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4 章
靜怡到了圓明園才知道,胤禛這段時間,還真是身體不舒服。因為貴州那邊的改土歸流遭遇抵抗,胤禛命鄂爾泰直接用兵西南,從長寨首起,攻克九村寨,占谷隆關,但苗人彪悍,到現在,事情還沒完結。
胤禛的意思是反正元壽和天申暫時也不能成親了,不如到外面辦差積累一下經驗,正好這苗人的事情也差不多要收尾了,就讓元壽過去蹭一點兒軍功,順便將這改土歸流繼續推行下去。貴州以南,還有一大片的土地沒收攏呢。
至於天申,孔子廟已經修建完成,讓天申過去主持一下揭幕儀式。
這兩件事情都不算是太機密,所以胤禛是特意來和靜怡說的,靜怡自然是沒意見的,她巴不得元壽多出去幾趟,順便鍛煉一下的。
反正現在正在孝期,元壽就是想做點兒什麼,也多少要顧忌一些。再者,還有文浩等人跟在他身邊,想必他是能安安分分的來回一趟的。
現下已經是七月底,宮中還是有些燥熱的,但圓明園這邊就涼快多了,靜怡現在也不用每天擔心皇后那邊會出什麼幺蛾子了,這心情跟著一放鬆,整個人就懶散了起來。
仗著沒人說自己規矩方面的事情,不到八點鐘絕不起床。晚上則是帶著長福和安安到處玩耍,今兒讓人弄點兒螢火蟲進來,明兒來也月下垂釣。玩了一段時間,整個人不說胖吧,反而還瘦了幾斤。
對靜怡來說,這可是意外之喜。等胤禛過來的時候,就掐著自己的衣服給胤禛展示:「看看,我衣服又寬鬆了些,再這樣下去,過幾天,我說不定就能穿上我十年前的衣服了。」
胤禛有些吃驚:「你十年前的衣服都還沒扔掉啊?」
靜怡有些無語,重點是這個嗎?
「有幾身好看的,我特別喜歡,就沒扔掉,你看我現在,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漂亮?」靜怡笑眯眯的問道,既然你看不出來,那我就自己主動問好了。
胤禛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點頭:「還是一樣漂亮,馬上就是中秋節了,你準備好了中秋宴?」
靜怡頓了一下才說道:「今年要在宮裡過還是在園子里?」
「在園子里吧,今年可以在園子里多住一段時間,等十月底了再回去。」胤禛說道,靜怡點頭:「在園子里的話,我想著就小辦一下,只咱們自家人隨意過一下好了,大臣們你賞賜一些月餅下去就行了,你覺得如何?」
她就是隨便問問,反正,最後做主的還是胤禛。
「也行,你讓廚房多準備些月餅。」胤禛想了一下應道,過了一會兒,伸手拍拍她胳膊:「皇后臨走之前,曾給朕一個摺子,想求了那拉家的姑娘給元壽當側福晉,這事兒……」
靜怡皺了皺眉,皇后之前是給她透漏過這事兒,她當時沒答應也沒拒絕。可既然她已經選定了富察家的姑娘當元壽的嫡福晉,這個側福晉……好吧,也是避免不了的,元壽這身份,怎麼可能會只守著嫡福晉一個人過?
那這樣一來,元壽的後院,豈不是和歷史上是一樣的格局了嗎?
