絕對可以說是上乘的綉品。

豈料長孫允卻是淡淡道:「罷了,本世子已經重新選了禮物送與皇上做壽禮,這綉品,就當是送給七小姐了。」

夏夢蓉一愣,正欲展開綉品的手就抖了一下,「世子爺……」

長孫允轉了臉色,「怎麼,還有事么,沒事就退下吧。」

冷冰冰的語氣,跟上次就像是換了一個人,夏夢蓉心裡疑惑的很,卻還是不敢開口問,乖乖的拿著綉品走了回去。

回了墨香園,劉氏早已按耐不住,「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世子爺可看了綉品,可誇你了?」

夏夢蓉搖搖頭,將綉品放在桌子上,「世子爺像是變了一個人,他說他已經找到了壽禮,不需要我的綉品了。」

劉氏一驚,「怎麼會這樣?」

夏夢蓉苦惱的搖頭,劉氏卻是想了一會兒,道:「糟了,咱們這是中了郡主和世子爺的計謀了啊。」

夏夢蓉一愣,「怎麼回事?」

劉氏道:「你想啊,一開始夏夢凝知道你是為了巴結她才去的,所以這才讓世子爺用一幅綉品打發了你,讓你這幾日都在忙著刺繡,沒空去打攪她,等到這時候,再隨便找一個理由推了你便是。」

夏夢蓉聽著,眼裡的不甘心越發的濃重,「夏夢凝這個賤人,竟然這樣算計我。」

劉氏點點頭,「真是惡毒,這樣四兩撥千斤的就將自己置身事外了。」

夏夢蓉咬著唇,道:「姨娘,現如今既然夏夢凝她已經看出了咱們的意圖,那咱們也不必再這樣藏著掖著了,索性自己去爭取,想必這府里恨她夏夢凝的不止我們兩個,咱們只要隔岸觀火,收取漁翁之利便是。」

劉氏笑著點點頭,「我的女兒長大了。」

這邊夏夢凝和長孫允,卻是在看見夏夢蓉走遠的背影淺笑,夏夢凝道:「這下可算是傷了她的心了。」

長孫允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喝著茶道:「旁人的心,在我眼裡可是一文不值。」

夏夢凝明知長孫允這話霸道,卻還是挺受用的,低頭啜了一口茶水,夏夢凝道:「過幾天可是皇上的壽宴了,想必又少不了是非。」

長孫允點頭,「不必擔心,現如今沒人這麼沒眼神兒的打你的主意,你且放心就是。」

夏夢凝點點頭,道:「你知我府上的那個道士么?」

長孫允點頭應允,夏夢凝又道:「夏知度是個禍患,包括魏氏,我現在著手開始收拾他們母子,這道士,就是首當其要的。」

長孫允笑了笑道:「凝兒,你又想讓我幫你什麼,只說便是,何必跟我繞彎子。」

夏夢凝瞪了他一眼,「我這叫有禮貌,誰像你……」

長孫允笑而不語,過了一會兒,夏夢凝才悶聲道:「我讓吳青去查了,可那道士日日都規矩的很,實在沒有破綻,我想拜託你去查一查,看看那個道士到底是何方神聖?」

長孫允擺弄著手裡的摺扇微微笑著,「這些小事交給我便是,只是我有一個小要求。」

夏夢凝皺眉,「長孫允,你可不要得寸進尺啊……」

長孫允一副『我就是這樣你能拿我怎麼辦』的架勢看向夏夢凝,挑眉,「哦?凝兒不答應?」

夏夢凝皺眉,「好,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都行。」

長孫允點頭,「這才乖,這事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我見你這一陣子為了各種事情忙這忙那的,什麼時候把給我做的那雙鞋子的另一隻給做好?尺寸我已經試過了,剛剛好,只等你動手了。」

