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喬閣老
原來是她,她這才知道自己中了計,也顧不得旁邊的百姓了,她運氣一口氣就要衝出去。她直衝出去幾米卻發現翎珠她已經不在了。等她再回頭時卻看見了幾個勁裝的男子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她來不及多想直接拿出了自己別在腰間的短刃,朝著一個男子扎了過去。那些人卻像是一個整體一般閃避著她的每一次襲擊,將他緊緊地圍在了中央。
她知道這下已經完了,絕不會有人在這幾人的合圍中衝出去的。她也不在掙扎了,站在原地問道:「你們是誰,是誰指示你們來的!」
回答她的只有大街上的嘈雜聲,沒有人準備回答,也沒有任準備傷她。她正待要說話,卻感到自己的腦後受到一擊,便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流悅你怎麼對著雜耍都不感興趣啊?」翎珠不敢相信竟然會有人對這麼好玩的雜耍無動於衷。她恨不得追著這雜耍團看個夠的,可惜這次沒有時間,算是可惜了。
「我看習慣了,這雜耍在東夏算是比較平常的了。」假流悅說完拽著翎珠就要回去,「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你不是要來給拜呈買禮物的嗎?」翎珠滿臉狐疑的看著流悅,「怎麼現在就要回去了?」
「哎,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流悅一邊說著一邊拍打著自己的腦袋,「一定是剛才那個雜耍團太亂了,竟然讓我把這件事給忘了,」
「你呀!」翎珠知道這流悅往日便大大咧咧的,不然也不會跟自己成為姐妹,也就沒往心裡去。倆人就在那旁邊的玉器店裡找了塊上好的和田美玉便決定回去了。
翎珠見她一直催著自己回去,想是自己怕被拜呈發現,也就跟著她拍馬回了拜王府。
其實是那翎珠沒有發現:自己做下的那匹小紅馬並沒有以前那麼跟流悅親近而已——真是有時候,動物的眼睛比人能看明白很多事情。
卻說那流悅不省人事後便被幾人抬走了,在這京城之上確實沒有多少人注意……
假流悅拿著自己為拜呈挑好的那塊和田玉,跟著翎珠來到了拜王府門口。卻說這假流悅來到門口,見到高遠並沒有說話,而是把手中的馬韁交給了他。
高遠看著手中的馬韁竟然愣出了神,流悅從未將這隻馬交給過其他人。這高遠接過馬韁竟有點受寵若驚,右手不自覺地在馬背上抹了一把。那個假流悅轉身看了他一眼,卻並未說什麼。
高原一邊牽著馬去往馬廄,一邊在心中狐疑著,就好像這個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主子一般。但是她的面容沒有任何改變,怎麼會是其他人呢?高遠想不通,自然也不敢說什麼。他看到流悅身旁還跟著的翎珠公主,便不再懷疑了——可能又是自己的主子在故意觀察自己吧。遇到這樣一個機靈古怪的主子真的很容易讓人心累啊!
翎珠跟著假流悅回到了她的卧房,他們剛進去,就看見春桃進來了。
「主子,有沒有給小的帶禮物啊?」她一邊說著,一邊就像是一個小貓般蹭了過來。那模樣沒了半點僕人的樣子。
假流悅心中一陣陣擔憂,這個流悅真是給自己添麻煩,平時跟個婢女都沒大沒小的!因為她知道,越是親近她就越容易露餡。
「這次忘了,下次吧。」她努力跟春桃裝出一種親密感,示意她離自己遠一點,「這街上太吵了,我有點累了,你下去吧。」
「主子,我沒有聽錯吧!」春濤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竟然會嫌大街上太吵!你不是一直嫌棄這拜王府里太沒趣才出去的嗎?」
「沒,你怎麼這般不聽話了!是不是以前太過寵你了?」假流悅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我是有事跟翎珠公主說,想讓你先出去罷了!」
春桃被她這一句話說的都錯愕了,她從沒想過流悅會向著自己發火。她跟流悅一起長大,只不過那時流悅是暗流掌門的女兒,而她是她的婢女而已。長久以來,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跟流悅身份有太大的差距,現在流悅一發怒她才發現她們雖然顯得親密,中間卻是有著一條鴻溝。
