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中三元

連中三元

傅春江想了想,一下子就想到了,月牙肯定又不聽話了,背著他馬上就偷偷的做綉活了,忙不得開始說她了:「月牙,嫁衣不著急的,不用那麼晚去做,白天做也行,晚上做傷眼。」

月牙這麼一聽,傅春江顯然是誤會了,幸而她平時勤奮刻骨慣了,月牙忙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二爺我現在家裡待著,我去程家一趟,去去就回來,回來再給你做早飯。走了。」

月牙懷裡還揣著那本書,可不能讓傅春江給瞧見了,低著頭一下子就沖了出去,險些還撞倒了傅春江。傅春江見月牙已經出去,一臉的莫名其妙,怎麼都感覺月牙乖乖的。又想著昨日月牙的反常,想著怕真的是來了月事吧,女孩子來了月事,脾氣總是有些和平日里不一樣,可又轉念一想,月牙的月事還要一段時間,難道是昨晚自己太晚了,有可能。想著如今自己也是有家室的人,這大晚上不著家的,留著月牙一個女孩子在家,委實不好。傅春江又聯想到月牙上次李三小姐的事情,心裡月牙自責起來。

其實月牙哪裡想到這些,她是去還書的,程家媳婦這書確實是挺好看的,只是不好藏。月牙又想到傅春江又關心,總是想著幫忙,這要是一不小心被他翻出來,這那就不好看。

「茹姐姐?」

程家媳婦這不是也剛起,拾掇早飯的,家裡孩子多,都順地爬了,見到月牙,就要月牙抱。月牙也是習慣了,以前在的時候,程家媳婦要出門什麼的,小孩子有時候也托給月牙帶,月牙也喜歡小孩子,這些小孩子也跟月牙。

「月牙,你來了。大丫快點把你弟弟抱起來,一邊玩去。」程家媳婦瞧著月牙來了,應該是有事找她的。畢竟家裡孩子還小,有些事情還沒有到時候。

「茹姐姐,這書我看完,還給你。」

月牙瞧著四邊沒人,就將用布包好的書還給了程家媳婦。程家媳婦一瞧月牙這謹慎的樣子,就忍不住的笑了:「月牙,你果然還是一個小姑娘,這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我告訴你,我和你大牛哥兩個人都是一起看,你帶回去,等著和你們家二爺一起看。」

程家媳婦都是幾個小孩子的娘的,和月牙這種還沒有開葷的小媳婦自然是不同,以前和月牙還有其他幾個婦人在一起的時候,程家媳婦最是葷素不忌了,說起夫妻閨房之事來,那是毫不含糊。

這女兒家嫁人了生了孩子,平日里在家裡帶帶孩子,做做家務,空閑下來,能聊的可不是那些。像月牙這樣亦或者剛剛成婚的小媳婦就不好意思的,在一旁聽得臉都火辣辣的,可是對於如同程家媳婦這種人而言,那都不是事了。

「這個……」

「月牙你就聽我的,帶回去和你們家二爺好好研究研究,好了。月牙我現在不能招待你了,這一大早上,你瞧我這家亂的。大丫,黑娃是不是又尿了。月牙,你瞧瞧這些孩子都是討債鬼。我去了。」

月牙這書也沒有還成,程家媳婦如今都忙的不見人影了。家裡孩子多了,又沒有人幫著帶,確實是相當的辛苦,月牙想著傅春江還沒有吃早飯,就想著回去吃早飯。

「月牙,你別走,來來來,這是我剛剛炸的南瓜餅,你帶回去和傅相公一起吃。」

程家媳婦見月牙要走,忙從廚房出來,給月牙拿了十個南瓜餅,一定要月牙給帶回去。

「茹姐姐,這個……」

「月牙你快點帶回去,這還燙著呢,冷了就不好吃了,對了吃完你可是要把碟子給我送回來。月牙我真的不能和你再聊了。我去忙了。」說完程家媳婦就回到了廚房。月牙端著一碟子南瓜餅也就過去了。剛剛回到四合院裡面。

