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流血事件
鋼管在眼前不斷地晃來晃去,高人的心非但沒有因此恐懼反倒倘然起來,掙扎著站起身來打量了一眼王宇:「我知道這件事情你無法釋懷,這些年一直對我懷恨在心,我不想為自己辯解,只想告訴你,這些年我一直沒有碰過她,你就不想知道原因嗎?」
「原因?我的記憶只是停留在即將要訂婚了,心儀的女孩突然消失,這件事放在誰的頭上都是不能原諒,你不用解說了,過多的解說就是掩飾你的無恥行徑,都說親兄弟明算賬,看來誰也逃不出這個圈子,受死吧。」
不等高人回答,王宇身後的人立刻掄起了手中的鋼管掄向了高人,垃圾場出現了一片慘叫的聲音。
王宇將手中的鋼管交給手下的人:「他的命我不要,處死他要負法律責任,這種事不是我的作風,就讓他償還一下這十年來我失去的東西,快活了十年,也該受罪十年。」
鋼管再次掄了起來,跟隨高人一起的兩人也沒逃脫被打斷四肢的厄運,警車來的時候王宇已經離開,看到被打得面目全非的三人,警員的嘴角由的抽搐了一下。
要不是三人流在地面血液異常明顯,單憑現在的場景很難發現垃圾堆里還有傷者存在。
宴會廳的客人除了暈過去的女子和負責照顧她的人員以外,其餘的人已經全部離開,王宇趕回來的第一件事便是來到女子身旁,看著昏迷中的人兒他有些猶豫不決,剛才高人說過的話他是半信半疑,若放在以前絕對是堅信不疑,可這過去了十年,讓他如何相信。
目光轉向了在現場守護的手下:「一直是這樣睡著嗎?」
「是的,王哥,嫂子一直這樣昏迷不醒。」
這本應該是十年前的稱呼,現在喊出來雖說有些不切合時機,但是王宇相信了,他的這位兄弟有一門祖傳相面之術,通過人的五官便能精確的看出一切。
既然兄弟在喊嫂子,王宇也就深信不疑,這時再想起高人說的那句我知道這件事情你無法釋懷,這些年一直對我懷恨在心,我不想為自己辯解,只想告訴你,這些年我一直沒有碰過她,你就不想知道原因嗎?王宇陷入了沉思,難道自己?
囈語的聲音打斷了王宇的沉思:「不要啊,宇哥,高人不是你想的那樣。」
王宇心中感覺就像漏掉半拍,難道自己真的冤枉了昔日的夥伴,若是這樣,那他為什麼不向自己說明情況?但又一想,心中無鬼,自然無鬼。
古人講「天時地利人和」,決定了一個人的命運,天時不可改,地勢不可選,唯有個人多修行,多做善事,才能掌握和改變自己的命運。
人鬼殊途,陰陽兩膈,心中沒有邪念,多做善事,必定能自求多福。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王宇心突然想起這麼一句話,他忍不住苦笑。世間最殘忍的便是真相大白,最難過的便是悔不當初,最難買的便是後悔葯,千金不易,但是等待他的只有歸途。
垃圾場的流血正在進行時,位於訓練場的六人中也出現了類似的情況,最後一個上場的大成被蝮蛇一個重拳打倒在地之後吐出了一口鮮血,還沒等他說話就聽到早已倒地的文仲閉著眼說道:
「大蛇,你等著,有朝一日我非得將你的皮剝下來做腰帶,今日的疼痛他日絕對奉還。」
六雙瞪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那雙緊閉的眼睛期待它睜開,聽到這音兒那一刻六雙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蝮蛇冷聲說道:
「要想學會打架就得先學會如何挨打,這句話雖然不是我說的,但是你們現在挨打都不會,二師兄們都請起吧,看來我是太急功求近,咱們先從如何在挨打中有效的保護自己開始,要知道人的身體是奇妙的結構......。」
東倒西歪的站成一排的六人相互依靠著看著蝮蛇的面孔,從他們那齜牙咧嘴的面部表情中蝮蛇看到了希望:
「嘿,還知道疼?這就對了,沒有知覺的那不是人,如何將疼痛減到最小,這就是我接下來所要講的內容,不過需要兩人互相配合才能完成。」
六人很快自動搭配成三組等待蝮蛇那減少疼痛的獨家秘笈,誰知後者沒有急著發言卻彎腰拔起一根茅草把玩了一陣兒這才說道:
「人體結構猶如這根茅草,我若是將它折彎會出現什麼?每個人的體內都有一個強大的反彈支點,這個支點將會給你的對手一個有力的回擊,無論你是出擊還是挨打,若是充分利用這個支點將會受益無窮。」