夏夢凝一愣,隨即臉紅,「你……怎麼知道的……」

她是給長孫允做了一雙鞋子,可是也想著能在他的生辰之前給他做好的,沒成想竟然被他給知道了。

夏夢凝低頭,「長孫允,你這不打招呼就登門入室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了。」

長孫允笑笑,「你我的生辰相近,還是你先我后,你這麼早做鞋子,肯定是為了給我的不是么?」

夏夢凝擺手,「好好好,就是給你的。」

長孫允笑笑,伸手握住夏夢凝的手,「好凝兒,我自從知道了你要親手給我做鞋子就高興的不得了,每一晚都悄悄來看一看,可惜你都忘記了,放在那裡好久不做了。」

夏夢凝心裡一動,軟了聲音,「好,我記得了,過幾天就做好行嗎?」

長孫允探過身子去在夏夢凝的額頭上印下一吻,「乖!」

夏夢凝有些無奈,有時候明明是自己哄著他,可是他卻又對自己說乖,真是搞不清楚。

兩人說了一會話,長孫允就要回府了,夏夢凝一個人坐在亭子里默默的彈著琴,想起自己幾日之後的生辰,心裡微微的苦澀起來。

前世的她,從未有過生辰,葛氏性子綿軟,方氏惡毒,夏川淵不放在心上,所以,她漸漸看得開了,知道自己是不得寵的,所以,自己的生辰是沒人記得的。

夏夢凝這樣想著,忽然笑了,為什麼要讓人記得呢,不記得又怎樣,不得寵又怎樣,自己不還是好好地活著么,只要活著,就有希望,只要自己不死,就不會讓自己重蹈上一輩子的覆轍。

『諍!』古琴上的弦微微一顫,發出一聲顫音,夏夢凝笑著,素手在琴弦上挑抹復捻,一曲醉人的小調便輕輕流淌開來。

柳香雪和香雲走過花園,正巧見到了正在撫琴的夏夢凝,柳香雪眼中迸發出一股強烈的恨意,憑什麼自己已經變成這副樣子了,她夏夢凝卻可以這樣逍遙自在的活著,老天爺真是不公平,不公平!

香雲離著柳香雪近,感覺到了柳香雪身上的怒意,低聲勸道:「小姐,咱們還是走吧。」

柳香雪不做聲,只是僵硬的站在原地,恨恨的望向夏夢凝位置,恨不得用眼神將夏夢凝燒死。

夏夢凝低頭淺笑,挑了挑眉便瞧見了正一副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柳香雪,夏夢凝低聲道:「九兒,去將柳姑娘請過來。」

柳香雪見九兒朝著自己走了過來,一時間也有些慌亂,想要轉身走掉的時候,就見九兒已經到了她的面前,屈身行禮道:「柳姑娘,郡主叫你過去。」

柳香雪不敢不從,畢竟她還待在相府,還要看著夏夢凝的臉色行事。

走到了亭中,夏夢凝正在低頭撫琴,少女如玉的肌膚散發著淡淡的柔光,青絲挽在頭頂處,一半披在腦後,那額頭上的珍珠抹額極其精緻漂亮,襯著少女的肌膚,更顯天姿國色。

柳香雪咬了咬唇,有了些嫉妒,「見過郡主。」

夏夢凝淡淡的應了,道:「柳姑娘請坐。」

柳香雪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來,夏夢凝卻是也不理她,只自顧自的撫琴,如小河流水一般的琴聲自夏夢凝蔥白的指尖流瀉而出,讓人感覺身心舒適,有著說不出的愉悅。

柳香雪心裡酸意無限,她哪裡能聽得懂什麼琴聲,可是不得不承認,夏夢凝生的貌美,氣質也是上乘,還是郡主的身份,確實比自己強上了許多。

柳香雪這麼想著,便開口道:「不知郡主叫小女過來有何事,若是無事,小女就先行一步了。」

夏夢凝淡淡的笑著,停了手,道:「柳姨娘……」

柳香雪一愣,沒想到夏夢凝會這麼稱呼自己,一時間便知道夏夢凝或許是已經知道自己和夏川生的事情了,可是,夏夢凝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還未說出去的……

柳香雪正疑惑著,就聽夏夢凝道:「柳姨娘昨日掉了一封信件,碰巧被我撿到了,今日是來還給柳姨娘的,不知還來不來得及呢?」

柳香雪一愣,隨即就見夏夢凝伸了手,一封薄薄的信件便出現在她面前,對於這封信,沒有人比柳香雪更加熟悉,只以為,這就是昨晚柳香雪叫人去送給夏川淵的信件。

可是,這信怎麼會在夏夢凝那裡?

