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要嫁人
葉明瑞激動地看著拓跋桀,急切道:「你說什麼,我娘親要嫁人了,不可能。」母親從來沒有說過他要嫁人了。
「怎麼不可能,你難道希望你母親孤獨終老嗎,那種滋味是個人都受不了吧。」拓跋桀按住激動的葉明瑞道,「你也大了,應該明白你娘親與你父親和離后,遲早會嫁人的對不對。」
葉明瑞不聽拓跋桀的話,對著山谷大聲的喊:「啊啊啊啊啊。」
拓跋桀任由葉明瑞發泄心中的不滿,他知道葉明瑞會激動,但是沒有想到他反應如此激烈。
等葉明瑞平靜下來,眼睛紅紅的,認真的看著拓跋桀道:「那人是誰,是風琦舅舅嗎?」
葉明瑞覺得應該是風琦,他與母親青梅竹馬,每次見到母親,情義完全表現在他臉上。
「怎麼覺得是他?」拓跋桀反問道,葉明瑞怎麼覺得會是風琦呢,風琦是與華如錦青梅竹馬,但是華如錦對風琦只有兄妹情誼,拓跋桀很清楚,所以他在心中告訴自己,不能不吃風琦的醋。
「難道不是?」葉明瑞實在想不出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前段時間皇上來了,想必你應該清楚。」皇上為他與華如錦賜婚,華如錦為了不讓葉明瑞知道,不讓悠然居的奴才們多嘴,葉明瑞才不知道吧。
「我知道,」葉明瑞平靜道,「那幾天師父帶著我們去山裡歷練,所以沒有趕上,這個皇上有什麼關係?」
「當今皇上為你娘親賜婚了。」拓跋桀看著葉明瑞驚訝的表情,又繼續道,「你娘親要嫁的人就是我。」
葉明瑞怔怔的看著拓跋桀,看了好一會兒,忽然拔出手裡的劍對著拓跋桀道:「我要殺了你,這樣娘親就不會嫁給別人了。」
拓跋桀沒有想打葉明瑞會出手,他左躲右閃,試圖避開葉明瑞的劍,可是葉明瑞步步緊逼,把拓跋桀逼到懸崖邊上,葉明瑞眼珠一轉,直衝到懸崖下面,拓跋桀驚恐的看著葉明瑞道:「瑞哥兒,回來。」
拓跋桀想也不想,跟著葉明瑞跳下了懸崖。
葉明瑞用繩索掛住懸崖上端的石頭,震驚的看著跟著自己跳下來,落在自己下方的拓跋桀道:「你為什麼要跟著跳下來?」
他只是想試試拓跋桀,他歷練這些天,已經做過很多次這樣的試驗了,繩索勾住身體,他不會落涯,如果拓跋桀能救自己,他就承認他是真心喜歡娘親。
「我不想你母親傷心,你在他心目中的位置無人能及,所以要保護好自己懂嗎?」拓跋桀一手抓住懸崖上突出來的石塊,一手要去抱葉明瑞。
葉明瑞眼睛紅紅的看著拓跋桀道:「溫先生如果娶了我母親,就一定要對她好,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這一生我只娶她一人,」拓跋桀笑著看葉明瑞道,「咱們還是上去吧,不然他們等急了。」
葉明瑞點頭,剛想上去,誰知拉著葉明瑞的繩子突然被人用刀砍斷了,拓跋桀暗叫不好,連忙抱緊葉明瑞飛身往旁邊的石頭靠去。
上面的人見葉明瑞被拓跋桀救了,高舉起一塊石頭,不死心道:「都去死吧。」然後狠狠地把石頭往拓跋桀和葉明瑞砸去。
拓跋桀一個轉身,避開石頭,那人好像要置他們於死地,一直往下扔石頭,拓跋桀知道這樣不是辦法。他對葉明瑞道:「抱緊我。」
葉明瑞聽話的緊緊地抱住拓跋桀的腰,一動也不敢動,他真的後悔了,如果不是自己任性,他們就不會被人逼到這步險境,將他們置於死地的人到底是誰呢。
拓跋桀一手抓住石壁上的樹藤,一手從懷裡拿出匕首,看準那人將要扔石頭的時候,快速的朝那人扔去,啊的一聲,那人不見了。
過了好一會兒,拓跋桀覺得那人應該被自己射中了,對葉明瑞道:「咱們試著上去吧。」
「好。」葉明瑞點頭,上去后,他一定答應拓跋桀娶母親。
拓跋桀帶著葉明瑞順著樹藤,慢慢爬上去,等他們到懸崖邊上時,果然看見一個人躺在地上,拓跋桀皺眉,他能感覺到這個人還有氣。
不好,他中計了,果然,那人突然站起來,陰測測的看著拓跋桀和葉明瑞,慢慢走向他們道:「就怕你們不上來。」
「你到底是誰?」拓跋桀見他穿著璇璣閣下人的衣服,猜測他定然不是璇璣閣的人。
「到地下去問閻王爺吧。」那人舉起劍,朝拓跋桀身邊的葉明瑞砍去,他的目的是這小鬼,等了那麼長時間,終於有機會下手了。
「瑞哥兒趕快離開。」拓跋桀一手去推葉明瑞,一手用手裡的樹藤去拉那人。
葉明瑞被拓跋桀推到了懸崖上面,離那人有些遠,葉明瑞想抽出手中的劍想刺那人,拓跋桀卻讓他趕緊離開,這人的武功他能對付。
那人見拓跋桀一直纏著自己,葉明瑞那小鬼已經跑遠了,他從懷裡掏出一包藥粉朝拓跋桀撒去,拓跋桀瞬間被迷住了眼睛。
拓跋桀眼睛看不見暗罵那人卑鄙,竟然用下三濫的手段。
那人見葉明瑞已經跑遠了,憤恨的看著揉著眼睛的拓跋桀,抬起腳一腳把拓跋桀踹下懸崖。
老者和澄光大師見葉明瑞一直不回去,故派人來找,正好看見那人把拓跋桀踹下懸崖,葉明瑞轉身才知道拓跋桀已經被人踹下了懸崖。
「冰塊,你快去殺了那人,是他害了溫先生。」葉明瑞哭喊道,如果拓跋桀出了什麼問題,母親一定很擔心吧。
