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罵了。

被人罵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房言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空間。這麼好的保命的東西,雖然裡面的東西非常簡單沒什麼神神秘秘的可探究的,但是不看看它,總是覺得不夠心安。

看到可以藏身的空間,看著裡面顯示著可以提取2滴靈泉,房言開開心心的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房言又如法炮製的跟著房二河父子三人一起下地了。這一次,她沒有撿太多的馬齒莧,她尋找還有沒有其他的野菜可以吃。

果然,在一塊地的地頭上,房言看到了一種新的品種。她本來是要坐在那裡休息的,但是覺得手上的東西有點扎手,於是看了一眼。這一眼不得了了,看到了一種她喜歡吃的野菜,豬毛菜!

房言也不知道這種野菜學名是什麼,反正她知道這是可以吃的野菜,而且是非常好吃的野菜。看著豬毛菜,房言想起來涼拌的那種味道,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多麼水嫩的豬毛菜啊,多麼軟的豬毛菜啊!

上一次吃它的時候已經是夏末秋初的季節了,豬毛菜有點硬了,用水燙了燙才能吃。這一次,季節剛好,豬毛菜剛剛從地里長出來,嫩嫩的,葉子也沒那麼扎人,軟軟的。

所以說啊,春天真是個好季節啊!

房言開心的揪了揪豬毛菜頂端的那一點點嫩芽,房二郎見狀,疑惑的問道:「二妮兒,這也是能吃的嗎?」

能不能吃?這個問題房言是知道的,但是不能說出來。她從小生活在鎮里,既然房二郎如此問了,看來他是不知道可不可以吃的,他都沒見過了,她肯定也是沒見過的。

最有發言權,最有權威的當然是房二河了。房二河見狀,說道:「這東西有點硬,能不能吃不知道,但是吃了是沒毒的。豬啊,羊啊,都是喜歡吃的。以前窮的那會兒,這種草也是吃過的。但是現在並沒有人專門吃這種草的。」

房言一聽房二河這話,覺得吃這種野菜有望,於是也不管房二河說什麼,自顧自的在那裡掐豬毛菜的尖兒。

果然,房二河見此也沒說什麼,反而鼓勵女兒:「二妮兒好好的摘,回家讓你娘給你拌一下,就像昨天你做的似的,說不定這樣做一下也很好吃的。就跟馬齒莧似的,以前咱們也不知道這麼好吃的。沒想到你歪打正著的做的那麼好吃。」

房二河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覺得女兒身體剛剛好,多動動也是好的。而且女兒老老實實的聽話,沒什麼不好的。反正這東西也是沒毒的,做了不好吃不吃就是了。下地也是一件非常無聊的事情,如果女兒能從中找到樂趣也是好的啊。

房言一聽房二河的話,笑著對他說道:「謝謝爹。」嗯,今天她可以說一說兩三個字的片語了。

「呀!二妮兒,你竟然能說三個字了。好,好,好。」房二河激動的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妹妹可真厲害啊,我還以為你要跟隔壁剛滿周歲的小孩子似的,一個字一個字的教的,沒想到你比那小娃娃聰明多了。」房二郎口無遮攔的說道。明明是誇獎的話,可是說出來怎麼聽怎麼彆扭。

房大郎皺了皺眉,還沒來得及教訓他,就聽見房言脆生生的說道:「哥哥,壞!」

房大郎一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對,那就是個壞哥哥,妹妹甭理他。」

「嗯,哥哥,好。」房言笑著看著房大郎說道。

說完之後,房二河和房大郎都笑了起來,就連剛剛被房言說壞的房二郎也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房二郎為了巴結妹妹,使勁兒拔起來手邊的一株豬毛菜,說道:「妹妹,給。」

沒想到又被房二妮兒給拒絕了,房二妮兒拿過來他手中的草,只取了上面的一點點,下面的都沒要。

「咦?妹妹,你為什麼只要上面的啊,我見你剛剛也是只取上面的,還以為你是拔不動呢。哥哥好心的幫你拔起來了,你怎麼反而不要了呢。」房二郎疑惑的說道。

「許是昨天你娘說馬蜂菜下面的太老了,所以她記住了,今天只要了上面的一截。」說著,房二河自己也摸了摸上下的區別,點了點頭之後,說道,「的確,下面的有些硬了,反而是上面的比較嫩一點。」

