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
「不錯,就是我,怎麼殺我之前,沒有打聽清楚嗎?」華如錦冷笑的反問道。
「卻是打聽的不夠清楚。」盟主得意的看著華如錦,忽然他轉動了座椅上的老虎頭把手,從老虎口中射出幾隻利箭,不偏不倚正好射中華如錦所在的位置,盟主狂笑道,「這次你去死吧。」
說時遲那時快,拓跋桀連忙抱住華如錦滾到一邊,不過還是有一隻箭劃到了拓跋桀的胳膊,他擔心的看著華如錦道:「你沒事兒吧?」
華如錦搖頭,然後面無表情的看著盟主道:「真是卑鄙。」
「卑鄙,殺手只看結果,何來卑鄙,這次沒有殺了你算你好運,不過下次就不會這麼好運了。」說著殺手盟主轉動座椅,虎頭再次對準華如錦按了下去道:「看這次他還能不能來個英雄救美。」
利箭又一次射向華如錦所在的位置,華如錦連忙起身運功,幾隻箭彷彿停在了半空中,華如錦看著殺手盟主冷笑道:「還給你。」
箭好像長了眼睛一樣,轉身朝殺手盟主飛去,殺手盟主躲閃不及,被利箭射中了肩膀,他半跪在地上驚訝的看著華如錦,沒有想到她的功夫竟然如此好,就算澄光大師和璇璣閣的閣主也不是她的對手吧,她真的是普通的內宅夫人嗎?
想到這裡,感覺心口一陣疼痛,他才記起箭上有毒,他連忙從懷裡拿出解藥服了一粒,得意的看著華如錦道:「箭上有毒,你的小情人真的要去見閻王了。」
「真無恥,」華如錦趕緊蹲下檢查拓跋桀的傷勢,見他嘴唇發紫,果然是中毒了,道:「你怎麼樣了?」
「沒事,還能撐住,你先解決了他,咱們出去解毒。」拓跋桀強撐道,他感覺胸口疼的厲害,可能毒氣攻心,幸虧自己用內里壓制住了,不然他真的要去見他母妃了。
「沒有解藥只有死路一條,」殺手盟主道,「本盟主還有一粒解藥,只要你自殺,我就救他如何。」這次無論如何也要完成任務,華如錦死了,他就把那男的扔到深山裡去,哼。
「不要聽他的,」拓跋桀擔心的看著華如錦道,「你去把他殺了,照樣可以拿到解藥救我。我還能堅持一會兒。」
「再玩一會兒他真的沒救了。」盟主心急道,他怕華如錦真的聽了拓跋桀的話。
「等我。」華如錦不知從哪裡摸出一顆藥丸塞到拓跋桀口中道,「卑鄙的人不適合活在世上。」說著拿起自己的軟劍朝盟主就是一劍。
華如錦用了十二分的功力,殺手盟主想逃,被華如錦砍掉了一隻胳膊,他捂著自己的胳膊,躺在地上憤恨的看著華如錦。
華如錦提著劍慢慢走向他,他恐懼的往後躲,他現在很後悔接了這樣的任務,如果沒有這項任務,他還是呼風喚雨的殺手盟的盟主。
「不要殺我。我告訴你是誰想殺你。」他現在只有這一線生機了,只要自己不死,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不需要知道。」華如錦舉劍砍向他,瞬間血濺到了華如錦的臉上,血腥味使她蹲在地上嘔吐,這是她第一次殺人,原來殺人一點都不好玩。她想起那人死不瞑目的雙眼,就覺得心裡非常的害怕。
「沒事兒了,他是壞人,死在他手裡的好人不計其數,他死了也就死了。」拓跋桀吃了華如錦給的解藥好多了,他見華如錦渾身哆嗦,直接從後面抱住她安慰道。
她是第一次殺人吧,自己上戰場第一次殺人也如她這般,覺得自己身上都是血腥味,怎麼洗也洗不掉,這種事兒誰也幫不了她,只能靠她自己走出來。
「我知道。」華如錦想掙脫拓跋桀的懷抱,可是拓跋桀抱得太緊了,華如錦只好放棄了,她小聲道,「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你不用管我。」
拓跋桀這才戀戀不捨的放開華如錦,他想一直這樣抱下去,她身上一點血腥味都沒有,反而有股淡淡的花香,非常的好聞,比那些塗了胭脂水粉的女人好多了。
華如錦回到酒樓要了一桶水,她洗著身上不存在的血漬,怎麼洗也洗不幹凈,最後她索性不洗了,穿上衣服閃身就去了空間。
如敏見到華如錦披頭散髮道:「怎麼了?」
華如錦怔怔的看著如敏道:「我今天殺人了,我曾經告訴過自己,為了你我不殺生,可是今天我殺人了。」
「今天嗎?」如敏笑了,然後拉著華如錦的手,走到功德碑跟前指了指道,「你看看這是什麼?」
華如錦看著功德碑上的功德,比上次長了一大截,不確定的問:「是今天漲的嗎?」
如敏點點頭笑著道:「確實是今天漲的,你今天殺的人一定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他死了就可以拯救更多的好人。」
「謝謝你。」華如錦心中釋然了,如敏和溫先生說的對,壞人死了才能拯救更多的好人。
「謝我做什麼,我應該謝謝你才對,如果不是你,如果沒有你,我這輩子都不會出去。」
「不要謝來謝去,顯得外道,我今天要在這裡尋求安慰。」華如錦找了一片綠茵茵的草地,直接毫無形象的躺在上面道。
「我觀你面帶桃花,最近要走桃花運了,恭喜你。」如敏笑著對華如錦道,她希望華如錦離開夜凌軒后找到自己的後半生,一個人過太孤獨了。
「是嗎?」華如錦想起拓拔桀對自己的維護,心中一暖,如果找的話,也要找這樣關心自己的人,她再也不傻傻的找個自己愛的人了。