「這次選秀不是沒有那拉家的姑娘嗎?福晉選的是哪家的姑娘?」靜怡問道,胤禛笑著搖了搖頭:「那拉家的姑娘才十歲,就是要選秀,也還得再有三年。」
原本,富察氏是今年進宮,三年後,定是能生下嫡子的。
「那就選秀的時候再說吧,出身不重要,重要的是品性。」靜怡笑著說道,反正只要她還活著,元壽的後宮她總是能插得上手的,就算是這後宮格局和歷史上的一樣也沒關係。
反正,朝政上歷史上的乾隆還算是十分精明的。他只要不當個昏君,靜怡就很滿意了。
等胤禛去前面辦公,靜怡這邊就將心思轉到月餅上面去了。每到這會兒,就十分想念前世的超市,想吃什麼餡兒的月餅都可以,甚至韭菜雞蛋的都能來一發。
可這會兒,宮中的御廚擅長做的是北方月餅,南方的也不是做不出來,就是有些不太地道。
靜怡一邊回想,一邊列單子,蛋黃的必須有,她的最愛。然後是酥肉的,這個嘗個鮮,哦,五仁的是經典,這個不能少。其實靜怡覺得,五仁月餅還是挺好吃的,前提是五仁的餡料足,是真真正正的五仁,而不是用青紅絲來代替的五仁。
「拿去讓御膳房準備,一樣先準備個五十斤。」靜怡吩咐了小唱去辦這差事:「每一樣餡料用不同的模子,做好之後先一樣送過來一個,我先嘗嘗味道如何。」
小唱忙應了,拿著單子去找大廚商量。
不得不說,大廚就是大廚,靜怡隨隨便便寫的名字,人家經過研究,做出來的月餅那叫一個好吃,就連靜怡開玩笑一樣寫出來的酥肉的,居然也是滿口肉香,吃的人十分滿足。
胤禛親自寫了幾十張合家團圓一類的祝福語,讓人將月餅給包好了賞賜下去。胤禛看重的,像是怡親王,那就是一種口味的來兩斤。胤禛不看重的,想起來了就給,想不起來了就不給。
十來種月餅,總共五百多斤,最後差不多就是被分完了。
過完中秋,靜怡原本以為,該準備過頒金節了。這個屬於滿人的盛大節日,哪怕皇後過世了,都不影響的。但她這邊還沒想要組織什麼活動,那邊胤禛就臉色複雜的過來了。
靜怡還有些疑惑:「你這是怎麼了?朝堂上的事兒有困難了?還是哪兒出什麼事情來?」
「鄭家莊那邊來信兒了。」胤禛說道,靜怡一時沒反應過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廢太子胤礽,是被圈禁在鄭家莊的,那莊子還是胤禛當年建工蓋起來的。
「是二哥出了什麼事情?」靜怡猶豫了一下問道,胤禛點頭:「二哥病重,太醫說,怕是熬不過去了,弘皙代寫的摺子,說是二哥想見見我。」
這事兒靜怡不好隨便給建議,萬一胤禛自己想見呢?
「朕打算去看看。」過了一會兒,胤禛果然這樣說道,靜怡點頭:「好,要我幫你準備什麼嗎?」
「不用,朕明兒一早去,晚上就能回來了。」胤禛沉吟了一下說道:「你先做好準備,怕是二哥,這次估計是真的……」
靜怡點頭,雖說胤禛說不用準備什麼,但靜怡還是給收拾了兩身衣服讓蘇培盛帶著。胤禛不是一個人去的,而是帶了胤祉,胤裪和胤祥三個人。
靜怡是不知道胤礽和胤禛說了些什麼的,但胤禛從鄭家莊回來,臉色是有些不太好看的,然後,就隔了一個晚上,鄭家莊那邊,就傳出了胤礽過世的消息。
胤禛嘆了一天的氣,最後下旨,讓胤礽以和碩親王的例下葬,喪事之後,追封胤礽為和碩理親王。
理親王過世不到一個月,宮中宜太妃病重,靜怡不得不再次趕回宮中,幸好,這也快十月了,倒是不用糾結喪事辦完之後還用不用再會圓明園了。
一年辦了三次喪事,這到了新年,也就不能大肆慶祝了。雍正五年的新年,很低調很平淡的,就這麼過去了。
