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偷吻

二爺偷吻

趙政是元德帝的長子,也是大夏的太子,元德帝的第一個孩子,一直以來都是順風順水,這麼多年也是養尊處優,身邊的幕僚多是恭維她,加之崔淑妃對其也十分的嬌寵,這性子就有些跋扈。為此元德帝早年和崔淑妃還說,崔淑妃當時不以為意,就這樣一直驕縱著。而當時元德帝也是初為人父,也沒經驗,就這樣性子漸漸就養成,性子一旦養成,要改那談何容易。

後來元德帝就吸取了趙政的教訓,對於自己的兒子多是嚴厲的,其中趙湛,趙歇,趙燁等皇子元德帝都動手打過,其中趙湛又一次因調皮摔斷了趙琳的胳膊,元德帝差點要了他的命,將他打的那叫一個屁股開花,還是他親自下的手,當時明珠皇后就在一旁瞧著,眼淚花花的也不敢上去勸。

後來還是陳閣老親自給求得情,元德帝才停的手。當時元德帝和明珠皇后說的大致意思是說,這女兒家嬌寵一些,不會犯錯大錯來,頂多使點小性子,可是男子就不同了,尤其是趙湛這般人物,貴為皇子,若是不好生管教一下,將來怕都可以亡國。明珠皇后自是不會反駁了。當時的趙政得知此事之後,心裡竟是竊喜。

他覺得元德帝對他是最好的,從來沒有打過他,可是他的那些兄弟們都被打過。比如趙湛吧,當時趙湛被打,他這個太子的,又是趙湛的皇兄竟是無一點表示,還說了不少風涼話,說趙湛被打是應該的,誰讓他害的趙琳摔斷的胳膊,可當時連趙湛那個年僅八歲的曹妃所出的皇弟,都知道哭著來瞧瞧他。他這個做太子的卻沒有一點的眼力勁。

元德帝為何要那般動手痛打趙湛,主要是為了讓朝臣看到,他對趙琳是真的好,哪怕趙湛是他的兒子,他也是嚴懲不貸,而且是他親自下手。當時求情的那人是陳閣老,是不敗陳家的當家人,是趙琳的外祖父。

趙琳雖然只是一個元德帝的養女,她的父母也不在世了,可是人家父母那是戰死沙場,為了大夏丟了命,他們雖然都死了,可是背後的不敗陳家和閩南葉家可都在的,大夏那麼多的百姓的眼睛可都會看的。若是元德帝待趙琳不好,又有誰人會願意為大夏賣命。說白了元德帝痛打趙湛,也是一場秀。

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可以看出來了,可太子政卻沒有看出來了,許是他看出來了,只是他根本就不屑於趙湛來往。趙湛雖說是明珠皇后所出,奈何明珠皇后出身低微,只是一個婢女。

而趙政不一樣了,趙政是淑妃所出,淑妃是清河崔氏女,清河崔氏那是簪纓世家,出身自是高貴,趙政又是太子,自然從不把趙湛放在眼裡。還不止一次在私下詆毀趙湛,說他是婢女所出,當然這話到底是不是趙政所說,也不一定,自是坊間流傳是趙政說的,趙政這人平素說話就沒有什麼水平,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也不奇怪。

只是若是細想一下,元德帝也是婢女所出,元德帝的母妃青姬一輩子不得寵,到死了也沒有撈到一個妃位,連封號都沒有,死的時候,承光帝連看都沒有看過她一眼,就那麼悄無聲息的死了。

青姬當年的地位還比不過明珠皇后呢,明珠皇后如今怎麼說也是貴為皇后,坐穩了后位,青姬就可憐,她也是唯一一位為承光帝生下皇子,而沒有封號的妃子,足見承光帝對其多麼的不重視。

趙政說的一些話,久而久之就傳到了元德帝的耳中,只是一直以來元德帝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裝糊塗而已,覺得人有失言也無大錯。可是當他發現趙政殘暴的時候,就已經有廢太子之心了。

只是想著時間長,能改吧。可惜啊,這麼多年都過去了,至今未改。

而如今趙政還沒有意識到他即將被廢的事實,還處心積慮要去迫害傅春江,而且他這人腦子也不知道怎麼長的。說迫害傅春江迫害也就迫害吧。

這打擊報復什麼的,咽不下這口氣,從趙政這個角度而言,倒是也可以理解了。可是呢,趙政打擊報復傅春江的方式竟是要在四國蹴鞠賽上面迫害傅春江。

四國蹴鞠賽是什麼場合,那可是國際賽事,代表的可是大夏的門面,他竟然都不顧了,想著在那裡讓傅春江出醜。當他將這事情與他的幕僚們說了之後,幕僚們自然也提出這樣做萬萬不可了,有失國體。可是趙政一意孤行習慣了,根本就不採納這些幕僚的意見,就安排他的爪牙們去弄傅春江。