「你有情況啊,說是不是有中意的人了。」難得華如錦有勇氣談自己的感情問題了,如敏忍不住的打趣道。
「沒有,我只是覺得要找的話,要找個愛自己的人,愛一個人太累了。」她與葉凌軒之間,她被傷害的遍體鱗傷,她不敢再觸碰感情了。
如敏淡笑不語,她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覺得華如錦很快就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了。
「你出去吧,有人找你。」如敏提醒道,自從上次長生他們覺得華如錦一人在屋出事兒后,每次華如錦進空間,如敏都會注意外面的情況。
華如錦連忙出了空間,聽見外面的敲門聲道:「誰。」
「我。」拓拔桀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你有什麼事兒,明天再來吧!」華如錦看著自己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的模樣道,這樣肯定不能見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
「外面貼了皇榜,太后重病。」拓拔桀剛才出去溜了一圈,見到皇榜上的文字,覺得不可能是真的,昨天晚上見到太后還好好的,今天怎麼突然病倒了。
他怕華如錦將來後悔,故意去宮裡走了一遭,太後果然病了。
「你說的可是真的,今天一早還好好的,怎麼突然病了?」華如錦打開門,擔心的問道。
拓拔桀見華如錦衣衫不整,連忙專過身閉上眼睛,非禮勿視。
華如錦這才注意到自己失禮了,忙關上門,隔著門對拓拔桀道:「剛才你說的可是真的?」
好好的怎麼會生病呢。
「我剛才去宮裡走了一遭,她老人家確實病了,病的挺嚴重。」拓拔桀道,他不想左右華如錦的思想,只是告訴她實情,希望她將來不會後悔。
「我知道了!」華如錦想去看看太后,可是想起太后的身份,她退卻了,去也只能是晚上,她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自己。
華如錦著急的等到晚上,夜幕剛剛來臨,華如錦打開窗戶,越過京城的大街小巷,輕車熟路到了太后所住的宮殿。
華如錦見有許多人守著,進屋后偷偷點了一支安神香,這香是華如錦跟如敏學的,具有安神助眠的作用並無害處。
等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所有人都睡著了,華如錦才慢慢走向太后的鳳床,看著太后憔悴的容顏,眼中閃著晶瑩的淚花,輕聲道:「今天錦兒走的時候,您還好好的,怎麼突然病了。」
她從空間里盛了一碗靈水,一點一點喂進太后的口中,果然,太后的臉上好多了。
華如錦握著太后的手道:「您放心錦兒會回來看您的,今天早上錦兒怕您難過才會不告而別的,希望您不要生錦兒的氣。」
華如錦把自己珍惜多年的玉佩放到太後手中道:「錦兒沒法在京城陪您了,把它留給您,想錦兒的時候就看看。
您放心,錦兒早晚有一天會風風光光的回京城的,到那時錦兒天天陪著您。」
說到這裡華如錦突然看見太后的眼角有淚,她輕輕的擦試著溫熱的淚道:「您看見外面的小樹苗了嗎,那是蘋果樹,結的果子有碗口那麼大,香甜可口,那是錦兒孝敬您的,等它長大碩果累累時,錦兒帶著孩子們來看您好不好。
錦兒會告訴他們,在京城他們的外祖母非常想念他們。」
華如錦跟太后說了很多很多話,太后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微笑,彷彿聽見了華如錦的話一般。
太后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中夢到華如錦回來了,說帶著孩子們來看自己,她非常高興,等啊等啊,就是沒有等到人,派人打聽才知道華如錦恨自己,不讓孩子們認自己,太后傷心難過的哭了。
哭著哭著聽見有人在喊自己,她迷迷糊糊的坐起來,才知道喊自己的人是龔嬤嬤。
龔嬤嬤見太后醒了,非常高興,連忙讓人去請皇上。
「嬤嬤,哀家做了一個夢,夢見錦兒在怨恨自己,如果當年哀家沒有把她弄丟,她就不會受那麼多罪。」太後娘娘自責道。
「公主不會怪罪太後娘娘,您看這是什麼。」龔嬤嬤把墨玉遞給太后道。
「這是,這是,」太后不確通道,「錦兒來過了,她在哪裡?」
龔嬤嬤搖搖頭道:「奴婢也不知道。不過奴婢知道這東西是公主留下的。」
太后這才注意到她身側有一個包袱,太后小心的打開,都是些瓶瓶罐罐,上面寫著藥名,解毒丸,養顏丸,健體丸。
太后抱著一包東西默默地流下了眼淚,她的女兒沒有不要她。
太后忙讓人洗漱,她要去看看那棵樹,太后不顧自己的身體非要給那樹澆水。
「母后您這是要兒的命啊。」皇上急急忙忙趕來,見太后在外面給一棵小樹苗澆水,幾步上前攙扶起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