「月牙,你還沒有做早飯吧,我瞧傅相公正在淘米的,不要做了,今早我煮了小米粥還多著呢。月牙你若是不嫌棄,就和二爺去吃,省的我還不知道怎麼弄掉。」

王嬸子也是熱情,月牙當然不會嫌棄了,於是乎今天早上也的早飯就這樣解決了,沒會兒葉三娘子也送來了大醬連並著黃瓜。

「月牙黃瓜就大醬,早飯必備。還有大蒜。」

方才葉三娘子出門聽到了王嬸子和月牙的對話,想到月牙原來今早沒有做早飯,王嬸子那邊給解決早飯,她就想著她做的大醬味道還不錯,就給月牙給送了過去。

這黃瓜可是稀罕物,都他男人從外頭帶回來的,如今這天氣想要知道黃瓜那都是少數,說是從南方給運過來。

「三娘子,你瞧,這怎麼好意思呢?」

月牙忙著去推脫。

「都是街坊鄰居的,吃個新鮮,月牙我這大醬可是做的不錯,你一定得嘗嘗。不是我吹,我這大醬在整個上京都是做的好,純黃豆醬,你嘗嘗。我今天和我們家當家的回家了。」

葉三娘子笑呵呵的就走了,月牙也只能端著大醬進來了,那邊傅春江都已經吃上了。

「月牙,托你的福啊,今天的早飯都給解決了,來來來,月牙你也吃,大醬沾黃瓜,味道應該不錯。」傅春江倒是也不客氣,就開吃起來,月牙看著傅春江,也是笑了。

兩人在這裡不慌不忙的吃著早飯。

其實今天是放榜的日子,怕也只有傅春江這麼淡定的人,在家裡吃早飯。月牙是不知道今天放榜,因而也很悠閑在家裡吃早飯了。

早飯吃完,月牙就去收拾東西去了,傅春江也在家裡幫著掃地,想著還要壘個雞圈,想著馬上小雞仔都長大了,以後可不能亂院子跑了,晚上也要有個地方睡覺才是。

就在此時,突然外頭就一陣炮竹聲響。月牙當時還在洗碗呢,炮竹聲太響,她只能放下手中的活,捂住了耳朵,想著今日也不宜嫁娶,沒人結婚,這附近也沒有聽說,什麼人這一路炮竹的。

月牙擦了擦手就出去。

傅春江則還在考慮在什麼地方壘雞圈,這壘雞圈可還是技術活,還要注意防水防雨,下雨天也要弄來。

「對,就是這裡,這就是傅狀元的家裡。」

就在月牙還在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幫子人都涌了進來。

「恭喜傅相公,高中狀元。」

原來是有人來報喜的,怪不得敲鑼打鼓的,那邊傅春江才站了起來,月牙站在那裡,一時間竟是說出話來了,那邊的王嬸子出來了,走到了月牙的身邊,拉扯了月牙一下。

「月牙招待人啊,給喜錢,你家裡可有喜錢,沒有的話,從嬸子這邊拿。」

王嬸子高興,傅春江中狀元了,以後可真的就是官老爺,前途無量。她一個老婆子還能跟他們說上話,不管如何,認識總比不認識的好。他自問對月牙還不錯,傅春江又是一個寵媳婦的人,想想也是好事情。

「喜錢,我有,我準備了。」月牙說著就整理了一下頭髮。

「你們進來吧,屋裡做,往屋裡坐。」

月牙就迎著這些人往屋裡坐,那邊王嬸子也幫著打點起來,燒水煮茶的,都忙碌起來。畢竟傅家人少啊,如今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一大家子的靠著月牙也迎接不過來。

傅春江站在那裡,想到他果然是沒有錯啊,元德帝這個人果然是將中庸之道運用的爐火純青,史書還是有點兒靠譜的。所以在答卷的時候,傅春江隱藏了實力,還採用了近似元德帝筆跡的書法。這考試就是要實力加運氣,偶爾還需要一點點技巧。傅春江很顯然是摸透了元德帝。

「傅狀元,恭喜恭喜,連中三元。」

報喜的人自然是怎麼好怎麼說了,傅春江迎著他們進屋。

——

元德帝最終還是點了傅春江為狀元。事實上呢,這真的是元德帝無意之中選的,並不是他有意選的。當然後來有很多人猜測是元德帝有意為為之,是為了營造他有道明君的形象。其實這真的是誤會了元德帝,點傅春江為狀元,那真的是天意。

「陛下,真的點了傅春江為狀元?阿爹,這個……」

崔淑妃終於見到崔首輔,就免不得問了這些來,崔首輔點了點頭:「當時我為陛下選了兩人,傅春江是其中之一,陛下最終點的是他。看似無心實則有意。」

「哦,那政兒……」

崔首輔那邊一聲長嘆,那日元德帝召見大司命的時候,他也在場,所說元德帝問大司命太子政的事情,大司命從頭到尾不發一言,一直就在那裡跪著。

崔首輔就已經猜出來了,太子政的太子之位怕是不保了。如今就是誰來主動提出廢太子的事情。而顯然元德帝是希望他來提。

「娘娘,太子的事情已經成定局,再無迴轉的餘地。若是由別人提出來,我們崔家將是……」

崔淑妃的臉色蒼白,就癱倒在座椅上。

「陛下當真如此無情,想要廢了我兒,政兒那般乖巧,那件事情不是都已經過去了。大理寺那邊也給出了結果,不是說都是安喜一手所為,與政兒無關嗎?為什麼陛下還要廢了政兒?」

崔淑妃很顯然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尤其這話還是從她的父親口中說出來。

「娘娘,你也知曉陛下一直以先帝為前車之鑒。先帝就是後期司禮監專政,閹黨橫行,險將大夏江山給斷送了。而安喜的事情,說大也大。而且娘娘,你也知曉太子的才能,哎……」

崔首輔的話沒有繼續下去了。崔淑妃的臉色依舊蒼白了,她知道廢太子的下場,一輩子都不得翻身了。

「爹,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嗎?」

崔首輔見崔淑妃已經站起了,忙跪了下來,「回娘娘,老臣無能,會親自請求陛下廢黜太子。」

崔淑妃聽著,就覺得眼前一黑,竟是栽了過去。

「娘娘,娘娘……」

身邊的宮女嬤嬤忙上前扶住了崔淑妃,那邊管事太監高喊著:「傳太醫,傳太醫,娘娘暈倒了,娘娘……」

崔首輔就站在一旁,看著暈倒的女兒,長袖一甩,漠然的轉身而去。

而那廂元德帝聽說崔淑妃暈倒了,也就過來瞧了瞧,太醫正在幫著崔淑妃看診。

「恭喜陛下,淑妃娘娘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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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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