——

「仲安,你讓我去勸月牙,我也不在行,我勸女孩子不行啊。再說若是我此番去勸了,月牙連我都……」丁全英其實覺得月牙這人不錯的,他和傅春江正在這邊說話。

月牙最終還是端著熱茶進來了。

「仲安,你這樣做就不對了,你怎麼可以瞞著月牙呢。你瞞著我也就罷了,我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不要去參加蹴鞠隊,你怎麼這麼的不聽勸呢。月牙你消消氣,我都幫你訓過他了。」

傅春江傻愣在那裡,這丁全英什麼時候學的如此滑頭,這人方才根本就不是那樣了。

月牙狐疑的看著丁全英:「立本你也不知道二爺去參加大夏蹴鞠隊的事情了?你是真的不知道?」

「月牙,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若是知曉,我能不告訴你嗎?你知道我的,當初仲安要去參加蹴鞠隊我可是死活拉著不讓他去的,這個你可以去國子監尋幾個學生問問就知曉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丁全英說完,見月牙對他的態度平和了很多,繼續說道:「月牙你莫氣,這件事情仲安確實做的不對,怎麼能不告訴月牙呢。月牙是什麼人啊,能瞞著她嗎?仲安,你還不快點跟月牙道歉,快點?」

丁全英立馬就給傅春江一個臉色,傅春江趕忙低著頭說道:「月牙,你就不要生氣了,我知道錯了。當初我也沒有想到我竟然會被選上。我也沒有辦法,我這個人實在是太強了,這不隨便就考了一個狀元,一選就被選上了蹴鞠隊。月牙你看……」

丁全英聽了傅春江的話,覺得傅春江這人真的是夠……,這人簡直,憋著他一肚子老血了。只是想著傅春江手中的書,這還得繼續演下去:「月牙,說來也是。這蹴鞠隊也不是人人都可以選上了。如今仲安的身子也大好了,蹴鞠還可以鍛煉身體,這不是挺好的嗎?月牙你莫要生氣,這女子最不能生氣,生氣容易變老。這人一變老,就又會有皺紋,一有皺紋就不好看了。」

月牙聽到丁全英這麼一說,忙摸了摸臉。

「立本,你也不是好東西,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和二爺你們兩個人是一丘之貉。哼,這茶水你也不要喝了。」月牙說著就端著茶水出去了,丁全英見狀就和傅春江一笑。

月牙說出這話,就證明她已經不生氣了。

「月牙,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那我比那竇娥都要冤啊。」

月牙突然之間就撲哧一笑,主要是丁全英的表情太有趣了。

「月牙你笑了就好了,笑著好看。好了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月牙我就先回去了。若是以後仲安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你儘管來跟我說,我幫你做主。」