李家村的華如錦正在縫衣服,她縫的是嫁衣,這次嫁給愛自己的人,華如錦決定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想著拓跋桀開心的樣子,華如錦一個分心,手裡的針戳破了手指,一顆顆血珠滴在了紅色的嫁衣上,很快不見了。
華如錦皺眉,難道有人出事兒了,不會的瑞哥兒,他在璇璣閣,幸兒和煙姐兒都在李家村的學堂里,怎麼可能出事兒。
華如錦心中忐忑,就是覺得不安心,覺得肯定出了什麼事兒,對著外面道:「紫娟,你讓小安子去私塾和璇璣閣看看,可是有什麼事兒發生。我這會兒總是心緒不寧。」
「夫人,您放心吧,不會有什麼事兒的,我這就去找小安子,讓他去看看。」說著紫娟放下手裡的活計,往院子外面走去。
璇璣閣
葉明瑞的侍衛殺了那人,葉明瑞望著深不見底的懸崖,哭的更傷心了,對著自己的侍衛道:「快去叫人,讓他們去崖底看看,一定要把他給找回來。」
都怪自己,如果不是自己任性,他也不會掉下懸崖,溫先生你一定要沒事兒啊,不然瑞哥兒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我欠你一條命,欠母親一個丈夫,欠福生一個父親,我該怎麼還啊。
長生三人見葉明瑞一直沒有回去,高興的來找他,練武的時間到了,瑞哥兒可不能偷懶。
「瑞哥兒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我爹爹呢?」福生見葉明瑞一個人在懸崖邊上,好奇的問,他都沒跟父親親熱呢,父親怎麼可以獨自一人回去了。
「福生哥哥,我,我,」葉明瑞含著淚望著福生說不出話來,他如何開口呢。
「瑞哥兒,你都不是孩子了,怎麼可以哭鼻子,羞不羞啊。」福生說著笑話葉明瑞道,也不知道爹爹和葉明瑞說了什麼,竟然惹葉明瑞哭了,一會兒見了爹爹,可要好好地說說他,不能欺負葉明瑞。
「福生哥哥,瑞哥兒對不起你。」葉明瑞蹲在地上抱著頭不敢看福生。
「瑞哥兒,你怎麼了,起來說話,咱們兄弟幾人猶如親兄弟,有什麼不能說的,什麼事兒你說吧,福生不會怪你。」長生見葉明瑞哭的凶,勸慰道。
鄭博硯也勸,有什麼問題都可以解決,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葉明瑞動動嘴,傷心道:「溫先生掉下懸崖了,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溫先生也就不會掉下懸崖了。」
「什麼?」長生三人異口同聲道,「怎麼會掉下懸崖。」
葉明瑞看著遠處那人的屍體,哭道:「這人想殺我,溫先生是為了救我才會掉下去的。」
「不可能,爹爹武功高強,怎麼可能掉下懸崖?」福生望著深不見底的懸崖自言自語道。
前幾天他還對自己說,如果自己喜歡夫人,他就讓夫人做自己的母親,以後他們父子倆一起保護夫人,今天怎麼會掉下懸崖呢。
「爹爹,爹爹。」福生對著崖底大聲喊道。山谷里一直迴響著福生的聲音。
「我們去找師傅們幫忙,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相信人一定會被救上來的。」鄭博硯畢竟是成年人的靈魂,很快鎮定道。
長生若有所思的看著鄭博硯,他覺得鄭博硯這次來燕山以後變了,完全沒有京城紈絝子弟的模樣了,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每個人身上好像都有秘密。
「瑞哥兒,到底發生了何事?」老者和澄光大師急忙趕來,走到葉明瑞身邊關切的問。
「溫先生找我談話,說想娶我母親,我跳崖想試試他是否真心,沒想到溫先生跟著跳了下來,」說著這裡,葉明瑞臉上的淚水如泉水般涌了出來,繼續道,「我們想上來的時候,遇見了殺手,那人想殺我,溫先生為了救我,才被那人打下懸崖的?」
所有人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福生看著葉明瑞狠狠道:「你怎麼這麼任性?」
他就算喜歡葉明瑞,這個時候也忍不住怨恨他,如果不是他任意而為,爹爹怎麼會掉下懸崖。懸崖這麼高,爹爹到底怎麼樣了。
老者對身後的人道:「去查查這個人到底什麼來歷,我覺得不是咱們璇璣閣人。」
葉明瑞的侍衛走到老者身邊,恭敬道:「閣主,那人帶著人皮面具,咱們璇璣閣的人,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遇害了。屬下在他身上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瑞哥兒說說,你怎麼知道他要殺的人是你?」老者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他攻擊的對象一直是弟子,弟子才知道的。」葉明瑞抽噎著回答道。
「為師知道了,」老者對著葉明瑞的侍衛道,「去悠然居通知華夫人,然後去領罰吧。」
侍衛領命去了。
悠然居
「你說什麼,他掉下了懸崖?」華如錦驚愕的看著璇璣閣的人道,怎麼會,他只是送鄭博硯去璇璣閣,怎麼會墜崖呢,拓跋桀墜崖,華如錦一個字都不信。。