「怎麼了?」翎珠從來沒見流悅發過火,不覺走上前來,右手撫著她的頭髮,「怎麼發這麼大的火啊?」
「沒有,只是有點心煩,怕是長久沒有上街,感了些風寒吧。」她也沒什跟領主說的,只好聲稱自己感了些風寒來推託。
「什麼?感了些風寒?那你還不讓春桃吧淳于老先生叫過來,還衝她發什麼火呀?」翎珠把手放在她的額頭好像是想要試一試她有沒有燒壞,「這也沒事兒啊,我還以為你把腦子給燒壞了呢。」
「不用了。我喝杯茶就好了。」說著她便自己倒了杯茶,「倒是你,在我這府上住的也夠久了吧。你就不怕你的好駙馬白星辰來跟我要人。」
翎珠沒想到流悅會提醒自己回去,她本以為以流悅的性格如果他提出回去,怎麼也會攔著自己,怎麼也想再拖延幾天呢。沒想到她竟然會主動讓自己回府,難道是自己對她還不夠了解?翎珠在心中琢磨著,今天她本就琢磨著要跟流悅商量那天回去呢,倒是她在那馬廄才找到流悅把這件事給忘了。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瞞你了,我今天就想要先回去了。」翎珠說著就要起身告辭,畢竟這日頭也是西沉了,再耽擱下去恐怕今天就回不去了,「那我就此告辭了,有時間你也去那翎珠府上找我,省得在這拜王府里天天煩的要命。」
「好好好……我知道了,倒是你還是趕緊走吧。」流悅一邊說著一邊把她往屋外邊推,「看你那一臉歸心似箭的樣子,就被在這裡裝了,想回去就快點吧。」
翎珠被他推著一道來到了馬廄旁,她解下自己的馬匹,翻身上馬,沖著流悅揮了揮馬鞭便走了。她本來還感覺這流悅怎麼跟平日不一樣呢,現在流悅推她回家,便打消了這個念頭——看來這一切都是自己多慮了。
流悅見翎珠已經走遠了,自己便往回走著。就在回去的路上她遇到了正在府上巡邏的高遠。「喂,這王爺怎麼還沒回來呀?」她叫住了高遠。
高遠看了眼四周,這四周也沒有其他人呀,看來夫人口中的「喂」指的便是他了。「夫人叫的是我嗎?」
「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我叫的不是你,難道是在跟鬼說話嗎!」假流悅一邊說著一邊一個箭步來到了高遠的身邊。
那高原見她欺身過來,也下意識的往後躲閃,卻沒成想這婦人的功夫竟然如此之高,那身法如同鬼魅一般,一直纏在自己的周圍。他只得停下自己的身子,表示投降了。
「王爺去找喬閣老了。」
「什麼他去找喬閣老了?」假流悅竟然不能相信她說的話,因為她的情報顯示在這之前那個拜呈一直都在京城裡巡邏,怎麼就突然去找喬閣老了呢?「他不是去京城裡巡視去了嗎?怎麼會去那裡了呢。」
「哦,夫人有所不知。」高遠只得如實回答了,「就在剛才拜王爺回來了,可是剛到王府門口,就有兩個小門童將他攔下了說喬閣老有事情找他。他便匆匆去了,在下正要去找夫人回報這個情況呢?沒想到這這裡遇到了夫人。」
「哦這樣啊。那好,你就先退下吧。」她聽聞拜呈去看喬閣老心中大喜。這喬閣老在將城外五十里,就算是他到了喬閣老家中便直接回來這也要一個多時辰,正好給了自己一個機會。
她悄悄走進了拜呈的書房,雖然有幾個侍從看到她,也沒放在心上。這流悅本來就在這府上隨意去任何地方,就算是她進書房,別人也只會認為她去找幾本志怪小說來消磨時間。她在書房裡開始翻找自己想要的東西。
她在哪裡一直找了有半個時辰,幾乎把所有的地方都翻遍了,才在那個書桌下的那個暗盒裡找到自己要找的那個錦盒。「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她打錦盒看了看裡邊的東西,正視自己要找的那個,於是她便將那個錦盒放在身上收好,悄悄溜出了書房。
這時院子里已經沒什麼人了,也是幸虧沒什麼人在這裡,不然就算是自己在這府上在怎麼隨便,也會讓人懷疑。畢竟那個流悅平日里也不會他喜歡看書,如果有人問起,真的很難找到一個理由搪塞下去。
她回到流悅的卧房,發現那個春桃就站在裡邊,嚇了她一跳。「你,你……怎麼還在這裡?」他沒想到這個卧房裡會有人,自然是嚇了一跳。
「主子,晚宴已經過了時辰了。奴婢見你沒過去吃飯,怕你餓了才過來找你。」春桃收斂了一些,她害怕再出怒了自己的主子。再怎麼說她也只是一個下人,把主子惹生氣了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