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
就是因為他遊手好閒,遛狗鬥雞,被人打死後,煙姐兒才會生活的這樣凄慘。
「進去吧,外面怪冷的。」不等葉明煙說什麼,華如錦直接說道,拓拔桀感覺到了華如錦的情緒變化,她怎麼了,為什麼見到小胖子情緒就不好了呢。
拓拔桀狐疑的看著鄭博硯,這個小胖子一路上安靜的很,不嫌辛苦一直跟著華大人,有時還幫著幹些力所能及的活,個把月時間瘦了不少,不過也俊郎了不少。
拓拔桀很自覺,把華大人的東西都搬進悠然居,然而他自己也在悠然居住了下來,華如錦想讓他換個地方住,他說自己沒有地方去,他見李家村風景秀美,也想和華大人一起蓋一座院子,等院子建好后,他自然會搬走。
華如錦說他可以和獵戶一起住,之前他就是和獵戶一起住的。
「那獵戶整日忙著打獵,沒有人陪我說話,我在悠然居正好,沒事可以陪著華大人下下棋,喝喝茶,聊聊天。這樣華大人就不無聊了。」拓拔桀臉皮厚道。
他已經打算好了,堅決不回獵戶那裡住了,在悠然居多好啊,有吃有喝,有時候還有酒喝。
「你住這裡不合適。」華如錦不滿意道。
「怎麼不合適,之前那個書生不是就住這裡嗎,他合適,為什麼我不合適,」拓拔桀幽怨的看著華如錦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白吃白喝,放心,在下雖沒有功名在身,好歹也學富五車,才高八斗,明天在下就可以去私塾教書。
那秀才明年不是要進京趕考,你們正好缺一個教書先生。」
「福生既然是你兒子,你為什麼不把他找回去。你家中的親人不著急嗎?」長生早就告訴華如錦,拓拔桀是福生的父親了。
「他們都死了。」拓拔桀平靜道,親人,他的親人只有母妃,父親視他為棋子,兄弟視他為仇敵,聽說他的部下因為知道了自己流淌這大聖朝的血液,大部分早已經投靠了他的兄弟,他除了福生之外,早已經一無所有了。
他今生再也不想踏進柔然的國土,是他們逼死了自己的母妃。他恨他們。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華如錦抱歉道,沒想他的經歷如此凄慘,只剩下他們爺倆了,願意在這裡住就住吧,悠然居不差多一個人吃飯。
何況是他親自去往京城救了自己的父親。
對於幫助自己的人,華如錦從來都是心懷感激。就這樣拓跋桀住進了悠然居,白天的時候就去李家村的私塾教孩子們讀書。
果然拓跋桀學富五車,教授的知識生動有趣,比白梓昀都受歡迎,更重要的他還教孩子們習武,男孩子心裡都有一個英雄夢,他們都非常崇拜這個文武雙全的先生。
華如錦對此也樂見其成,這回白梓昀可以放心的去京城趕考了。華如錦真心希望白梓昀能高中狀元。
華如錦的太白樓也漸漸成形了,周圍縣裡的書生都知道永安縣太白樓是藏書豐富的書樓,而且免費供人讀書,只要有時間幫書樓抄書,就可以在太白樓任意讀書。
漸漸地來李家村的人就多起來了,李家村的人不知道是誰在自己家周圍蓋了一座雅緻的院落,專門租給那些讀書的書生,自己的院落便宜,書生們也非常願意租李家村的院子,比去鎮上和縣裡方便多了。
還有人在村裡賣起了飯菜,漸漸地李家村比鎮子上還要熱鬧。
華大人來了后什麼地方也不去,專門管太白樓,不知道是誰在李家村說了一句,華府大人是曾經的吏部尚書,曾經高中探花郎,都紛紛向華大人請教,華大人從來不私藏,把自己知道都傳授給那些書生們。
書生們獲益匪淺,唯有抄書能報答華大人的再造之恩。
三月桃花開,這日是幸兒的三歲里,悠然居聚滿了人,不管是華如錦認識的還是不認識,都紛紛上門慶賀。
在他們眼裡,華如錦是他們的衣服父母,如果沒有華如錦,他們怎麼能過上安居樂業的日子,現在的生活,他們都不敢想。
誰曾夢想有一天能天天白面饅頭,隔幾日就能吃上葷腥。
華如錦坐在悠然居的正廳,看著他們臉上的笑容,心中特別的踏實,不用整天想著算計這個算計那個,這生活過的真的很舒適。
華如風抱著一身紅袍的幸兒,高興地走到華如錦跟前道:「咱們的小壽星今天特別的精神,讓你娘看看。」
「娘。」幸兒乖巧的看著華如錦道,「今天的人可真多。」他從來沒有見到這麼多人。
「都是為你慶生的,你高興嗎?」華如錦慈愛的看著幸兒道,她的兒子終於長大了,可以去私塾了。
「高興。」幸兒乖巧的點點頭,「那師父會來嗎?」幸兒說的師父是拓跋桀,自從見拓跋桀教村裡的孩子武功,幸兒就追著拓跋桀喊師父,就算老者想讓他當自己的徒弟,幸兒都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幸兒本來很羨慕葉凌軒的功夫,可是華如錦每次見葉凌軒都沒有好臉色,慢慢的幸兒也就不提葉凌軒了。