不知其他人的心裡如何考慮,總之文仲覺得蝮蛇現在是在胡說八道,他知道有一種方式能徹底解除人的痛感,這種方法必須要通過手術來解決,人的身體是肉長的,哪有打一下不疼的感覺,除非是裝逼失敗咬牙硬撐。
蝮蛇有他的邏輯思維,先把自己要說的乾貨全部說了出來,到時候再講解起來會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當年為了得到這個不敗的理論他沒少挨打,經過將近一年的實踐讓他終於肯定了這套挨打理論完美無缺。
為了能將這套挨打理論推廣出去,蝮蛇曾經去了特種兵訓練基地,誰知人家根本不認,這一點他倒是沒有堅持。
在蝮蛇長時間的理論求證過程中出現了一個怪象,挨打的他是洋洋得意,打他的人是垂頭喪氣,在挨打的過程中他學會了如何保護五臟六腑,絕地反擊。
六人在苦苦期盼中等來了蝮蛇的肺腑之言:「人體承受抗擊能力最大的位置便是肌肉最多的位置,這句話有它合理的地方也有它的弊端,合理的不用講都知道,弊端就是發力之人的攻擊點選擇的位置。
當一個人挨打的時候,全身肌肉便會在大腦調配下僵硬起來,為了迎接很有可能的致命一擊,肌肉往往會做出一些出格的舉動,誰能告訴我?」
等了半天就等來了這句話,而且還是個不知道的問題,六人在想:「我們要是知道了還用等你來講?話說這條大蛇今天怎麼這麼墨跡,是不是腹中沒詞了要不要秀才給現場灌輸一些?」
沒人回答讓蝮蛇感到了意外,按照他的臨時判斷這裡人說什麼也得應答一句,說錯了也沒關係,誰知卻等來了無聲的回答。
蝮蛇隱約中明白了一點,這六人在等他說,自己是教官,不主動一點那行,再說剛才自己已經鋪墊了那麼多了,是該公布答案的時候了。
手中的茅草被蝮蛇彎成了一個圓弧狀,騰出一隻手指著強度最硬的位置,他的眼睛又掃了一遍六人這才說道:
「人體肌肉做出的出格動作便是不能及時執行大腦指令,這一點你們可能覺得不解,我的答案便是肌肉執行命令時有著零點一秒的延時,而對手的攻擊卻會在這零點一秒出現,於是肌肉過早聚集,最薄弱的位置便會受到打擊。」
蝮蛇說道這裡發現六人聽得非常認真,眼睛瞪大大的一動不動,相互依靠著在草叢中顫抖,看到這裡他正要繼續闡述,誰知不和諧的聲音出現了。
草叢飛出了一些善於飛行的『觀眾』圍著六人快速揮動的翅膀,不住地在幾人的耳邊發出歡快的聲音,蝮蛇卻聽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的聲音,有人在打呼嚕。
想著自己馬上要講到致命要點了,竟然在這關鍵時刻有人睡覺,而且是睜著眼睛站著睡覺,話說這功夫真的是練到家了,這一屆新兵怎麼如此拽,比我還要拽。
本想立刻衝過去看看誰在和自己過意不去,蝮蛇又一想便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他低頭萌生一計悄悄地做出了一個正確的舉動。
殘月進入睡眠之前將夜空的主導權交給了繁星,站在地面仰頭看去,那一閃一閃的星星猶如就在眼前,若是站在樹頂之上便能用手摘到,此刻夜空下草叢中的六人還是保持著原有的姿勢一動不動。
嗷嗚,狼嚎的聲音驚醒了站立的人,伴隨著一連串的噗通聲音響起,六人抱著雙腿開始玩命的揉捏起來,僵硬與麻木同時到來,麻癢的感覺瞬間充滿了雙腿細胞緊接著腳心出現了千萬苗針扎的感覺。
所有不適癥狀消失了,文仲突然醒悟過來:「哥幾個,現在什麼時候了,我們的武器哪裡去了,大蛇自己溜了還是遭遇不測?」
躲在遠處的蝮蛇聽到此音在心中暗自罵道:「你大爺的就那麼盼望著我早點蹬腿是吧?話說盼點好行不,什麼遭遇不測,若不是我在這裡保護,你們早就成了別的物種的口糧了。」
文仲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啊?不對,咱們這是在聽教官傳授技能,怎麼能在原地一動不動,是誰帶頭睡覺的主動一點?」
這句問話讓遠處的蝮蛇聽得是心花怒放,心說這個算命的難道知道自己所想,看來他還真的是一塊料值得格外培養,不想接下來出現的話讓他氣的壓根發癢,一種想立刻揍人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