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蘇塵婉生病
何所依話音落下一臉期盼的看著蘇塵婉,蘇塵婉卻是無動於衷,一旁的嬤嬤怕何所依尷尬便出言提醒,還以為大小姐是關心夫人的,沒想到今日竟然送糕點來。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呢么,夫人自小便不愛甜食,出嫁之時得知徐公子取得夫人是個極愛甜食的主兒。從此便恨上了甜食,這許多年夫人的院子裡頭連塊糕點渣滓都看不見,今日大小姐送來這個。怕是要逼著夫人發脾氣了。
「嬤嬤有所不知,我也是不喜甜食的,只是這千層酥並不是甜食,那味道奇異的很。母親嘗了便知,我有不是非要母親喜歡的才能送,便是母親不喜歡,我覺得是個好動西也是可以送來的。」
「母親,您先嘗嘗,若是不愛吃我便拿走,姐姐在一旁舉著怪累的。」
蘇塵婉見這姐弟倆一唱一和的不吃便是當著何暖涼的面讓他們二人下不來台,只能張嘴吃了。這一吃卻是喜歡上了足足有三兩半的千層酥竟讓蘇塵婉吃的一口都不剩。一旁的嬤嬤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今日這是怎麼了,夫人不僅沒有發火竟然還吃完了!難不成這千層酥真的如大小姐所說的不是甜食?
「好啦,母親吃的開心便好,我們先告退了。阿韞還有功課沒有做完。」
「去吧,去吧!」
何所依帶著何辰微走了,蘇塵婉咂咂嘴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意思,便打發嬤嬤出去打聽這東西是在哪裡買的,明日再買些回來。這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忽略了何暖涼許久。
何辰微從何所依那裡做完了功課便回去睡覺了,一晚上都興緻缺缺的。發誓明天一定要早起再買些來,這一次自己藏起來慢慢吃,再也不往出送了。
入夜了,何所依躺在床上有些輾轉反側,想著索性也睡不著不如起來練會兒琴,正巧明日師父要考的。彈了好一會兒總是有錯處,原本就煩躁的心情變得更加不好起來。坐在琴邊發獃,手中拿著生辰時收到的那塊玉有些出神。他已經好些天沒來過了,是不是自己做錯什麼了?還是他對自己不感興趣了,或者是又發現別家的小姐了。
「何大小姐,你可是在想我?」
「誰。。。。誰想你,太子殿下還請你自重,深更半夜的毀了我的清譽不好。」
何所依正想著他便聽見了他的聲音,頓時慌忙將自己手中的玉塞進了懷中,回過身來話都說不利索了。緊張的不行,沈霍一臉的壞笑斜倚在窗邊的樣子在燭光之下顯得迷人極了。
「我不是說過我會負責么。大小姐每次見我都是這句話,可是想多聽幾遍我給你的承諾?若是的話便直說,我每日給你說不同的來聽,可好?」
「你。。你、、你無恥!」
「好了,不逗你了,我這幾日被父皇派出去有些公務。不在京城所以便沒來看你,你可不要以為我是去找別的女人了。」
「誰要你解釋了,太子殿下去哪裡豈是我們這些平常百姓可以干涉的?」
沈霍看著何所依那明顯的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心中笑意頓起,這丫頭嘴還真是硬得很,明明就是在乎,偏要說不在乎。看來沈風這主意還是有些用的,回去要好好的賞他才行,這個不靠譜的傢伙終於在他的強項上靠譜了一把。
一晃眼看見何所依胸前的突起,沈霍突然綻開一個邪惡無比的笑容,隨手彈出一個小石子打在何所依的身上,何所依頓時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完全不聽使喚。眼睜睜的看著沈霍一步步的靠近,何所依的心在打鼓,她不知道沈霍要做什麼,想喊人卻發不出聲音。唯一能動的只有自己的眼珠。
沈霍站在何所依的面前,慢慢的靠近她,看著何所依漸漸紅頭的小臉心中一驚要笑翻了。第一次覺得一個大家閨秀也可以這樣可愛。
當沈霍的手探進自己衣襟之時何所依有些害怕,竟然還有些期待。緊緊地閉上自己的雙眼,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胸前一空,頓時想起自己方才情急之下放進懷中的那塊玉。此時何所依又羞又憤,這個該死的沈霍竟然這樣對待自己,虧她還以為這個太子殿下是個正人君子!
睜眼一看他手中不光拿著那塊玉,竟然還有自己的肚兜!