自從和離后碰了幾次壁,葉凌軒很少來悠然居。
華如錦想了想點點頭,拓跋桀應該會回來,前幾天,他說自己有些事兒,出去了一趟,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華如錦有些擔心他,他從來沒有出去那麼長時間,習慣拓跋桀每天出現在悠然居,這個人突然不見了,華如錦反倒有些不習慣。
幸兒的三歲周禮非常的隆重,熱鬧了一整天,所有的親人都給幸兒準備了一份豐厚的禮物。
可是幸兒並沒有因為得到許多禮物而開心,因為他最希望的兩個人一個人都沒有出現。
拓跋桀一天都沒有出現,幸兒有些不高興,等所有的人都走了,幸兒還望著門口的位置,華如錦知道他在等拓跋桀,還有他在等葉凌軒。
「幸兒,不要等了,你師父肯定有事兒耽誤了,不然他不會不回來的。」華如錦為拓跋桀解釋道。
「可是,師父能有什麼事兒?」幸兒撇著嘴,師父沒有出現,父親也沒有出現,他真的很失望,他最期待的兩個人都沒有出現。
「走,娘親答應送你的禮物還沒有給你,」華如錦牽著幸兒的手道,「現在娘親帶你去看看好不好。」
「娘親答應給我一隻小馬駒了嗎,」幸兒以前非常羨慕自己的哥哥們都有自己的小馬駒,可是娘親說自己太小了,等自己長大了才能送給自己一匹小馬駒。
華如錦點點頭道:「是啊,你可要好好地愛護它,將來它會帶著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幸兒點點頭,從那以後幸兒每天都會給小馬駒喂草料。
等幸兒睡了,華如錦放開自己的意識,注意著周圍的一切,突然她聽到院子里有動靜,隨後那人進入了後院,華如錦起身也去了後院。
「誰?」拓跋桀謹慎道。
「是我。」華如錦皺眉,她聞見血性味了,「你受傷了?」說著推開門走到拓跋桀住的屋子裡。
「沒事,遇見了一個對手,受了些皮外傷不礙事的。」拓跋桀捂著自己的胸口道。
他去了趟永安縣見到自己以前的部下,他們勸自己回去,哼,回去,回去自己當一顆棋子嗎。
拓跋桀怕他們發現李家村的事兒,給華如錦帶來麻煩,所以拓跋桀就在永安縣一個酒樓住了幾天,誰知他們根本不死心,非要自己回去,拓跋桀與他們周旋幾天,知道今天是幸兒的三周歲禮,設計擺脫了他們。
誰知中午時候出了永安縣城,遇見了葉凌軒,他與葉凌軒在永安縣城外打了很長時間,葉凌軒受了重傷,他才得以回來,如果他還是以前的柔然六王子,他一定不會放過葉凌軒。
他現在不是,他現在是李家村的教書先生溫先生,葉凌軒是幸兒的父親,他不能殺他。
華如錦轉身離開,拓跋桀看著華如錦的背影,臉色蒼白,雖說葉凌軒受了重傷,可是自己受傷也不輕,他趕緊捂著自己的胸口做到椅子上,從身上撕下一塊布條,用嘴咬著準備的給自己包紮。
正當他把上衣都脫完露出健壯的肌肉時,華如錦拿著傷葯推門而入,見拓拔桀光著膀子,華如錦想退回去,可是見拓拔桀肩膀上的傷口時,華如錦心軟了,硬著頭皮走進屋,默默的走到拓拔桀最近的椅子上坐下。
拓拔桀不好意思,拿出布條對華如錦道:「我自己來就行。」
他伸手去拿華如錦手裡的金瘡葯,被華如錦躲了過去,沒好氣的白了拓拔桀一眼道:「你自己真的能行嗎?」
說著用清水給拓拔桀清洗傷口,這是空間的水,希望他能早點好。
華如錦輕輕地為拓跋桀包紮傷口,等華如錦包紮完傷口,華如錦起身離開,沒有說一句話。
拓拔桀就這樣楞楞的看著華如錦,等門關上了,拓拔桀氣惱的拍拍自己的頭道:「我怎麼忘記和她說,今天的她非常美了呢。」
門外的華如錦聽了拓拔桀的話,臉上火辣辣的,天氣那麼冷,她就是覺得熱。
拓拔桀剛才灼熱的目光,她不是沒有看見,她還能再去接受一個男人嗎。
第二天一早,華如錦早早起來,準備送幸兒去學堂,今天是幸兒第一天上學堂的日子,幸兒興奮的穿戴好一切,望著華如錦道:「娘,今天師父回來嗎?」
師父是夫子,他不回來,他沒有興趣上私塾。
「你的哥哥姐姐們會陪你去的。」華如錦想著拓拔桀受了傷,最好休息幾天再去私塾。
「幸兒想師父了?」拓拔桀的聲音響起,幸兒驚喜的轉身看到俊朗的拓拔桀,臉上的鬍子早已經不見了。
如果不是他的聲音華如錦很熟悉,還以為是外人。
長生驚訝的看著拓拔桀,原來是他,他就說聲音怎麼那麼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