過了年,河道總督、漕運總督、河南巡撫、山東巡撫等人先後奏報黃河水清,清澈見底,這可是幾十年都沒有的事情,黃河水那是出了名的渾濁。有一句老話,一斤黃河水半斤是黃沙。所以,眼下這種情況,不約而同的被人說成了是吉兆。
胤禛往日里雖然理智,可遇見這種事兒,還是興奮的很,連著和靜怡嘮叨了好幾天,一會兒感嘆從未聽說黃河還有水清見底的時候,一會兒又說,這定是上天賜福,定是贊同他往日里的政令的。
靜怡也只管跟著點頭,她的反應半點兒不影響胤禛發揮。
然而,到了三月,胤禛就不得不停止這種自我吹噓了,因為廣州發生了搶米案。若只是普通百姓參與的話,那頂多算是有民亂,官府出面鎮壓了就行,可參與的人還有駐防士兵,這情況就有些嚴重了。
廣州巡撫自己不敢擅自斷定,忙上了摺子,胤禛也覺得事情非同小可,官兵參與一方面是說明情況嚴重,另一方面也是說明兵丁監管不力。
於是,元壽回來不到兩個月,就又被胤禛給塞到欽差隊伍裡面,跟著兵部侍郎一起去調查這事兒了。
大約是因為正好出現吉兆的時候發生了這種事情,胤禛覺得有些打臉,接下來就再不提吉兆的事情了。甚至,在山東巡撫上了摺子說發現了一隻白色的烏龜,這個是吉兆的時候,胤禛就下旨狠狠的斥責了山東巡撫一頓。
說的也非常直白——朕給你們俸祿是讓你們找吉兆的嗎?拿錢幹事兒,給朕干點兒事實!不要天天就想著走捷徑,就算你真找到了吉兆,朕也不會認的!
瞬間,那找到吉兆的摺子就清空了,胤禛案頭的摺子山,也少了一層。
每提起這事兒靜怡就忍不住憋笑,總覺得胤禛是被老天爺給耍了一次。不過,老天爺這一招倒是用的挺好的,好好一勵精圖治的皇帝,不說看政績如何,居然要看吉兆,這簡直就是當昏君的前兆好嗎?
也幸好胤禛反應的快,將這股歪風給掐了,要不然,日後說不定還會有白色的天鵝啊,白色的貓狗啊,亂七八糟什麼都能當吉兆了。
記得這古代,好像還有因為找到了吉兆就被賜官的人?胤禛要也來這麼一手,靜怡就覺得,雍正皇帝在自己心裡的印象,是要轟隆一下的了。
時間不緊不慢的過了五月,按照往年習慣,該是去圓明園避暑了。靜怡都準備吩咐人收拾行李了,卻是一直沒聽胤禛說啟程的事兒,眼看天氣越發的熱,靜怡就打算找胤禛問問。
不過,沒等她換好衣服出門,小唱就進來了:「娘娘,針線房的人過來了。」
靜怡微微皺眉:「針線房?我沒讓人做衣服啊,夏季的衣服,不也已經早早吩咐下去了嗎?」
「不是給宮人做衣服的,是造辦處針線房。」小唱又說道,內務府所有的作坊都是分兩部分的,一部分是造辦處負責,就只專門給主子,包括胤禛還有後宮的娘娘阿哥格格們做衣服的,一部分是宮中管事嬤嬤負責,只給宮女太監們做衣服。
這來的是造辦處的人,那顯然就是給靜怡做衣服了。
靜怡還是有些疑惑:「我並未說要做衣服啊。」
「造辦處說是皇上的意思。」小唱笑著說道:「皇上惦記娘娘,大約是想給娘娘做幾身好看的衣服,等過幾天去圓明園的時候穿吧。」
靜怡想想,挺有道理的。胤禛內心裡其實是住著一個設計師的靈魂的,去年不還親自畫樣子,讓造辦處給她打造了他親自設計的首飾嗎?
還有他自己用的,以及靜怡用的茶杯碗碟什麼的,胤禛也是親手畫過圖樣的。
「讓她們進來吧。」靜怡點頭應了,小唱出去掀帘子,幾個嬤嬤拿著尺子繩子就進來行禮了。靜怡也不多問,伸開胳膊任由她們量體。不過這次倒是特別精細,不過是量了身體,連腦袋都給量了一下。
靜怡又有些疑惑了,難道不是做夏裝,是要做冬裝,還帶個帽子嗎?