房大郎也點了點頭,說道:「妹妹果然聰明,不像有些人只懂得蠻幹。」

「哥,你說誰蠻幹啊?!」房二郎看他哥哥最後看他的眼神不太對勁兒,問了出來。

說的誰,當然是說你啊!房言開心的想。

不一會兒,房二河和房大郎、房二郎都去地里拔草去了。房言一個人坐在地頭上低頭摘豬毛菜。不過呢,房二河自然是不放心房言一個人的。所以,他們三個人一邊拔草,一邊時不時的看向低頭。好在地頭距離他們也不是太遠,能看清楚的,真有什麼狀況也能在第一時間趕過來。

「房言!」

房言正專心致志的找嫩一點的豬毛菜的,突然聽到有人叫她了。她嚇了一跳,手中的豬毛菜也掉了下來。

難道她的身份被人發現了?難道有人知道她是穿越過來的?她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房言!」

見房言沒回頭,那人又叫了一聲。

這一次,房言回頭了。她看見一個小姑娘,正掐著腰,盛氣凌人的看著她。

「哼!果然是個傻子嗎?叫你的名字你都不知道。哦,不對,說不定不只是傻子、啞巴,還是個聾子呢!」這個小姑娘不管不顧的把罵人的話說了出來。

房言整個人的思緒都沉浸在一個問題裡面,那就是,原來這個原身也叫房言嗎?果然都是她啊,不管在哪個時空都是這個名字,都是她。

「哎,你爹娘肯定也是希望你能好好說話的,才給你叫了這個名字,沒想到啊,你到現在還不能言。更可怕的是,你還是個傻子。哈哈哈哈。你們家現在窮了吧,不能住在鎮上了吧,活該!」小姑娘嘴上沒把門,跟機關槍似的,巴拉巴拉的說著惡毒的話。

這會兒,房言也反應過來了。她盯著眼前的小姑娘看,不知道這個小姑娘到底是什麼人,跟原身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如此的囂張,如此的不積口德。

說著,那小姑娘見她沒什麼反應。往旁邊的地里看了一眼,見沒有人注意到她,她上前就把房言推到了地上。

「讓你們再欺負我娘!哼!要不是你,我怎麼可能被奶奶罵!你本來就是個傻子,怎麼還不讓人說了。」

房二郎一開始看到房秋的時候沒當回事兒,畢竟是一個爺爺的堂姐。但是,越看越不像話,想到前幾天房秋和她娘一起來看房言的情境,他嗖嗖的跑到了地頭上。

「傻子,大傻子!小聾子,聽不見。小啞巴,不會說話……」房秋見房言沒什麼反應,越說越來勁兒,這幾天她可被她奶奶教訓慘了,天天在家裡幹活。今天出門也是聽她奶奶的話來給地里的大人們送水的。

誰知道剛到了地頭上,就看到房言這個罪魁禍首了,她自然是不能放過她的,巴拉巴拉的教訓了她一通。

她正說的起勁兒,不妨有個男聲大聖吼了起來。

「房秋,你說誰呢!」

房二郎走近了,正好聽到房秋說房言是個啞巴不會說話了。這句話就像是捅了一個□□包,房二郎立馬就就炸了。

「哼,我誰也沒說。你連姐姐都不叫,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房秋罵房言的時候突然被房二郎抓住了,心虛的不行,但嘴上依然色厲內荏的轉移話題。

「那你也得配啊,有你這麼當姐姐的嗎,天天欺負我妹。而且,村裡人說二妮兒是傻子,就是你在外面說的。」房二郎一口咬定的說道。

「哼,誰說是我說的,你又沒有證據了。再說了,就算是我說的又怎麼了,本來我說的就是事實,怎麼,還不讓人說了。」房秋振振有詞的說道。

房二郎氣的想打她,被房言一把拉住了,這畢竟是個姐姐不是,如果是個男孩子,房言絕對不會攔著他的,不光不攔著,還得上去跺兩腳。

「你才是個傻子!」房言說出來了一整句話!裝啞巴也是有限度的,別人這麼欺負她,她可不想這麼包子下去。

這句話一出,房二郎立馬說道:「對,妹妹說的好。」

房秋則是震驚的問道:「你不是不會說話嗎,你不是個傻子嗎?」

或許是房秋今天的運氣不好,這句話被來地頭上休息的房鐵柱聽到了。他皺了皺眉,說道:「小秋,你又在欺負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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