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她身上的味道
廖厲城居高臨下的頷首，似是根本不認識申瑤，這個昨天還被他凌辱在身下的女人。
不待申瑤發話，他已經在助手的服侍下，徑自坐在了她對面。
「申副總，還真是如傳聞一樣，明艷動人，雷厲風行。」像是調侃一般，廖厲城噙著微弱的笑意，沉聲先開了口。
申瑤心裡如巨石落地，沉的幾乎透不氣起來！這個讓她恨不能死也不要再見的臉，此刻，竟就這樣出現在她眼前……還是，以這樣她無力反抗的方式！
廖厲城，簡直是地獄！
不過，在申瑤眼裡的惡魔，在公司員工眼中，卻是無比紳士。
廖厲城簡直是完美男人，尊貴，多金，能力卓絕，還連說話都這麼溫柔入骨！哪個女人要能嫁給他，真是上輩子拯救了全宇宙！
只是嫁給他這一層，在座的女人都只是想想而已。
畢竟誰不知道，廖厲城堪稱緋聞絕緣體，人雖無可挑剔，想必眼光卻是極高，否則這樣逆天的高顏值，不可能年近30了還沒女人。
「想不到這個大案子的客戶竟然是鼎鼎有名的廖總，真讓我受、寵、若、驚。」過了許久，申瑤才僵著嘴角開了口，並「熱情」的朝男人伸出手。
「申副總玩笑了吧，因為從你美麗的臉上，我可一點看不出來你的真誠。」廖厲城掃了一眼申瑤的手，皮笑肉不笑的隨口便道，似也不在意他人的目光。
那隻昨天還纖柔美妙的手上，此刻卻多了一枚礙眼的鑽戒，讓他根本沒了半點想要握住的慾望。
「當然真誠，不過是驚大於寵而已。」申瑤也不在意，收起手后，立刻吩咐身邊的助理：「好了，開始吧。」
助理楞了一下，小聲道：「可是欒總還沒來……」
「怎麼能讓廖總等呢？開始吧。」申瑤的話不容置疑，助理也只好開始分發方案，打開ppt屏幕。
申瑤看向不動聲色坐著的廖厲城，可他神態悠閑的過分，一點沒有來談合作的自覺，不僅隨手撇開方案看都不看，還低頭玩起了手機。
廖厲城的手指極賦美感，寬大的手機在他骨節分明的指尖晃動，竟也像是活動的春藥般勾人。
申瑤想要說點什麼，可一看到廖厲城那張欠扁的臉，她便全當做不知道，旁若無人的講解起方案，但講解完畢，廖厲城仍舊一聲不吭的盯著手機。
半晌，只是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所有的目光都小心翼翼聚在男人矜貴冷漠的身影上，但沒人敢擅自出聲，男人的氣場太過強大，一言不發都能讓人誠惶誠恐。
「廖總！」申瑤卻彷彿感受不到男人身上不怒自威的壓迫感，突然，聲調高亢的叫了他一聲。
廖厲城終於停下了玩手機，但仍眼皮都不抬一下，一邊流暢的轉動手機，一邊嗯了一聲。
「請問您對我們的方案，還滿意嗎？」申瑤調整著呼吸，一字一句淡淡問道。
「方案？」廖厲城緩慢吐出兩個字，頓了下，終於看向申瑤，聲調一下變得無比明朗動人：「不好意思，我剛剛沒聽。」
「那我再講一遍好了。」申瑤早就料到廖厲城是來為難她的，可深吸一口氣后，剛要開口，卻見廖厲城突然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一下將她整個人埋得嚴嚴實實。
一手捏起她的下頜，當著所有會議室內所有員工，以及姍姍來遲，剛走到門口的欒亦凡的面，廖厲城冷峻精緻的臉兀地湊近她的唇，除了申瑤自己，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涼氣。
廖厲城這是做什麼！他怎麼可以當眾……強吻他們的副總！
助理看到站在門外，臉瞬間黑的如夜的欒亦凡，一下差點腿軟：「欒，欒總……」
「呵，」但不料，欒亦凡竟突然笑出了聲，旋即邊鼓掌邊走了進來：「喲，一大早就有這麼好看的戲啊，我還真是來晚了。」
會議室的氣氛一下詭異的讓人窒息，員工們紛紛低頭，火藥味如此濃郁，誰也不敢在這種時候踩雷。
「廖總，你這是在幹什麼？」申瑤盯著廖厲城距之毫釐的性感薄唇，儘管聲音還是極其冷靜，但心口的節拍卻已經亂得不能控制。
這個男人，還想怎麼羞辱她才肯罷休？
廖厲城眯眸，漆黑銳利的眸子泛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狡黠，立即笑了起來：「哈哈，瞧申副總這張緊張的臉，可真難看，我不過……是想聞一下申副總用的是什麼香水罷了。」
「香水？」申瑤忍無可忍的冷笑了下：「廖總可是商界屈指可數的頭號人物，不會平時的工作，就只是聞聞香水？」
廖厲城揚手，轉身看向會議室內面面尷尬的人，包括一臉幸災樂禍的欒亦凡：「我選合作對象，注重的還是人，但要了解一個人，先要聞清楚她身上的味道。我認為這很重要，欒總覺得呢？」
欒亦凡不以為意的笑道：「很有道理。」
在座的人都不明白這自家總裁和廖總唱的是哪一出，但顯然，欒亦凡的無動於衷，最難看的，還是申副總。
可申瑤卻不負眾望，彷彿真的無關痛癢：「那廖總現在了解了嗎？」
「啊，了解了。」廖厲城盯著申瑤，勾唇說。
「那方案……」
「是淫.盪的味道。」
申瑤身子輕微一震，皺眉：「你說什麼？」
「我說你身上的味道，很淫.盪。」廖厲城歪著頭，忽然嗤鼻笑道：「怎麼這樣看著我，我說錯了嗎？一個為了權力地位，不惜犧牲色相，厚著臉皮賣身給一個不愛的男人，這樣的女人，難道不淫.盪嗎？」
露骨直白的說辭，讓整個會議室的寂靜被徹底打破，公司的傳言被一個外人點破，所有人都有種同仇敵愾的味道。
申瑤看向欒亦凡，他作為申氏的董事長，這種時候不該公私不分。
可讓她失望的是，看到她的目光，欒亦凡只報以了最惡毒的嘲笑，似乎這場關乎公司前途的合作，不過是他用來報復她的鬧劇。
「廖總說的不錯。」頓了幾秒，申瑤掃視一圈，對坐看她出醜的廖厲城莞爾一笑。
說完，也不等廖厲城再有機會開口，就將方案放在他的面前：「或許我身上真有廖總說的味道，不過我想廖總既然喜歡我的味道，那我的方案，也一定會讓您滿意不已。」
廖厲城深不見底的眼裡閃過一絲詫異，不過很快，他就爆笑出聲：「申副總果然厲害，不過……我何時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