丁全英說著就要走了,如今這個時候留在這裡,那真的是太煞風景了。他還是懂的,果斷的準備閃開,只是在離開的時候,免不得提醒了一下傅春江。

「仲安,以後可不能這樣,不能瞞著月牙。我走了。」

說完丁全英就閃了。

「好了,我的好月牙,你就不要生氣了。你瞧瞧,我錯了。只是如今我選都被選上了,這不是……」傅春江又開始吹了。月牙在那邊強忍著笑意。

「就知道貧嘴,難怪他們都說你們文人就靠一張嘴,全靠吹。」

月牙說完就將臉轉了過去,不看傅春江。傅春江就十分狗腿的跑到了月牙的面前。

「哎呦,我的好月牙,我現在的身體好得很。不行你試試,你瞧瞧我這身子板……」

傅春江作勢就對著自個人胸錘了錘,月牙在一旁終於還是憋不住笑了。

「我不管你了,你這人。蹴鞠比賽什麼時候開始?」

月牙也知道,馬上四國蹴鞠賽就要開始了,如今想要退賽那是不可能了,就想著這段時間搞好飲食。讓傅春江好生補補才是了。

「月牙,你不生氣了。下個月初六開始。等著蹴鞠比賽結束,我想著以你的能力,嫁衣就做好了。這段時間我們兩個人也將宅子置辦好了。到時候月牙我們就成婚好不好?」

「這日子你選就好。」

月牙倒是也不忸怩,她覺得沒啥,原本她就心喜傅春江,而且都已經答應,現在也就盼著有個婚禮,女兒家嘛。總是想要風風光光的嫁一會兒。

只是如今月牙想了想,也不需要風光大嫁,就她和傅春江兩個人就好,長長久久的在一起就好了。

「月牙,你來,給你看看這個!」

傅春江說著就從他的書櫃裡面取出紅紙來,這紅紙其實傅春江早就買了,只是一直都沒有取出來而已。今日傅春江當著月牙的面將紅紙取出來了。

「這是我們的婚書,我給你念念。「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以白頭之約,書向紅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此證。」你若是沒有意見的話,你只需要在這裡簽字,然後按下手印,明日我就去官府入籍。」

說著傅春江就開始研墨,以往的時候都是月牙為他研墨。月牙顫巍巍的接過筆來,月牙識字不多,如今傅春江有空的時候,還會教習月牙一些字,她正在學習三字經,無事的時候也會溫習,如今認識的字比以前多多了。只是這書法自然是不能與那些常年寫字的人比了,月牙握著筆,卻寫的無比的認真。

她不知道自己以前叫什麼名字,月牙這個名字是李三小姐取的,因她在李家,也就跟著姓李了。雖說李家的人對她並不厚道,可是月牙其實在心裡還有些感激他們,畢竟他們給了她一個名字,不然她就是連名字都沒有的可憐蟲。

其實她挺喜歡李月牙這個名字的,很好記,最重要的是好寫。她寫的很慢,也是認真。明明只有三個字,卻花了半盞茶的時間。傅春江在一旁瞧著月牙寫完了,將印泥給了月牙,月牙按了一下。

傅春江立馬就簽上了自己的大名,也按上了手印。月牙等著我明日,我就去官府入籍,等到蹴鞠賽結束了,咱們就成婚。

「好。」

月牙滿心歡喜的笑了笑,傅春江趁著月牙沒注意,就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

「二爺你……」

——

大夏坤寧宮。

趙琳今日來給明珠皇后請安,那邊元德帝的已經擬定旨意,準備賜婚了。丁全英是二甲,是個進士。這很符合趙琳的心意。趙琳是想找一個人好好過日子的,駙馬爺不需要有多大的本事,若是讓駙馬爺有太高的才華,他難免會覺得心裡委屈。畢竟大夏駙馬爺只能擔當閑職,不能施展抱負。

「琳兒,你來了也好,待會兒陛下也來了。你都這麼大了,你這麼出閣,母后還真的是捨不得?」明珠皇后將趙琳拉到自個兒身邊,想起當初趙琳送到自己跟前的時候也才六歲,渾身都髒兮兮的,頭髮上面都是泥巴。說是眾將士掩護她從大聊城逃出來的,而她的父母都留在九台山那邊,鎮守邊關。

當趙琳到皇宮的時候,她爹娘都已經戰死沙場了,但因她父母的寧死不屈,鐵血死戰,竟是讓大秦第九軍團團滅,沒有一個活著出來。震撼了整個大秦,乃是整個四國。這也是大夏歷史上又一個以少勝多的戰役。

只是趙琳自此就成為了孤女,當時趙琳被送到坤寧宮的時候,是明珠皇后親自給她洗的澡,梳的頭。自此之後,就一直養在她的膝下。如今趙琳也十六,都是大姑娘,雖說明珠皇后待趙琳自是比不得趙雅,可是到底也是自個兒養大的女兒,心裡不舍那也是真的。

「母后,以後琳兒也會常來看你和父皇的。對了,母后我聽說最近雅妹妹在學女紅,我聽孫嬤嬤說,還學的有模有樣的,怎麼轉性子了?」趙琳不想就這個話題一直下去。

「雅兒她不是上次去尋你,說你在家裡親自做嫁衣,回來就吵著嚷著要學女紅。還和她父皇打賭來著,要綉荷包給她父皇。如今都過去這麼久了,也沒有見她綉個荷包出來。」

明珠皇后說著就笑了,想著那日她去瞧趙雅,趙雅那笨手笨腳的樣子,瞧著就可愛。

「母后,你就在背後取笑我,和父皇一樣,哼你們就知道取笑我,誰說我沒有綉出來。這個就是給父皇的。瞧瞧,是牡丹,花開富貴。」趙雅十分得意的將荷包展示給了明珠皇后還有趙琳看。

