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走與教訓
風琦見華如錦留下兩位教書先生,心裡十分高興,覺得這次姓溫的應該很快走人了。等兩位書生離開后,風琦迫不及待的看著華如錦道:「溫先生一定有要事纏身,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華如錦瞅了一眼風琦道:「這是溫先生自己的事兒,表哥好像問錯人了,應該去問溫先生才對。」說話華如錦轉身離開。
風琦看著華如錦的背影,心裡下定決心要把拓跋桀趕走,不然表妹的心一定會被他勾走,自己只是問問他什麼時候離開,表妹就已經生氣了。
不錯華如錦有些生氣了,朝夕相處一段時間,拓跋桀對華如錦的心思華如錦很清楚,她覺得他們可以水到渠成結為連理,現在表哥一直在排斥拓跋桀,這不是一個好現象。
風琦出了悠然居沒有回縣衙,而是去了李家村的私塾,他見拓跋桀在教男孩子練功,上前嘲笑道:「懂得一些三腳貓的功夫,就可以給人當師父了,有本事咱們比劃比劃。」
拓跋桀不理會冷嘲熱諷的風琦,認真的指點孩子們的姿勢。
風琦見拓跋桀不理自己,生氣道:「怎麼,男子漢大丈夫,連這點勇氣都沒有,如果連這點勇氣都沒有,就離開悠然居,悠然居不要優柔寡斷的懦夫。」
拓跋桀這才冷眼看風琦一眼道:「你想怎麼比試,只是簡單的比劃武藝多沒意思啊,咱們總得有一個彩頭不是?」
「你想要彩頭,」風琦好笑的看著拓跋桀道,「比武輸了的放棄我表妹如何?」
拓跋桀別有深意的看著風琦道:「我從不拿心愛的人打賭。」
隨後不看風琦,繼續指點孩子們的武功:「你這裡不對,應該這樣,對,這樣才對。」
「我看你是不敢吧,怕輸吧。」風琦氣惱的看著拓跋桀道,今天他一定要把這廝趕出李家村去,裝清高,誘拐天真少婦,真是該死。
「你愛說什麼就是什麼,反正我不拿這個比。」拓跋桀無所謂道,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顯得更加風流倜儻了,看的風琦心裡恨得牙痒痒,一個男人,笑起來比女人還看好。
之前一臉的鬍子看不出美醜,颳了鬍子竟然是英俊瀟洒的美男子,他覺得拓跋桀就是故意引起華如錦的注意。
「懦夫,真是個懦夫。」風琦故意刺激拓跋桀道。
「不許你欺辱我們夫子,我們夫子的武功很高,你一定不是他的對手。」一個孩子看不慣風琦氣鼓鼓道。
對對對,其他孩子也為拓跋桀打抱不平,說風琦欺負拓跋桀。
「讓一群孩子維護你,你也好意思,有種的就跟我來。」說著風琦飛身離開,朝山裡飛去了。
拓跋桀見風琦朝山裡去了,好看的嘴角揚起得意的笑容,要的就是這結果,在悠然居門口收拾起某人來不方便,找個無人的地方,非給他好好鬆鬆筋骨不可。
風琦剛停下,拓拔桀就跟了上來,風琦心中疑惑,這廝不是文弱書生嗎,輕功這麼好,這樣更好,剩的到時候說自己欺負他。
拓拔桀自信滿滿的看著風琦道:「我來了,開始吧。」說著擺起接招的架勢。
風琦挑眉,覺得拓拔桀還真有兩下子,有意思,那他就不客氣了,抬手向拓拔桀劈去,拓拔桀一個閃身,風琦劈空,轉身抬腳踢向拓拔桀,然後拓拔桀往後一退,風琦又一個空踢,氣的風琦只想罵娘:奶奶的,今天碰到硬茬子了,還是個喜歡扮豬吃老虎的主。
早知道這廝功夫這麼好,他就不找他比武,想別的辦法了,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風琦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對拓拔桀招招不留情,拓拔桀只是閃躲,這讓風琦很生氣,道:「是男人嗎,是個男人就痛痛快快的打一架,不要他媽的跟個娘們似的磨磨唧唧。」
拓拔桀聞言,開玩笑道:「怎麼看不起娘們,兄弟,你也是娘們生的。」
「痛痛快快的接招吧。」風琦不理拓拔桀,手裡的拳頭更准更狠更快了,拓拔桀不得不接招了。
拓拔桀握住風琦的拳頭使勁用力一轉,風琦疼痛的扶著自己的胳膊哎呦認輸。
他賭氣的盯著拓拔桀道:「明明就是一個武林高手,裝什麼文弱書生。」都怪自己眼拙,錯把高手當書生了。
「我從來沒有說過我不會武功,」拓拔桀看著風琦道,「記住你的承諾,離錦兒遠些。」
說完拓拔桀抽身離開,他來有一段時間了,該回去了,不然孩子們該擔心了。
「娘的,你剛才不是說了嗎,不拿她當彩頭。」風琦耍賴道,「我等了她那麼多年不會放棄的,我敬佩你的功夫,咱們公平競爭,看誰會贏得美人歸。」