「你們這準備的是冬裝?」靜怡問道,為首的嬤嬤忙笑道:「回娘娘的話,不是冬裝,是朝冠。」
靜怡皺了皺眉,朝冠?她的朝冠不是好好的嗎?每年也就戴那麼兩三次,每次丫鬟們都會仔細保存,應該還不用換新的吧?再說了,這朝冠可不是光一個帽子的,上面還有東珠,寶石,珍珠以及金飾,價值昂貴,換一個得多少錢啊?
不過,她也就是想想,問一個嬤嬤這樣的問題,實在是顯得太小家子氣了些,好像內務府多貧窮,連個朝冠都做不起一樣,丟的不是靜怡的面子,而是胤禛的面子。
畢竟,經過改革的內務府,現在幾乎算是胤禛自己的錢袋子了。
等量完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朝冠都要重新做,那鞋子也不例外。甚至連手指頭都被測量了一番,靜怡估摸著是,是要連指甲套一塊兒給做新的了。
胤禛原本就送過靜怡不少好東西,所以靜怡初開始驚訝了一下之後,就變的很坦然了,不就是從頭到尾的一身衣服嗎?胤禛心情好,願意給,她就接著嘛,她要是推辭掉了,胤禛還不知道要去討好哪個別的小妖精呢。
晚上胤禛過來,靜怡也沒提起這做衣服的事情,趕緊的問起去圓明園的事情,胤禛嘆氣:「不是朕不想去,而是今年事情有些多,朕沒辦法去,難不成你要自己一個人去?」
靜怡心裡使勁的點頭,我一個人去也行啊,那還更自在些呢。然而,面上她只能微笑著搖頭:「皇上若是不去,妾身自己去有什麼意思?皇上去哪裡,我也是要跟著去哪兒的,只要皇上不嫌棄我就行。」
「朕自然不會嫌棄你,你這段時間也別閑著了,元壽再過半個月就該回來了,你若得空,不如給朕和元壽做兩身衣服,這別人做的,就是比不上你做的,朕穿著你做的衣服才有幾分舒坦。」胤禛笑著說道,靜怡忙點頭:「好,那我先幫著你做,既然要做就多做兩身。「
她掰著手指數,胤禛一身,元壽一身,安康長寧長福以及安安,加起來就得六身了。哎,至少得半個月才能做完。
這一忙起來,靜怡就顧不上過問外面的事情了。
所以,她錯過了很多提前得知消息的線索。
直到八月初,一顆炸雷在她腦袋上方炸響——胤禛冊封她為皇后了。這簡直就是……靜怡是恍恍惚惚的接完了聖旨的,她從沒想到,自己會用這樣的方式走上人生的巔峰。
皇后啊,她哪怕是最受寵的時候,也沒敢想過這種待遇。
她現在,居然一轉身,從貴妃變成了皇后?從一個侍妾,變成了正妻?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啊。
「元壽,你掐我一下。」靜怡伸手戳戳旁邊端著茶杯的元壽,元壽哭笑不得:「額娘,您都問三遍了,這聖旨是真的,汗阿瑪是冊封了您當皇后,明兒就有冊封大典,以後您就是皇后了!」
說著話,小晚笑眯眯的進來:「娘娘,造辦處送了禮服過來。」
不等靜怡說話,元壽就沖小晚點頭:「讓人送進來,你服侍額娘換上試試,若是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趁著今兒還有時間,趕緊的給修整一下,明兒可是大典,萬不能出錯的。」
說著轉頭看靜怡:「額娘,恭喜您當了皇后,兒子還有點兒事情找汗阿瑪,先去養心殿了,晚上再過來陪您一起吃晚飯。」
靜怡忙點頭:「行,那你先去忙。」
等元壽出去了,靜怡又揮揮手:「你們先出去,我先自己喝杯茶。」
屋子裡的人都清出去了,靜怡才總算是不用綳著臉了,瞬間那笑容就露出來了,嘴巴越張越大:「哈哈哈,我是皇后了!我真的是皇后了!天哪,這簡直就是,中大獎了!」
原本她以為自己是要靠兒子的,沒想到,最後居然是靠男人了。當然,兒子還是能靠的,不過是現在又多了一層保障而已。而且這兩件事情興緻也不一樣啊,靠兒子那說明自己肚皮爭氣,靠男人說明什麼?說明自己眼光好,說明男人心裡有她啊。
靜怡覺得心裡的興奮要控制不住了,渾身都充滿了喜悅的力量,她想做點兒什麼發泄發泄。但是,好歹理智還有那麼一絲絲,不好弄出太大的動靜來。
索性就抱起軟榻上的抱枕,塞到嘴裡使勁的咬了幾口。
哈哈哈,她是皇后了!名正言順的站在胤禛身邊的人,從此就是和胤禛夫妻一體了!