何所依的臉突然爆紅,想要開口罵他卻忘了自己根本就發不出什麼聲音。
「別掙扎了,實話跟你說吧,那個藥酒是我派人以皇姑姑的名義送來的,你自己不用卻把它給了別人,竟然還是我討厭的女人,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懲罰你?」
看著何所依那像是要殺了自己的眼神,沈霍十分不以為然。他今日就是為了這事來的,特意從白城快馬加鞭趕回來就是想看看眼前這個女人是不是真如同她表面一般高傲,冷血。如今事實證明了她也不過是個小女人罷了,碰一下衣襟都臉紅的那種。拿著何所依的肚兜放在自己的面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一臉享受的看著何所依。
「你現在是不是特別想罵我無恥、下流、不要臉?我知道,你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就像你剛才的眼神,已經說得明明白白的了。我不在的這幾日你有些想我了,不枉我快馬加鞭的跑了一天回來見你。」
說完將自己手中的肚兜疊起來放進自己的袖子里,又掏出了一瓶一模一樣的藥酒,放在何所依的桌上。
「這藥酒給你留下,別再給我不喜歡的女人用!」
又一顆石子砸在何所依的身上,何所依頓時能動了。跑到窗口一看這裡哪還有沈霍的影子?何所依也不知道是羞得還是氣的,臉色紅的都快要滴出血來了。這未出閣的大姑娘肚兜丟了可怎麼解釋啊!
躺在床上何所依腦子裡還是不斷地浮現出沈霍慢慢靠近她的樣子,一雙眼睛像是能看進自己的心裡去,
何所依呼吸急促了起來,坐起身喝了一口桌上的涼茶,一邊深呼吸讓自己盡量冷靜下來。這個時候應該想的絕不是這件事,何暖涼需要自己防備。
根據自己前世的回憶過了今年母親就該生病了,她一定要將母親的病防患於未然,不能讓她就這樣一病不起。
安慰好自己的心情再度躺回床上,很快便睡著了。夜色中沈霍再次翻窗進來,將自己拿走的那塊玉放回了原處,看著何所依熟睡中的樣子竟然不想就這樣離開。緊閉的雙眼,眉頭還有些皺著的樣子,不知她遇上什麼煩心的事情了。一雙薄唇緊抿著,沈霍拚命的忍住自己想要一親芳澤的衝動,轉身動作十分乾脆利落的走出了丞相府。
第二天一早何所依醒的出奇的早,因為她睡夢見偶然想起自己那個被沈霍拿走的肚兜,一定要在浮萍她們進來之前再找一個代替的。到時候就說是自己穿壞了便燒了。
何所依剛換好衣服就聽見浮萍在門外火急火燎的喊自己起床,連忙應了聲,門一打開浮萍就衝進來不管不顧的灌了一肚子水,這才不喘了。
「怎麼回事?這大清早的你怎麼跑了一頭的汗。」
「小姐,你別問了,快換了衣服跟我走,夫人病了,昨夜折騰了一晚上,夫人不讓叫你。這時候大少爺和二小姐應該都到了。」
「什麼!」
何所依說什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算錯了這麼一步,母親的病竟然提前了這麼多。若不是浮萍親口告訴她,說什麼她也不會相信這件事是真的。
拉住浮萍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問道:「是不是癥狀就是吐血?不停的吐,然後暈厥?」
「小姐你怎麼知道?」
何所依並不打算解釋,回身將自己準備好的要方子放到浮萍手中,急匆匆的讓她去按方子抓藥回來。自己則一路狂奔到芙玉堂,果然,一進門所有人都在只差自己了。何暖涼在床旁握著蘇塵婉的一隻手,哭的傷心極了。看是何所依依舊沒有錯過何暖涼眼中那一絲異樣的情緒,這個何暖涼太過可疑,不得不防。
何徽在椅子上坐著一陣長吁短嘆,何辰微則更是狼狽,站在一旁一臉細小的鬍渣。黑眼圈深的讓人會誤會他是被人打了。
「阿韞,你快回去睡上一會兒,天亮了還要去上學的,這事耽誤不得,母親這裡有我。」
「父親,你也去歇一歇吧!」
將兩人連拖帶拽的趕去睡了何所依回到房間里看見依舊旁若無人的哭的何暖涼氣就不打一處來,冷聲呵斥道:「哭什麼,母親還沒怎麼樣呢,不過是些小病你這大哭小號的是什麼意思?滾出去!」
何暖涼原本打算借著這次機會正好可以不眠不休的照顧蘇塵婉,若是真的把蘇塵婉照顧好了,自己想要什麼便是什麼了。若是照顧的她不好了,這當家做主的機會也就來了。何所依向來高傲,不會關心什麼後院的這些零碎的東西,可是她卻知道這一個後院的權利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