趙琳看了之後,瞧著那綉工,雖說是一把,想著這也是趙雅剛剛學,能綉成這樣,肯定是下了苦功夫了。

「還真的像那麼回事,這花還真的像牡丹。」

明珠皇后將荷包拿在手上,仔細的端詳了一番。

「聽說雅兒已經為朕綉好了荷包,來來來,給朕瞧瞧。」此時元德帝也來了,元德帝今日心情瞧著也不錯,一臉樂呵呵的。趙雅見他見了,立馬就從明珠皇后的手裡接回荷包,笑嘻嘻的拿著荷包,朝著元德帝炫耀了起來。

「父皇,你瞧,我給你繡的,花開富貴。」

元德帝瞧了瞧,「不錯,不錯,雅兒的手藝不錯,朕一定佩戴,一定。」元德帝說著就很愛惜的將荷包給收好了,這還是他第一次收到女兒給他做的荷包。做父親的收到子女親手做的禮物總是很開心。

「琳兒,你如今要出嫁了,父皇沒什麼給你的,這一對玉如意算是父皇給你的賀禮。」說著李福順就拿著一對玉如意上來了。

「多謝父皇賞賜。」

趙琳和元德帝說是父女,更多的時候還是君臣。元德帝對待趙琳也永遠做不到對待趙雅一樣。

「琳姐姐要出嫁了,一點都不好玩。錦姐姐當年出嫁的時候,也不好玩。你們一個個都出嫁了,如今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沒意思,幸好還有湛哥哥陪著我,可是湛哥哥怕是也要納妃,哎凄凄慘慘戚戚。」

元德帝聽趙雅這般說話,自然是笑了:「雅兒,你倒是還吟起詩來了,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再過一年,也要選駙馬了,這女兒家總不能一輩子不出嫁吧,可有看上的世家子弟,看上就說出來了,不要扭扭捏捏的。」

趙雅一聽,臉就拉下來了,此時趙湛來了。

「兒臣見過父皇,母后。」

趙湛和趙雅不同,在禮數方面從來都是做到無可挑剔。

「湛哥哥來了,父皇你還是好好想想,什麼時候給湛哥哥納妃吧,我不著急。」趙雅說著就將趙湛推了出去。趙湛自從從外間來了,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趙琳。

「雅兒,你說什麼,什麼納妃,我如今學業未成,何談此事。」

「湛哥哥,你一點都不好玩,小小年紀,馬上就要成為老學究了。父皇,母后我走了,我要回去繼續做綉活了。湛哥哥,不要說我對你不好,我給你繡的。你若是遇到心愛的女子可以送給她啊。」

趙雅說著將荷包給了趙湛,趙湛看了一下:「這個是,雅兒不錯啊,這野鴨子繡的跟真的一樣?」

「什麼,湛哥哥,你,你,那是鴛鴦好不好,是鴛鴦?」

趙雅氣的臉都紅撲撲的。而趙湛一下子就笑了:「不要生氣,我錯了,鴛鴦鴛鴦繡的不錯。我收著了,雅兒莫氣。」

趙雅掃了趙湛一眼。

「這還差不多。我走了。」

趙雅最近瘋狂的喜歡上了女紅,趕著回去做。眼瞅著天色不早了,趙琳也要走。

「琳妹妹,我送你吧。」

趙琳遲疑了一下,後來也就笑了:「湛哥哥,好啊。」

趙湛和趙琳也離開了坤寧宮,兩個人並肩走著,一時間無話,後來還是趙琳主動打破沉默的。

「湛哥哥,我要成婚了,到時候你一定要來。」

「我不會去的,琳妹妹你不要如此殘忍,你知曉我的心,我是不會去參加你的婚禮,亦不會祝福你和他。」如今四下無人,趙湛已經不想在裝了,這些天他一點都不快樂。

趙琳沒想到他如此的直白,她繼續朝前走。

「你不來也好。湛哥哥,我們本就不可能。」

「為何不可能?你我本無血緣關係,你又不是我的親妹妹,我從來不想做你什麼哥哥,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你為何這般的殘忍。你寧願去嫁一個土財主的兒子,你也不怕嫁我為妻,為何?琳兒,你好殘忍,你明知道我對你的心,你為何還要將它如此的踐踏?」。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嫂夫人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台言古言 嫂夫人
上一章下一章

二爺偷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