發泄了好一會兒,靜怡無聲的狂笑到自己臉頰都覺得酸痛了,這才勉強收住了幾分喜色,伸手揉揉臉頰,輕咳了一聲,確定聲音還算是平穩,就出聲喊道:「小晚,進來吧。」
小晚忙推門進來,笑著給靜怡行禮:「娘娘,咱們先試試禮服?」
靜怡點頭,笑眯眯的起身。小晚回頭招呼一聲,永壽宮的幾個丫鬟就全聚過來了,幫忙換衣服,拆頭髮,忙忙活活了將近半個小時,才算是將靜怡全身上下,全給換了一通。
頭上是總共十隻金鳳一顆大東珠,七十八個小東珠,以及數百珍珠,沉甸甸的,靜怡剛一戴上就覺得腦袋上像是壓了十斤重物,感覺脖子都快要斷了。
幸好,用朝冠的機會並不算是很多。而且,一想到這朝冠代表的意義,靜怡就覺得,寧願脖子受累,她也要帶著。
之前那些嬤嬤測量的尺寸是很精確的,靜怡一身穿戴好,是分毫不差,衣服十分貼身,朝冠也十分合適,連鞋子,也是一分不差。靜怡扶著小唱的手在屋子裡走了兩圈,穩穩噹噹,花盆底的底面做的略有些寬,她踩著並不費力。
「針線房的嬤嬤們辛苦了,你回頭送些賞賜過去。」靜怡笑著吩咐道,小唱忙應了下來。
「好了,換下來吧。」雖然很是不舍,可這衣服穿著實在是太熱了點兒,八月份的正午,那陽光也是十分毒辣的。靜怡伸手摸著朝冠,喜歡的恨不能就放在自己床頭,今天晚上抱著睡覺好了。
「額娘,額娘,你是皇后了?」靜怡正笑眯眯的觀看自己的朝冠,就聽見外面咋咋呼呼的聲音,一轉頭,就見長寧領著長福和安安進門。前面長寧懂事兒了,笑眯眯的給靜怡行禮:「恭喜額娘了,以後要叫皇額娘了。」
安安是女孩子,一眼看見的就是桌子上放著的朝冠:「哇,好漂亮啊,額娘我能摸一下嗎?」
靜怡很大方:「摸吧,不過小心點兒,這上面的金鳳都是金片子,小心些手指。」
長福也靠過來湊趣:「額娘額娘,你是皇後娘娘了,那一會兒我能多吃一盤窩絲糖嗎?」靜怡有點兒不太明白這裡面的邏輯,但原則問題不能隨便動搖,靜怡很堅決的搖頭:「不行。」
長福小大人一樣嘆氣:「哎,那當皇後有什麼好處呢?」
靜怡哭笑不得,伸手給他一個腦瓜崩:「以後可不能隨便說這話,要不然,好處不好處的我不知道,我倒是知道你汗阿瑪什麼時候會打你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