柳香雪抬頭,便對上了夏夢凝好整以暇的眼神,柳香雪心裡惱怒,一把奪了那信件過來,狠狠道:「怎麼會在你手裡?」

夏夢凝淡淡一笑,傾城的容顏讓人移不開眼睛,「這府上的任何風吹草動,包括你今個兒穿了什麼顏色的衣服,廚房誰打爛了一隻碗,我都了如指掌,柳姨娘,要在相府里生事,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算計人,你怎麼能不先來問問我呢,沒有我的允許,試問,誰敢把這封信遞給爹爹呢?」

柳香雪愣住了,看著夏夢凝自信的樣子,柳香雪只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無地自容,原來這一切,都是夏夢凝知曉的,那麼說……

柳香雪猛地抬起頭來,「夏川生是你叫來的,香雲是你讓人攔著她不讓她進府的,包括後來的小六子……都是你對不對!」

柳香雪狠狠的瞪著夏夢凝,幾乎要用眼光將她殺死。

可夏夢凝卻毫不在意,淡淡的點頭,「沒錯,是我,不知柳姨娘有何指教呢?」

柳香雪臉色猛地煞白,她無奈的苦笑,是啊,自己有什麼辦法,自己待得地方,都是夏夢凝的地盤,自己拿什麼去跟她斗。

柳香雪頹然的低頭,「香雪糊塗了,以後定不會再犯這等糊塗的毛病。」

夏夢凝淡淡的笑笑,「既然柳姨娘明白了,那就下去吧。」

香雲上前來扶著柳香雪退了出去,九兒擔憂道:「小姐,您真的放心了嗎?」

夏夢凝搖頭,「柳香雪是一隻狐狸,不扒了她的皮,她是不會老實的。」

九兒點頭,又道:「吳青來說,謝氏給柳姑娘灌了絕子葯。」

夏夢凝皺眉,復又笑笑,「符合謝氏的作風,我懶得加入他們的戰鬥,倒不如隔岸觀火,輕鬆自在。」

夏夢凝繼續低頭撫琴,殊不知已經被幾方勢力給盯上了。

入夜,皇宮中,長孫翰與長孫允正相對而坐,面前的棋盤上已經落滿了棋子,長孫允手執白棋,皺眉思索了一陣,忽然將手裡的棋子扔進了石碗里,耍賴道:「不玩了不玩了……」

長孫翰哈哈大笑,「怎麼,剛才不是還信誓旦旦的要贏朕嗎?」

長孫允急著拍馬屁,「皇叔的棋藝天下第一,侄兒哪有那本事呢,只不過是侄兒一時尋求嘴上痛快,這才口無遮攔了,皇叔不要怪侄兒啊。」

長孫翰被長孫允逗得哈哈大笑,一旁的蘇浦給兩人端了茶點,道:「萬歲爺和世子爺都累了,用些點心吧。」

兩人從棋盤上撤了下來,相對而坐飲茶,蘇浦退了出去,長孫翰這才道:「怎麼,今個兒有空來找皇叔,不是單純的為了下棋吧?」

長孫允淺笑,「皇叔,侄兒的心思,果真瞞不過您。」

長孫翰點點頭,「你這小子……有什麼事儘管說就是。」

長孫允從袖中拿出一張地圖,在上面指了指,道:「所有的人基本都已經鎖定了,現如今就等著上鉤了。」

長孫翰眯了眼睛,道:「果真是他們!」

說著,長孫翰又道:「都是為了虎符而來,都是為了這天下而來。」

長孫允探過身子湊到長孫翰身前,悄聲的耳語了幾句,末了,才笑道:「皇叔,侄兒的這個主意如何?」

長孫翰讚許的笑了笑,「世人皆知定西王世子囂張紈絝,目中無人,卻不知事實究竟如何,依照朕的看法,就是這江山,你也是管的起的。」

長孫允心裡微微一頓,繼而便不在乎道:「皇叔知道侄兒的斤兩,耍耍小聰明還勉強尚可,若是這朝中政務,便是一個腦袋兩個大了。」

長孫翰眯了眯眼睛,道:「誰都是從不會到會,而且,朕說你當得起就是當得起。」

長孫允聽見這話,也是斂了神色,「皇叔若是玩笑話,那這玩笑可是一點也不好笑,若不是玩笑話,那侄兒只能說,侄兒的這一輩子沒有治國的大願,惟願親人身體康健,自己能一生陪伴在愛人身邊。」