拓拔桀轉身,鄭重的看著不服氣的風琦道:「我沒有把她當彩頭,你把她當彩頭了,所以你應該遵守咱們之前的約定,你不承認我也沒有辦法。」
拓拔桀看了風琦好一會兒,笑了,自通道:「公平競爭?你更沒有機會。」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機會。」風琦生氣憤怒的看著自信滿滿的拓拔桀,「難道你以為你自己有機會?」
「你們青梅竹馬,如果她愛你,早就嫁給你了,何必等到今日。」拓拔桀直言不諱道,他看得出華如錦對風琦只有兄妹之情,只有風琦不願意麵對現實罷了。
風琦傷心的坐在地上道:「是啊,要嫁當年就嫁了,何必等到今日,只是我不願意麵對這個現實而已,以前是葉凌軒,現在是你,她從來都把我當哥哥看。」
拓拔桀見風琦難過,回過頭安慰他道:「天下女子那麼多,何必在一顆樹上弔死。」
「那你呢?」風琦好笑的看著勸慰自己的拓拔桀道,「同樣的話送給你,天下女子那麼多,何必在一顆樹上弔死。如果沒有你,她也許就會接受我了。」
「我與你不同,她是我兒子的救命恩人,我打算以身相許。」拓拔桀拍了怕風琦的肩膀道,然後轉身離開,安慰情敵?不,他是在打擊他,讓他知道自己的決心。
「呸,」風琦對拓拔桀的身影狠狠的吐口口水,道,「救得是你兒子,不是你,你以身相許,人家要你嗎?」
拓拔桀沒有回頭,無所謂大聲道:「要誰,也不可能要你,回家洗洗睡吧!」
氣的風琦大罵拓拔桀不地道,拓拔桀一笑而之,毫不在意,只要能抱得美人歸,過程不重要。
拓拔桀跟著風琦離開后就有人去悠然居稟報了,華如錦聽后皺眉,他不是擔心拓拔桀,拓拔桀的功夫如何,她比誰都清楚,他擔心風琦,三腳貓的功夫還敢跟拓拔桀比劃,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華如錦連忙起身去找他們,剛出悠然居,就看見拓拔桀大步流星的朝悠然居而來。
「你怎麼出來了?」拓拔桀見華如錦擔心的望著自己,心裡很高興道,「在擔心我?放心,以我的功夫不會受傷。」
「我知道你不會受傷,我表哥呢?」華如錦沒有見風琦,心裡不免有些著急。
拓拔桀嘆息,看來自己在她心中一點分量也沒有,她就不關心自己嗎,前段時間他也受傷了,傷勢還沒有完全好。
「在後面傷心難過呢,他沒事,放心,我有分寸,不會傷害他,」拓拔桀輕咳一聲,作勢去捂自己受傷的肩膀。
華如錦這才意識到拓拔桀前段時間受傷了,她擔心的看著拓拔桀道:「傷還沒有完全好?趕緊去休息吧,一會我讓人做些補品給你送去。」
拓拔桀笑了笑點點頭道:「好。」只要她心裡有自己就好。
風琦從森林裡垂頭喪氣的走出來,見華如錦對拓跋桀溫聲細語,一片痴心掉在地上,摔的粉粹,表妹對自己果然一點男女之情也沒有嗎。
他走到華如錦和拓跋桀跟前提不起精神道:「表妹。」說著越過華如錦和拓跋桀傷心的離開了,華如錦錯愕的看著這樣的風琦,想問怎麼了,可是風琦已經走遠了。
「他怎麼了?」華如錦不解的看著拓跋桀,兩人真得只是打了一架?
「沒事,受了打擊,過幾天就好了。」拓跋桀捂著自己的胸口虛弱道,他只有這樣才能引起華如錦的注意,果然華如錦見拓跋桀舊傷犯了,顧不上風琦,對拓跋桀道:「先生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
華如錦說完去追風琦了,她和表哥之間還是說清楚比較好,表哥年紀也不小了,不能在耽誤了。
拓跋桀笑著點頭,看著風琦離去的地方露出得意的笑容,對於風琦他只能說抱歉了,華如錦自己看上了,無論如何自己也不願意讓給別人。
拓跋桀躺在床上,果然沒過多長時間,華如錦就命人給拓跋桀送補品來了,人蔘蓮子羹,補氣的,拓跋桀也不客氣,直接拿起勺子細細品嘗:「味道很好,替我謝謝你家夫人。」
拓跋桀看著碗里的東西,眼中閃過深思,這東西貌似不凡,她到底是什麼身份,只是華大人的養女,太后的公主嗎?拓跋桀想了很長時間也沒有想出所以然,索性就不想了,無論她是誰,自己都要定了,無論是人還是心。
拓跋桀優雅的品嘗著碗里的東西,心裡在想怎麼可以把華如錦拐到自己碗里來,突然門被人踢開,拓跋桀不悅的皺眉,看著門外的人,拓跋桀心中瞭然,原來是他,沒想到他好的這麼快,怎麼沒有死呢,真是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