長孫翰不做聲,兩人都是沉默,其實自從下棋開始,兩人便在互相試探著。

長孫翰頓了頓,道:「允兒,你應該知道,朕跟你父親一母同胞,你若是繼承這天下,也是名正言順的。」

長孫允淡淡一笑,「皇叔言過了,對於您說的天下,侄兒不想要,侄兒想要的,是這一生快意縱馬,逍遙安逸,與最愛的女子一起掃雪煮茶,研磨作畫,而不是得了這冷冰冰的寶座后,在一日日的猜忌與算計里,消磨掉本來單純美好的感情。」

長孫翰愣住了,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那個雪夜,曾經有一個女子也是這樣對他說的,惟願一生相伴左右,掃雪煮茶,研磨作畫,不離不棄。

長孫翰嘆了一口氣,道:「允兒,我不會害你,我比這世上任何一個人,都要疼你!」

他說了『我』,其實在長孫允面前,長孫翰大部分都說的是『我』,而不是『朕』。

長孫允心中一動,幼時,他在皇宮裡長大,長孫翰對他比對任何皇子都要好,他想要的東西,長孫翰都是眉頭不皺一下的送給他,哪怕是他一直戴在手上的白玉扳指。

長孫允笑了笑,「皇叔,侄兒知道您對侄兒的好,所以,皇叔為什麼還要逼迫侄兒,難道讓侄兒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不行么?」

長孫翰一愣,看著長孫允的笑容,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末了,才無力的揮揮手,「朕累了,你先退下吧。」

長孫允彎腰,「皇叔早些休息,侄兒先告退了。」

大門『吱呀』一聲被關上了,長孫翰走到裡面的寢殿去坐下,趕走了所有的人,只一人,靜靜的坐在床上。

他默默的坐著,伸手從床上的枕頭底下摸了一個荷包出來,荷包上綉著的,是幾瓣竹葉,他看著,忽然笑了,他想起那個女子將這荷包遞給他時,氣鼓鼓的臉頰很是可愛。

「你拿去,我只能綉成這樣了,若是嫌棄,我就殺了你。」

長孫翰想起這一句話,想起那個女子曾經的音容樣貌,微微的彎起嘴角,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自己是皇上,所以,才能對自己展露那樣單純的笑容。

他想起將她接到宮中之後,她一開始的手足無措,每天夜裡都抱著自己一遍遍的喚自己的名字,她缺少安全感,他清楚的知道,可是,他能如何,雖然他是皇上,可也不是所有事情都能自己說的算的。

長孫翰伸手,解開了那荷包,裡面放著的,是兩縷纏繞在一起的髮絲,這是那一晚在大漠的客棧里,他中了江湖中人的春藥,她給自己解了毒。

那一晚,她將他們兩人的髮絲剪下來,絞成一股,笑著道:「結髮為夫妻,我不管以後你能不能娶我,反正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我的夫君。」

可惜,他的身份註定了這一輩子都無法給她一個成親儀式,甚至,連娶她,讓她陪在自己身邊,都是一種無望的奢求。

長孫翰想起兩人以前的時光,她總是願意做各種惡作劇整他,有時候傻得像個白痴,有時候單純的像個小孩,有時候卻是那麼的精明。

回憶起以前,長孫翰慢慢的笑著,可是笑著笑著,卻忽然就感覺鼻子一酸,幾滴熱淚就順著早已不再年輕的臉頰滾落。

「卿蕪,待我處理完這些事情,將允兒安置好了,我就可以下去陪你了,這一世我糊塗了,下一世,我定會陪在你身邊,這天下要了又如何,這些勞什子使命責任要了又如何,這些所有的所有,都抵不過你,只要你能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想要,只要你……只要你……」

這輩子他能得到的東西很多,可是得不到的,也很多,比如一個自己最愛的女子,和那些再也回不去的美好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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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很毒很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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